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英雄新傳--玄幻魔法小說網

    程父不緊不慢的端過剛泡好的茶，吹了吹氣，細細的抿了一口，然後滿意的咂了咂嘴，才開始話題。

    「小賀，我好像還沒有正式的介紹過我自己。哎，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你不會介意吧？」程父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抿了一口茶。

    「不會不會。」賀毅用盡可能恭敬的語氣回答。說什麼忘記了，絕對是故意的隱瞞身份的，老頭子你厲害，一直把我蒙在鼓裡，你爺爺的。等等，我不是不小心問候了程雨楓的太爺爺嗎？太爺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問候你的。我怎麼想這些東西了。賀毅甩甩腦袋，把思緒拉了回來。

    「我叫程樂山。」聽到程父說出自己的名字，賀毅又是一震，沒想到小雨的爸爸就是程樂山。程樂山可是計算機界的傳奇人物，現在人手一部的智能助理的概念就是他25年前提出來的。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從不在媒體面前露面，所以雖然他的名頭響噹噹，但是整個計算機界真正認識他的屈指可數，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更神秘的是在他提出智能助理的概念後才一年，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卻突然銷聲匿跡了。外界對於他突然銷聲匿跡的傳聞很多，有的說他出家了，還有的說被暗殺了，更絕的還有一個自稱是他妻子的婦女信誓旦旦的說他是被外星人綁架了，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聞。賀毅有一段時間對這個事很感興趣，但是翻遍了所有國家的安全局的資料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資料，後來也就把這件事淡忘了。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發福，頭髮微禿，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賀毅怎麼都無法相信眼前的程樂山就是那個傳奇人物。

    看到賀毅疑惑的眼神，程樂山笑著繼續話題，「我想我就是你想的那個程樂山。這次上頭決定秘密的召集計算機專家到這個地下基地來一起研究提高ENIAT-Ⅰ和攻擊ENIAT-Ⅱ的事宜。這次行動由我指揮，安全防衛方面的問題由H負責，如果你有什麼資源上的要求只管開口。你可是ENIAT-Ⅰ指定一定要邀請的人，小伙子，不錯啊。今天也很晚了，明天會專門開會分配任務。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去吧。你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找個人，還是我帶你去吧。」

    這次來這裡來得的目的，H已經說過了，而且就算H不說，賀毅也能猜到個七、八成，因此對於程樂山後面的話賀毅倒沒有感到什麼意外，聽到可以去休息了，賀毅也確實感到累了。今天先是和H打了一架，又跟著H那個方向白癡在基地裡轉了半天，賀毅只想快點到自己的房間洗個澡睡覺。

    程樂山把賀毅送到了他的房間，賀毅對自己的房間還是很滿意，雖然不大，但是東西一應俱全。看到床，賀毅的睡意更濃了，但是程樂山似乎沒有離去的意思。「小賀，送了你半天，不請我這老頭子進去坐坐？」程樂山乾脆自己提出了要求。

    雖然賀毅很想睡覺，但是人家都開口了，只好請程樂山進來坐，而且他還是程雨楓的爸爸，在心裡問候他都不行。

    程樂山走進去，熟練的到壁櫃裡拿出一瓶酒，倒了兩杯，將其中的一杯遞給賀毅，端著另一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賀毅啊，我主要是想跟你談談小雨的事。」

    賀毅聽到「小雨」兩個字，已經湊到了嘴邊的杯子，又慢慢的放了下來，眼睛看著程樂山。

    程樂山一口喝光杯子中的酒，然後又倒了一杯，才開始繼續。

    「我知道你還喜歡小雨，因為每次我告訴你小雨的消息的時候，你雖然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你卻聽得很認真。小雨那孩子也是一樣，每次提起你，也裝出一副不關她事的樣子，可是卻常常偷偷的哭。你和他分手的原因我也猜得到了，難為你了。以前我怕影響她學歌劇沒有告訴她你和她分手的原因，現在她回國了，她的夢想也算是完成了，所以我已經把你和她分手的原因告訴她了，後面的就看你自己了。」程樂山一邊說一邊喝酒，說到這，已經喝了4、5杯酒了，開始顯出了醉意。「我以前的經歷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可是我突然消失的原因卻沒有幾個人知道。25年了，時間過得真快。那時候我也就比你現在大一點，也算是少年得志。就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小雨的媽媽，小雨的媽媽那時候已經是個有點名氣的歌劇演員了，我在看她的表演的時候認識了她，並愛上了她，隨後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很快我們倆就墜入了愛河。那時候她有一個心願就是要去百老匯表演，為了不給八卦雜誌知道後亂寫影響她的前途，我們的事並沒有公開。可惜天妒紅顏，一次我和她滑雪的時候發生了雪崩……」程樂山說到這裡，聲音開始哽咽。賀毅正想安慰程樂山，程樂山又開始訴說往事，「人都死了，我怕那些八卦雜誌亂寫，就消去所有我和她一起出遊的資料，然後到鄉下把程雨楓帶大。自從程雨楓聽說了她媽媽的事後，就立下了去百老匯唱歌劇的心願。」說到後面，在酒精的作用下，程樂山的話已經基本聽不清楚了。

    聽到程樂山說出程雨楓的身世，賀毅覺得心裡酸溜溜的非常難受。原來程雨楓那麼用功的練歌劇是為了圓自己母親沒有園的夢，原來自己給程雨楓造成的傷害有那麼深。

    程樂山漸漸的睡著了，發出陣陣鼾聲。賀毅把他扶到床上，幫他擦乾淨臉和身子才去洗澡。洗完澡，靠在小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程樂山的話，隱隱覺得程樂山說話時的情緒有問題，說的話裡也有些問題，但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早就困了的賀毅終於抵擋不住睡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