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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七章 第三節「客」似雲來(1) 作者：金龍魚 「早觀花，晚觀花，早晚觀花未見花，兩碗米，一杯茶，清茶淡飯窮人家，
車的水，半個鍋，賢妻煮來世人喝， 你的田，我的田，世人幫我種金錢， 你五萬，他八千，我把金錢一線串， 同修為，共患難，教你火離種金蓮， 以我命，換你命，你看合算不合算。 ……」 清朗蒼勁的聲音，平實無華的內容，如歌似吟，舒緩流暢，清楚明白地傳人眾人的耳朵裡。 雖然說此間神聖結界行間潰散，效能大大下降，但是能夠將聲音透入結界後保持得完全沒有失真，音色音質語調等絲毫不走樣，確屬難能！ 而且王錚、古鳳以及血族四人組是何等樣人，豈不知道這人出聲之時，離此尚遠，正向此而來，其速度已適足驚人，而其聲音的音量明顯地不隨距離遠近而有所變化，遠近如一，可見此人對真元氣機的精確控制已經到了神妙入微的高超境界。 先聲奪人，人猶未至，已經讓人感到隱隱的威脅了！ 王錚神念靈識剎那間發散收納，就在一收一放之間，方寸靈台已經清晰地鑒照明察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訊息。 眼中神光離合，王錚開腔揚聲，不急不徐地道：「可是江西龍虎山張天師張真人法駕蒞臨？玄道宗王錚、古鳳在此恭候真人大駕！」 平水無波，淡定從容的聲調，其聲清越，遠遠的傳揚開去，卻是令人無從窺測他的喜怒。 「不敢，不敢，玄道宗道友當面，貧道豈敢妄稱天師，不過是承襲祖上餘蔭罷了，倒讓道友見笑了！」 結界微微的波動，隨著話音，正一道龍虎宗當代宗主張太常已經置身於神聖結界之中，在結界中那明亮柔和的光線映照下，這位承繼了天師法菉，不期而至的正一派當代天師那稜角分明的面孔顯得神采奕奕，分外耀眼。 入鬢濃眉下，冷峻有神的細長雙目散發著逼人的銳利寒芒，凌厲森嚴，如同封藏於匣中的利刃，窺視尋找著出匣下刀的時機。 稍傾，收斂了凌厲森嚴的目光，張太常蔚然感歎道：「後生可畏啊！」 「是嗎？張真人不會是專程來對我王錚說這句話的吧？在你正一道的洞天福地裡修道煉丹，過神仙般的日子，何等悠閒自在；又或者統領三山符菉，以仁和守正之心誅魔滅邪，匡扶天地之正道，何等豪邁暢快，以你天師至尊，何至於來此，淌這一灘世俗的污濁渾水？」 原來這江西龍虎山是龍虎宗正一道壇之所在，不但隱藏有道家秘境，號曰「貴玄司真天」的鬼谷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之一，龍虎宗首代天師張道陵便曾經於此間鬼谷洞天內煉丹修道），而且龍虎山本就是道家有數之福地，正一道中樞重地皆藏於福地之中，平常普通凡俗之人所見其實不過是些普通宮觀道院，雖然巍峨壯麗，蔚然大觀，其實不過泥磚土瓦所建，真正靈脈匯聚的修真福地，非是有緣厚福之人得到接引，均不得其門而入，天師秘域豈是等閒？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入得寶山的！ 自從第三十八代天師張與材真人，於元朝大德八年統領三山符菉，為正一教主之後，天師法菉、靈寶法菉（閣皂宗）、上清法菉（茅山宗）皆統一於龍虎宗正一派，天師道從此亦名之為正一道，張天師成為龍虎山、閣皂山、茅山三山之共主，各派道家符菉一體奉尊，協力同心誅魔滅邪，匡扶正道。 而不論是天師道還是茅山宗，又或者閣皂宗，歷史上都與玄道宗有割不斷理還亂，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恩恩怨怨，雖然說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如今事過境遷，往事不堪提，但是要王錚有個好臉色又怎麼可能呢？語含諷刺譏嘲自是不免。 「哈哈！」，張太常倒是修行得涵養不凡，其『誠心正意不拘於行』的心性修為恰與他天師身份匹配，對王錚暗含譏嘲的一番話不以為忤，大笑著，說道：「前些日子，貧道聽得上清派茅真君轉述道友與『軒轅氏』無傷真人較技盛況，不由心神往之，見獵心喜，欲尋道友促膝而論道，惜乎道友行止難期，今日方才得見。道友果然如茅真君所言，丰神俊朗，是一代風流之當世奇才啊！」 張太常久歷世事，人情練達，這般如此的一頂高帽戴到了王錚頭上，王錚倒也不好再擺出冷臉相對，給臉色人家看了。 「呵，張天師謬讚了！如此，且請張真人您稍候片刻，暫作壁上觀如何？王某人這廂還有幾位『朋友』要招呼一二啦！」 「無妨，你先忙你的！」 王錚心道，你個張天師，如果你不是『龍魂集團』的長老，鬼都不會信嘍！ 心裡忖思，手裡卻絲毫不慢，掐訣起雷，根本不用準備時間，眨眼間九天雷霆毫無徵兆地從天而降。 在這神聖結界的西面，那兒正有一叢稀疏的竹林。 這些從天而降的雷霆，便重重地轟擊在這叢竹林之上。 夫雷霆者，天地之樞機也，雷陽而霆陰，陰陽合而為雷霆。 聚合五行，化生雷霆，以氣合氣，以神合神，如響斯應，召雷合霆，移山倒海，震驚天地。 轟！轟轟轟！ 急雷轟頂，電光激射，宛如金蛇狂舞，恰似飛瀑狂瀉，震響動魄，聲勢驚心！ 幾乎在瞬間，那片竹林已是騰起沖天烈火。 真個是電耀霆擊逞英豪，磅礡激盪騰九霄，千鈞霹靂轟河漢，萬里風焰照天燒！ 便在這雷霆猛擊的剎那間，從竹林中丸擲星飛般躥出三條人影來。 「咦？」 王錚身後的幾個血族驚訝地叫出聲來。 王錚當然知道崔晶雅等人為什麼驚訝，因為這幾個狼狽逃躥出來的人影速度實在太快了，要知道血族天生的異能就是以驚人的速度稱雄，血族的瞬間移動速度幾乎沒有其它任何生物可以比擬媲美的，血族的『魅影幻殺』和『影逝斬擊』那可是讓神聖教廷頭痛之極的絕技之一，千年血族更是強橫，能夠讓千年血族都失聲驚訝的速度，可以想見這三個人的速度是遠遠超越一般血族，直可以與千年血族一較高低了。 就在血族咦聲未落之際，這三個人已經闖進了神聖結界之內。 王錚好整以瑕地收訣，止息了在這招『狂雷天降』下肆虐的雷霆電光，他是隨心所欲，要發便發，要止便止，這雷霆來得快，去得更快，一放一收，如同呼吸一般，不但如此，王錚還有餘暇注意到張大天師張太常的臉色變了變，是不太好看，呵呵，不自在的鬱悶表情。 也是，別人在魯班門前弄斧頭，關公府上耍大刀，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那叫一個自不量力，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王錚卻在擅長召雷役電的大行家面前說打雷就打雷，說閃電就閃電，收放自如，一點都不含糊，好像這雷霆是他王某人家養的寵物一般，玩得那個盡興，而且用的就是龍虎山正一道的『九天御雷』訣，你說張天師能樂呵呵嗎？搞不好，傳出個天師面前戲雷霆的歇後語，那歇後語的下一半卻肯定不是——『不自量』這三個字的話，可是面上無光！ 幸好作為天師，他的涵養不錯，臉色一變，立馬又恢復了正常。 王錚眉毛揚了揚，打量了一下讓他一陣天降雷霆的亂轟，硬生生給攆出來的三位仁兄，哦，不對，其中還有一位女子。 三人當中那個年輕男子，雙目宛如噴火，閃爍狠狠的凶光，繃著一張死緊的臉孔，猶如一頭蓄勢撲擊攫殺獵物的怒豹，身形體態，在在顯示他是屬於矯捷刁滑的凶殘人物！ 對他凶目灼灼地瞪視，王錚無動於衷，笑話！這樣也有用的話，他王錚早就不知道死過無窮的n次了！ 他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個身形高大，濃眉豹目，鷹鼻虯髯，沉猛雍容，顧盼自雄，睥睨生威，舉手投足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散發的壯漢身上。 王錚神目如電，卻不會為此人粗豪的外象所蒙蔽，這個人是三個人中間的中心領袖人物已經是信然無疑的了，此人外表豪雄，似無城府，骨子裡卻是心思活絡，滑得流油的七巧玲瓏般的人物，凡事想要讓他吃虧上當，那是門都沒有的事！ 而那個唯一的女子，風流秀曼，娟麗無雙，竟然天香國色。 只是眨眼之間，王錚已是瞭然於心，把握住了三人的特質，勝券在握，成竹在胸了。 他注意到這三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下意識的想隱藏自己的一雙手，這是多年的習慣養成，可不是能容易改掉的特徵，雖然他們在下意識的意欲隱藏自己的雙手的瞬間即已經反應過來，馬上不著痕跡地掩飾了自己的這個下意識動作，然而王錚是什麼人，立刻窺探出這三人的宗門來歷。 「哈哈，」王錚拱手為禮，「三位藏身叢莽，跟蹤窺探，可有什麼見教？」 他這是假癡不顛，故作不知這三位的來歷底細，先表演一番『盤道』打探的戲碼兒。 那粗豪壯漢怔然不語，盯視著王錚，其眼神中倏然暴射奇異光芒，透出冷森森寒凜凜的煞氣，凌厲地道：「休得戲耍我等，你明明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歷底細，卻故作不知，是何道理？」 那個女子不解的道：「沒可能的，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估測到我們的底細。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粗豪壯漢冷哼一聲，道：「不信，你問他去。」 那娟麗女子目光轉動，嬌波流慧，看向王錚。 見她若細柳生姿般婀娜，橫波看來，精神亦不由為之一爽，王錚微微一笑，道：「卿本佳人，——」那後面半句竟然一時不忍說出口！ 那娟麗女子面色一變，都是高智商的聰明人，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用再說得過份明白啦！ 那粗豪壯漢再次冷哼，恰似悶雷匝地，遠近皆聞，煞氣剎那間彌佈於天地六合！ 流閃吞吐間，一片銀芒冷焰飛捲暴襲，迅捷猶如電光石火，間不容髮。 那個宛如怒豹一般的年輕男子已然是按捺不住，驟然飛縱撲擊，其勢獰猛之極，令人驚駭畏懼的森冷殺機如潮激湧，直奔王錚而來！ 五指箕張，如豹縱撲！ 『啊——呀，雷豹神抓！』張天師嘟噥了一句，聲音低低的，只在喉間回轉，幾不可聞。 儒門有孔府，道教有張家，都是中國罕見的數千年傳繼不絕的世家大族，張天師張太常出身於這樣的世家大族，其博聞廣識自然不是小門小派中人能夠望其項背的！ 那怒豹一般的年輕漢子剛剛縱撲出手，張太常已立刻認出了那漢子手上套著的是什麼法器。 這『雷豹神抓』，雖然論品級僅是相當於道門地級靈器，在張天師這種級數的道門高手眼中，自然還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法器，不過是將凶殘惡毒的上古玄靈『雷豹』的精魂靈魄以道門符咒秘法祭煉在法器之中而已。 不過法器從來是要靠人使用的，其外放威力能夠達到什麼程度，必然是雙向因素決定的，除了法器本身的品級質性，主要還是要看使用者本身的功力修為和心性境界以及與法器之間的契合程度，不一樣的人使用同樣的一件法器，可能法器所釋放出來的威力卻是大相逕庭的！所以在修真界，使用較低品級的法器對上使用高品級法器的修真，並不意味著必輸無疑，決定勝負的依然是修真者本身的實力，法器當然非常重要，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但最終決定勝負的必然是使用法器的修真者，如果因為對手使用了品級較次的法器而輕視對手的話，敗亡的命運那是注定了，只爭遲早而已！ 在修真界，因為輕視對手導致八十老娘倒繃孩兒，陰溝溝裡翻了大船的事例並不少見，強弱從來不是絕對的！ 這『雷豹神抓』在張天師眼中當然不算什麼，並不能讓張天師吃上那怕一小驚，但是這怒豹一般的漢子在與『雷豹神抓』的契合性方面卻是達到驚人的水乳交融的完美程度，這必然使他臨敵之際，發揮出很不一般的威能，摧毀性的殺傷力無法估測想像了。 這才是讓張天師吃驚的原因，以致於讓他下意識的低聲嘟噥了一句。 ** 「禁！」 隨著王錚的一聲輕喝，掌心青光一點，電射疾飛直取那怒豹惡漢！ 涵蓋乾坤四象界！ 本就是用來封禁上古玄靈的陣法，眨眼之間已經籠罩了縱撲如豹的年輕男子。 不過，王錚似乎小瞧了這位年輕男子的能耐，四象界並沒有設置到足夠的堅固程度，以至那年輕男子所套戴在雙手之上的『雷豹神抓』銀芒冷焰內斂化雷，風雷俱動，「轟」的巨響一聲，威猛無儔的霹靂雷霆聚能突擊，竟然破界而出，王錚所佈的四象界立刻破碎崩解，僅僅起到了萬分之一秒的阻截作用。 那年輕男子心頭一喜，只覺王錚全身都籠罩在自己雙手十指凶毒厲害的抓攫範圍之下，王錚此時欲待閃退，其勢已是萬萬不及了！ 迅急勁厲，勢若破竹！ 雙抓挾風攜雷，疾如閃電，左右分劃弧鉤，上擊頭面，下兜胸腹。 銀芒冷焰，電卷漩飛，似乎可以摧毀一切！ 下一刻。 天地靜止。 銀芒冷焰消散無跡。 王錚的右手竟然不知道在麼時候，如變魔術般，不可思議地扼住了怒豹一般的年輕男子的咽喉要害。 不知其來，不知其止，王錚的手以詭異神妙的方式輕鬆楔入了年輕男子近身防衛圈，完全在年輕男子的意料之外，以他完全想像不到的角度穿透入來，並毫不費力地壓制了年輕男子哪怕最輕微的一點反抗。 微微一笑，王錚此時卻是不為已甚，順手拋擲，這怒豹一般的年輕男子那百十來斤重的一付精壯結實身板，被王錚舉重若輕，像輕拈燈草似的，翻了翻手腕，便輕描淡寫地一下子扔出了老遠去。 目注粗豪壯漢，雙目精芒大盛，不怒而自威，猛鷙無比，王錚聲如雷動，森冷的語調表明他現在心情不爽。 『空空王，你們神手宗門下都是這樣沒規矩的嗎？』 雖然並不曾與空空神手宗的高層人物直接打過照面，王錚卻根據手頭已經掌握的情報，衡情度理，已認準眼前的粗豪壯漢便是空空神手宗中，行輩極尊，行蹤神秘，輕易不露其廬山真面目，相當於宗門祖師爺地位的行尊，江湖上號稱『三王』的，其中之——空空王。 空空神手宗是黑道上偷竊這一行裡的翹楚，在整個東方，歷來便執掌偷扒一行的牛耳，歷史源遠流長，及至現代，工業發達，科技昌明，空空神手宗的各路諸侯又紛紛引入各種先進的科技，更是如虎添翼，雖然不與人爭強鬥勝，實力卻也不容人小看。 空空神手宗的組織形態比較鬆散，類似於邦聯的形式，不同地域之間的偷竊組合沒有直接和明顯的上下隸屬關係，各自為政，只在有事時有盡量守望相助的義務，並且據此可以分享其它組合之若干相應權益，至於遇到內部的糾紛矛盾或者是與其它勢力發生衝突以及出現利益糾葛等事項，而又不能獨力解決時，這些就都需要行輩較高的強有力『仲裁者』出面來擺平了，所以在其宗門內極為講究彼此的輩分源流，等級十分森嚴，非常重視尊卑有序的宗門規矩，不允許有破壞規矩的事情發生，三王（空空王、神手王、魔手王）雖然同是空空神手宗之中最具權威的仲裁者，規矩也是不可違反的，空空王在三王之中地位又特別突出的尊崇，魔手王，那怒豹般的年輕男子在空空王尚未明示的情況下貿然出手，確然有點『沒規矩』的嫌疑，因此王錚借此理由向空空王發難，給神手宗一方製造些小麻煩，以打壓其氣勢。 爭戰之道，在乎明槍暗箭，無所不用其極也！ 空空王，這外表粗豪，內實精細的壯漢，煞氣略收，舉手示意，阻住了被王錚扔了出去的，眼下氣勢洶洶，正作勢欲動的魔手王進一步的舉動，沉聲道：「老三，稍安勿躁，丟臉還嫌丟得不夠嗎？」 『大哥，我就不服這口氣！』 『哼，輕燥冒進，失陷於人，是必然之理！對方略施小計，稍賣破綻，便輕輕鬆鬆的把你打發了。十成本事，用不出一成，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兵法有雲，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你未戰之時，已敗局早定，還是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原因吧！沒的讓人看笑話！』 空空王一番疾言厲色的教訓，說的怒豹一般的魔手王啞口無言，一臉愧色。 「王老大，既然說到規矩，這江湖上規矩，有道是見者有份，獨食不肥，這聖靈晶石你一人獨吞又怎麼說？黑吃黑，打悶棒且不說，一總席捲而空，不給江湖同道留下一星半點，還要咱們替你背冤枉擔債務頂黑鍋，這不講規矩的恐怕是你吧！」空空王轉過頭來說道，反戈回擊王錚先前的質問。 『呵呵』，王錚不耐煩的摸摸鼻頭，聳聳肩，以橫蠻霸道的口吻，輕鬆地道：「那又怎麼樣？規矩是人定的，是打是和，劃下道來就是，哪有忒多廢話！且讓我看看爾等有沒有找回代價的實力吧！」 看在旁人眼中，王錚卻儘是一付睥睨天下的飛揚跋扈模樣，不可一世的強盜土匪作風。 偷兒被強盜打劫，扒手遭土匪硬搶，又怎麼能把道理當面理論清楚？ 窩心窩火鬱悶無比的空空王臉色陰沉。 『好！』，空空王悶喝一聲，道，「那就讓我等來討教高明，賭個輸贏吧！」 『呵呵，既是你我賭鬥，不可沒有彩頭，輸贏可有說法？』 『輸家需無條件應承贏家三件事，你看如何？』 『看來蠻有自信的。好啊，我看可以，就這麼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