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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A 神魔 第一章 繁花迷眼新雨接初晴 作者：xuaney 第五卷A神魔第一章繁花迷眼新雨接初晴
昨夜我依照約定沒有練習感應力，然而睡得並不香甜，做了很多夢，很累，醒來卻記不起內容。 睡前記得是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醒來卻發現在客房床上。就我一個人，然而空氣中留著淡淡香味，睜開眼時看到枕頭上殘留著幾縷頭髮，長長的，不是我的。於是心裡惴惴，像犯了錯的孩子，急忙起身，裹好睡衣，急切地想躺到心茹懷裡。 夢蓮和珂珂在廚房忙活，說著悄悄話。掃了她們一眼，臉上暈著笑意，輕快溫馨。 我推開主臥的門，恰好撞見陳老師起床換衣服，這才想起昨夜她帶著月月和心茹睡在一起，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睡衣剛剛褪下，清晨柔和的陽光穿過淡粉窗簾，輕輕觸摸著她的肌膚，再換作旖旎顏色圍在她的身邊，不捨離去，於是現出夢幻一般的純美。 聽到動靜，她側過身來，看到呆住的我。她持著胸罩的手停住了，羞紅著臉，不說話，怕驚擾旁人，破壞了難得的氛圍，只是微微挺起酥胸，讓那一對白嫩豐滿的玉潤嬌乳更加俏立，允我仔細欣賞。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下，然後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用尷尬的笑容掩飾，有點欲蓋彌彰。只有趕緊低下頭，退出房間，輕掩上門，這才舒了口氣。 夢蓮剛好端著盤水果沙拉出來，朝我微笑，輕聲問候。又見我靠在主臥門邊牆上，放下沙拉就來到我的身邊。先親我一下，卻加重了我內心的慌亂，然後輕笑道：「怎麼了，『小色狼』也有被拒之門外的一天嗎？」 我囁嚅半天，終於還是問道：「夢蓮姐，昨夜我不是睡沙發上嗎？誰把我弄到客房去的？」 夢蓮裝出一副辛苦模樣，揉揉自己手腕，貼著我耳邊道：「還說呢，昨夜我和珂珂抬你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沉，都沒有力氣走出客房，只好兩個人都擠在你身邊睡，夜裡讓你佔足便宜，叫你『小色狼』一點都不冤枉哦∼」 估計自己的臉色都變了：「對不起，夢蓮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的，睡得好沉，一點都不知道。」 夢蓮輕快地笑出聲來，又吻了我一下，趕緊安慰：「小傻瓜，騙你的∼你睡著後心茹姐出來了，怕你著涼就陪著你去客房睡了，抬你倒是真的。我後來和淑娟姐睡主臥，珂珂在側臥睡的地鋪。這下安心了吧∼真是可愛的小傻瓜！要真是我和珂珂陪你睡，也不用這麼害怕嘛，你這樣會傷我們的心喲∼」 說著，一直咯咯輕笑，非常放鬆，格外親切。 「心茹姐呢？」 「在衛生間呀，剛剛還說你後半夜睡得不安穩，讓我們小聲些，別吵醒你呢。」 說話間，陳老師穿戴整齊推門出來。臉上還殘留著紅暈和笑意，惹得我的心又砰砰急跳。她溫柔問早，問我是不是要洗漱。我乘機抓住這個借口，進了主臥衛生間。 等我洗漱出來，林稚雅和劉盈盈兩位老師也起床了。心茹姐她們把早餐準備妥當，正或坐或站等著我出來吃飯。偌大的客廳似乎承載不了如許美色，她們在互相問候談話間不經意釋放的美艷，溢滿了整棟房子的各個角落。 不知道珂珂抹去了林、劉兩位老師哪些記憶？我推開房門時，她們的笑容與心茹她們一樣燦爛，向我問早也一樣溫柔。對於早上醒來發現身處我家這件事，不知道珂珂她又是如何補上記憶缺口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我想應該相信珂珂聖女天使的能力。 用完早餐，大家分坐著兩輛車去學校。夢蓮換了輛紅色轎車，原來那輛純黑的，已經變成一堆廢鐵，昨天去救夢蓮時還經過它旁邊。紅色顯得熱烈些，不知道和夢蓮現在的心境有沒有關係。 珂珂很難得地也送我去學校，坐在我身邊，臉上都是微微笑容。今天她把秀髮分成兩縷，用淡紫色頭花挽住，加上她很少化妝，又那麼純淨可人，看起來像個漂亮的高中女生。 在校門口下車時，夢蓮朝我眨眼微笑：「『小色狼』，不要被班上女生迷住喲，今天給你一個驚喜，算是我和珂珂聯合補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看看珂珂，她臉紅了，低下頭去。 ************************************************************************ 做回普通人其實與我的性格並不違背，然而周圍的環境卻時時提醒我自己與眾不同。學校裡肯定流傳著關於我的密聞軼事。撇開和心茹的關係不說，門衛每次看到夢蓮送我都驚艷和垂涎，這個閒人一定又在添油加醋製造我的花邊新聞。而校方轉了180度大彎地對我格外關心，也增添了眾人想像猜測的素材。於是我和同學間隔膜越來越厚，即使要好如吳傑、李娜娜等人，現在也說話少了，更加不敢隨便開我玩笑。要怎麼做才能重新融入他們中間呢？有時真希望珂珂給他們來個集體消除記憶，可是再一想，又能抹去些什麼？都是些無法掩飾的事實。只有期待更加神奇的時間之手，來撫平歲月留下的種種印跡。 早自習就在發呆中過去了。最近發現學習越來越輕鬆，所以多出很多時間來。不知道這和我的超能力是否有關。 第一節課的鈴聲響過，是陳老師的語文課。她的課我一般是低著頭聽的，害怕與她目光相對時洩漏出兩人的特殊關係，這一次卻被男生們集體驚歎的「哇」聲吸引住，抬起頭來。前面的男生都站起身來擋住了視線，我側過身從過道向前看，剛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竟然是珂珂！陳老師竟然把她帶到教室來了！她來做什麼！真是太讓我吃驚了。我的思維很快速，馬上聯想到夢蓮那番神秘的暗示，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不會吧！難道是—— 陳老師很快就驗證了我的猜想，她要求同學們安靜、坐好，微笑著說道：「今天我們班多了兩位新同學，歡迎她們自我介紹吧！」 還是兩位！難道夢蓮她也來了！前排的男生們沒有坐下來的意思，我急於求證，只好也站起來，從一堆人中找了個縫隙窺看。其中一個確實是珂珂，她微紅著臉，眼神飄來飄去，想在人群中發現我。另一個還好不是夢蓮，是個甜甜的小女孩，讓我能夠舒半口氣。不過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眼神銳利，與我目光相觸後竟然盯著我不放，讓我招架不住，趕緊坐下來躲開。 是那女孩率先介紹自己，聲音也一樣甜美：「大家好，我姓舒，舒服的舒，叫舒恬，大家可以叫我恬兒。我來自上海，今年16歲。喜歡加菲貓，崇拜的偶像是少男少女組合，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交朋友，希望能夠和大家早日成為好朋友！」 「哦！」男生們又開始起哄，恬兒咯咯甜笑，神態自然，非常可愛。 接下來是珂珂，她終於發現我了，輕柔著道：「大家好，我叫珂珂。」接著盯住我溫柔微笑。她是天生的柔弱可人，能激起男孩內心深處的愛護之情，雖然話不多，卻得到更多的關注。所以她朝我微笑，我就知道要糟。果然男生女生們都發現珂珂目光有異，開始回過頭來看我，這個時候珂珂適時投下重磅炸彈： 「我是阿慕的表妹。」 「轟」地一下，教室就這樣炸開鍋了。男生們或羨慕或討好或嫉妒的目光全來了，同桌吳傑過分激動，控制不住情緒，站起來就掐我脖子：「好你小子，怎麼所有美女都和你沾親帶故！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 這傢伙有點語無倫次，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了吳傑帶頭，好幾個男生都圍過來，把我反剪著摁到桌上，要我招供還有什麼美女親戚，鬧哄哄，嘻嘻哈哈，往日的隔膜就這麼被輕易捅破了。有好多錯綜複雜的事情，解決起來常常出乎意料地簡單，算是老天設下的障眼法吧，生活就會開這種玩笑。 陳老師和珂珂她們也開心地笑著，看著我求饒。恬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擠到我身邊，她好活躍，真讓我吃驚。她就貼在我耳邊，笑個不停，帶著甜香的氣息。「阿慕同學，我代表大家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喜歡你的珂珂表妹嗎？」 所以有的時候簡單的事情反而難辦，雖然說什麼都沒有實質的影響，然而說什麼都不合適。我只好以呵呵傻笑來掩飾，就讓各人各取所需地去理解吧。 教室裡好不容易要安靜下來，安排座位又挑起風波。珂珂要坐到我前後左右還說得過去，沒想到舒恬也提出相同的要求，甚至直接要求和我坐在一起。男生的目光彷彿要噴出火來，最好把我燒成灰燼。女生們則更加好奇，想看看我到底特別在什麼地方，以至於先有心茹老師，現在又來了個舒恬，都把我當成寶貝一樣。 進了高中後，我們這邊男生和女生是分開坐的，除了湊巧女生多出一人來，總人數又是逢雙時，還得老師多方面做工作，才能讓男女同學坐到一起。所以珂珂也只是要求坐在我身前一排，沒想到舒恬那麼大膽地要生生「拆散」我和吳傑。 珂珂不甘示弱，馬上也提出要與我同桌。我更是狼狽，再也不敢看同學們的眼神，轉而去向陳老師求助。她一方面有點驚訝，更多地卻在眼裡含著深深的笑意，一定是為我吸引住別的女孩感到驕傲了。 我只有苦笑。這個月，桃花運當頭，艷福躲也躲不掉。 最後，陳老師做了折衷的安排，索性將中間兩列座位並起來，讓舒恬坐在我和吳傑之間，讓珂珂坐到我的另一邊。這樣兩個女孩的要求都照顧到了，吳傑也開心地認為沾到光，而我只有繼續苦笑。安排珂珂坐我身邊就夠了，為什麼還要照顧到舒恬的要求，陳老師呀陳老師，你一定要把我豎成靶心嗎？ ************************************************************************ 直到午間在她家吃飯的時候，她才提到這件事：「舒恬這女孩來頭不小，她父母一定是上海的大老闆。這次她轉到我們學校，一次就給校方捐了200萬。」然後朝我微笑，「所以只好便宜阿慕你了，讓你能夠左摟右抱。人家眼光也不錯哦，一下子就發現你這個寶貝∼」說到後來，語氣也難得地嫵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