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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章 第七節 談判 作者：金龍魚 在王錚的印象裡，在法國巴黎觀光旅遊，無論是走到哪裡，只要是『有門』的地方，就必定要付錢買門票，否則就不得其門而入。
譬如拿破侖的楓丹白露宮，遊客若在外面美麗的湖泊以及森林遊玩，免費；但如果想進到城堡裡頭，看看拿破侖當年的寢宮，那麼就必須要買門票了； 又譬如巴黎的科學工業城，在偌大的人工花園以及『二十五個不可思議的建築物』外邊野餐，那是不用付費的，但如果遊客想進到晶球電影院或是科技中心裡面，嘿嘿，對不起，還是必須買門票； 唯一特別一點的可能是哥德式教堂巴黎聖母院了，因為是供人參拜的教堂，所以觀光遊客進到聖母院的大廳裡，看一看吸引人的包括各式彩色玻璃窗在內的裝潢是不用付錢的。不過，如果想上去看看雨果小說中所描述的鐘樓怪人居住的鐘樓，很抱歉，遊客還是得付錢。 整個巴黎就是一座隆隆運轉的賺錢機器，觀光遊客不要說上個廁所也必須付錢，其實就連到墓園裡頭，法國人都有本事撈上一筆。 因為除了現代工業和精緻農業以外，觀光旅遊的服務性收入是法國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中國人不是常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倒也怪不得法國人死要錢。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雖然法國什麼都要錢，但是當遊客付了錢之後，法國人的服務還的確是能夠讓人滿意，能覺得物超所值的，或許這就是法國服務業能夠取得成功的原因吧！ 站在巴黎艾菲爾鐵塔的腳下，王錚和普通遊客一樣的排隊，無聊的隨便瞎想著，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才輪到自己買票。 艾菲爾鐵塔，王錚其實上去過兩次了，並不陌生，之所以又在這裡排隊買票，是因為神聖教廷方面終於有了回應，教廷方面傳來的消息是——將由教宗的心腹，『樞機主教團』的核心人物，一位身份尊貴的樞機大主教打前站，先期前來和王者集團商談，以首先確定下一步談判事項以及相關的日程安排，正式啟動兩個秘密集團的談判進程。 而這個樞機大主教約他第一次會面的地點就在這艾菲爾鐵塔之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男人就是命苦啊！王錚苦笑著想到，自己堂堂的王者集團NO。1，現在卻是光桿司令一個，女人們都各有藉口，撇下了『孤苦伶仃』可憐的男人，結伴聯袂，竟是各自各精彩，各自各快活去了。 說到與神聖教廷的會面，女人們更是振振有詞，你反正是富貴閒人，無事也忙，這個『小小』的會面嘛——就不用我們陪同了吧？！要不？我們陪你去會面，完了你也得陪我們逛街才行！ 一想到女人們『恐怖』的逛街記錄，王錚就『不寒而慄』，對女人們小小的交換『條件』敬謝不免，趕快走避。 王錚心裡明白，女人們那是聯合起來要他『好看』呢，要出一口小小的『怨懟之氣』啊！整晚不歸的男人回到家能得到女人如此『仁慈』的冷落，足足顯得『心慈手軟』，『識相』的男人還不該酬神作福，多謝上蒼？不過，逛街還是可免則免吧！沒奈何，司令當成小兵使吧！ 摸摸鼻子，王錚跨過一道旋轉門，將一張上面繪有巴黎鐵塔的門票默默地遞給門口的警衛，警衛檢視了一下，然後將票還給王錚。 艾菲爾鐵塔有多高？ 三百二十米。 階梯有幾階？ 一千五百八十五階。 艾菲爾鐵塔共有三層平台，遊客可以在這三層平台上觀賞巴黎風景。 登上巴黎艾菲爾鐵塔則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遊客付三個歐元，可以用兩條腿爬階梯，一步一步走上艾菲爾鐵塔； 另一種是，搭乘電梯，幾分鐘不到就可以舒服地登上巴黎鐵塔的一、二層，當然搭乘電梯的費用要比爬階梯貴，走上鐵塔是三個歐元，坐電梯則是七個歐元，好處是上去鐵塔的時候，不會汗流浹背，喘著粗氣，可以有多一點時間在上面欣賞風景，而不是在上面喘氣擦汗。 而且不論選擇哪一種方式登上鐵塔，其實在鐵塔腳下買的門票都只能到達第二層平台，是鐵塔三分之二的位置。 而在第二層平台上，還有一座電梯，是唯一可以登上鐵塔第三層平台的通道，所以，如果想要上第三層平台，從三百二十米的高度俯瞰整個巴黎的話，很抱歉，不管怎麼上來的，走上來也好，乘坐電梯上來也好，都還得要再買一次門票，才能登頂，當然排隊買票仍然是免不了的。 實在是非常了不起的收費方式，想不服都不行。 王錚乘坐電梯，一口氣就上到第三層。 純就景致來說，鐵塔本身因其醜陋並無多少可觀之處，而是必須遠觀，才能體會其雄偉之美，又或者登臨高塔之上，俯瞰整個巴黎城的景色，體會些許先賢『小天下』的意境。 王錚私下裡就認為要體會巴黎的沉靜之美，最好是在夜幕低垂之際登上艾菲爾鐵塔，看落日輝映晚霞，晝夜將要交替時的巴黎夜景，而在白天登高塔，固然可以遠眺，卻無從體會在高塔之上鳥瞰的詩意之美。 神聖教廷的樞機大主教會是誰呢？ 王錚一邊思忖著，一邊眺望盡收眼底的巴黎城。 一股熟悉的氣息快速的接近中，極其神聖，極其純淨的感覺——是教廷的樞機主教大人到了！ 而且，這位樞機主教大人的氣息是王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了，哪個男人能夠轉眼之間就把一位絕代妖嬈，一位剛和自己一起纏綿歡好，共度了漫漫長夜的絕代妖嬈忘得乾乾淨淨呢？除非這個男人失心瘋，又或者出門撞大車，變成了植物人，那自然是可以原諒的啦。 轉身。 看著面前冶艷嫵媚，身材高挑的紅髮美女，明晰有致的睫毛，濃淡適中的眼影，勻皙無瑕的肌膚，顯然是頗見心思，精心細描之後的妝容，精緻大方又明麗時尚，凸顯自然親和的尊貴典雅氣質。 邪異的微微一笑，王錚的眼神倏忽幽深莫測，轉而柔情似水。 恍惚迷離之間，纖腰再度落入王錚的掌握，光澤飽滿，水嫩欲滴的清透紅唇重新被強悍的男人啜吻，紅髮美女沉迷移時，方才醒悟，猛的從王錚懷裡掙脫開來，急退幾步站定，搔弄心弦的雙唇微微的翕張，那付嬌喘咻咻的樣子性感而煽動人心。 『你——』 靜默。 『竟然是你？』紅髮美女打破沉寂。 『怎麼？你不知道是我嗎？』王錚眉毛一挑，問道。 冷著臉，紅髮美人兒遞過來一張銀灰底色的素雅名片，上面印著帶浮雕效果的六翅天使圖案，開門見山的說道：「您好！王先生，我是神聖教廷『樞機主教團』的安黛爾。馬丹，受教宗大人委託，前來與貴方商議下一步的談判議題和談判日程。」 看著安黛爾。馬丹一付公事公辦的口氣，王錚怪異的笑了笑，道：「這事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馬丹小姐，很高興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臉上騰起一團紅暈，安黛爾。馬丹狠狠的瞪了王錚一眼，不過很顯然，冷臉是扮不下去了。 王錚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這個自稱是安黛爾。馬丹的樞機大主教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其身份值得好好琢磨，真的只是一個負責前期談判事宜的人物嗎？王錚很懷疑。 而且現在安黛爾。馬丹對落在王錚手裡的聖騎士和聖靈導師明顯的是一字不提不當回事的態度，這就不太符合她作為負責前期談判的先遣人員的身份，就算這些人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起碼應該問一問才對。 安黛爾。馬丹這種微妙的下意識反應，顯示了她在教廷權力中樞中的地位很高，甚至有可能在很大程度上能夠代替教宗作主。 因此王錚手裡的這批人質，她並不是真正的不在意，而只是想作出無所謂的姿態，以增加在談判時的主動，減少王錚的談判籌碼，規避王錚利用人質來爭取更多利益。當然如果王錚一方逼得太緊，這批人被教廷放棄掉也不是不可能，關鍵就看王錚一方怎麼把握，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這批已經在教廷新一輪權力搏弈中失勢的人質的作用，說起來，王錚把這些人扣為人質，恰好是幫了教廷中教宗這一派系一個不大不小的忙，削弱了教廷中和教宗爭奪權力的另一派系的實力，大大方便了教宗把大部分權力轉移集中到自己的手裡的行動。 兩人依偎在一起，低聲的說著情話，和大多數情侶沒有什麼不同，這是周圍來來去去的遊客們的想法，實際上兩個人在商談的話題卻與男女情愛毫無關係。 *** 在艾菲爾鐵塔上討價還價，安黛爾。馬丹和王錚兩人終於確定了談判的日程，但在談判的議題範疇上仍然有不少分歧，結果雙方各退一步，先敲定了沒有分歧的議題，致於雙方有分歧的議題乾脆放到談判桌上由雙方的先遣工作組以及稍後正式組建的談判代表團去爭吵了。 而談判地點則非常怪異的在安黛爾。馬丹的堅持下，定在了號稱是『易北河邊的佛羅倫薩』，德國薩克森州首府德累斯頓（原東德[民主德國]的城市）的一座中世紀古城堡內，。 王錚當然知道在德國，神聖教廷的勢力很大，但他們在法國的勢力同樣不差，實在沒有必要捨近求遠跑到德國去的，安黛爾。馬丹的堅持實在是有點奇怪。 而且事實上在歐洲，從東歐到西歐，從北歐到南歐，論起實力，神聖教廷認了第二，決沒有哪個宗派勢力敢認第一，無論是法師工會、咒術師聯合會或者是北歐的奧丁鬥士聯盟等都不行。 在歐美各國，羅馬教廷僅對普通人的世俗社會擁有強大的宗教影響力，而神聖教廷這個黑暗領域中非常強大的實力集團則在歐美各國的秘密世界中發揮著領袖群倫的龐大影響力，歐美各國是神聖教廷的勢力範圍。 神聖教廷從中世紀的宗教裁判所蛻變出來，到了現代，已經發展為統合括攬了信奉基督教、天主教、東正教甚至猶太教等教派教義的不為常人所知的絕大部分法師、咒術師、異能者的強大集團，是超脫於歐洲、美洲諸多強大的隱性軸心經濟集團之外，又對這些軸心集團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實力集團，神聖教廷財政支出的一半是來自歐美各有關軸心集團捐贈，深厚的相互關聯的經濟關係，可以想見各相關軸心集團必然在神聖教廷中都有自己的代理人勢力，反之教廷各個派系的高手也有很多在相關的軸心集團中任職。 教廷的領袖——教宗要統領這內部派系林立的龐大勢力，還要與各軸心集團等距離交往，維繫微妙的平衡，保持神聖教廷的超然地位，可以想見沒有些超人一籌的控制手段，是絕難駕馭住盤根錯節紛繁複雜的局面。 安黛爾。馬丹堅持要把談判地點定在德國，或許也是基於內部平衡的需要吧？！ 王錚想到。 「唔，到時候，你們的代表團由誰負責呢？」安黛爾。馬丹偎在王錚懷裡，低聲問道。 「應該是紅帥負責帶隊，如果他沒有別的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的話。」 安黛爾。馬丹驚訝的看了一眼王錚，道：「紅帥不是你的手下嗎？」王錚的口氣完全不像一個老大對自己下屬的口氣，也難怪她要驚訝了。 王錚笑了笑，淡淡的道：「我一向是不怎麼管手下們做事的。有事情，都是大傢伙商量著辦。我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游手好閒的老大了！哈哈！雖然我已經發出指令，但是紅帥能否趕來，我也不知道啊，總之要視情形而定。」 安黛爾。馬丹懷疑的目光在王錚臉上轉了轉，並不很相信王錚的說法，不過她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纏的。 王錚聳聳肩，沒有說話，意思就是：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談的也差不多了，在王錚來講，來歐洲的最大的一個目的，王錚已經達成了，剩下的那些東西王錚按慣例是不會插手的，王者集團有的是外交談判的優秀人才，與神聖教廷的談判，手下的部屬會全部搞掂，根本用不到王錚親自出馬的，而且作為領導者最重要的能力是用人而不是做事，知人善任才是領導者的本職工作，所以王錚除了特大的投資計劃以外，基本上只過問集團的『人力資源繼續教育工程』和情報工作，其它連集團的財務收支也僅僅是知其大概即可，鮮少過問。 當然王者集團上下誰也不敢麻煩王錚來過問自己經手的事情，都是兢兢業業把自己經辦的事情做好，因為如果有什麼事要勞動王錚親自過問，必然是經手人所經手的事情出現了重大紕漏，這幾乎已經是王者集團上下所有人的共識，王錚可是一向對手下人的小過錯睜隻眼閉只眼的，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查則無徒，王錚『難得糊塗』的領導藝術反而讓手下人做事沒有一個敢懈怠輕忽的。 帶著對安黛爾。馬丹真正身份的疑問，王錚與安黛爾。馬丹分道揚鑣。 至始至終，安黛爾。馬丹都沒有對碧琉璃無緣無故的失蹤表示一點疑問，這也是一大可怪之處。 王錚在心裡打了個問號，打算在日後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下了巴黎鐵塔的王錚，正要打車回飯店，神識卻接到了一個熟悉的要求緊急支援的訊號，竟然是仲氏姐妹用塗山氏天狐宗心法傳出的緊急訊號。 *** ***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