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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第十節 倫敦 作者：金龍魚 碧雲紅雨小樓空，春光已到消魂處。 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溢露似沾巾。 意識從沉沉的默然入定中躍起，王錚便豁然醒轉，這是他在長久以來便形成的固有習慣之一，他的身體在長期的修行中，對時間、空間的把握和控制已經到了極其精確的境地。 不管身在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當地每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他便會自然的醒轉，從來不會早一秒，也不會遲一秒，總是恰到好處，不偏不倚，比之氣象台經過數十年上百年的數據積累才能精確的把握某某地方太陽初升的精確時刻，王錚的這種能力其實非常玄妙難言，讓人難以置信，但在於王錚而言，這和普通人吃飯喝水的本能沒有什麼不同，尤其他是天道和人道兼而修之，身體機能暗合天道運行的根本規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若是旁人知道王錚昨晚和花雲蘿、銀月心、胡可玫回到克利翁飯店，一夜淫靡無盡的傾情纏綿之後，仍然在特定的時刻醒轉，怕是要感歎習慣的力量之大，難以抗拒了吧？ 春宵恨夜短，歡娛無盡時！ 王錚自然而醒，枕畔伊人猶夢，昨夜香衾暖，不覺夢魂遙，睇視著三位酣睡美人兒的妖嬈艷態，王錚大有『多少衷腸猶未說，朱簾一夜朦朧月』的感慨。 睡夢中的美人們，臉上仍然殘留浮現著欲仙欲死的春情媚態，雪藕也似的胳膊和小腿，散發著誘人的魅力，一條輕薄的絲被，還有一條羊絨毯子胡亂的遮蓋，相對於人數的『多』，越發彰顯了遮蓋物的『少』，根本就遮不住春光的外瀉，若隱若現的挺翹雙峰，渾圓雪白的臀股，晶瑩剔透彷彿吹彈得破的肌膚，即管以王錚的見多識廣，呼吸也不由為之一窒，狠狠的『飽』了一下眼福，這才把目光移走。 該是每日雷打不動的早課時間了。 引動天地元氣，絕聖棄智，回歸虛明，王錚再次晉入無喜無憂，虛極靜篤的定境。 *** 在英國的陸、海、空三軍中，海軍常常稱為「皇家海軍」（RoyalNavy）；空軍也總是稱為「皇家空軍」（RoyalAirForce）；惟獨陸軍不稱為「皇家陸軍」（RoyalArmy）。 這是因為在1642—1648年，英國爆發內戰，在這場英國的資產階級和新貴族反對封建專制王權的戰爭中，以奧利費。克倫威爾為首的英國陸軍（當時稱為「新模範軍」）打敗了支持國王的王黨軍，俘虜了英國國王查理一世，並經特設高等法庭審判，以暴君、叛國者、殺人犯和人民公敵的罪名，於1649年1月30日將查理一世送上了斷頭台。 1660年4月，剛剛復辟上台的英國國王查理二世將英國海上力量定名為「皇家海軍」，而拒絕頒發允許英國陸軍使用「皇家」字樣的特許狀。 1918年4月1日英國空軍作為一個獨立的軍種正式成立，英國皇室立即將其定名為「皇家空軍」。 但時至今日，英國王室似乎仍然對陸軍心存芥蒂，一直沒有同意英國陸軍可以冠以「皇家」這一稱謂。 現代英國軍隊，陸、海、空三軍都各自擁有精幹高效的精銳特種部隊，頻繁的在實戰中應用於較小規模的武裝衝突，而陸軍卻是英國三軍中保有最多支特種部隊的一個軍種，除了比較為人所知道的陸軍空降部隊，如SAS空降特勤隊，第五傘兵旅等，還有若幹不為人知的小型特種分隊。 羅迪克是個平凡的人，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他給人的感覺除了『平凡』，你不會想到第二個詞來形容他。 但是在英國陸軍的絕密檔案中，他——羅迪克，卻曾經是英國陸軍中最精銳也最為神秘的強力部門之一「英國陸軍第十四情報連」（這是一支神秘的特種部隊或者說是特種偵察部隊，以至於除了這個名稱，其它的外界都是一無所知）的成員，而且是最剽悍最可怕的一個，老古人說『會咬人的狗不叫』，簡直就是對他最形象的形容了。 在羅迪克的檔案中，還小小的記載著另外一筆，凡是看到該記載的人馬上就會失去再看下去的興趣，因為根據記載，羅迪克已經在多年前的伊拉克戰場殉職（旁注是系遭友軍誤擊）。對於一個死人的檔案，大概沒有多少人會太感興趣，更何況全世界能夠接觸到羅迪克個人檔案的人本來就少，屈指可數。 現在的羅迪克仍然叫羅迪克，當然其所有的履歷包括各種身份證件以及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頒發的私人護照都證明現在的羅迪克與『英國陸軍第十四情報連』中已殉職的羅迪克中校毫無瓜葛，完全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了。 身為英國人的羅迪克現在既不信天主教，也不信基督教，而是我佛如來的信徒。不過在正宗佛教徒看來，羅迪克卻是不折不扣的佛門異端。 羅迪克『殉職』後最早信奉的是朝鮮的太古宗法門，後來又習越南草堂禪，再後來還兼修了日本東密真言宗的金剛界密法和「台密」的胎藏界密法，因此羅迪克的佛法神通徹頭徹尾的是個大雜燴，不但如此，雖然羅迪克已經放棄了自己原先的信仰，但是一身古怪陰狠的歐洲咒術並沒有擱下，而且隨著禪定和對密法的體悟，咒術的殺傷力也是水漲船高。 照說，以羅迪克的修為，應該是沒有多少事情能夠難住他的，但最近卻心情很差，很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手下的幾個情報小組在跟蹤一個可疑的目標人物時突然全部失蹤！ 幾十個人啦，在這一行裡，無緣無故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就幾乎意味著死亡！ 在幾乎九成九的肯定自己的這些手下已經死亡的同時，羅迪克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確實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這樣的情況才是最可怕的！ 羅迪克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這回捅到了馬蜂窩上，惹到了一個根本惹不起的厲害人物，好死不死的撞到了過江來的猛龍，而且是一頭極其殘忍嗜血，又不講規矩的『過江猛龍』，作為地頭蛇的自己難免就要折損大批的人手了！ 強龍過境是常有的事，地頭蛇派出人手監視強龍的動靜也是正常的例行公事，一般若沒有根本性的利益衝突，雙方好來好去，彼此兩不相犯，已經是通常的規則，地頭蛇承認強龍的權威，過境的強龍大多也尊重地頭蛇的權益，不會過份的壓迫地頭蛇，否則，地頭蛇一旦搏命反彈，強龍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但是這次實在太過份了，已經大大超過了羅迪克能夠忍受的底線，反擊勢在必然！ 羅迪克雖然非常憤怒，但是多年血火交織的軍旅生涯畢竟不是混假的，他仍然理智而冷靜的處理善後，並且破天荒的頭一次向自己背後的靠山發出了要求支援的要求，實際上象羅迪克這樣的小集團都是『海市蜃樓』下轄的眾多外圍組織之一，類似的外圍情報搜集小集團，在英國還有幾個，羅迪克的小集團僅是其中負責倫敦及附近地區情報搜集和調查的一個外圍組織而已。 若是一般的黑道人物，羅迪克早就殺了過去，但是能夠把自己的幾十個精幹手下無聲無臭，不露絲毫痕跡的『抹掉』，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有那些具有異能的秘密世界中人才能辦到，只有那些強悍的『X-Men』，雖然羅迪克也算得上是『X-Men』之一，但自忖也無法乾脆利落的辦到這一點，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這個『X-Men』最少比自己強悍十倍以上！ 既然自己沒有別人高明，不是人家的對手，那就讓有能力的人來做！ 羅迪克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他絲毫不覺得向自己的直接上級——一些漂亮而擁有可怕實力的女子求助有什麼不妥，一點也不會難為情。雖然以前管轄自己的是另外的一群像風一樣可怕男人（即是『海市蜃樓』的風部），聽說他們已經調派到東歐國家去了，但能夠接替自己原先的上級，全面接管了西歐各國的『情報事務』，雖然是一幫女流，但是不用想都知道，實力絕對不會弱，甚或超過也不一定呢！ 因此，羅迪克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耐心等待自己上級的支援，當然他也沒有閒著，仍然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搜集著一切可能的線索。 *** 接到倫敦方面的電話，雲綃門主——『寒月芙蕖』歐碧泉和門下弟子高絲黛、伊琳娜。宋三人並沒有乘坐飛機，而是搭乘火車趕赴倫敦。 她們搭乘的是『歐洲之星』高速列車，不但車廂寬敞舒適，速度快而且還沒噪音，最關鍵的是車上的洗手間特別的乾淨，每節車廂有兩個洗手間，有廁紙和手紙供應，有充足的水沖廁，有冷熱水洗手，有洗手液，有風乾機……和星級酒店的設施並無二致，這才是贏得女士歡心的地方，比之中國境內的火車上相對簡陋的廁所，簡直是天壤之別，實在是先進了，處處體現著以人為本，為你服務的思想，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車票價格雖然不算蠻貴，但從巴黎到倫敦，臨時買票的話差不多要八九百人民幣就是了（你如果提前很早很早訂票，則有很大的折頭，甚至可以低到你想像不到的程度，這是在歐洲旅行省錢的竅門，當然如果你的錢多到用不完則又另當別論了）。 乘坐『歐洲之星』或者其它高速火車在很多時候要比坐飛機方便，避免了搭乘飛機的種種麻煩，法、德等國的國內高速火車運輸系統都很發達，歐碧泉等人在西歐活動，就經常利用火車來往於各地。 過了英法海底隧道，沒用多久就抵達了倫敦滑鐵盧火車站（倫敦有十幾個火車站，每個火車站擁有不同的路線，因此去英國的不同地方就要在不同的火車站乘車，去錯了火車站的話，對不起，就得換乘地鐵去正確的火車站了），這滑鐵盧火車站曾經在著名電影《魂斷藍橋》中露過臉，當然現今的情侶若在月台吻別，背景無疑已變成現代化的「歐洲之星」快車了。 站在月台上，歐碧泉皺了皺眉頭，眸子裡精光閃閃，放射出若有若無，森冷無情的殺意！ 她感受到兩股深沉無匹而又詭異莫測的氣息！ 強者的氣息！ 而且近在咫尺！ 高絲黛和伊琳娜。宋配合默契，已很自然的迅速搶佔了能夠有效掩護和支援歐碧泉的兩翼位置，與歐碧泉互為犄角，形成了進攻退守轉換自如的密集三角陣型。 首先映入歐碧泉眼簾的是一雙眼睛，一雙釅黑而透射出森森寒芒的眼睛。 擁有這雙眼睛的——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他更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嗜血猛獸。 『貔貅』利建侯！ 身型高大雄壯，相貌古拙強橫，那雙釅黑的眸子裡，分明的顯露出睥睨天下的強大自信和雖然極力收斂依然強橫無比的氣勢。 而在利建侯旁邊的那位，臉上雖然一付懶洋洋的表情，但那如同毒蛇般陰冷的眼神，歐碧泉卻也認得他是誰！ ——伏戎於莽，『玄道宗』內數百年來潛隱不出專心修道的不為外人所知的眾兄弟之一。 歐碧泉作為深得信任的王者集團骨幹，是有資格認識『玄道宗』內所有兄弟的『通常』的相貌特徵和識別徽記的，所以當她認出利建侯和伏戎於莽兩人的身份，立刻將自己識海中儲存的一組複雜無比的識別訊號以神識傳遞過去（這是王者集團精心編製的識別系統中的一種，主要是防止出現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不識自家人的情形）。 接收到這組識別訊號，伏戎於莽和利建侯身上的洶湧殺意這才緩和下來，自家人自然是打不起來了，畢竟剛才導致他們倆殺意翻湧的導火索恰恰是歐碧泉先一步放射出來的殺意，出於本能的反應，他們兩個毫不示弱的凝聚神意，正準備出手呢！ 歐碧泉上前表明身份，但她心裡也有疑問，像伏戎於莽和利建侯這樣潛隱多年的高階修真者重履紅塵世間，難道還有什麼比修道更重要的事情要發生嗎？ 伏戎於莽像是知道歐碧泉在想什麼，隨口便解答了她心中的疑問：「老十八的死關劫期即將到來，此次我們兄弟出來是準備給老十八護法，老利的本命神器封存在倫敦的一所絕密所在多年不用，現在他準備重新啟用，而我也正好到倫敦辦點私事，因此就結伴同行了，呵呵！」 哦，原來是這樣！ 歐碧泉點了點頭。 *** *** 聽完羅迪克對事件的詳細匯報，歐碧泉看了看稍遠處坐在一邊正全神貫注於下棋的伏戎於莽和利建侯，這兩位『危險人物』是聽歐碧泉說起她們一行到倫敦的緣由，不知怎麼的竟然很感興趣，於是便一起同行，來到『海市蜃樓』在倫敦的秘密據點之一，要說這並不符合『海市蜃樓』的保密條例，但這兩位『大爺』可是得罪不起，而且也不是能拿道理來說服的，歐碧泉自忖：恐怕只能在事後自請處罰了！ 歐碧泉沉吟片刻，對羅迪克道：「你已經確定可疑人物的大概落腳範圍就是在你說的三個地方嗎？有沒有可能在這三個地點以外？」羅迪克身為倫敦的地頭蛇果然不簡單，雖然對可疑目標人物的跟蹤監視因為大量的人員『失蹤』而停止，但是羅迪克還是通過種種手段，在不長的時間裡確定了三個比較可疑的地點。 『是這樣，整合目前得到的所有線索，綜合分析，可以合理的得出目前的判斷。別的地方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讓我看看！』不知何時，『貔貅』利建侯竟然鬼魅般突兀的出現在兩人身旁。 在歐碧泉以目示意下，心中仍然吃驚不已的羅迪克把手提電腦轉了一個角度，調出了詳盡的電子地圖，向利建侯解說著三個目標地點的詳細的情況，鉅細無遺，顯示了羅迪克精細嚴密卓有成效的工作成果。 利建侯聽完以後，指著其中一處道：「估計這一處最有可能！」 『為什麼？』羅迪克不禁脫口問道。 「哈哈，」，伏戎於莽走了過來，笑道：「因為這一處恰好是老利封存本命神器的地方！」 「想必是那廝感應到了神器的靈異。」，伏戎於莽接著說道：「故此，才會在倫敦到處尋找，看來他暫時還未找到確切的位置，尚在逐步摸索階段，不過假以時日的話，最終還是可以找到的。如果沒有其它人干擾的話，呵呵！」 歐碧泉疑惑的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本命神器何等重要，為什麼會把它封存，而不是隨身攜帶呢？」 「本命神器固然重要，但過於依賴外物，往往會影響修道進境，耽誤對大道的體證。老利可是下了莫大的決心，這才封存了自己的本命神器，專心一致的修道，這一點連我都不及啦。若不是準備替老十八護法，老利動了啟用神器的心思，一念相牽之下，神器外洩了靈氣，那廝就是神通再大，也絕然不可能感應到神器的大概方位的！」 歐碧泉哦了一聲，道：「那——現在該如何行動？」 「那廝必定是在附近以元神搜索神器所在方位，我們只要啟開封存的神器，就不怕那廝不來！」 *** 羅迪克在伏戎於莽隨手布下的白色光罩內，目瞪口呆的看著光罩之外的古怪空間。 這是一個廣袤無比，到處散發著銀白色金屬光澤的古怪空間，至少在羅迪克的認知裡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他的修為不夠，對禪定、密法的修行不到相應的境界，是無法理解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的，這個空間的事物全部顛覆了羅迪克以往的認知）。 在這個空間的腹地，一頭長大無比的金色蛟龍正夭矯靈動，盤旋飛舞，不時發出憤怒的吟嘯，可怕之極。 奇麗奪目蔓延數千萬里的雷火，從天而降，怕不有數十百萬道雷電轟然下擊。 一道道粗大雷電如柱般在轟轟隆隆的驚天雷聲中應聲而下，不停的擊到利建侯身上，但見他週身電火繚繞，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蛟龍，這對於羅迪克簡直是不可想像的東西了，他雖然是西方人，但因為後來改修佛門禪定，對東方所謂的龍屬還是瞭解的，東方人所謂的龍屬非常繁雜，而且形像亦和西方所謂的龍（有雙翼）大相逕庭，東方龍屬中與西方龍屬在外形上有些相似的似乎僅有應龍（應龍的特徵是生有雙翅，鱗身脊棘，頭大而長，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齒利，前額突起，頸細腹大，尾尖長，四肢強壯，宛如現代古生物專家復原的恐龍形像。在中國戰國時代的玉雕，漢代的石刻、帛畫和漆器上，常出現應龍的形象）。他一向以為龍，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想像的產物，但現在見到真實的蛟龍，那個剛剛還人模人樣，一身名牌休閒服的男子轉眼間化為這麼一條恐怖的蛟龍，瘋狂的向利建侯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他還真的只有躲在一邊看的份了！ 這貨真價實的過江龍，可不是他現在這樣的人類『地頭蛇』能招架得了的。 『真是一條難得的金蛟呢，難怪要打老利秘藏神器的主意了，哈哈！』伏戎於莽倒是一身輕鬆，渾不在意。 歐碧泉倒是一聽即明，伏戎於莽這番話透露了不少玄機，首先就是這條金色蛟龍是五行屬金，而利建侯本命神器的屬性十有八九也是五行屬金，所以這金蛟才這麼敏銳的感知到利建侯本命神器外洩的靈氣，而且是那麼的感興趣。而且說不定利建侯本身也是金屬性的元能，擅長的就是鋒銳煞厲的一套，兩金相遇，天生的對頭，自然是打得火花四濺了。 『貔貅』利建侯的實力看起來遠遠的在這金蛟之上，金蛟已現出原身本體，兀自不能奈何他分毫，若是自己恐怕會有點手忙腳亂吧！ 歐碧泉暗想。 承受著金蛟那彷彿無窮無盡的雷轟電擊，一直行若無事的『貔貅』利建侯仰天一聲咆哮，厚重凝實的嗜血殺意猛然砰發，如狂濤怒卷。 這一聲咆哮，猶如威雄蹲踞的踞地獅子，一聲哮吼，群獸心驚而腦裂，無處挨拶，無處迴避，無有當者。 隨著這一聲咆哮，一枚小小的圓形方孔好像古代銅錢的物事從『貔貅』利建侯的眉心處彈出，金光四射，並且慢慢的在距離其眉心三寸處轉動，而金蛟驅使牽引而來的雷電悉數被吸納到方孔之中，消逝不見，最後在金蛟一聲不甘的龍吟中，連這凶煞無比的金蛟也被龐大的吸力牢牢吸扯住，無法脫身，金蛟龐大的軀殼越變越小，最後被吸入方孔之中，轉瞬不見！ 『哈哈，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這個對手總算不太差，將就著湊合吧！』已經瞬間挪移到眾人身邊的『貔貅』利建侯笑道，話裡的意思卻是如果他不是想玩上兩手的話，翻手之間就把這金蛟降伏了。 羅迪克不由暗暗咋舌，心想：那也太厲害了吧？這還是人嗎？ 「呵呵，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說老利啊，這金蛟可很是通靈，大有用處呢，你打算怎麼安置？」伏戎於莽毫無顧忌的問道。 「我們不是要去為老十八護法嗎？這金蛟就送給老十八了，當個寵物什麼的，還挺不錯的！」 寵物？MyGod！我的佛祖！哎，這麼厲害的一條金蛟拿來當寵物？我要暈倒了！羅迪克瞪大了眼睛。 …… *** 「哈哈，老十八，是不是在溫柔窩裡樂不思蜀啊，怎麼這幾年都沒去我那兒轉轉？」剛進門，伏戎於莽就衝著王錚嚷嚷開了。 王錚微笑道：「十二兄，小弟這幾年到處瞎忙，不是沒時間嗎？但不去看大哥您，確實是小弟的錯，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小弟計較吧！我這準備有上好的美酒，讓小弟給您接風吧！」 「好！好！」伏戎於莽一聽有酒，立刻眉開眼笑，什麼都忘了。 利建侯拍拍王錚的肩膀，道：「死關凶險，怎麼還是在外面到處跑？我看你元能流轉，已近劫期啊！」 王錚道：「十哥你放心，我有把握的！不是等著兩位哥哥來嗎？這一兩天，我就要離開巴黎，摒擋一切俗務，作最後的準備呢！」 「好！這就好！」 …… *** 巴黎戴高樂機場。 兩位西裝革履的法國男子望著剛剛離地騰空的空中客車A380飛機，如釋重負。 其中一位男子道：「哎，總算可以休假了！」 「呵呵，這位高危險人士離境，我們都可以鬆口氣了！」另一個男子點頭同意。 「最近我們國土監視局的頭頭腦腦最頭疼的就是這位華裔的王先生了！他有那麼恐怖嗎？上頭對付基地組織的人都沒見有這麼緊張的！」 「他雖然不是恐怖份子，但論起他的破壞力，整個基地組織的破壞力加起來也不夠他一指頭的！你知道嗎？聽說以神聖教廷的強大，也不得不和他妥協呢！神聖教廷的人我們是惹不起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