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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虛偽的面具之後 作者：Weekend 破壞吧！毀滅吧！把屬於奇跡之神的光榮，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 殿堂外殺聲震天，而殿內鴉雀無聲，數百名神官、僧侶、主教靜靜地保衛在他們尊貴的教皇身邊，還有諾賽亞紅衣主教也侍立在一旁。 「教皇大人……這樣真的沒事嗎？可城裡的那些居民該怎麼辦？就放任不管了？」諾賽亞心急火燎地問道。 「諾賽亞，你也看到了，我們連自保之力都嫌不足，那有辦法顧及他們？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等戰亂過去後，再重建丹內亞。」克洛德無憂無慮地回答道。 （可這樣以來，教廷在信徒中的崇高形象就毀了啊岺但他沒有再把想法表露出來，他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否能帶領人們走向光明。 「吱呀——」 沉重的大門被打開了，走入五位衣著莊重的年輕人，諾賽亞認出他們是王子一行人。 「好啊，你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勇氣可嘉。」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們同你無怨無愁，為何要欺騙我們？」賽巴斯帝安冷冷地說。 「哼！你們還有臉說這種話！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教廷會陷入這種萬劫不復的境地嗎？我看，無恥的是你們！」 「對於兩軍交戰的事，我深感抱歉，可這後果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如果當初，你不承諾給予我們庇護，我們立刻就會離開，沒有人會危害到教廷！可現在，你同我們虛與尾蛇，暗中又將消息四處傳播，兩國的士兵在城內廝殺搏鬥，「獅團」的騎士闖入婚慶禮堂，這一切的原因，不都在你嗎？你的居心何在？回答我們，克洛德教皇！」瑪琳娜大聲斥訴道。 「……」台下的聖職人員們開始交頭接耳地小聲說話，紅衣主教不得不喊道：「安靜！安靜！」 「那麼你們想怎樣？殺我？別白日做夢了！」 「受死吧！你這個惡魔！」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只見一把頗有重量的釘頭錘從空中翻滾著朝教皇襲來。 「啊，你也來啦。」代表惡魔的男人倚靠在座位上，用手支著腦袋，連身子也沒有挪動，只是吐出「神聖結界」四個字，出其不意的攻擊就撞擊在一片光華之上，落空了。 「那個人是瑪利亞神官！」有人認出了站在門口的瑪利亞。 「就是那個不貞節的瑪利亞？」 「她不是偷了教廷的財物同一個騎士四處逃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腳旁的黑狼是怎麼回事？」 眾人議論紛紛，諾賽亞紅衣主教不得不再次舉手示意安靜，他用懷疑的目光望向女神官，「瑪利亞神官，你兩年前毫無緣由地離開丹內亞，不留一條口信，如今再次光臨教廷，就突然攻擊教皇，你是想叛教嗎？」 伊恩一行人知趣地退到一旁，想聽聽這看來是同他們同一陣營的神秘女子的回答。 「我控訴！」瑪利亞的身子因為激動而搖晃不停，她懷著滿腔怒火喊道：「我控訴現任教皇克洛德，不顧廉恥，猥褻婦女，違背教義，有負神恩，良不可恕，罪大惡極！」 此語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假如這控訴是真實的，那…… 「荒謬！你以為憑你這一面之詞……」紅衣主教無法反駁了，他看到許多女性聖職人員都低垂下頭，有的開始哭泣，幾個女子甚至因為受不了刺激而暈厥過去。 「教皇大人，難道……」他回想起從前，好像確實見到過年輕女子從教皇的住所進出，沒想到…… 「我對此種誹謗感到萬分震怒，但我不屑於對此做出辯駁，真理自在人心……你們疑惑了？你們猜忌了，那麼好，凡是對我不信任的人啊，就請你們出去吧！我再也不承認你們的職位，你們再也不屬於聖教！」克洛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沒有料到那個從他手中逃脫的女子竟然有勇氣當面做出控訴。 在充分的事實根據下，眾人不得不相信現任的教皇，是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刷啦啦」，無數的聖職人員向一旁退卻，只留下了幾十個教皇的親信，諾賽亞紅衣主教緩緩轉身面向教皇：「克洛德大人，您實在太不自愛了！」 黯然神傷的紅衣主教默默地走出主顯大教堂，局勢扭轉了！ 「好！」教皇對著下方的幾十位親信說：「你們才是真正的神的使者，現在，我以神的旨意命令你們，把瑪利亞這個叛徒以及五個闖入者一併拿下！」 「束縛意識。定身！」在這強大的律令魔法的壓迫下，幾十個聖職人員（其中甚至有主教）立刻動彈不得，金髮的少年穿過這些僵硬的人體，緩步走到禮堂中央，微笑不語。 「啊，沒想到你們中間還真有厲害的角色（定身這個律令魔法是有選擇性地發揮功效的，它是將施術者的魔力同受術者的魔力相比較，只有受術者的魔力總量累加起來低於施術者的魔力，定身才能起效），不過你又沒有想過，將同神祇戰鬥的呢？亦或是同更高一級的存在戰鬥？」已經得到惡魔之力的男人，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我要說，你們沒有勝算！」 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朝教皇猛撲過去，目標是他的咽喉！ 可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卻被無情地反彈到一邊，黑狼不甘心地倒在地上，嘴角淌著鮮血。 「黑夜！」女神官馬上跑去為它治療。 「你是那個騎士？原來沒有死，野蠻人真是不可信任。」克洛德輕蔑地瞥向伊恩一行人，「既然你們要真實，我就還你們真實！就算我圖謀不軌又怎樣？就算我想把教廷也毀了又怎樣？凡是屬於創始神的東西，都是垃圾！接下來是誰？誰來送死？」 他已將虛偽的面具完全扯破，而面具背後，每個人都感覺得到，是另一種不屬於人類的危險感覺。 「尊敬的小姐，謝謝你的發言，幫我們解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這粗俗的工作還是交由我們來完成！小盜！科帝士！掩護我！」伊恩穿著端莊的禮服，額前的金髮因為魔力的波動而飄逸不止，他卓然而立，口中默唸咒語，整個人顯出超凡脫俗的氣質，更讓觀者預想到即將施放的魔法之威力， 「當地底熔岩沸騰，熊熊烈焰瀰漫、奔突， 當摩洛掄起巨錘，即使群山也擊得粉碎！ ……」 （摩洛：隸屬於炎神。赫淮斯托斯的火之次位神） 「噢啦！噢啦！噢啦！」盜賊的雙拳像是雨點般地擊出，但總也不能突破教皇布下的神聖結界。 「誅邪破魔劍！」一旁的聖騎士倒有些成果，無堅不摧的長劍刺在透明的結界上，正緩緩向裡推進。 「太勉強了！」教皇用手指抵住劍尖，喝道：「聖光普照！」 高熱的光線從他手中綻放開來，伯克蘭的衣服立刻開始燃燒，他立刻跳開拍打身上的火焰，沒想到一旦離開數米遠，火就自動熄滅了，衣服上連一點焦灰的痕跡也沒有。 「別怕，那只對邪惡的生物有效，繼續進攻！」聖騎士沉著地提醒盜賊。 「哼！聖靈魔法就是這樣沒有威力！」克洛德的食指被劃破了，他將流血的傷口放入嘴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啐！」一口紫色的血從教皇口中吐出，他開始念動不為人知的咒語： 「從地裡，從水裡，從空中， 無論是干是濕是熱是冷，總有無數胚芽的胎動！ 成為我的武器吧，你這混沌所生的怪胎， 帶著萬物走向沉淪！」 血水中冒出一些奇形怪狀的肉塊，這是眼，那是嘴，它們糾結在一起，正不斷茁壯成長。 聖潔的騎士見到這污穢的異像連忙退後，「這些是什麼？你把靈魂賣給了魔鬼！」 「迂腐的騎士啊，如果能得到力量，這又何樂而不為呢？」克洛德坦言道。 「……無限地膨脹！即使地殼再厚實，再堅固， 也要逃脫灼熱地底的奴役，邁向自由的空間！ 地漿熔爆衝！」 伊恩的魔法發動了！伴隨隆隆的地震，炙熱的岩漿從大理石地板的縫隙中噴灑出來，衝力越來越大，隨後掀翻了大片地磚，造就一次洶湧的火山噴發。 噁心的怪胎受不了如此的高溫，它發出慘烈的尖叫，在還未成型之際便早早夭折了。 「沒有用！絕望！彷徨！恐懼！我都要送給你們！哈哈哈哈！」教皇堅實的地位依然沒有絲毫動搖，他狂笑著站立在幾乎被融化的半邊禮堂中，在火紅光芒的映照下恍如地獄裡的滅世惡魔。 「伊恩！你們怎麼會在這兒！？瑪利亞！賽利蒙他沒事吧？」 眾人急忙回頭望去，發現哲出現在出口處。 「小哲！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盜賊高興地大叫。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小心前面！」科帝士說完這句話，急忙伏倒，躲過從克洛德手中射來的不知名的黑色光束。 那光束恰巧擊中一個被定身的僧侶，那人連聲音都沒發出，就化作了一灘粘乎乎的肉泥。 「律令。解除！」魔導士衝著那些教皇的親信喊道：「要命的就快逃吧！」 「救命啊！魔鬼！」幾十個神職人員在十秒鐘內跑得乾乾淨淨。 教皇又接連發出數道光束，眾人無不倉皇躲避。 站在門前的少年看到了戰況的激烈程度，臉色凝重地沉吟道：「……那個男人真的那麼厲害？連伊恩也打不過？」 他又開始敲擊鍵盤，屏幕上浮現出複雜的數據。 「要且確定好路徑和方位……」哲自言自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