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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米老鼠訪談錄

作者:狂濤

    米老鼠——加蘭德訪談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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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道夫。加蘭德無疑是一位傳奇性的飛行員,他擁有超過104次的擊落記錄,30歲時就成了德國戰鬥機總監,二戰末期又指揮JV44戰鬥機中隊抵抗盟軍的進攻,並駕駛噴氣式戰鬥機擊落了至少5架敵機,以下是他在80年代接受CodeOne雜誌的採訪。

    C:你在軍隊服役了很多年,飛過了很多型號的飛機,你還擁有超過一百次的擊落記錄。那麼,在你看來,一架優秀的戰鬥機應該具有哪些特性呢?

    G:首先,你需要速度。機動性也要好,但速度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加速性能,這也很重要,然後是爬升性能。我覺得這些沒有絕對的先後次序,而應是一種良好的綜合。同時,你還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武器發射平台,優秀的機動性能和足夠的飛機結構強度,至少能承受6。5g至7g或更高的過載。

    C:9g的過載呢?

    G:9g的過載當然好,只要飛行員能承受。但在二戰時期的飛機裡,我們承受不了這麼高的過載。

    C:你的第一次戰鬥是在西班牙,那時你一般飛什麼飛機?

    G:我飛的是亨克爾He51雙翼機,一種在那時就已經過時的飛機。所以我們只用它來執行地面支援任務,不過是在西班牙步兵的支援下進行掃射和少量的轟炸,結果非常成功。

    C:從設計上來說,He51及大多數30年代的雙翼機是否和一戰時期的飛機十分類似?

    G:是的,十分類似。He51是一種出色的雙翼機,當然,和一戰時期的飛機沒有太多的不同。當時許多飛行員討厭坐在封閉式的座艙內,因為在敞開式的座艙裡你可以通過空氣中的燃油味聞到敵人的方位。

    C:在封閉的座艙裡,你是否也有被陷住的感覺?有沒有擔心過被擊中的時候逃不去?

    G:是有這樣擔心,但不是我們,而主要是老一代的飛行員。

    C:在西班牙內戰期間你目睹了航空史上雙翼機時代的終結,以及另一個時代的來臨-擁有封閉式座艙和可收放式起落架的單翼機。當這種飛機出現在西班牙戰場時,表現一定很讓人驚異吧?

    G:是的,特別是Me109,即便是最早的型號,也比西班牙的任何一種飛機出色。難以置信的是我們唯一的一個單翼機中隊在西班牙擁壓倒性的優勢,並對戰局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C:意大利的菲亞特CR-32怎樣?那時人們對這種戰鬥機有很高的評價。

    G:你說的是那種雙翼機?

    C:是的。

    G:它的速度太慢,而且各方面的性能都不太好,遠不如敵人的Rata。

    C:Rata?就是俄國的I-16?

    G:是的。這是一種新一代的戰鬥機,有可收放式的起落架,很快而且機動性很好。你也可以說是因為很不穩定,所以機動性才好。

    C:你是否和I-16交戰過?

    G:是的,但我們並不打算攻擊它們,我們只是試圖保護自己,因為我們的任務只是對地攻擊,而不是空戰。

    C:在西班牙你出擊了300多次,大部分是地面支援?

    G:全都是。我是在西班牙第一次飛Me109,但直到我離開西班牙,威爾那。莫德士(WernerMölders)接手我的職位,我們中隊還都沒有完全換裝Me109。

    C:二戰初期的德國空軍是在4年半內建立起來的,當時的戰鬥機主要是由Me109和Me110組成的?

    G:Me110大約於1937年投產,根據戈林和德國空軍司令部的要求,這種飛機應是一種性能優良的戰鬥機,主要用來為遠程轟炸機護航,它很快就在不列顛空戰中的到了驗證,Me110的火力很強,但加速,速度和機動性都不足以抵禦噴火式和颶風式戰鬥機。

    C:你是否在戰鬥中飛過這種飛機?

    G:不,我只在飛往前線的時候駕駛過這種飛機。

    C:如你所說,Me110十分令人失望?

    G:絕對是。同時,我認為「閃電」也是一個錯誤。

    C:P-38?

    G:是的,P-38。

    C:你曾在你的書中提到P-38在戰鬥中並不很難對付,你可以…

    G:(笑)許多P-38的飛行員對這說法很生氣,但這是事實。

    C:二戰時期燃油供應是否很緊張?

    G:只在很少的情況下。在北非,在西西里,有時也在俄國,但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德國空軍有優先權,只要他們需要燃油,就能得到。不過,對於訓練飛行卻並非如此,我們不得不大幅縮短飛行員的訓練時間。在最後的幾個月裡我們接受的飛行員只飛過50小時,包括5小時的作戰飛行時間,這遠遠不夠。

    C:這些飛行員很想上戰場嗎?

    G:是的。但大多數都會在最初的5次飛行中犧牲。

    C:是否也和缺少好的教官有關?

    G:是的。因為德國空軍一直沒有後備軍,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的飛行員有極高的擊落記錄。我們有許多許多的飛行員在戰爭期間受傷超過15或20次,但我們不得不用他們,他們在戰鬥中的表現十分穩定。

    C:你一共執行了多少次任務?

    G:並不是太多,因為在1941年下半年我就停飛了。

    C:作為總監,你有許多行政任務?

    G:是的,當然。我必須巡視駐紮在俄國、非洲、西西里、法國和挪威的各個戰鬥機聯隊,無論何處我都得去。

    C:你偶爾也會違反規定,重新坐進駕駛艙裡去參加戰鬥?

    G:在那個時期?是的是的,那完全是違反規定的。但我知道,我的朋友莫德士(威爾那•莫德士是前任戰鬥機總監直到41年去世)也這麼幹過。

    C:這給那些飛行員樹立了一個榜樣。

    G:是的。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一個戰鬥機指揮官或是空軍司令-就如我當時那樣,如果不知道真正的戰況就不可能作出決策,或是命令飛行員該怎麼駕駛該怎麼作戰,他們根本不會聽你的。但當他們知道這個老傢伙還沒有過時,因為他還天上繼續作戰,情況就不一樣了。

    C:你那時取得了一些額外的戰績?

    G:是的,但我不能宣佈,因為按規定我不能飛行。

    C:當噴氣推進的Me262你又目睹了航空史上另一個時代的來臨,你還成為了世界上最早的一批噴氣機王牌之一。請談談Me262的性能?

    G:首先,我想說是的我曾在1943年5月駕駛過兩架原型機中的一架。在那時,這種飛機是絕密的,即使在我那樣的高位上,也是直到1942年初才知道這種飛機的存在。但這種飛機在設計和生產上沒有任何的優先權。

    C:你的印象如何?

    G:令人驚異的是原型機仍使用後三點式起落架,這使得飛機很難降落,所以他們在跑道上畫了白線,當通過這條白線後你必須使用剎車才能使機尾降下來。等到達下一條白線時,你必須鬆開剎車,否則飛機就會失控。此時,發動機已經很難控制,節流閥必須十分緩慢地關上,還要注意發動機溫度。有時即使已經很小心地把節流閥上了,發動機仍有可能燒壞。最好是把節流閥開到某一點,然後開始飛行,期間不要去動它,等到要著陸的時候再去關小節流閥。即使如此,這種飛機的表現和飛行品質仍是無法抗拒的,對於一個飛行員來說,第一次駕駛噴氣機絕對是的一種非凡的經歷。我個人相信這種飛機之後又有很大地改進,發動機更加可靠,機身也被重新設計以便在機頭安裝前起落架。我當時寫了一份報告,說如果這種飛機投入量產,足以取代當時最好的三種螺旋槳飛機,我現在還保存著這份報告的複印件。我的建議促使了進一步的設計,並是其投入生產。但當希特勒第一次看到這種飛機的時候,就問梅塞施密特-當時我也在場,「這種飛機能掛炸彈嗎?」梅塞施密特回答:「是的。」希特勒問:「多少公斤?」梅塞施密特說:「大概是兩個500公斤的炸彈。」希特勒說:「這正是我期待已久的戰鬥轟炸機-閃擊轟炸機。有了這種飛機我就可以對抗入侵,即將來臨的入侵。」這句話等於判了這種飛機死刑。

    C:你十分反對?

    G:哦,非常反對。我們總共造了大約1,250這種飛機,但一開始只有50架被允許用作戰鬥機或是截擊機。而在這50架中,真正能用的從沒超過25架。所以,我們只有很少很少的Me262。

    C:是的,之後你又指揮了一個中隊……

    G:是的,是的。當我被解職之後,我就一直想證明這種噴氣機可以成為超級戰鬥機。然後我們就這麼做了,我想我們也做到了。

    C:Me262是雙發設計,這麼做是否是出於安全考慮?

    G:不,它從一開始就是雙發設計。但我們真的很幸運它有兩個發動機,因為當時換發的時間間隔非常短-只有12個飛行小時,因為希特勒命令這種飛機只能當轟炸機來用,這就造成了另一個錯誤:製造一種更小的單發戰鬥機,發動機在機身上方,飛行員的身後。如果飛行員要跳傘,很可能會被立刻吸進發動機裡。

    C:這就是「Volksjager」He162「人民戰機」?

    G:亨克爾He162,也就是「Volksjager」-是唯一的一種把發動機安裝在機身上方的噴氣機,這和把Me262當作戰鬥轟炸機一樣,是一個重大的錯誤。事實上,He162從沒有投入實戰,哦,最多十次,它還需要進一步的改進。

    這種飛機只有12小時的換發間隔,我想任何有責任心的人都不會喜歡這飛機。而現在客機的換發時隔達到了27,000小時或更長,期間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而當時這種技術才剛起步,德國的軍用物資也很匱乏,特別是鎳鉻合金和用來做壓氣機風扇的鋼材。

    C:發動機技術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

    G:是的,不錯。

    C:He162主要是為那些沒有經驗的飛行員設計的?

    G:是的,這根本是犯罪,是真正的犯罪,整個概念就是錯誤的。但在那種絕望的情況下,任何革命性的構想都有可能變成現實。

    C:我想這麼做是想在短時間內生產更多的飛機,因為當時你們已經在數量上遠遠落後了?

    G:是的。如果我們能得到足夠的Me262,即便是晚到1944年,就算300架能用的…我們一定能阻止美軍的轟炸,當然這並不能改變戰爭的結果。也許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起碼從1942年冬在俄國起就已經失敗了。

    C:在二戰末期德國空軍遇到了一系列的問題。你在你的回憶錄「最早與最後」中提到:燃料短缺,缺少熟練的飛行員,你們的戰鬥機數量也少於盟軍。為了要取得空中優勢,你會選擇戰鬥機的數量還是質量?

    G:Me262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證明優異的性能可以使你取勝。我們擁有第一代的噴氣戰鬥機,比英美最快的戰鬥機還要快至少150公里/每小時。但當時的情況十分特殊,這種情況只有當你擁有象噴氣機那樣嶄新的技術是才會出現。

    C:當敵人的飛行員看到Me262的表現時是否十分震驚?

    G:是的,如同Me163火箭戰鬥機一樣。

    C:但你們需要更多。

    G:哦是的,有時數量是決定性的因素。

    加蘭德訪談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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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阿道夫•加蘭德於1994年接受《WWII》雜誌的採訪。

    WWII:將軍,請談談您的童年和家庭生活。

    Galland:1912年3月19日我出生在Westerholt,一個位於Westphalia的小鎮,現在我已經81歲了。我是家裡第二個兒子,福裡茲是老大,然後是我,威廉和保羅。我的父親是私人土地和財產的管理人,他很公正但也很嚴厲。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在戰爭期間她常祈禱大霧能籠罩我們的基地,這樣我們就不能飛行了。

    WWII:你有兩個兄弟也是戰鬥機飛行員?

    Galland:是的,那是威廉和保羅。保羅年紀最小,但死的最早,他在1942被擊落罹難,一年後威廉也死了。保羅擁有17次的擊落記錄,威廉有54次並得到了騎士鐵十字勳章。老大福裡茲是律師。

    WWII:是什麼使你對飛行產生了興趣?

    Galland:從一開始我還是小孩的時候,我最大的興趣就是飛行。我從12歲開始做模型飛機,16歲開始飛滑翔機。在之後的3年裡,我成了一個出色的滑翔機飛行員。我最大的願望是成為一個民航飛行員,但父親對我的想法並不太熱心。那是我從1925年就有的夢想,但他對此並不理解。

    WWII:你是怎麼加入兀鷹軍團的?(西班牙內戰期間為弗朗戈軍隊服務的德國飛行員)

    Galland:在我接受民航飛行訓練的第二年,我被強烈「邀請」加入「黑色空軍」(在希特勒上台前,德國私下組建的空軍)。那是在值得紀念的1933年,我已經得到了第一張飛行執照。戰鬥機飛行員的訓練對於我完成民航飛行課程大有幫助,但到1937我已經和其他年輕的飛行員一樣,作為「志願者」加入了兀鷹軍團。1935年,我駕駛的福克-沃爾夫Fw44雙翼機在訓練飛行時墜毀了,之後我就遇到了一些麻煩。而我的同事狄特裡希•赫拉巴克(DietrichHrabak),未來的王牌飛行員,在一個星期之後,也因為惡劣的天氣而墜毀。

    當時我駕駛飛機超出了正常的極限,猛地摔到地上。所以人都以為我必死無疑,我的父母也趕來了,他們一直守在我的身旁直到我甦醒過來,我一直昏迷了三天。我的頭蓋骨有多處破裂,鼻子也摔壞了,看起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了。而且,我的左眼也因為玻璃碎片而部分失明,但我仍通過了體檢。我的指揮官瑞特爾(Rheitel)少校參加過一戰,在他的幫助下,我又能繼續飛行。但一年之後我駕駛的阿拉多Ar68又墜毀了,我回到了醫院。他們拿出了我以前的檔案,證明我再也飛不了了。不過,我在醫院有足夠的時間背出視力表上每一個字母和數字的排列順序,這足以應付下一次體檢。你知道,我的眼睛裡至今仍留有我第一次墜毀時留下的玻璃碎片。

    WWII:你什麼時候去的西班牙?

    Galland: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以旅行團的名意,乘坐假裝開往熱那亞的蒸汽貨船,於12天之後,也就是1937年5月7日到達西班牙的埃爾•費羅爾(ElFerrol)。我曾坐漢莎航空公司的飛機去過西班牙,我也想故地重遊一下。我們軍團有許多人日後成了王牌飛行員或是指揮官,比如漢斯•特勞洛夫特(HannesTrautloft),威廉•巴爾塔薩(WilhelmBalthasar),京特•呂左(GuntherLutzow),愛德華•紐曼(EduardNeumann)和駕駛容克Ju52的哈喬•赫爾曼(HajoHerrmann)。我在兀鷹軍團是中隊長,我們中隊裝備的是亨克爾He51雙翼機。而呂左指揮的中隊裝備了新型的梅塞施米特Bf109B。

    WWII:兀鷹軍團在西班牙的實力怎樣?

    Galland:我們只有4個戰鬥機中隊和4個轟炸機中隊,1個偵察中隊,還有4重型和2個輕型高炮連,以及幾個通訊連,但總人數從沒有超過5,600人。雨果•斯比埃爾(HugoSperrle)少將是兀鷹軍團的第一任指揮官,他曾親自率領轟炸機群攻擊停泊在卡塔基納(Cartagena)海港裡的艦船。

    WWII:請談談你在西班牙第一次和敵人交戰的情況。

    Galland:那是在Brunete,1937年7月,我們出動了所有的飛機來對付政府軍。那時,共產主義者控制著馬德里前線,他們裝備有先進的戰鬥機-俄國的波利卡波夫I-16「老鼠」。當我們的炮兵炮擊政府軍的陣地時,我們就在他們頭上掃射、轟炸並與他們的戰鬥機交火。最終我們取得了勝利,弗朗戈的軍隊也擺脫了失敗的困境。我們發展了俯衝轟炸技術,並創造了一些新的對地攻擊戰術。

    WWII:你經常穿著游泳褲和汗衫駕駛飛機?

    Galland:是的,作為指揮官我執行了超過300次的飛行任務,由於西班牙的夏天實在太熱,所以我們在飛行的時候經常是光著上身,這也是我們的一大創新。

    WWII:你是否也參與發展了一些新型武器?

    Galland:是的,我們把副油箱和油桶裝滿油料,然後把它們當作航空炸彈來用,效果很好。我還想到讓整個中隊駐在一列火車上,因為我們經常要從一個基地轉移到另一個基地,這樣我們就能一直保持機動性了。西班牙內戰更接近於一戰,基地並不是固定的,當空戰轉移到別處時,地面人員也得迅速轉移。有了火車之後,飛機就可以飛到任何需要它們的地方了。

    WWII:是不是在那時你認識了瓦爾納•莫德爾斯(WernerMölders)?

    Galland:是的,1938年我被招回德國之後,他接替了我的職位。我們成了好朋友直到他1941年去世。他是個好人,對自己很嚴格,對下屬也有同樣的要求,總之他十分了不起。

    WWII:所有和我交談過並瞭解他的飛行員都對他的領導能力和同情心有很高的評價。

    Galland:他是德國空軍最好的飛行員,他在西班牙幹得很出色,擊落了14架敵機。他總共擊落了114架敵機並得到了鑽石(加在騎士鐵十字勳章上)。

    WWII:在你離開西班牙前,弗朗戈政府曾給你授勳。你得到的是什麼勳章?

    Galland:授予我的是鑲鑽黃金西班牙十字勳章,這種勳章在西班牙歷史上只頒發過12次。

    WWII:西班牙內戰之後,你和莫德爾斯開始致力於重建德國空軍。你能談談當時的情況嗎?

    Galland:莫德爾斯和我是戰後的第一批戰鬥機指揮官,並被任命為聯隊指揮官。莫德爾斯從一開始就樂意接受這一任命,而我則並不高興,因為我只想做戰鬥機飛行員。當然,這是命令,我們必須執行。

    WWII:請談談二戰開始後你的第一次作戰任務。

    Galland:我在波蘭駕駛亨捨爾Hs123執行地面攻擊任務,並驗證了俯衝轟炸技術。1939年10月1日,我得到了鐵十字勳章,後來我被調到JV27,在馬克思•埃貝爾(MaxIbel)上校手下工作,但我並不喜歡這個調動,因為這樣一來作戰的機會就不多了。當然,在入侵法國的時候,我也時常私自出擊,1940年5月12日,當時我和古斯塔夫•羅德爾(GustavRoedel)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終於擊落了一架敵機。之後的兩次作戰,我又擊落了2架霍克颶風式戰鬥機。法國戰役結束的時候,我已經擊落了大約12架敵機。

    WWII:你的下一個戰場是哪兒?

    Galland:哦,當然是不列顛戰場,那裡的戰鬥非常激烈。當時我被調到JG26「施拉格特」(Schlageter)聯隊,任第3大隊的大隊長,我第一次出擊就擊落了2架戰鬥機。7月18日,我被提升為少校。1940年8月22日,達到17架擊墜記錄之後我得到了騎士勳章,並接替哥特哈德•亨德裡克(GotthardHandrick)成為JG26的指揮官。9月25日,擊墜數達到40架,希特勒為我頒發了橡葉勳章。11月1日,達到50架,我被提升為中校。12月,我已經是上校了。

    WWII:你座機機身上的米老鼠徽章有什麼來歷嗎?

    Galland:在西班牙的時候我們就開始這麼做了,我把它漆在JG26的Me109E上。我很喜歡它那拿著斧頭抽著雪茄的樣子,不過二戰結束後我不得不把雪茄煙戒掉。

    WWII:

    你的梅塞施密特是否是德國空軍中唯一裝有雪茄點火器的戰鬥機?

    Galland:我想是的,還加裝了一個夾子,當我使用氧氣面罩的時候我就把雪茄放在裡面。說實話,這引起了很多爭論。

    WWII:將軍,請談談您第一次被擊落的情況。

    Galland:那是1941年7月21日,JG26正駐守在加萊。當時我們正在攻擊一些布里斯托(Bristol)布倫漢姆式(Blenheim)轟炸機,我擊落了其中兩架,但幾架秀潑馬林噴火式戰鬥機盯上了我,並擊中了我的起落架,我只得用機腹在空地上迫降。午飯後,我再次出擊,並擊落了第70架敵機。但我幹了件傻事,當我一直尾隨著那架著火下墜的噴火式戰鬥機的時候,我也被敵機擊中了。飛機開始著火,我也受了傷,但當我想跳傘時,座艙蓋卻被敵人的炮彈卡住了。所以我試著站起來,用背頂開座艙蓋,這時飛機正俯衝向地面。最後我終於打開了座艙蓋,但我跳出座艙後,降落傘繩又被無線電天線掛住。我用盡了一切方法,最後我終於掙脫開了,降落傘打開的時候我幾乎快撞到地面了。我的頭和手臂流血不止,膝蓋也在降落的時候撞傷了,之後我被一些法國人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WWII:你在一天之內被兩度擊落,還能倖免於難,這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Galland:我擔心我可能得停飛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是我最擔心的,而不是我損失了兩架飛機。

    WWII:請你談談你和雙腿殘疾的英國王牌飛行員,聯隊指揮官道格拉斯•巴德(DouglasBader)的友誼。

    Galland:8月9日,他在一次空戰中被擊落。跳傘的時候,他的一條假腿還留在他的噴火式戰鬥機上,另一條假腿在他著陸的時候也撞碎了。我通過國際紅十字會要求英國方面送來替換用的假肢,他們答應空投一付。不過,他們在空投之前先把我們的空軍基地轟炸了一番。我們給巴德安上了假肢,並把他送進了戰俘營。我們從此成了好朋友,直到幾年前他去世。

    WWII:你是怎麼在1941年成為戰鬥機總監的?

    Galland:恩斯特•烏德特(ErnstUdet)那年11月17日自殺之後,莫德爾斯從俄國趕回來準備葬禮。但他也因為其座機,亨克爾He111撞上了一些電話線而罹難。當時他正是戰鬥機總監,軍銜是上校。參加完這兩人的葬禮之後,戈林把我叫到一旁,任命我為莫德爾斯的繼任者。這在德國軍隊裡是完全有可能的,但這在你們國家的軍隊可能不太現實。此後,格哈德•席普菲爾(GerhardtSchoepfel)繼任為JG26的指揮官。1942年1月28日,我到達柏林,希特勒第3次接見了我,並在我的勳章上加上了鑽石。

    WWII:1942年2月,戰列巡洋艦沙恩霍斯特號(Scharnhorst)和格內森瑙號(Gneisenau)以及重巡洋艦歐根親王號(PrinzEugen)完成了著名的海峽突進(這三艘軍艦原來駐守法國,為了移防北歐,冒險通過英吉利海峽,期間受到英國空軍的猛烈攻擊)。你曾指揮戰鬥機為其掩護。你們是怎麼幹的?

    Galland:我安排幾個聯隊的戰鬥機輪流為這些軍艦進行空中掩護,就像一把空中的保護傘以抵禦英國飛機的攻擊。我方也有一些戰損,但德國空軍擊落了更多的英國飛機,而且戰艦也沒有被擊中要害。這次成功的經歷讓我感到很驕傲。

    WWII:之後你便開始坐辦公室了?

    Galland:是的,1942年我被提升為準將,之後又被提升為少將,那時我剛滿30歲。

    WWII:這很了不起。

    Galland:是的,但我仍對此不滿意,我情願繼續飛行。

    WWII:絕大多數飛行員相信,對於德國空軍來說,你被任命為戰鬥機總監是個最好的消息,當然要是戈林能被免職就更好了。

    Galland:不過,這是很重大的責任,而且你經常得不到需要的東西,戰鬥機的數量太少,我們也得不到戈林的理解。

    WWII:談到戈林,你是飛行員中與他接觸最多的,也知道他有什麼問題。你個人對他有什麼看法?

    Galland:是的,他身上有很多問題,但他基本上是個很聰明的人,也因為出生貴族而受過良好的教育。當然他也有很多的弱點,而且一直受到希特勒的壓制,所以他從來不敢反駁或更正希特勒的觀點,這導致希特勒作出了許多錯誤的決定。隨著戰爭的拖延,這一弱點也如同他的毒癮一樣越來越大,直到他變得一無是處。對於德國空軍來說,他已經變得越來越無關重要,早該被取代了。

    WWII:是否有很多戰鬥機飛行員把你當作他們的領袖,而不是戈林?

    Galland:是的,的確如此。

    WWII:你曾和希特勒共事了幾個月也很瞭解他,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Galland:不錯,我的確和他共處了幾個月,和他談過話,也一起開過會,但我認為沒有人能真正瞭解阿道夫•希特勒。西班牙內戰之後,希特勒在德國總理府接見了我,他身材短小,臉色蒼白,身體並不太強壯,說起話來聲音尖銳。他不許我們吸煙,也沒給我們些喝的,什麼也沒有,總之他並沒有給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隨後的幾年裡,希特勒的決策失誤使得越來越多的德國人喪生,我對他的反感就越發強烈。曾有些軍官因為對他的決策提出異議而被免職,但至少他們做了該做的事,戈林卻沒有做到,他一味盲從的作法讓我難以忍受。

    WWII:你是否認為希特勒早該把戈林給撤了?

    Galland:當然,如果希特勒願意的話。但問題是誰又能取代戈林的職位呢?誰又能承受希特勒的壓力,作出正確的選擇呢?我可以告訴你,沒幾個人想幹那工作。希特勒不會全方位的考慮問題,理解力也很差,對於德國空軍來說,他就像潛艇裡的旱鴨子。

    WWII:在你的下屬和你現在的朋友中,有哪些人不僅僅是飛行王牌,更是偉大的領袖?

    Galland:哦,有很多人,其中許多人你也一定認識。在所有我還能記得的人名中,我想也許最偉大的領袖仍是莫德爾斯,其他人仍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們都已經老了,生命已經不像在座艙裡時那般充滿活力了。當然,作為他們的領袖,我也犯過錯誤,我本可以做得更好的。那時我還年輕,沒有什麼人生經驗。回首過去,你很容易發現自己身上的缺點和錯誤,但在當時卻很難。我不得不聽命與戈林和希特勒,為完成他們的野心而戰鬥,卻得不到任何有力的支持。戈林讓人煩惱,而希特勒只想毀滅我們的國家,其他人則根本不考慮別人的幸福。

    WWII:是什麼導致了1945年1月戰鬥機飛行員的「反叛」?

    Galland:主要是因為我們和戈林之間的矛盾,他常把盟軍的轟炸和我方的損失都歸咎在戰鬥機飛行員身上。曾有許多資深的指揮官向我抱怨此事,於是我們推選了一個發言人,我安排了他和戈林的會面。

    WWII:你們的發言人是京特•呂左?

    Galland:是的,呂左是偉大的領袖,一個真正的騎士和紳士。當他們和戈林談判的時候,他告訴戈林如果他打斷別人發言的話-他經常這麼做來標顯其地位,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呂左、約翰尼斯•斯坦因霍夫(JohannesSteinhoff)和我曾多次表達了我們的不滿。但我並沒有被邀請參加那次會議,後來漢斯•特勞洛夫特和呂左告訴我,他們曾勸告戈林辭職,並說這對軍隊來說是件好事。當然,最後我被免職,斯坦因霍夫也被趕出德國,發配去了意大利,而且戈林告訴呂左他將會因叛亂而被槍斃。

    WWII:會議的氣氛怎樣?聯隊指揮官的意見是什麼?

    Galland:戈林知道他得不到我們的忠心,而我們也不指望柏林給我們任何幫助,所以我們只能像往常一樣孤軍奮戰。但至少會議是開誠佈公的,沒有陰謀。

    WWII:你能回憶一下王牌飛行員瓦爾特•諾沃特尼(WalterNowotny)是怎麼死的嗎?你覺得他的死對德國的Me262噴氣戰鬥機計劃有什麼影響嗎?

    Galland:自從我第一次駕駛Me262之後的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就一直勸說希特勒,除了繼續生產福克•沃爾夫Fw190之外,其它的螺旋槳戰鬥機都應當停產,包括已經過時的Me109,把重點轉到生產大量的噴氣式戰鬥機上去。1943年,我曾在東普魯士視察這種噴氣機的研製進展,它那全新的設計真是太讓人驚奇了。那時威利•梅塞施密特教授和其他一些工程師已經為這種戰鬥機投入大規模生產作好了準備。但希特勒仍想看到實物,當他在因斯特堡(Insterburg)見到Me262的時候,我就站在他身旁,顯然,他很受鼓舞,於是問教授:「這飛機能攜帶炸彈嗎?」梅塞施密特說:「當然,我的元首,它能攜帶一個250公斤的炸彈,也許能攜帶兩個。」希特勒以他慣用的腔調說:「好的,沒人能想到這個主意!這正是我期待已久的閃擊轟炸機。沒人能想到這一點。我要求所有的Me262都被用作閃擊轟炸機,而你,梅塞施密特,要為此作好所有的準備工作。」這正是Me262被誤用的開始,有5個轟炸機聯隊裝備了這種噴氣機,但那些轟炸機飛行員根本沒有飛戰鬥機的經驗,他們不知道怎麼駕駛,怎麼射擊,這導致了大量的Me262被擊落。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高速擺脫敵人的追擊,這真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我認為Me262早在一年或一年半之前就該被用作戰鬥機,並大量生產,這樣我們就有可能改變空戰的戰局。當然這並不能改變那場戰爭最後的結果,因為我們早已輸定了,但這可能延遲戰爭的結束。如果我們擁有足夠的Me262,1944年6月6日的諾曼底登陸可能根本不會發生,至少不會成功。我確信只要我們每天有300架值勤的噴氣機並由最好的戰鬥機飛行員來駕駛,就足以影響空戰的進程。當然,這會延長戰爭,所以希特勒誤用這種飛機也不見得是件壞事。至於諾沃特尼……

    WWII:你怎麼會選中他來做史上第一個噴氣式戰鬥機飛行聯隊的指揮官呢?

    Galland:我要找的是飛行員的榜樣,勇敢、成功、有勇氣和決心,而瓦爾特•諾沃特尼具備以上所有的品質,他曾在法國任飛行教官。噴氣機在Achmer和其他地方測試完之後,就轉交給瓦爾特,由他來訓練飛行員。我們想讓希特勒明白,這種噴氣機事實上是一種戰鬥機。1944年7月,「諾沃特尼」聯隊正式投入作戰。

    WWII:最初的戰果怎樣?

    Galland:相當不錯,他們擊落了不少轟炸機,而我方的損失卻很小。當這些噴氣機起飛和降落的時候,有螺旋槳飛機在他們上空掩護,因為美國的戰鬥機常會在它們無力防衛的時候發動攻擊。

    WWII:為什麼11月8日你會在Achmer?

    Galland:我那天去是視察部隊,然後寫一份報告,那天晚上我還和諾沃特尼談過話,他想給我一些他的飛行員寫的行動報告。第二天,有消息說一群B-17轟炸機正朝我們這裡飛來,他們決定起飛迎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第一攻擊波大約有6架,然後是下一個攻擊波。跑道上還有幾架Fw190D準備起飛掩護他們返航,趕走必然會尾隨而來的盟軍戰鬥機。我們在一間充當指揮所的簡易木屋裡使用無線電來監控戰局。有消息說已經幾架轟炸機被擊落了,這時諾沃特尼報告說他準備進場著陸。地面指揮官漢斯•多滕曼(HansDortenmann)要求飛機起飛掩護,但諾沃特尼說不,再等等。防禦高炮朝幾架接近機場的野馬(北美P-51)開火,很快他們就飛走了,我知道噴氣機回來了。諾沃特尼報告說有1架Me262被擊落了,他的一台發動機也已受損,只能靠右邊的發動機飛行,情況相當危險。我走出指揮所,想看著他降落。這時,離我們不遠,一架敵機剛被趕走。我聽到了噴氣發動機的聲音,一架Me262從低空的雲層中穿出,它輕微的翻滾了一下,然後就撞到了地上,接著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黑煙從樹叢後升起。我們坐上車,直奔失事地點,那是正諾沃特尼的飛機。仔細檢查了殘骸之後,我們只找到了他的左手和一些鑽石騎士鐵十字勳章的碎片。

    WWII:希特勒看了關於噴氣戰鬥機的進展報告之後有什麼影響?

    Galland:我覺得希特勒對他的過錯有些心神不寧,當然,他不可能把他真實的想法告訴我。而那個聯隊其餘的飛機組成了JG7,由我的朋友約翰尼斯•斯坦因霍夫指揮,他找到了一些飛行王牌來指揮其下屬大隊。

    WWII:當你被撤職之後,取代你的是一個大家並不喜歡的傢伙,是嗎?

    Galland:不錯,戈登•戈洛布(GordonGollob)並不太受人歡迎,雖然他是一個出色的飛行員,得過鑽石騎士鐵十字勳章,但他的人品很次。當然,他並不是戈林的首選,哈喬•赫爾曼也曾被考慮過,如果他來作戰鬥機總監會是更好的選擇。我被撤職之後,戈林曾計劃暗算我,但希特勒得知此事,就命令戈林停止任何針對我的敵對行動,並同意我組建我自己的Me262中隊,這樣一來既保持了我的軍銜,又達到了削減我的軍權的目的。

    WWII:再次成為中隊指揮官,你有什麼感覺?剛起步時的情況怎樣?

    Galland:我很高興。隨後我開始挑選我能夠找到也願意加入我們的飛行員,他們至少得過騎士鐵十字勳章。1945年3月初,當我剛建立JV44的時候,我就讓斯坦因霍夫負責招募,他到各個主要的基地去挑選那些想再次體驗冒險感覺的飛行員。我們得到了許多尖子飛行員,像是格爾德•巴克霍恩(GerdBarkhorn),瓦爾特•克魯平斯基(WalterKrupinski),海因茨•巴爾(HeinzBär),埃裡希•霍哈根(ErichHohagen),京特•呂左,威廉•赫格特(WilhelmHerget)等等,我還曾爭取過埃裡希•哈特曼(ErichHartmann)。我曾使用R4M火箭來攻擊轟炸機編隊,效果十分出色。我第一次使用火箭攻擊的時候,克魯平斯基也在我的編隊裡,我們目睹了這些火箭的強大威力,我還擊落了2架馬丁B-26「入侵者」。

    WWII:請談談你在4月26日的最後一次戰鬥。

    Galland:好的,那次我被一架共和P-47D擊落的,許多年之後,我結識擊落我的飛行員,詹姆斯芬尼根(JamesFinnegan),我們成了好朋友。那天我們在紐堡(Neuberg)附近截擊轟炸機,我帶領一隊飛機從他們的後方發動攻擊。因為火箭發射器出了故障,所以我只得使用30mm航炮,其中一架轟炸機被我擊中後,燃著大火向右橫穿過轟炸機編隊,並撞上了另一架轟炸機。

    我不能確定那架轟炸機是否被擊落了,所以盤旋了一圈,想再次發動攻擊,但這次我的噴氣機受到了防禦火力的猛烈反擊。突然,我的儀表板被擊碎了,座艙蓋也被打得四分五裂,而且我的右腿膝蓋也中彈了,疼痛難忍,之後又失去了一台發動機的動力。我曾想到跳傘,但因為許多德國飛行員在跳離他們的座機後會遭到掃射,所以跳傘也許更加危險。於是我只得駕著飛機低空飛回正遭受攻擊的基地,關閉了發動機之後我就在一塊空地上迫降了。飛機的前輪被撞癟了,機身也冒出一陣濃煙,我擔心飛機會爆炸,所以立刻爬出飛機,跑到了空地上,但迎接我的卻是敵人的一束束炸彈和火箭。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總共擊落了5架敵機,而且沒有飛行員犧牲。此後,巴爾開始接替我指揮,而且在德國的各個聯隊都把他們的噴氣機送到我們的基地-靠近慕尼黑的Riem機場。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得到處乞討飛機,現在戰爭快結束了,我們的飛機卻比能駕駛它們的飛行員還多。

    WWII:斯坦因霍夫的飛機墜毀的時候你也在場,你能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嗎?

    Galland:在我們的基地受到攻擊後不久,我、巴克霍恩、沙爾默瑟(Schallmoser)、法爾曼(Faehrmann)和克勞•斯紐曼(KlausNeumann)就駕機起飛迎擊,但斯坦因霍夫的Me262撞到了跑道上的彈坑,躍升到了空中,因為沒有達起飛速度,機頭又栽了下去,而後飛機就爆炸了。我們回到基地的時候,他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那時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值得欣慰的是他最後還是活了下來,這真是不可思議,至今他仍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之一。

    WWII:你離開戰俘營之後就和一些航空專家一起去了阿根廷。那是怎麼回事?

    Galland:尤安•貝隆想在德國專家的幫助下建設他的空軍,庫爾特•譚克(KurtTank,Fw190系列的設計師)去了之後,又說服貝隆總統也邀請我去。我在那裡建立了一個航校,幫助他們訓練飛行員。我也有機會駕駛阿根廷購買的新式飛機,重上藍天。我真的很喜歡在那裡的日子,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1955年我回到德國並進入商界,從事顧問工作,就這樣,我又回到了我的世界。

    WWII:或許你也知道,阿根廷空軍直到馬島戰爭的時候還在使用你們的戰略和理論,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Galland:的確如此,雖然他們戰敗了,但他們在空中取得的了勝利。他們都是很聰明的小伙子,十分好學,很快就掌握了空戰的要領。

    WWII:能談談您的孩子嗎?

    Galland:我有兩個孩子:兒子是安德裡亞斯-許貝斯特,我們都他安德魯斯;女兒叫亞里克珊德拉,比她哥哥小兩歲,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他們都是我第一任妻子生的。安德裡亞斯-許貝斯特剛結婚,他在學法律,並想成為一名律師,而亞里克珊德拉則在學文學。他們是我生活中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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