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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過程之一:路上 作者:雨落紅塵 我在床上睡懶覺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喂?」我的睡眼尚未睜開。 「我是阿強。」 「哦。」 「今天真好。」 「哦。」 「陽光好溫暖。」 「哦。」 「要出去玩,不出去對不起老天爺。」 「哦。」 「去平頂山吧!那裡的風景好。」 「哦。」 「我知道你還沒起床,快起來收拾收拾吧。十分鐘後我到你樓下接你啊。」 「哦。」 「哦了。」 電話掛線了。 我在床上靜想三秒鐘,終於想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要找我出去玩,十分鐘後來接我。 我一骨碌怕起來,穿上我各種各樣的衣服,洗臉,刷牙,梳頭,三分鐘搞定。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不對,不能叫作風。不怕大家笑話,我只是在起床這一件事上快。這可是我多年做住宿學生培養出來的唯一的最精的優點了。 我記得我做學生的時候,無論春夏秋東,每天5:30分早操鈴聲準時響起。早操老師便像轟豬一樣大喊起床了起床了上操了上操了站隊了站隊了。而我們學生則準時在5:36分起床,三分鐘洗漱一分鐘跑到操場並站好隊。那才叫速度呢!! 現在想來,還是很佩服那時的自己,那時的學校,那時的鈴聲,那時的早操老師(其他老師不算)。 在我邁著貓步晃到樓下的時候,阿強剛好到。 他一臉壞笑的望著我。 「速度還是很快嘛。」 「當然了。現在的社會主義步伐不是加快了嘛。我這是緊跟社會潮流哦。」 「是啊。步伐快了快了,就是有不正之風啊。而現在這股不正之風,嘿嘿,就是你的口子系錯了。哈哈哈哈。」 我低頭一看,吆,真的錯了。我剛才還尋思呢,我這四個扣的衣服怎麼就變成三個了呢? 「吆,小姑娘還會臉紅啊!好了,不逗了,快上車吧!」 於是我就坐上了我的幸福快車。 不對啊,我可是善良的社會主義純正公民啊。在某某交通規則的某某章某某條某某款上明確的寫著:嚴禁自行車載人行駛。我可不要犯這些狗屁規則啊。說的明白點我可不想被罰款啊。一切不符合社會主義大家庭的做法都要被罰款。於是我就從車座上下來了,然後把我的想法和阿強說了。 阿強說行,那你就坐公車去吧。要是被最可愛的人抓住還的被罰款。我可沒錢交啊。我騎自行車追你,反正下了公車還得走一短路才到呢。到時我載你。 我說是載還是宰啊?你可不要起歹心啊。 阿強只是壞壞的一笑。 阿強推著他的車子和我一起走到某某公交站點下面。這個站點據說興建於抗日戰爭時期,某某領導也曾在這個站點等過車。於是這某某站就變名為領導站,後來聽說有一次什麼文化大革命,文化怎麼可能被革命呢?但是這位領導卻被扣上了小資產階級的帽子,扣上就被「喀嚓」了。於是這站點便又成了某某站了。再後來聽說還有次特英明的「文化大革命平反」,(命都沒了還平個啥?)但是站名仍為某某站。 也許我站的這個位置就是那位領導站的位置呢?我想。於是我便有了領導般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我把這個想法和阿強說的時候阿強說我真他媽的俗,那是領導飄飄欲仙也不是你成仙你湊什麼熱鬧! 我無言。 終於把我千呼萬喚才「駛」出來的公共汽車給等來了。我上了車,回頭看了一眼阿強,笑了,他也笑了。呵呵,這叫相視一笑。我想,千千萬萬的男人女人中,又有幾人可以相視一笑啊?這是心靈的默契啊!況且笑完了又相攜到老的又有幾人啊! 我要和阿強相攜到老。我的大腦中突然閃現了這個念頭,我很驚詫,然而,更欣喜。 我坐在公車上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是阿強的。他說讓我在到平頂上的前一站下車,他等我。我當時就驚詫了,他還等我,他比公車還快嗎? 我下車時果然看見他在站牌下向我招手。我驚詫極了,隨即又釋然了。因為我看見了街道上一排排的汽車,聽見了陣陣刺耳的喇叭聲。哦,中國人民的收入真是增加了啊!這麼多人都買了私家車。管交通的那幫吃飽了的大肚子也應該幹點活啊。共產黨養不做事的你們還不如養幾頭豬呢。但是,你們說這大街上的都是私家車嗎? 「來,坐我車座上吧!」阿強拍了拍他的坐騎。 我說要是警察抓住罰款怎麼辦啊? 他說警察就是一泡屎,有時間他們還瞄大街上穿超短裙的大腿女人呢?哪有時間管交通!你看這路塞的,我騎自行車比你坐公車都快!你好歹沒坐出租,你要是坐了出租來我就回家明年再去平頂山了。 我說你這就是小人之見,你說話有兩個漏洞,一個是大腿女人的超短那是他想讓人們去看,警察看了不犯法;二是警察看大腿女人是為了豐富社會主義眼光。你這麼說話要是在上個世紀80年代準能讓那些最可愛的人的崇拜者把你千刀萬剮;要是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那就的讓漢奸把你給「砰砰」了。說著我還用手比做槍在他的腦門上剜了兩下。 阿強說要不我們打個賭啊?我們都去警察那裡問去平頂山的路,他保證告訴你不告訴我。 我說好好好,那我們就打這個賭。 他說你輸了我就親你一下,我輸了你就親我一下。 我說怎麼好像都是你贏啊? 他說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什麼好像的。難道你不敢嗎? 我說你這表明了是用的激將法,但我,嘿嘿,誰說我不敢,我是巾幗不讓鬚眉。 他說你都沒有眉毛。 我說你去死,話說話來,那怎麼才能證明你去了他告訴你你回來卻說他沒告訴你呢? 他說你怎麼說的和繞口令似的。那說現在的經濟這麼發達,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我們這次打賭的進程。 隨即拿出一台錄放機。 繼續說這就是現代科技的結晶,我們可以拿它過去把警察說的都錄下來。 我說虧你還真能想車這個鬼點子,就是我感覺到怎麼好像是在犯罪啊。 他說現在這不都實行什麼暗訪嘛。我們這個做也是順應歷史的潮流嘛。 我說好。那我先去了啊。 阿強在站牌下等我,我去警察的崗亭。因為社會主義的關係是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再帶動貧困線下的富,我分明看見那麼多的車在路上行駛,但是還是沒輪到那幫先富起來的人帶動我這個貧困線下的人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這種結果帶來的後果是我沒有錄放機。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台。 我看見警察看見我的時候的眼神怪怪的,我看見當我向警察走去的時候警察的眼神更怪怪的。我感覺不是在看我,到是像看我身體的一部分。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了語文課上的部分代整體的這一論斷。看看,我們大家學語文都只是單純的學,而我們最可愛的人卻將它應用於實際,我們的警察同志真他媽的可愛!! 我問警察你知道去平頂山的路怎麼走嗎? 警察說你要去那裡玩啊?一個人去可是很危險的啊。你可以找幾個朋友一起去嘛。是不是你的朋友都很忙沒人批你去啊?沒關係。我們警察最的想群眾所想,急群眾所急,解人救難,保衛祖國人民的安全是我們應盡的職責嘛。 我說警察同志去平頂山的路怎麼走啊? 警察說你的衣服真漂亮,其實也不是衣服漂亮,但是你穿上你就漂亮。 我說謝謝我最可愛的人,我知道怎麼走了。 然後我就回到站牌下,把錄放機拿出來,按下我在英文課上學到的一個最有用詞----play鍵。 阿強聽完後哈哈一笑說我去揍他一頓。 我說你那不是毆打警察嘛。那可是天底下最重的罪啊!! 他說我們有證據。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錄放機。 我說你去吧,警察是練家子,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了,你要是去了我就等著給你報警。 他說行然後就去了。 一會阿強回來了,拿出錄放機,按下play鍵。 我所聽到的全文如下: 「敬愛的警察同志,請問去平頂上的路怎麼走啊?」 「好的。」盯著街道上的大腿女人的眼神並未離開。 沉默二分鐘。 「那你說啊???」 「說什麼啊?」 「哦,沒什麼。」 「有病啊,沒什麼你在這裡幹什麼,快走!快走!!」 阿強說你聽見了。 我說聽見了。 那你聽明白了? 我說聽明白了。 那你聽明白什麼了? 我說阿強你是被轟出來的啊! 他說我輸了,你得親我。 我說我也輸了,他也沒告訴我啊。 他說你耍賴。 我說先欠著。 他壞壞的一笑,「呵呵,來吧。我們去平頂山。」 於是我心安理的的坐在了車座上,不在擔心被罰款。 果然,一路上屁事沒有。 本書起點中文網(www。cmfu。com)首發,轉載請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