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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誤會一場

作者:少爺心太亂

長生湖上一葉微舟隨波蕩漾,舟上坐的正是馬天天於宋青衣兩人,雖然兩人都拿著船槳輕輕划動但馬天天的神色顯然沒有宋青衣那麼輕鬆。
  忽然,馬天天奮力劃了兩槳,一側的突然加速使小船沿著一條看不見的弧線前進眼看就要撞上一塊露出水面的礁石,宋青衣輕輕划動木槳將船撥正險險的避過碰撞。
  馬天天用船槳用力的拍打著水面激起片片水花,宋青衣一揚手在天天那一側加起一道淡青色的光牆,撲過來的水花如打在上面好似碰上了玻璃一樣順著光牆滑了下去。
  「不要你好心!」天天船槳一揮打破了旁邊的防護任水花將渾身打的盡濕。
  「怎麼了?」宋青衣一雙美眸看著天天,並沒有因馬天天的無禮而惱怒表情沒絲毫的波動。
  天天將船槳往船上一摔:「說是給我看東西卻拉我來划船,問什麼什麼都不說你什麼意思你!」
  「都說了沒到時候嘛,到時間自然會給你看的。」宋青衣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再說了,時間不到我想給你看也拿不出來啊。」
  「又是這套說辭,又是這套說辭!」馬天天嘴裡嘟囔著手上卻老老實實的拾起船槳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天天自然知道宋青衣如果沒事的話不會拉自己來搞什麼泛舟的,但心中不知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煩躁,剛才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而宋青衣之所以不怪罪馬天天的無禮也是因為她完全瞭解他的感受,想到自己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表現還不如他他呢。
  時間就在小舟輕柔的晃動中流逝,其間有兩人偶爾的對視也又美麗女孩獨自的沉思,馬天天好像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在努力的克制下情緒平靜了許多。
  過了好久宋青衣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太陽已經隱沒在高高的樓群後面,月亮攀上了天空,夜色悄悄的籠罩在城市上方。
  湖面還是那麼的平靜,小船卻忽然打起轉來而且愈來愈急。
  「怎麼回事!」天天用力划動木槳企圖將船穩住。
  宋青衣好像經歷的多了沒有什麼驚慌之色,右手伸出結伏魔印探入水下猛然張開一圈水紋以小船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小船停止了轉動,四周浮起一團團灰濛濛的東西隨著水波若隱若現。宋青衣纖手輕揮收起水面上的屍氣納入一個小瓶中看了天天一眼:「這只是開始。」伸手向不遠出湖心小島一指:「那邊去。」
  天天很自覺的接過宋青衣身旁的船槳雙槳一揮小船向湖心島急馳而去,「長生湖白天看起來很正常嘛,怎麼到了晚上就變成這樣了?「
  宋青衣將瓶子封口按了個印咒放入懷中才道:「就是因為它正常的過了頭,一個有如此高致死量的湖泊不可能沒有怨氣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白天封住它們晚上再放出害人,而那個湖心島就是陰氣最重之地,以前……誰?!」宋青衣忽然喝道。
  與此同時馬天天也感到島上有人,一揚手一道閃著烏黑色光芒的網子跟著那人的蹤跡罩了過去。但島上那人身手也是不凡,一連幾個翻身極快的攀上旁邊的一個大樹頂端,憑借茂密的枝葉不但讓天天的黑絲縛妖網毫無用武之地還趁勢居高臨下的撒下大把的三星鏢鋪天蓋地的襲來。
  馬天天沒想到敵人如此狡猾居然讓自己的法寶派不上用場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連宋青衣也只來得及撐開一小片藏青天幕堪堪擋住飛過來的箭雨,「篤」「篤」「篤」一陣聲響猶如雨打芭蕉小船被釘的刺蝟似的。
  天天臉色發青,想我在馬家縱橫上下怕過誰來?現在居然差點傷在一堆廢銅爛鐵下面,越想越不忿收回黑絲縛妖網按住準備動手的宋青衣,咧嘴一笑:「這種粗活當然是男人來干了。」說著從船體上取下一個三星鏢揚手射向樹頂那人,自己卻在飛鏢脫手那一瞬間消失了。
  宋青衣並沒有堅持自己動手,看著手中的三星鏢拇指還在一側的利刃上刮了兩下,又將無名指套在飛鏢中間的小孔上輕輕轉動,暗自沉思著。
  樹頂上那人不但一身黑衣居然連面部都蒙上了黑巾,一雙眼睛閃閃的盯著船上兩人目光游離不定。一看有人出手馬上渾身緊繃進入備戰狀態稍稍偏頭,天天發過來的飛鏢擦著敵人釘在他身後的樹上。
  黑衣人躲過了飛鏢卻更加的謹慎了。師父說過,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用心的感受著周圍氣溫的變化,手緩緩伸向背上的彎刀。忽然身形一動急速前移「叮」的一聲天天的偷襲擊在敵人背後的刀鞘上落空了,自己也現出身來微笑著看著敵人:「算你走運!」
  黑衣人暗地裡抹了一把冷汗嘴上卻裝做不在乎:「雖然利用金遁附在暗器上卻無法隱藏自身的氣場。」停頓一下搖搖手指做出定義:「失敗!」
  天天並沒有因敵人的嘲諷而生氣,畢竟馬家十多年的修行不是空的,冷笑一聲:「是嗎?試試這招吧!」用力在大樹主幹上一擊,樹葉紛紛飄落,馬天天再次消失。
  黑衣人不敢大意雙手握刀仔細感受每一片樹葉的異常,忽然揮刀身旁三片樹葉碎成六段卻沒有預期中的效果,黑衣人皺緊了眉頭。
  一陣勁風襲來黑衣人躲避不及只有橫刀胸前又是「叮」的一聲,樹葉落下。
  天天站在不遠處揉著手指讚道:「好刀!」心中也在吃驚這把東洋刀不但材質奇怪而且肯定受過加持,擊打在上面勁力居然成倍反震回來,莫非是傳說中的那個?
  「何止是好刀!」黑衣人傲然晃了晃手中武器:「該我了!七淪斬!」一身化七,七道紅光夾雜著風聲向天天襲來。
  看出敵人武器厲害而且功夫也不錯天天不想和他在體術上糾纏一邊疾退一邊雙手結印「天地離火,九鬼行靈破!」印結一鬆九道黑影從天天手中飛出衝著對面七道紅光纏繞過去片刻過後黑衣人既現出實體,不過那九道黑影也被擊散。
  天天冷哼一聲:「爪子夠硬嘛!」
  黑衣人也回敬道:「彼此彼此。」
  「說!」天天臉色一寒「不好好在日本呆著跑中國來搗什麼亂!」
  「促進中日人民友好嘛!」黑衣人明顯在調侃天天。
  「那只有嚴刑逼供了?」天天暗中蓄力準備給他雷霆一擊。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更陰沉了,一片白霧漸漸從他周圍冒了出來。
  「住手!」宋青衣不知何時上來了,一聲輕喝叫住了兩人。
  天天長吁口氣問道:「怎麼了?」
  宋青衣笑了笑沒說話,轉身看著黑衣人:「空岸大師是你什麼人?」
  黑衣人渾身一震周圍的白霧也消失了:「你是……」
  宋青衣亮出一個圓圓的玉牌正是天師教的掌教信物,笑道:「你來了怎麼不去找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一場誤會!」
  黑衣人扯下蒙面面巾居然是一個弱冠少年最多只有十七歲,天天驚呼一聲:「你是?」「玉次郎兵衛」黑衣人臉色微紅:「剛剛多有得罪請您原諒。」說著鞠了一躬一點都不像剛才那凶悍的殺手。
  玉次郎兵衛如此客氣倒弄得天天很是尷尬,手忙腳亂也學著他鞠躬:「哪裡哪裡是我請你原諒才對」
  「不是不是!應該是我請你原諒,我太莽撞了。」
  「哪裡哪裡,是我先出的手,請您原諒。」
  「咯咯!」宋青衣在一旁看他們的樣子笑了起來:「好了,一場誤會就當是切磋一把好了,又沒傷著誰談什麼原不原諒啊。」
  「宋小姐說的是,一場誤會。」玉次郎兵衛又向天天鞠了一躬:「你好厲害,還未請教?」
  天天大方的伸出手:「馬天天,天馬行空。」
  「哦!」御次郎很驚訝:「莫非是馬家的第七十七代家主?久仰,久仰!
  御次郎的客氣讓馬天天很不自然,嘿嘿笑了一下沒接口。宋青衣趕緊出來救場:「御次郎你在這更好了,我們剛準備去島上探個究竟呢,一起去吧?」
  御次郎歎了口氣:「我昨天下午一直呆到現在都查了個遍沒什麼可疑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整個島沒有一個活物,也就是說只有樹木石頭之類的東西沒有見到有生命的,所以據我推斷可能是某一個魔星在這裡住過,不過現在肯定是不在了。」
  宋青衣倒不是很在意,反正本來就只是看看沒打算有什麼結果。三人上了船,宋青衣問御次郎:「你就住在我們天師教好了,相信空岸大師有話要說吧?」又轉過頭問已經開始打盹的天天:「你去不去?一起聽聽聽吧?」
  天天不耐煩的揮揮手:「算了,算了!明天我們學校開學典禮走不開。」
  宋青衣當然知道他在偷懶不過也沒點破應了一聲:「那明天晚上我讓人送一份紀錄給你,畢竟你也是馬家馬主。」
  天天連連搖手:「別別別!現在家主還是我老爸呢。」
  「到了,到了!」御次郎把船交給船家,第一個下船。
  天天拍拍御次郎的肩膀:「兄弟辛苦啦!」
  御次郎愣了一下,忙道:「不辛苦不辛苦!你們是前輩,我划船是應該的,師父說了讓我在這裡聽從宋小姐差遣的。」
  天天到底還是不習慣御次郎的禮貌聳聳肩自己找了個的士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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