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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法咒揚威

作者:翼之夢

  牧風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七拚八湊想出來哄騙亞漢的所謂兵法竟然可以讓亞漢如此靈活的運用自如,看來亞漢的確是戰爭中的天才將帥,不由得輕輕鼓掌道:「恭喜大家,勝利就在眼前了。『搦荓b之內頓時掀起歡呼聲,奧德斯激動的狠狠拍了拍牧風的肩頭道:」果然名師出高徒,現在亞漢的用兵方法已經遠超我們之上了。』然後把亞漢招到自己的面前道:「我很高興的見到了大草原上出現了一個智勇雙全的年輕統帥,以後你可要多向牧風學習,以便把他的學問全弄到手。現在我正式任命你來指揮軍隊的調動,可別給你的大統領丟臉。『

  牧風心知肚明的瞭解奧德斯德的良苦用心,因為自己無論多麼用兵巧妙畢竟是個外人,而亞漢卻是蘇族人,相比起來奧德斯等人更願意看到自己人指揮這場即將勝利的戰爭。但他心裡明白,如果讓自己出謀劃策的話,只怕剛剛建立的一點威信將登時蕩然無存,因為自己根本不知如何把自己教給亞漢的兵法運用到戰爭當中,所以不由暗自慶幸奧德斯的如此安排。

  亞漢看著臉上似笑非笑的牧風道:「大統領,您看我行嗎?『

  牧風從思索中回過神來道:「行,怎麼不行呢?你指揮戰鬥取得勝利時,我感到比你還有面子,畢竟你是我的親傳徒弟嘛。『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

  亞漢這時才對奧德斯躬身道:「多謝酋長的信任,我將給您帶回勝利的消息。『

  奧德斯把元帥用的兵符交到他手中,親切的道:「這裡就是你發號施令的地方,我和牧風暫時先迴避一下,以免你在我們面前縛手縛腳的。『說完帶著牧風和星眼走出了帥帳,而巴圖和薩瓦因為有軍職在身留在了帥帳內接受亞漢的派遣。

  星眼看看沒有人跟在身邊問道:「父親,你為什麼不讓牧風來指揮戰鬥,亞漢畢竟是從牧風這裡學到的兵法,這樣對牧風不公平。『

  奧德斯淡淡的道:「牧風根本就不在乎,你知道許多年來為什麼我們與圖族人的戰鬥中只能保持互有勝負的局面嗎?『

  牧風道:「大家的軍隊素質相差不多,您缺乏的是一個真正的統帥。『

  奧德斯沉默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的虛空,對身後帥帳中領命而出的將軍們的腳步聲彷彿充耳不聞。

  星眼等了半天也不見得斯的回答,不尤問道:「牧風說錯了嗎?『

  奧德斯猛地回過身來,雙目緊緊的盯著牧風道:「告訴我,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牧風面帶微笑的與他對視著道:「我和您不是一樣的人,所以您無法瞭解我,您是大草原上雄踞一方的霸主,在您的心裡想的是如何打敗一個又一個的對手,而我不同。『

  奧德斯輕輕歎道:「我在你的目光中看不到一絲野心和慾望,你如果不是深藏不露,城府極深的梟雄,便是一個不為名利索求,心胸坦蕩的世外高人,我該相信哪一種可能?『

  牧風轉頭看向星眼道:「你認為我是哪一種人?『

  星眼不屑的道:「你是哪種人與我和干,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牧風露出開心的笑容道:「酋長,有許多簡單的事情因為人的不同而變得極為複雜,為什麼不用您的智慧去看穿本來簡單的問題的真實面目呢?『

  奧德斯低頭沉思了一會道:「我們去看看亞漢的安排吧。『

  當他們來到陣營前時,星眼指著一群群袒胸露背的在兩軍對陣中的空地上休息的士兵道:「這就是什麼示敵以弱?『

  牧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些士兵都是自己手下新兵中的人,除了一些半大的孩子兵嬉笑打鬧外,那些白髮蒼蒼的老兵卻坐立不安的猜測著主將們這樣安排的用意。

  對面圖族人的陣營中顯然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情況,不時派出一些哨兵騎馬向這邊來偵察。

  但這方的士兵已收到了亞漢的命令,任由他們小心翼翼的探查,即不派兵追殺,也不放箭驅趕。漸漸的圖族的哨兵膽子也大了起來,竟然縱馬馳到了一箭之地的附近仔細觀察這些老弱殘兵。

  過了不多會,亞漢又命人把傷勢較輕的士兵也帶到了空地上休息,這樣的舉動惹得圖族人又不停的派兵過來偵察。而且蘇族人的旗幟也東倒西歪的亂放著,一副淒涼的景象。

  星眼看著迷惑不解不斷派兵偵察的圖族聯軍的陣營擔心的問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弄巧成拙,萬一圖族人趁機攻打我們怎麼辦?『

  奧德斯瞇起眼睛道:「在他們沒有摸清我們的意圖之前,圖族人的酋長哈同是不會輕易出兵的,我與他打了幾十年的仗,他是一個用兵很謹慎的人。『

  牧風沉吟道:「只怕我們今夜的偷襲計劃不會取得太大的效果。『

  星眼道:「為什麼這樣說呢?『

  牧風解釋道:「謹慎的人往往多疑,再加上今天夜族人襲擊我們在前,他們肯定會防備到我們也來上這麼一手。雖然我們採用魔法師攻擊的方法,但如果第一次不能給他們造成重大損失的話,以後就很難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奧德斯道:「我看今夜的行動不如取消。『

  牧風搖頭道:「取消的話會打消士兵的士氣,而且對於亞漢的聲望也會有影響。星眼,你把亞漢叫到這裡來,記住,別讓其他人知道是我找他。『

  牧風道:「我決定冒一次險,但應由亞漢來通知大家,我希望由他來出面打一場鬥智鬥勇的精彩戰役。『

  奧德斯目放異彩道:「你是為亞漢營造無敵統帥的聲勢?『

  牧風微笑道:「如果讓別人知道是我的注意,那麼即使勝了也不會讓圖族人服氣。『

  奧德斯道:「我越來越覺得你可怕,你簡直分析到我心裡去了。『

  牧風道:「其實我根本沒有分析,只是憑著直覺就說出來了,您把我想得太複雜了。『然後轉身看著隨星眼而來的亞漢。

  亞漢恭敬的道:「大統領,您找我有事要吩咐嗎?『

  牧風道:「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想和大家探討一下是否可行。『

  亞漢道:「正好我也有個新的想法想向您請教,就是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牧風欣慰的道:「說吧!錯了也不要緊,只有你說出來才能讓大家找出其中的不足之處。博采眾家之長,彌補自己的缺點才是不斷提高自己的途徑。『

  亞漢得到了牧風的鼓勵,下定了決心道:「我的計劃是改變今天的夜襲,圖族人一定很擔心我們採取夜襲的行動所以一定會做好準備。既然他們這樣想我們偏偏就不如他們的意,今夜讓我們的戰士好好休息,同時不停的擊鼓製造意圖攻擊的聲勢,這樣下來圖族人一整夜都不用休息了,而且白天還要防備我們的攻擊。只要我們這樣連續騷擾他們兩天,讓他們日夜處在驚恐之中,第三天時我們再襲擊的話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說完之後目不轉睛的看著牧風,生怕他說出反對的意見。

  牧風看著緊張的亞漢,忍不住放聲大笑。奧德斯微微一愣也大笑起來,只有星眼和亞漢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星眼等他倆笑聲停止之後才醒悟道:「是不是亞漢剛才所說的方法就是牧風所想的?『

  牧風伸手摟著亞漢的肩膀道:「恭喜你,你已經出徒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蘇族的士兵除了必要的哨兵之外,其他的人都盡量的休息與療傷,白天的時候照常派出老弱殘兵在兩軍中間的空地上擺出無所畏懼的樣子,而在夜裡每隔一個時辰便拚命的擂鼓吶喊,做出全軍攻擊的樣子。

  相比之下圖族聯軍彷彿變成了驚弓之鳥,所有的將士們馬不卸鞍、人不離甲的接連兩夜沒敢合眼,在白天的時候還要防備蘇族人的進攻,兩天下來所有的人都已疲憊不堪。

  第三天的午夜時分,牧風和星眼帶領著魔法師們悄悄的摸到圖族聯軍的大營附近。牧風待一隊巡邏的哨兵走遠後低聲道:「動手。『

  隨著他的聲音,星眼和早已蓄勢待發的魔法師們齊聲吟唱咒語,無數的火球從他們的手中飛出射向了圖族聯軍的大營,隨著火球擊打在帳篷上的爆炸聲,離他們最近的營地瞬間化為一片火海。

  此時圖族聯軍的巡邏兵已經發現了這群縱火者的身影,呼喊著向他們撲來。

  星眼頓足道:「可惜,我的魔法水平還不夠,否則如果今夜有一場大風的話,圖族聯軍的營帳一個也別想留下。『然後對牧風道:」不過這也夠他們受的了,先撤退吧。』

  牧風喃喃道:「大風?『

  星眼看著巡邏兵已經快要衝到附近了急忙道:「今天是沒風了,只有等下次了。『

  牧風伸手把挽住頭髮的布條解下道:「洛格你們給我護法。『然後用劍在地上劃了七個小圓圈對星眼道:」每個圓圈裡施放一個火球。』

  星眼驚訝的道:「你要幹什麼?『同時按照牧風的話在每個圓圈裡都施放了一個火球。

  牧風道:「求風。『

  洛格等人原本也想看看牧風是如何求風的,但圖族聯軍的巡邏兵已經圍了上來,洛格果斷的吩咐道:「魔弓手攻擊,魔劍士貼身保護。『同時迅速的彎弓搭箭,一百五十個魔弓手的魔法箭同時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射了出去。

  星眼膽戰心驚的看著牧風猶如黑夜中的幽靈般披散著頭髮禹步作法,同時隱約聽到他口中還唸唸有詞道:「天清地靈,風靈聽令,調汝為神,符合符決,借動法靈,靈風兵將,遵法聽令,即時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說完手中的長劍往虛空中劃去。

  隨著他的聲音那七個火球詭異的呈螺旋式向上升,同時一絲清風輕輕的吹起,星眼剛歡呼道『真的有風』時牧風大喝道:「奉命太玄,得道真仙。劫終劫始,先天先地。無量法界,玄之又玄。疾!『風勢立即轉強,轉眼之間已變成呼嘯著的狂風。

  圖族營地中的士兵正在用水救火,眼看火勢即將撲滅時狂風突然吹起,星星點點的火苗『騰』的一下滿天揚起,狂風夾雜著烈焰把圖族聯軍的大營瞬間捲入火海之中。營地內立時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無數的士兵被突然蔓延的大火吞滅無助的發出一陣慘叫後被烈焰燒為焦炭。

  原本率領眾將領們站在自己的營地前欣賞牧風他們偷襲的結果的奧德斯見到火勢突然轉強演變為一發不可收拾時狠狠的擂了自己一拳痛苦的道:「坐失良機呀!『他原本是想通過魔法師們夜襲來提高魔法師們的威信,以便將來自己重用魔法師時減少來自眾人的阻力。因為他見到過魔法師們攻擊也族人時的威力,他完全相信今夜牧風一定會給自己帶來個驚喜,但這個驚喜也太突然了,現在很明顯的是圖族聯軍的營地已經完全失陷了,這樣的成果絕不在自己預想當中。以至於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亞漢激動的道:「酋長,我們現在攻擊完全來得及。『

  奧德斯猶豫道:「我們的士兵還沒有做好準備。『

  亞漢焦急的道:「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們不需要準備,士兵已經休息兩天兩夜了,這樣的生力軍追殺逃兵足夠了。『

  奧德斯道:「就按你說的辦,你是元帥,一切都聽你的。『

  亞漢狂喝一聲道:「擊鼓,所有的將士立即追殺敵兵,延誤者斬。『隨著震天的連聲鼓聲響起,沉睡中的蘇族士兵從夢中驚醒,然後就聽到到處都有人叫喊』圖族聯軍敗了,所有的人立即上馬追殺敵人,違令者斬。『

  牧風聽到後方傳來震天的馬蹄聲響起時知道亞漢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的,大喝道:「撤!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帶領魔法師們剛避開了正面的戰場撤到了一個土坡上時,遠處的蘇族軍隊猶如一陣旋風般衝了過來,許多人都沒穿任何盔甲,更有甚者竟然赤膊上陣,在火光的映照下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爍著奢血的狠厲光芒。

  戰爭已經不可逆轉了。

  牧風站在土坡上,遠處圖族聯軍營地中的火光把他俊秀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周圍的魔法師們都用敬畏的目光崇拜的看著他。

  星眼在他身旁負手而立道:「是不是很殘酷?『

  牧風歎道:「原來大草原也非樂土。『然後眼睛望向夜空道:」在來到迪比斯大陸之前我從未殺過人,我一直認為每個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賜,生命不應該讓殺戮來終結,生命應該充滿和平與快樂,但今天我的手上已經佔滿了血腥,無數的生命因為我死去。』

  星眼和魔法師們都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牧風繼續道:「在中原,很多人都相信緣分,善緣、孽緣,但那些無辜的死在我手上的士兵與我又是什麼緣呢?『

  星眼難過的道:「我是最討厭殺戮的,沒想到不僅自己躲不開把你竟然也拖累了。『

  牧風道:「你當初義無反顧的冒著被羞辱的代價把我們帶到大草原來時,我說過感謝的話嗎?『

  星眼搖搖頭。

  牧風道:「因為我是你的朋友,你幫助我是應該的。但是今天你的族人有難了,我盡自己的力量幫助你也不是需要你的報答,只因為你也是我的朋友。『

  星眼晃晃腦袋把即將滴落的眼淚偷偷甩掉道:「說得真大方,你為什麼不去當騙子?我認為這個行業對你比較有前途。『

  牧風抬腿作勢要踢,星眼往旁一閃道:「但有一個人你騙不了,如果你對狄雅娜稍稍說點甜言蜜語,她就不會那麼傷心了。『

  牧風的神色又暗淡下來,沉聲道:「回去吧,我有些困了,等明天醒來時追擊敵人的部隊也該回來了。『

  星眼大叫道:「我還有話問你呢?『然後快步追上牧風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劫終劫始,先天先地。無量法界,玄之又玄。『是什麼咒語?教給我好不好?』

  牧風道:「不傳之密。『

  星眼一愣道:「你說來聽聽還不行嗎?喂!喂!別走那麼快,你也太不給面子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牧風一直悶悶不樂,連奧德斯為擊敗圖族聯軍而舉行的盛宴牧風也是出席了一小會兒之後便找個理由退了出來。

  這天,牧風正獨自一人坐在草原上沉思時星眼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道:「快走,我父親正召集部下開會呢。『

  牧風淡淡的道:「與我何干?不去。『

  星眼把他拉起來道:「這次會議是準備獎賞有功的人,亞漢心裡這次一定樂開了花。咱們看看熱鬧也好。『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他便走。

  當牧風和星眼走進奧德斯的大帳時,重要的將領們都已到齊了,而且洛格還擠在了將領的隊伍的前面,顯然是奧德斯給足了牧風的面子。

  奧德斯見牧風進來了,親切的招呼他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位子上,星眼和巴圖、薩瓦依舊坐在奧德斯的後面。牧風微笑著向坐在奧德斯左手邊的戴維元帥點頭示意,戴維元帥也滿面笑容的點頭回禮。

  奧德斯見到人到齊了,面帶笑容的道:「在幾前的戰鬥中,我們應用的將士們打敗了卑鄙的圖族聯軍,這是幾十年來我們蘇部落取得的最大的勝利,從這一仗起我們蘇部落將當之無愧的成為大草原上最強大的部落,這是每一個蘇族人的光榮。『

  帳內的眾人齊聲道:「酋長英明。『

  奧德斯微笑的聽完眾人的頌揚站起身道:「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會知道這次勝利的真正原因,那就是我們蘇族人的福星,他不僅給我們帶來了黑暗之神的祝福,更為我們培養了一個智勇雙全的統帥。『

  帳內的眾人又齊聲道:「恭喜酋長,感謝牧風大統領。『

  奧德斯把手伸向牧風道:「你現在不僅是星眼的朋友,更是我們大草原的一份子,這裡就是你的家。說出你的要求吧,只要我做得到,任你開口。『他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把牧風劃到自己人的範圍之內,但他知道這遠遠不夠,因為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而已,所以他必須讓牧風接受自己的獎勵,這樣他才能放下心。

  牧風道:「謝謝酋長,但我沒什麼想要的。『

  奧德斯道:「你立了功勞,得到獎賞是必須的。『

  亞漢著急的道:「大統領,你若不接受獎賞,我們怎麼辦哪?『帳內的眾人哄堂大笑,只有那些立了功的將軍暗暗感激亞漢,若非他厚顏開口,別的人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急切心情。

  奧德斯微笑的看著亞漢道:「大草原的人心直口快,決不會隱瞞自己內心的想法,我希望你也這樣。『

  牧風看了洛格一眼肅容道:「我想起了一個請求,希望酋長恩准。『然後朗聲道:」我知道大家對魔法師有很大的偏見,但我也勉強算是他們中的一份子,我希望在酋長領土內給他們一個容身之處。』

  奧德斯搖頭道:「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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