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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城酆都

作者:吾辛

    鳳凰天舞分為「鳳舞九雲霄」和「凰戲神天地」兩套劍法,男練鳳舞,女練凰戲,亦可單獨使用,但雙劍合壁後威力能成倍提升。碧霞大師帶泠妃和東方未明到山後的一處空曠場地,雙眼神光閃爍,緩緩說道:「鳳凰天舞乃本門前輩經蒼梧,偶見一鳳一凰在空中嬉戲,遂有感於神鳥鳳凰通天祉、律五音、覽九德所創。這套劍法本以飛劍為主,但你們二人都尚未能御劍飛行,所以其中大部分劍招無法施展,你們只需牢記劍訣,日後自會水到渠成。」然後各自傳了一套劍訣給二人,剩下的時間便讓他們兩個留下練習。

    東方未明見碧霞大師回神女宮內,只餘他與泠妃二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想了半天尋思道,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如此畏首畏尾實在窩囊,不過是道個歉又不是殺頭,當下硬起膽氣,對正在專心練劍的泠妃說道:「呃…那個…泠姑娘…」泠妃見東方未明一臉窘迫的樣子心裡暗笑,臉上裝出一副迷惘的樣子道:「東方大哥有什麼事嗎?」

    東方未明見她似乎並沒將早上的事放在心上,暗鬆了口氣:「今天早上…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那裡…」泠妃歪著頭看了看他,笑道:「那件事算了,反正你剛才也幫了我,咱們還清了,專心練劍吧。」東方未明聽她如此一說,心情大好,精神一振將手中劍揮舞幾下,哈哈笑道:「好。」

    其實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武功招式已不是太重要,他們的對決往往是力量的直接比拚,所以修仙之人每天所做的事不是打坐就是練器,要不就是練丹,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一個:提高自己的道行,早日飛昇成神仙。所以鳳舞雖說是劍法但更加像練劍氣,東方未明兩天就已將招式練得滾瓜爛熟,但劍氣卻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練就的。算算時間已在巫山耽擱了不少,雖然在這裡過得很開心,但怕時間太久了師父擔心自己,所以東方未明第三天早上決定去向碧霞大師辭行。碧霞大師親自送東方未明出山門,但泠妃卻沒來,這不免多少讓他有點失望之意。

    東方未明一路狂奔下山來,見偌大的江邊並無一隻渡船,等了一會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罵道:「我怎麼這麼笨,不是有鳴蛇嗎,我怎麼將它給忘了。」於是將鳴蛇放出來跨上其背,一路沿江而上。

    東方未明沿長江一路而行,幾日後來到著名的鬼城酆都,見城裡和其他城鎮並無甚不同,心道:這裡叫鬼城,也不見有多少奇怪之處。不過也有地方是與眾不同的,比如買東西的時候要先把錢放入一個放了水的盆子裡,看會不會浮起來,據說這樣是為了防止收到紙錢。東方未明找了一家客棧,剛邁進去小二哥便迎著笑臉:「客倌裡面請。」東方未明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問那小二道:「你們這有什麼特色小吃?」「有椒麻雞肉、燈影牛肉、罈子肉……不知道客倌您要哪幾樣?」那小二說得如順口溜一般。

    東方未明摸摸空空的肚子道:「全部都要。」那小二將抹布往肩上一甩叫道:「好勒——」說實話菜還真不錯,特別是那道糖醋魚片,東方未明一連吃了幾大碗飯,正覺遐意,忽聽旁邊桌一人壓低聲音對另一人道:「這幾天平都山晚上的鬼哭聲特別淒慘,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了。」另一人也低聲道:「唉是啊,聽得我心驚肉跳的。」東方未明一聽好奇心大起,走過去對那兩人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外地來的,適才聽兩位大哥說平都山鬼哭,不知到底是何事?」那兩人見東方未明不過十七、八歲,不像是歹人,好心勸道:「小兄弟,這種鬼怪之事我們普通人還是少管為妙。」

    另一個也道:「是啊,搞不好連小命都不保。」

    東方未明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心道:不如晚上親自去看看有何玄機。看看現在時間還早,於是在客棧裡要了間房先睡了一覺,待到晚上一更過後,東方未明悄悄地翻窗戶而出。此時街上已無半個人影,在青朦朦的月光下,不時陰風刮過,顯得陰森而冷清,城外隱隱傳來的狼嚎更讓人毛骨悚然。

    平都山位於豐都城外東北角約三里路,南臨長江,高有四千多公尺,峻拔入雲,險陡無比,山上的流沙坡,經常飛沙滾石,往下墮落,據說那是陽世惡人,死後在山上挖砂。東方未明看了不禁暗暗心驚,心道莫非山上真有什麼鬼怪?此時月光迷濛,山上古樹參天,怪石林立,鬼氣沉沉,林中不時傳來怪鳥叫聲,東方未明暗中警惕,往山上摸去。

    走到山頂,見有一座廟宇,陰森的月光下只見匾額上寫著「天子殿」三個大字,推開門進去,一眼望去陰森森的殿中央,身高6米的酆都大帝赫然高坐,神目如電,左右朝臣俯首聽命,謙恭有加;座前四大判官或捧生死簿,或握勾魂索。堂下十大陰帥,威風凜凜對排肅立,殿兩旁的東西地獄是陰曹地府的行刑場所,上刀山、下火海、甑子蒸、油鍋炸、磨子推、鋸子鋸、車馬裂、狼狗吃等種種酷刑,令人慘不忍睹,毛骨聳然。東方未明大著膽子看了一下,心想這裡果然恐怖,但並沒聽到鬼哭聲,莫非只是傳聞?

    月亮這時被一片厚雲遮了個嚴嚴實實,頓時伸手不見五指,東南西北方傳來各種鬼叫聲,有哭有笑。東方未明聽得心驚肉跳,緊握寶劍的右手心也是冷汗盡濕,大殿裡一道道綠色的幽冥鬼火飄來飄去,東方未明心裡直發毛,在大殿裡烏漆抹黑的亂摸了一會,心想剛才來的太匆忙未帶火種,不如先下山去,下次準備充足再來。於是回頭便走,沒想到剛走幾步一腳踏空,身體不由自主往下掉了下去,而下面是那幽暗陰森的無盡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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