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遺忘的風雲 返回目錄


第十章 血汗啟示

作者:阿玉

    眾人驚叫著:「神父!?哇,太好了,神父回來了。」

    就在眾人還在驚喜時,林月和陳鈴兒卻早已飛奔抱向了那剛進來的神父。

    陳鈴兒流著眼淚道:「神父,我好想你啊。」

    神父用手摸著林月和陳鈴兒的頭微笑道:「我也好想你們啊,好了,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真是的。」

    陳鈴兒不好意思的擦拭著眼淚,而林月也好不了哪裡去。

    眾人七嘴八舌的寒暄了一會就漸漸的散開了,教堂裡只乘下烈風等人。

    林月忽然關心的問道:「神父,怎麼樣了?」

    神父看了看烈風道:「唉,沒什麼結果,我和朋友一起去了諾思特拉達穆斯的故鄉,希望能找到有關他那道護身符之事,也許是事隔已久,也許是他跟本沒記載有關之事吧。」

    林月道:「唉,找不到也就算了。」

    烈風道:「我怎麼覺的這事跟我有關?」

    神父道:「不錯,孩子,在林月她發現你擁有諾思特拉達穆斯的護身符之時,她就已經把你們的事全部告訴我了,包括你活過來以後的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之所以會活過來,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那道護身符一定是個關鍵。所以我才和一位老朋友去了法國一趟,但卻是沒任何收穫。」

    烈風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消失掉的。」

    神父問道:「那你可記的是怎樣得到它的?」

    烈風回憶道:「當然記得了,我之所以一直帶著它就因為我奶奶。大約是在我五六歲時吧,那時的我天天晚上做惡夢,也不知看過多少醫生,吃過多少安寧藥,可就是沒一點效果。後來奶奶把我接到鄉下去,一去就是兩年。在這兩年裡每每他們一起禱告時總會帶上我,而每天晚上她都會為我禱告,慢慢的那惡夢越來越少,最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可我也到了上學的時候,儘管不情願,但還是跟著爸媽來到城裡上學。但就在那時,奶奶忽然過逝了……我記的當我趕到時,她已躺在那再也不會動了。可能是我當時太小了吧,還不明白什麼是死,我想奶奶她只是睡了,過會就會醒的,大人們也是這麼說的。當晚我死活都不聽大人們的勸阻執意要在奶奶的床邊等她醒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忽然就醒過來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感到很奇怪,那些大人們都到哪去了,他們不是一直都會在這嗎。就在我起身要去走他們的時候,我感到奶奶枕頭邊上的那本《聖經》裡似乎夾有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張很舊的圓圓紙張,正奇怪它是什麼時,大人們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再次醒來了。原來是個夢,但是那張紙,也就是那道符身卻還在我身上。就這樣我一直帶著它了。」

    烈風的話讓眾人感受到很意外,但卻沒有理由不信相。

    神父高興的道:「噢,你果然是主眷顧之人,從一見到你和陳浩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主所眷顧之人。」

    陳鈴兒搖晃著身子道:「鄭叔也說了他們跟主很有緣的。」

    中年人鄭叔道:「我是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來的,因為他們在這裡感受到了主的關懷。」他忽然憂慮的道:「聽說血汗症重現了,神父你有什麼看法?」

    神父道:「血汗症重現了?唉,這意味著人類又將有一場大災難了。」

    烈風和陳浩對望一眼後,道:「什麼血汗症啊?是馬病嗎?和人又有什麼關係?」

    林月道:「不,是一種罕見的人類疾病。老早在醫學教科書上出現的血汗症,在人類歷史上總共不到200例。據說人在極端苦惱的時候,或者在預感到十分可怕的事發現的時候,會偶而出現這種疾病。《聖經》上有記載,主耶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之前,在預感到危機將臨,不勝苦惱之後,就流出了血汗。」

    鄭叔道:「血汗,顧名思義就是在你流汗的時候不是汗而是血。得此疾病的時候,皮膚下一部分毛細血管會不知為什麼的破裂開來。從那裡漏出來的血,一點點的流進了汗腺裡,和汗一起冒出來。基證據就是放在顯微鏡下的渡體,其中除了紅血球、血漿、血小板之外,還混雜著汗裡的鹽的脂肪酸的成份。」

    陳浩道:「這種病應該不會傳染啊,為什麼要說人類又將有一場大災難呢?」

    神父道:「你們不知道,在古羅馬滅亡之前,莎比娜和特奧弗拉都流過血汗。而在80年代之初,即1980年1月3日下午5時左右,美國東方航空公司27次班機,A300大型客機的機艙內,也發現血汗病。那漂亮的空姐沒有傷口,臉上卻冒出血。在此同時,岐億大學的須田龍雄物理學家在學會上聲稱:從1980年起,地球整個進入小河期,其後,氣候的混亂更會加劇。歐美的氣象學者大都持同樣的看:太陽黑子和地球自轉都會有點亂套,於地間反常現象將會增多。每當血汗一出現時,會有大的動亂伴隨,總之血汗的出現絕不是好事。」

    烈風忽然感到惶恐不安,心中對此地突然懼怕起來,靈魂的深處似乎在警告他快點逃跑。他看著陳浩道:「這樣啊,那也不關我們的事,是不?」

    陳浩點點頭:「應該是吧。」

    烈風道:「什麼應該是吧,本來就是。」轉身對著鈴兒道:「鈴兒該走了,去學校了。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陳鈴兒納悶道:「大哥是怎麼了?」

    林月皺著眉頭道:「不對勁,剛剛他的表現很不對勁。」

    神父和鄭叔互看了一眼歎道:「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鬼王留下後遺症。」

    陳鈴兒有點顫抖的道:「會有事嗎?」

    神父無奈道:「很難說,要靠他自己,有空你們多陪陪他,也許能對他有所幫助。邪惡鬼王是獨霸一方霸主,但凡是霸主的內心都是高傲和孤寂的,雖然現在烈風那孩子還沒什麼大反應,可是鬼王那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記憶還是會慢慢的甦醒,之後烈風可能會漸漸的轉變成第二個鬼王。記住,鬼王的心是冰冷的,千萬不能讓他的心和鬼王的心產生共鳴,不然就麻煩了……願主保佑。」

    「啊!?」眾人無不震驚和擔憂。

    一路小跑出來的烈風靠在馬路邊上的一顆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剛的感覺太可怕了,那是一種被惡魔擁抱的感覺取代了那溫暖的家的感覺,內心深處也傳來了一聲聲急燥的呼喊:「逃、逃、快逃!」在深處靈魂的驅使下,烈風快步的跑出了教堂。

    看著那掛在西天的血紅色的太陽,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湧上心頭,並渴望黑暗的到來,也許只有在黑暗中才不會這麼孤獨吧。

    烈風搖搖頭,驅散這忽來的孤獨感,定了定神,決定再去一趟教堂。

    才剛走幾步就見陳浩迎面追了過來,看著那關切的面孔,烈風心一熱,那莫名的孤獨感一掃而空。

    陳浩道:「怎麼了?」

    烈風一笑道:「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忽然懼怕起教堂的氣氛起來了,現在沒事了。走吧,去叫鈴兒來,你們該去上學了。」

    一談起上學陳浩就無奈的聳聳肩:「好吧,還是你爽。」

    烈風雙手抱肩乾笑了幾聲:「嘿嘿……話不能那麼說,我其實是個受害者啊。」

    陳浩道:「這樣的受害我也想有。」

    烈風一拳敲在陳浩的頭上:「去你的,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陳浩摸摸頭道:「有了你這個帶頭不上學的老大真是倒霉。」

    「什麼?」

    沒等烈風的拳頭落下,陳浩就飛一般的跑開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從教堂出來的林月和陳鈴兒看見了,擔憂的臉色稍微緩解了一下。

    陳鈴兒道:「你看他們多開心啊,大哥一定不會有事。」

    林月道:「但願吧,唉,真不希望有那一天啊。」

    陳鈴兒低著頭輕輕的道:「小月,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你答不答應?」

    林月怪罪道:「鈴兒,我們是誰跟誰啊?有什麼事你盡說就是了,我有拒絕過你嗎?」

    陳鈴兒點點頭:「謝謝小月,我希望你能多陪陪大哥他,他這個人不太會表露自己的情感,又有點沉默,要是沒人常陪伴他肯定會出事的,我是真的不希望大哥他有事啊,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位親人。」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林月沉默了一會:「放心吧,我會留心的。」

    陳鈴兒一邊點頭一邊擦著眼淚:「嗯。」

    林月拉著陳鈴兒的小手道:「走吧,你也該去上學了,記的要認真學習啊,其它的事有我呢。」

    深夜時份,撒著冷冷光輝的潔月悄悄地爬上了人們的頭頂上,靜靜地用她那冰涼的光芒晉照著大地。

    林月摸著手上的那個驅魔鐲,望著窗外的明月,禁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剛出生時媽媽就給她留下這個手鐲,打那時就注定她不能是一個平凡的人;從她第一次使用驅魔杖時,就知道她的使命是什麼。做為耶穌基督的忠實信徒,林月並不為此而煩惱,反而感到能為主耶穌驅盡天下妖魔而自豪。但是只從那個復活的烈風出現,她就感到事情開始有點麻煩了。

    她怕有一天那個曾令她心湖波動的男人會是她杖下的亡魂,而今天神父的話更讓她覺得她所擔心的正一步步的逼近於她。

    望著被月光照亮的基督像上,林月輕輕的閉上了眼,心中默默的禱告著……

    本已熟睡的烈風卻在月光照在他臉上的剎那間睜開了雙眼,在內心深處的驅使下飛跳出窗外,像幽靈一樣左晃右閃的飛躍到本市的最高樓頂上。

    沐浴在月光下,站在頂樓的邊緣府視下面的眾生,烈風感到非常的享用。

    強大的霸氣再次從烈風身上散射出來,那雙泛綠的眼睛注視著腳下的一切,似乎一切就在他的撐控中一樣,臉上浮出了得意的笑容。

    猛然,烈風抬起頭來注視著上空的明月,雙手攤開,像是要迎接她一樣。

    似乎是感應到烈風的招喚,從明月上射出兩道極光樣的光芒直射他的雙眼,漸漸的烈風感到身上的力量在不斷的壯大。

    原本綠色的雙眼漸漸的變成了銀白色,身上的衣服也隨風飄動起來,周圍發出了那久違的呼嘯聲。感應到鬼王力量的波動,五鬼也在烈風的身後現身了。隨著烈風力量的不斷壯大,五鬼也起了變化,那又尖又大的耳朵慢慢的越變越小,身體也長高了不少,他們變的更像人了。

    這是鬼王獨特的練功法,在那月光照射到烈風熟睡的臉上時,他才猛然記起,也就是說鬼王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記憶正在甦醒中。

    收功後的烈風有點意外五鬼的變化之大,從他們的變化中烈風可以感到他們比以前強大了。

    烈風一笑道:「你們怎麼會來的?」

    五鬼道:「是主人您的力量把我們喚出來的,我們感到您的力量在不斷的增大,以為有什麼事就出來看看。」

    烈風點頭道:「嗯,很好,以後我在練功時,你們都來吧,不用我叫。」

    五鬼高興的道:「謝謝主人。」

    烈風擺擺手道:「行了,別主人長主人短的,你們去吧。」

    五鬼道:「是。」空氣一陳曲扭後五鬼消失了。

    望著當空的明月,烈風忽然又有種孤獨的感覺,一種帝王霸主才有的孤獨感。

    正望月冥思的烈風忽然聽到了大約在下去三屋的一個房間裡傳來了幾聲女子的哭泣之聲。要是在平時,烈風理也不會理這種事。可是現在正是他極端無聊之時,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烈風無聲的飄落在一座陽台的圍牆上。夾有男子重重的呼吸之聲的哭聲再次從房間裡傳出,一聽這種聲音烈風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暗罵了聲「晦氣」就要走人。但下個聲音卻把他留了下來。

    一道陌生的聲音:「我說鐘警官啊,你也太猛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出來。」

    房中的男子,即鐘警官道:「再等等,就好了。」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牛吼聲。

    這聲音?鐘警官?難道竟會是他?

    那個聲又道:「行了,他們就要來了。」

    卻聽見鐘警官:「媽的,臭表子,這次就放了你,以後給我老實點。」房間裡又是穿衣服的聲音又是哭聲。

    鐘警官不滿道:「我說李志海啊,不就是上一回你老婆嗎,那麼小氣幹嘛。」

    這話可把烈風給氣壞了,差點沒摔下去。等等,李志海?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見過?……對了,不就是那個被劫走的犯人嗎?竟會在這裡,想不到他和那個鐘警官有勾結,這回有得聽了,嘿嘿。

    這時屋內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人,憑著那微弱的能量波動,烈風感到了出現兩個狠角色。要是他能看到的話,恐怕會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了。因為出現在屋內的竟是和他交過手的蒙臉光頭和那個黑袍人。

    (呼……終於趕完了這一節,好累啊,睡了,明天一天還要打掃呢)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