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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作者:老鼠過街

    兩個人的世界總是充滿著浪漫與甜蜜。每天早晨在對方的擁抱中醒來,那種溢滿心頭的幸福感覺就像毒品一樣佔據整個心房、整個身體,令人欲罷不能;而每日夜裡的輾轉纏綿讓我們更加堅信自己和對方是如此的契合。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激老爸的安排,讓我跟晶晶兩人獨自度過兩個月的假期,這十幾天的親密相處也讓我們更加熟悉對方、瞭解對方,並更加深愛對方。

    一大早,在享受了晶晶親手做的愛心早餐後,我照例拿起報紙看起來,而晶晶則一如既往地坐在我旁邊看書——多半是那些愛情小說。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晶晶突然開口問我:「翎,你們男人是不是真的都有那個所謂的『處女情節』??」

    我放下報紙,詫異地看著她,奇怪於會聽到這樣的問題。

    她晃晃手中的書,俏皮地一笑道:「書上說的。」

    我拿過她那本書,翻了翻內容簡介:一個墮落風塵的女人跟幾個男人的故事,結局蠻慘的。

    把書遞還給她,我微微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喜歡看這樣的書,我以為你愛看那些愛來愛去的愛情小說,而不是這些結局悲慘的倫理小說。」

    「什麼嘛,別把我想的那麼簡單好不好,只要是好書我都喜歡啊。別扯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啊。」

    「什麼問題啊?」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那個什麼所謂的『處女情節』啊。」

    「恩……這個不太好說啊。」

    「怎麼不好說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唄!!」

    「什麼嘛,別把我們男人想的那麼簡單好不好,男人之間也有不同的地方啊。」我模仿她剛剛說話的口氣,預料之中的得到她賞來的一拳:「討厭~~」

    「關於『處女情節』這個問題嘛……真的很不好說。就拿我們亞洲的男人跟歐洲的男人來說吧。因為東西方文化的差別,在西方其實很少有男人有這個什麼『處女情節』的,要知道,呃……在西方,女性的平均初次性愛年齡是13-15歲,也就是說到了結婚的年紀,也就是20多歲的時候很少有女性能依舊保持處女之身了,但也沒見過哪個丈夫有過意見,所以『處女情節』在西方可以說是不存在的。至於在亞洲,尤其是中國,女性的貞操觀比較強烈,當然了,現在的年輕女性也有許多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對這些已經變的不在乎了,但在不少男人的心裡『處女情節』依然還是存在的,這是自古以來的道德觀念對後人的影響,畢竟,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純潔的呢?!」

    「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有什麼好想的?」

    「當然了!你有處女情節嗎?」

    「小姐,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你也是男人,當然可以問嘍。」

    「小姐,」我朝她眨眨眼,曖昧地說道:「你可別忘了,十幾天前,我終結了你的處女,而你,也終結了我的處男。現在才來問我有沒有『處女情節』,叫我怎麼講?如果我說沒有,你一定會說『反正我的第一次給的是你,你怎麼說都無所謂了』;如果我說沒有,你也不會感到任何的不舒服或不公平吧?因為,我們可是公平交易的哦~~」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恩……如果我們一開始不認識,後來認識了,然後我們相愛了,但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你還會要我嗎??」

    對於這樣的問題我只能說感到非常的無奈,其實,這種類型的問題就是「如果我和你媽一起掉進了河裡,你會先救誰」的升級版,讓人非常難以回答,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女人就喜歡問這樣的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問題。

    放下手中的報紙,我將身邊的女孩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親暱地說:「晶晶寶貝,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面對這樣的問題對不對?那不是我們應該煩惱的事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接著相愛,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在一起度過了20年了,比一般普通的夫妻在一起的日子還久。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才問我這個問題,但我相信我們是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深入研究的,那是徒增煩惱。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對男人跟女人之間的性的看法,我可以告訴你。我反對任何沒有愛的性關係,反對西方所謂的性解放,我並不是衛道士,但我相信性是情人之間該做的事,拿某人的話說,性其實是最純潔的,是最直接的靈魂接觸,如果沒有愛的存在,它就是骯髒的,是對性的褻瀆。我這麼說,可滿足了你的求知慾??」

    聽完我這番話,我發現懷裡的人兒那一種幾乎是崇拜的眼光看著我,接著說了句讓我昏倒的話:「哇~~翎,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見地耶,說起來一套一套的,真是讓人驚訝啊。其實……我問你那個問題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是愛我本人還是愛我的第一次,很蠢是不是?可我是女人嘛,問這樣的問題不奇怪的,哦??」

    「是哦是哦,跟你一起生活了20年,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啊?!!那我是不是要問問你如果我不是處男你會怎麼辦呢??」

    「不是啦~~翎,我好愛你的,我也沒懷疑過你啊,只是看了這本書後就想問問你嘛,你不可以生氣!!!」

    「誰說我生氣啦美女?只是以後別再問我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了嘍,真難回答,剛才我想了好半天才想出那些『一套一套』的話呢。」

    「嘻嘻……你真可惡!!」

    一天過去,平靜無波。

    高考成績公佈的日子是所有高三學生跟家長們的考驗日,望著學校裡擠滿的人群,我不禁要再次感慨高考的魅力之大。

    「嗨~~老大!!嗨~~端木老大!!在這兒,這兒!!!!」

    我循著聲音看去,見李浩那傢伙正在人群裡朝我揮手,身後跟著他的父母,從他們的表情看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我穿過人群來到他們面前,先向他父母打了個招呼:「李爸李媽,陪李浩來看成績啊?怎麼樣,他考的還不錯吧??」

    他們似乎聽到我的聲音後才從那副表情中回過神來,接著用一種摻雜著興奮與難以置信的口吻對我說道:「小翎啊,我們家李浩他……他……」

    我正覺得奇怪,難道大頭這傢伙考砸了?我用眼神詢問李浩,他沒說話,只是一臉神秘地衝我笑。

    「李浩怎麼了?」

    「他考了全校第二名……老師說……說他可以報任何他想上的學校。天吶!!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傢伙考的太好了,害我白擔心了一下。我笑著對他們說:「其實李浩很聰明的,他上次模擬考不是考的很好嗎?這次考第二名也沒什麼奇怪的啊。」

    這時候李爸似乎才完全恢復正常,但還是不解地說道:「可平時這小子成績爛的一塌糊塗,一下子變那麼好,我跟他媽根本就很難接受啊。」

    我呵呵一笑:「其實也不奇怪啊,這傢伙本來就不笨啊,只是他不想學而已,不過下學期因為晶晶給我們兩個施壓,而且平時也有給我們特別輔導,所以提高的就比較快啊,對吧李浩?」

    「對對對,歐陽小丫頭開小灶給我們,成績不好才怪。而且,老爸老媽,我考的好你們應該高興才是,怎麼老是繃著臉,讓人都以為我考砸了似的。」

    他們似乎也接受了我跟李浩的解釋,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笑容漸漸蕩漾在臉上,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匆匆忙忙對我們說了聲:「你們倆聊聊,我們先回去了。」大概是回去報喜了吧。

    「對了端木,你知道這次第一名是誰嗎??」待他父母走了之後,李浩問我,臉上依然是那種神秘的笑容。

    「我唄!」

    「耶?!!你怎麼知道的?你事先查過了??」

    「沒有。」

    「沒有?那你怎麼知道的?」看到我衝他笑,並且是如同他剛才的那種笑容,他忽然一拍手:「哦——我明白了,哈~想不到你連這本事都有,厲害~~~」

    「怎麼樣,現在決定報哪所學校了嗎??」

    「決定了,一看到成績我就決定了。」

    「哦?是哪所??」

    「就你要去的那所唄。」

    「你要跟我同校??」

    「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怎麼不行。你跟你爸媽說過了嗎??」

    「他們從一知道成績直到剛才都是那副樣子,我也沒法跟他們說啊。不過我想他們是不會反對的。」

    「那好吧,我們就繼續同校,最好還是同班,然後我們一起把B大鬧個天翻地覆!!」我充滿豪情地說道。

    「鬧個天翻地覆?怎麼老大,你不做平凡人啦?」

    「都做了20年了,也該夠了。再說我們現在已經不再平凡了不是嗎?」

    「哈哈哈……對,我們在那幫老師同學眼裡已經變成怪胎二人組了,不算是平凡人了。OK,走,我們上館子,喝酒去!」

    「想喝酒跟我走,晶晶昨天就跟我說了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所以一大早就買了許多菜回來,準備親自下廚犒賞犒賞你跟我。」

    「真的假的?哈哈,那我還真是有口服,歐陽的廚藝可以跟你媽媲美啊,走走走。」

    當我跟李浩回到別墅的時候正好是中午11:30,午飯時間。

    一進門,李浩這傢伙就大呼:「哇靠,好香啊,今天我一定要吃個夠。」

    晶晶剛好端了盤宮煲雞丁出來,見李浩那副饞樣不覺好笑:「李浩,你八輩子沒吃過飯吶,跟難民似的……哎…哎…哎,別拿手抓,你豬啊你——」

    「偶忍無住嘛!」嘴裡裝滿菜的李浩熊熊地說道。

    酒足飯飽之後,李浩癱在椅子上,拍著肚子打著嗝說:「端木,你小子真幸福。歐陽人長的漂亮,又聰明,又會做菜,可謂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要是在古代,恐怕上門提親的人都能編一個師了。」

    「臭李浩,別以為我現在不當你老師了你就不怕我了,小心我照樣修理你,敢拿我看玩笑。」

    「哎,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在讚美你,哪裡是開玩笑。我好心被雷劈呀我……」

    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了一個下午,死皮賴臉的李浩非要吃了晚飯才肯走。怕他晚上走不安全,無奈之下只好6:30就吃晚餐。

    送走了李浩,晶晶開始收拾桌上的那一片狼籍,隨著她的身影走進廚房,我一把抱住她的後腰,輕輕地拿下巴蹭著她的發頂。

    「哎呀幹什麼啦你,我還要洗盤子吶。」

    「別洗了,明天再洗。」

    「明天洗?那今天留著它們幹什麼??」

    「我們上樓,洗澡,睡覺。」

    「睡覺?現在才幾點呀?8點還不到就睡覺??」

    我扳過她身子,讓我的小腹緊緊貼著她的,誘惑地說道:「我們洗完澡,準備準備,不就8點多了?然後,我們可以做點『運動』娛樂娛樂。」我曖昧地盯著她的眼,提醒她是哪種「運動」。

    「色狼,一到晚上就想這個,看來書上說的真沒錯,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哺乳動物。」

    「嘿嘿,老婆,你這樣說有失公道哇,每次我可都是卯足了勁讓你欲仙欲死哦。難道說我都沒滿足你?」

    「去死啦色豬,討厭!!」晶晶滿臉通紅地推著我的胸膛,試圖掙脫我的禁制,我哈哈一笑,攔腰一把抱起她,嚇的她趕緊拿雙手抱住我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抱著她來到浴室,我一腳踢上門,來不及放下她就狠狠地吻上那張我想了快一天的唇,晶晶慢慢地從一開始的掙扎到後來主動地配合我的吻。隨著衣服一件件剝落,很快我們就回復到了原始狀態,慢慢地將她放進盛滿了水的大浴缸,我也隨之坐了進去,咬著她晶瑩剔透的耳垂,我低聲說道:「老婆,今天我們來個洗鴛鴦浴,為夫的替你服務。」

    望著全身赤裸的我,晶晶臉紅地低下頭,盯著自己露出水的膝蓋不敢亂動。我對她著可愛的表情呵呵一笑,拿起打了香皂的浴巾在她身上輕柔地擦拭起來,順著脖子、鎖骨、雙峰、小腹一直來到大腿之間的桃園勝地。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溫柔而頑皮地挑逗著她,直到她喘息著撲到我的懷裡,軟綿綿地在我耳邊道:「你這個壞傢伙,就知道欺負人。」

    經過一番愛撫後我也不好受,迅速地把身上清洗一遍後拿起浴巾匆匆地將兩人身上擦乾,慾火焚身地將晶晶抱進了臥室。望著身下人兒那一對明媚的大眼,我溫柔地吻上她的唇,慢慢地將自己送入她體內,聽到滿足的吸氣聲後,我開始了那古老而又令人興奮的旋律。

    「寶貝,我愛你……」在噴發的那一剎那,望著她因高潮而嬌紅的臉,我情不自禁地在她耳邊重複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語,她似乎也聽到了我的愛意,睜開迷茫的眼,深情地看著我,輕聲說道:「我也愛你,翎,好愛好愛……」

    我翻離她的身子,將疲倦至極的她摟進懷裡,看著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當她在我懷裡醒來的時候,沒等我開口道早安,她就搶先說了句話:「今天你把昨天留下的盤子洗了!」

    中午的時候,接到了老爸跟李浩打來的電話。老爸向我證實了一下李浩告訴他們的我的分數,李浩則是來告訴我說他爸媽已經同意了他的志願,跟我一起去B大。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填報志願等一幹事情了,老師們對我跟李浩的選擇很是滿意,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次高考我是全市第一,李浩是第三,很是嚇人。

    果然過了不久我跟李浩就接到了B大的錄取通知書,這時候離開學還剩不到25天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也越來越煩惱,原因無它——捨不得離開剛訂婚的親愛未婚妻。晶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煩惱,可每當我問她的時候她總是笑笑不說話,讓我很是納悶,可又不敢去透視她究竟在想什麼,只好每天都把時間放在她身上,陪她吃飯、看書、聊天和——做愛做的事。曾經來看過幾次的老爸取笑我變成了妻奴,李浩說我成了離不開老公的小媳婦兒,讓晶晶開懷大笑,卻讓我氣憤不已,可惡——真想看看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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