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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好鬥門

作者:無名之無緣

    何思夢和聶雲靜看著眼前人去樓空的冰雲莊,聶雲靜不知該怎麼勸說何思夢。

    何思夢囔囔自語,「靜兒,我們來遲了,冰雲她真的走了,她不等我們走了,她走了。」

    「啊——」何思夢頓時一陣悲嘯,血淚流了下來,「冰雲——」一拳砸碎大門,闖進了冰雲莊。

    「思夢,你不要這樣,不要嚇我。」聶雲靜也跟著進了大門。

    街坊四鄰被何思夢的嘯聲,驚來,看個究竟。一時冰雲莊圍了個水洩不通,看著像無頭蒼蠅到處亂撞的何思夢。

    「冰雲,我何思夢來找你來了,你出來呀。」

    什麼?他就是何思夢,你們知道嗎,冰雲莊就是因他被仇家給滅了,一個不剩,大小姐,二小姐也,唉!

    議論紛紛。

    聽說不是仇家,好像是魔教的人,因雪大小姐喜歡他,而他卻是魔教的什麼人。雪大小姐引魔入門,招來了滅門之禍。

    又有人說,我好像聽說不是這樣的,說何思夢是魔教的對頭,魔教為了對付他,凡是與他有過來往,都在劫難逃。真是慘無人道呀!!

    那我們快走吧,一個不好,說不定我們也會跟著吃虧的,走吧。

    哦,對了,我聽說二小姐,在事發的前幾天,讓一個高人接走了。還有,雪大小姐可能也沒死,昨夜有人聽到說是讓一個叫歐什麼龍的給救了。

    歐陽龍,「狂龍」那就可能是真的,「狂龍」是魔教的剋星。

    眾說風雲,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何思夢和聶雲靜聽的一驚一喜,又是一憂。驚的是他們沒想到,雪家滅門竟然與自己有關,說自己是魔教的人,難道是火雷二魔知道何思夢沒死來報仇來了。喜的是,雪家還有人在,雪冰雲,雪雲霜,沒遇難。憂的是雪冰雲不知人在何處。

    何思夢聽了這些閒言碎語,雖不大怎麼相信,但是他寧願相信,他們說雪冰雲姐妹倆還在是真的。

    他們也沒心事在聽他們說了,轉身走出了冰雲莊,離開了揚州城。

    急匆匆的去找尋伊人去了。一路上聶雲靜默默的陪著何思夢,看著日漸憔悴的何思夢,心裡如針扎般疼痛。何思夢也看出了聶雲靜的擔心,露出了幾天來沒見的笑容,「靜兒,不用擔心,我壯的跟牛一樣,走這幾天路是小菜一碟兒,不信你看我能跳能。」說著何思夢跳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觔斗。他也白跟著聶雲靜,從她哪兒也學了點小功夫。

    聶雲靜看的眼就是一紅,淚水在眼裡打轉,何思夢吻著她的眼淚,心裡是又苦又澀,真是難為靜兒了。

    「思夢?」聶雲靜輕輕叫道。

    「什麼事,是不是累了,前邊有個小店,我們去吃點動西,到了鎮上再好好睡一覺,醒了再說。」何思夢也怕累著她呀,他的妻子。

    聶雲靜見他誤會了自己忙說:「思夢,我不累。我是說,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跟魔教相遇,也不會害的冰雲她……」

    「靜兒,你不要說了,為了你,我又何憾!!!何況是幾個魔嵬子,哼,見一個殺一個,看他們能奈我何。」何思夢眼中精光一閃,邪邪一笑,能奈我何,為了雲靜,冰雲我何思夢就跟你們玩到底,看誰整死誰?

    「雲靜,你教我武功吧,為了你和冰雲我要學武,要不然連我喜歡的人也保護不了,我心裡憋屈的難受。」何思夢看著聶雲靜眼裡露出了堅定的神色。聶雲靜輕輕送上一個香吻算是應了。

    何思夢一高興,就又彈身飛起翻了幾個觔斗,笑嘻嘻地說:「怎麼樣,偷著跟你學的,還不壞吧。」

    聶雲靜見何思夢心情好了點,自己懸著的心也就稍微放下了點。她害怕何思夢為了她和雪冰雲不知會做什麼傻事。

    哎呀,終於到了,吃動西啦。

    「小二哥,快上飯。」何思夢一屁股蹲哪,就喊開了。

    「這位爺,吃什麼?」

    「雲靜,你吃什麼?」

    「什麼都行」

    何思夢扭頭叫道:「隨便,快點。」

    小二心裡就嘀咕,叫這麼大聲幹啥,耳又不聾。

    一壺茶沒一會兒就底朝天了,何思夢就又拍著桌子喊上茶了。聶雲靜也覺的他有點誇張了,但是她只要他高興,多誇張都無所謂。

    「爺,來了。」小二放下茶壺,「爺,你的飯馬上就來,稍等一下。」轉身時,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喝死你這個小王八蛋。

    他們倆也沒注意,何思夢只顧吹撲著喝剛上來的茶,聶雲靜則是看著他的孩子樣,心裡直樂。全都互略了小二轉身時的陰笑。

    「倒,倒」他們背後傳來了小二的陰笑聲。

    何思夢一聽,什麼,倒,什麼倒了,眼珠亂轉四處搜索倒了的動西。

    聶雲靜一聽,心裡「咯登」一沉,暗叫聲,不好,黑店。忙往起站,來護何思夢,可是腿一軟沒成功。忙急叫道:「思夢,這是黑店,我們著了道兒。」

    黑店,這不是謀財害命嗎。何思夢也是心裡一急,跳起身護在聶雲靜身旁,圓睜著眼看著嘿嘿陰笑的小二。

    小二還在哪兒喊呢,「倒,倒」咦怪了,哪個娘們兒倒了,可是哪兒個小子……怎麼這藥也分公母。心裡在嘀咕。

    聶雲靜也是奇怪怎麼思夢會沒事呢?「思夢你頭不暈嗎?」

    「不暈,我們喊人吧?」何思夢不等聶雲靜說什麼就扯開嗓子喊:「來人呀,這家店謀財害命呢?快來人呀!!」

    嘿嘿,「小子你就是扯破喉嚨也沒人聽到的,這是荒郊野嶺,只有孤魂野鬼遊蕩,不會有人的。把你的金銀拿出來,說不定老子心一軟就放了你,收了她呢?」說著用手指了指何思夢身後的聶雲靜。

    「你他媽的敢說老子是孤魂野鬼,你小子死定了。」轟店門兒不知被哪個主給踹飛了,朝著小二蓋來。一個鐵塔般的黑大個子闖了進來。

    小二閃身躲過飛來的門,朝裡面就喊:「兄弟們,操傢伙,有人搶飯碗兒來了。」

    「什麼鳥人,敢來太歲爺頭上動土,真他媽的是嫌命長了。上」也是一個大塊頭,滿臉黑毛的漢子,扯著粗如兒臂的木棒,身後還跟著一大班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黑大個子一看人家人多,銅鈴般的眼骨碌碌一陣亂轉。鐵棍一擺,「嗖」跳出門去了。

    「哈哈,我賽太歲原以為來是是個好漢呢,原來是軟骨大草包。」眾人也跟著狂笑。

    何思夢本來見有人來解圍,心裡還在高興呢,可是轉眼就傻眼了。老子不要命了,看哪個傢伙敢動我。

    「王八蛋,人多欺人少嗎,給我鐵塔天王,李包天出來。」

    「媽的,給我了廢了他。」賽太歲領著這般兄弟衝出去了。

    哎呀,我的媽呀,頭呢?快給我找找在不在脖子上。

    去你媽的老子還在找我的腿呢。

    哎呀,這位兄弟幫我找找頭。

    邊去,瞎眼了,沒看老子正在找頭嗎。

    何思夢只聽的外邊一陣大亂,「辟里啪啦」一陣亂響,過了沒盞茶的功夫,外邊沒多大的聲響了,只有不斷傳來的哎呀聲和求饒聲,「鐵爺爺,饒命呀,我給你嗑頭了。」接著就是「咚咚」的頭碰地的聲音。

    「你們這般挨千刀的,跟老子斗吃屎去吧,跟我進來。」鐵塔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何思夢眼前,後邊還跟一批豬頭。

    「這位兄弟,俺叫李包天,混號鐵塔天王,兄弟沒事吧。」李包天牛吼著問何思夢。

    「多謝李兄相救,我沒事可是我內人有點事。」何思夢連忙作揖大謝。

    「喂,灰孫子,這位姑娘怎麼了。不說揍死你。」李包天說著就朝著地下的一個豬頭就是一拳。

    「哎喲,鐵爺爺別打了,這位姑奶奶沒事,用冷水洗個臉就沒事了。」豬頭忙抱著腦袋解說。

    果不然,聶雲靜沒事了。好端端的站在何思夢面前。

    「豬頭,去給大爺弄點好吃的,快」朝地下的另一個豬頭就是一腳。

    「好的您了,來了。」原來是小二這個豬頭。

    這次到是挺快的,不大功夫就是一桌好菜擺上。

    李包天邊吃邊說道:「兄弟,俺看你小夫妻倆一臉風塵,這是要到哪兒去度蜜月呀。」

    何思夢看了看依偎在身邊臉帶疲倦之色的妻子,歎了口氣,唉聲道:「李大哥取笑了,你看我們一臉的風塵,能像去是度蜜月嗎?」

    李包天撕了一塊肉塞在嘴裡,嚼的,「吧嗒」山響,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哼道:「哦,不是去快活,哪是去奔哪門子喪呀,說來聽聽。」

    真他媽的狗嘴裡吐不出像牙來。出來非的就是度蜜月和奔喪嗎?何思夢真狠不的揍他個豬頭,不過看了看鐵塔般的李包天,心裡沒譜。哭笑不得的說:「也不是去奔喪,我們也不知該去哪兒,走一步看一步吧。」也的確如他所說,他們也不知去哪,天下如此大,到哪兒去找一個大活人呀。

    李包天抬起蒲扇般的手抹了抹流油的嘴,朝著地下的人用手點來點去,地下的豬頭一看,我的媽呀,怎麼點著揍呀。手指點到誰,誰就身子一哆嗦,敢情是被扁怕了。心裡都在念著,阿彌陀佛,哭喪著臉等著挨寵。李包天指來指去,來回點了幾遍,好不容易才選中一個像個人樣的傢伙,「嗯,就你了,這個還有點人樣兒」

    這小子一聽,怎麼像個人樣,難道非要揍成豬頭才行,還是我自己來揍吧,提起拳朝著胖的就像豬頭的臉就是幾下重拳,鼻子裡的立馬就竄下來了,「鐵爺,饒了不的一條狗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奶奶在等我去孝順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著。

    「去你娘的鳥蛋,你有八十歲的老奶奶,關老子屁事,去給老子弄點水來漱漱口,好久沒有人侍候了,還有點不習慣呢。」咧開大嘴,「嗷嗷」乾笑了幾聲,好像還有點害羞似的。

    早知如此,我也不用這麼大勁兒了,還真他媽的疼耶,揉了揉胖成一條縫的小眼,看清方向,顛顛的去端漱口水去了,不用挨鐵拳,還他媽的真走運。這小子被揍成個這鳥樣兒了,心裡還直樂,差點就快喊李包天親爺爺了。

    「看你倆弱不禁風的樣兒,這樣吧。」李包天說著又開始對著地下的乖孫子訓話了。

    「喂,你們倆個胖豬頭,去找個兩個籐椅來,負責來抬這個美人。」李包天指了指爬在地上兩個比較胖的傢伙,然後又指了指好容易才分辯出來的賽太歲說道:「你,還有你」指了指另外一個,「你倆負責抬這個。」說著指了指何思夢。

    「你,對就是說你這個豬頭呢,別看了,你小子最壞,放迷藥。還有你小子,他媽的碰了我一下衣角,你倆就負責抬我。」

    小二和那個瘦小個子一聽,心裡就直叫親娘,世道不公呀,胖大個子抬個身輕如燕的美女,不大不小的抬個俊瘦男子,又小又瘦的卻抬個塊兒頭最大的,心裡哪個委屈呀,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誰讓自己倒霉惹上這個凶神呢,認了。搖了搖頭爬起就準備去找抬的傢伙。

    李包天一看這小子搖頭,朝著小二的屁股就是一腳,「媽的,不服氣,來單挑。」說著就抹袖子掄胳膊,一副揍人樣兒。

    小二一聽單挑,再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哎呀了一聲,「小的,樂意服侍你老人家,我這是三輩子積的德。」嘿,遇見這主的確是這傢伙積了三輩子的德了,不過不是福德。

    不大功夫,一應俱全,李包天對何思夢道:「兄弟,忙了半天了,俺還不知你和這個小丫頭叫啥名呢?」

    何思夢忙答道:「小弟何思夢,我這個美夫人是聶雲靜。」

    「俺看你們小倆口連個去處也沒有,就到我的窩裡去,耍兩天吧。」李包天也沒等人家同意就對他新收的手下吼開了,「起轎,好鬥門」

    一屁股坐在二人抬的籐椅上,就準備起身回窩,可是一看何思夢和聶雲靜站著不動,大吼道:「兄弟,看不起俺李包天。」一雙牛眼瞪的猶如一對銅鈴,氣勢洶洶。

    何思夢卻一個勁兒的「這,這」聶雲靜朝他小嘴一呶,推了他一下。

    即然老婆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麼說的,何思夢哈哈一笑,「即然,大哥如此盛情,小弟就不客氣了。」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豬頭走路了。」李包天踢了小二一腳,吼道。

    哎,命苦呀。走吧。幾個人抬起何思夢仨人,悠哉悠哉的向好鬥門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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