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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者:費慕玄



    大家找了一間比較乾淨的房舍收拾一番,便席地而坐,開始飽餐「戰」飯。

    夢莎「好心的」將雞屁股撕給了幻幻,笑道:「吃屁股補屁股,就算補償你剛才所受的『酷刑』好了。」

    「謝啦!雞屁股是我的最愛啦!」幻幻一把接過雞屁股,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路上似乎都在被人跟蹤!」后羿總算冒出了一句正經話。

    「早就知道了,還用你說!」幻幻丟給了他一個「你最白癡了」的眼神。

    「由此可見,黑巫神的勢力確實非常龐大,到處都有他們的眼線。」誇父做持平之論。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動手截殺我們呢?他們這麼一直跟著我們不累嗎?」夢莎提出疑問。

    幻幻又丟給了夢莎一個「你也是白癡」的眼神,道:「他們可能是已經聽說我大師兄的赫赫威名,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所以只敢遠遠的跟著嘍。」

    幻幻向來時刻不忘吹捧大師兄,這一路上已經聽得后羿耳朵起了繭子。記得某位心理學大師說過,語言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維和意識,看來確實有理。經過幻幻不斷的重複,強化后羿的記憶,后羿現在似乎真的覺得自己不是誇父的對手了。唉!魔女啊!魔女!他何其不幸,遇到了無恥的摧殘人類心靈的魔鬼──幻幻。

    「哈!你就認得你大師兄。我的威懾力也不小吧!對付那些跟屁蟲,我一個人綽綽有餘。」后羿不甘被幻幻輕視。他一定要給自己挽回一點兒殘缺不全的自尊和自信才行。

    幻幻嗤之以鼻,道:「對付那些雜碎,我大師兄才不屑親自出手呢!既然你願意做馬前卒,你請吧!沒有人會攔著你。」

    跟我鬥嘴,你差遠啦!幻幻在心裡偷笑。

    「你……」后羿肝火上升,險些氣得流鼻血,只可惜不能博得黑心肝魔女的同情。

    「那我怎麼沒有見到跟蹤我們的人呢?」夢莎孜孜以求之。

    幻幻趕快為大美女「傳道、授業、解惑」:「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在繼續跟蹤下去了。」

    「為什麼?」夢莎還是蛤蟆跳井──不懂!幻幻說話好深奧哦!

    幻幻給了她一個「說你是白癡,你還真就是白癡」的眼神,道:「因為他們就要在這吉祥小鎮光明正大的劫殺我們,還跟蹤個屁!你沒看到這個小鎮上一個人都沒有嗎?你說這是不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啊!」幻幻故意嚇唬夢莎。

    殺人?夢莎激靈靈打個寒顫。她可是連隻雞都沒有殺過耶!

    「你是說他們要在這裡劫殺我們啊!」夢莎急於確認。

    幻幻給了夢莎一個「你才明白啊」的眼神,道:「當然啦!」

    「那我們是不是很危險啊?」夢莎直冒冷汗。

    「我們是沒有什麼嘍,你就危險啦!」幻幻幸災樂禍,準備報復剛才「打屁股」之仇。

    「你不要嚇唬小莎莎。小莎莎,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任何人想要傷害你,都得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后羿趕快跳出來充當免費的護花使者。

    幻幻和誇父聽見「小莎莎」的暱稱,不禁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可是殺手在哪裡,我還是沒有看見耶!」夢莎打破沙鍋問到底。

    「若是能讓你看見,他們就不是殺手了。等我們吃完飯,他們就會來送死了。」幻幻說得理直氣壯。

    就在這時,誇父和后羿同時眼中寒芒一閃。

    「放箭!」只聽屋外有人大喝一聲!

    登時一陣漫天箭雨從四面八方向誇父等人所在的小木屋攢射而來,更可氣的是箭上居然帶著火苗。即使射不死他們,也要將他們活活燒死,這就是殺手的意圖。

    誇父和后羿同時起身,分別取出追日神劍和裂日神弓,開始撥打火箭,用護身罡氣在周圍形成一道環形光幕,將幻幻和夢莎護在中間。

    「真沒想到我的預言竟然成真了。」幻幻毫不客氣將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

    夢莎見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得不知所措。

    幻幻急忙趁機和夢莎抱在一起,一邊保護她,一邊猛吃她的嫩豆腐。

    這時房屋已經起火,火舌亂竄,箭雨橫飛,但在護身罡起的保護之下,誇父等四人依然安然無恙。

    又過了一會兒,箭雨終於停息了。大概是外面的殺手箭用完了,或者是認為屋內的四人已經不可能有生存的可能。

    突然間,屋頂猛然被刺穿一個大洞。三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倒瀉而下,進行冒險刺殺。

    誇父手中追日神劍寒光一閃,只一劍便將三人劈成六段,屍體被拋到四周牆壁上,吞沒在熊熊烈火之中。

    「他們還活著!給我殺!」

    巫魔崖的黑蝙蝠殺手群在頭目亡命的指揮下,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誇父等人一直是在影子的監視下行動,故而亡命能夠準確的把握他們的行蹤,最終打算在吉祥小鎮進行合圍獵殺,務必一擊必中。

    還沒等殺手們動手,誇父等人已經發動了反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只見誇父雙手一揮,瑪亞傲神訣的霸道掌力隨之而發,整座房屋被震得四分五裂,亂石夾雜著火苗向四周強力飛濺。

    四周登時慘呼一片,殺手們被激射的亂石打死打傷不少。

    與此同時,后羿也從地上拾起一把箭矢,搭在裂日神弓之上,立即數箭齊發,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若論箭法,這些殺手哪裡能和后羿這個箭道宗師級人物相提並論。

    后羿每箭必不落空,射得殺手們心驚膽寒,全都匍匐於地,躲避箭矢的攻擊。

    誇父和后羿這才護著夢莎和幻幻,來到大街之上,走到一群黑衣殺手的面前。

    「我們低估了你們,山主也低估了你們。」一個左臂被一箭貫穿的黑衣人陰沈的道。

    「看來你是他們的頭目了。聽說巫魔崖收養了一批亡命之徒,他們都是視人命如草芥之輩,在各自的國家被通緝,活不下去了,這才跑到了巫魔崖做僱傭兵是吧!我想你們就是了。」誇父冷然的看著眼前的冷血殺手。

    「我們還有一拼之力的,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給我殺!」反正回去也是死,豁出去了。沙娜任務失敗後的慘狀他們都見到了,被十個大男人淫了一個時辰的沙娜早就一命嗚呼了,下體的小穴都被搗爛了,簡直是慘無人道的刑罰!

    他們秉承著「蟻多咬死象」的原則將誇父等人圍了起來,刀劍狂舞,向誇父等人身上劈去。他們只攻不守,以命搏命,凶悍異常。

    誇父的嘴角首次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對后羿道:「殺惡人本是善念!」

    話音一落,誇父和后羿同時出手,招招精奧狠辣,下手再不留情。

    於是,一場惡鬥在長街上展開了。頓時劍氣蕭蕭,血雨飄飄。

    幻幻以靈巧的身法穿梭在刀劍之間,竭盡所能的衛護著夢莎。想吃到豆腐就一定不能讓豆腐碎掉,這是幻幻的原則。

    后羿則施展開血海悲天訣的掌力將殺手們逼開夢莎的身旁,不讓夢莎受到傷害。誇父偷覷了后羿一眼,見他和幻幻衛護著夢莎游刃有餘,這才放心地施展開追日劍法開始還擊。

    只見寒光四射,血雨橫飛,誇父左手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奪走了亡命手中鋒利的長刀,左手一劍順勢將其腰斬,頓時慘叫聲大起,兩段龐大的軀體伴隨著一陣血雨飛了出去,然後慘兮兮地撞在一棵樹上。

    眾殺手見首領一死,頓時軍心大亂,無心再戰,立即四散奔逃,作鳥獸散。剎那間,長街上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烈日當空,街道上只剩下一堆橫躺豎臥的死屍和一攤攤怵目驚心的血水,招來一堆蒼蠅。也許多年以後,這裡只會留下一堆白骨,來向世人昭示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慘烈的血戰。一群惡徒接受了神的召喚從人間蒸發!

    火已經息了,屋舍已經焦黑一片,散發出屍體燒焦的味道,為這個毫無人氣的小鎮又貢獻了一份力。

    即使黑巫神被消滅以後,這個小鎮恐怕也是沒有人敢居住的,因為沒有人願意和惡鬼打交道。這個名叫「吉祥」的小鎮後來被人稱為「凶靈鎮」,百年來無人敢在此定居。吉祥小鎮不吉祥!

    誇父將滴血的長劍擦拭好,收回鞘內,道:「經過這一戰,黑巫神恐怕要對我們刮目相看了。他絕對不會再輕視我們了,我們的前途也更加艱險,大家一切都要小心。」

    夢莎驚魂未定道:「都是我沒用,總拖累你們。」

    「別說傻話,小莎莎!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你拖累不到我們的,相信我。」后羿試圖緩解夢莎的緊張情緒。她可能以前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殺戮。

    夢莎偎依在后羿的懷裡,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安全感。

    ※※※

    巫魔崖漆黑一片,更顯陰森恐怖。

    誇父和后羿背著幻幻和夢莎施展陸地神行術終於在傍晚時分終於趕到了巫魔崖。他們原本就是計劃在晚上穿越巫魔崖,然後在第二天清晨趕到太陽山。因為早晨日出的時候,十隻火神鳥會在太陽山的最高峰上翩翩起舞,也只有利用那個機會,才能射傷它們,否則它們躲在洞裡,誰也奈何它們不得!

    別看巫魔崖一片岑寂,但裡面可是隱藏了大批的僱傭軍團和恐怖主義分子,驚動了他們可不是好玩的。走錯一步路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啊!

    雖然夢莎很想睡覺,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她也只能瞪大眼睛了。

    一陣涼風吹過,巫魔崖內彷彿鬼影憧憧,顯得詭異異常。

    誇父向后羿一點頭,兩人背著夢莎和幻幻飛身而起,宛如大鵬鳥般直向巫魔崖上掠去。過不多時,四人已經上了巫魔崖。

    后羿向四周巡視了一番,低聲道:「巫魔崖上好像根本沒有人防守,真是奇怪!」

    誇父道:「不可能沒有人防守的,只是我們看不到他們而已!」

    幻幻道:「咱們就別管有沒有人防守了,只要我們翻越了巫魔崖,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誇父道:「也許是我多慮了,咱們下去吧!」

    就在四人剛下到崖底的時候,突然間,只見四周的山崖上亮起無數只火把。原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剎時間比白晝還要明亮。四周的山崖上擠滿了手持利刃的黑衣蒙面人。

    只聽有人哈哈狂笑道:「君已入甕兮!還不束手就擒!」

    誇父和后羿的眼力均是不凡,早已看出說話的是站在山崖上的一個黑衣蒙面人,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這個黑衣蒙面人批著一件鑲著金線的大氅,顯得很有王者氣勢,說話也是霸氣十足。

    后羿道:「原來他們是在請君入甕,現在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該怎麼辦?」

    誇父道:「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早有準備,他們一直有人監視我們,自然能瞭解我們的行蹤。」

    這時只見四周山崖上數只碩大的蝙蝠在盤旋飛舞,彷彿黑夜之中的鬼魅。只聽那黑衣人又道:「我的蝙蝠軍團就是我的哨兵,你們沒想到吧!你們的一舉一動無不在我掌握之中。你們看看他是誰?」說著話,那黑衣人一伸手,將身邊一人的面紗摘下。

    「西朗日醫生!」夢莎首先驚叫出聲:「你還沒死!」

    西朗日醫生狂笑道:「夢莎公主,您可別忘了,我是一個醫生,醫生哪有那麼容易死的啊!」

    后羿這時高聲道:「可是我明明一箭貫穿了你的左胸,你怎麼可能不死!」

    西朗日醫生道:「誰告訴你我的心臟是長在左胸啊?哈哈哈,你根本就沒有射中我的心臟,但因為你用的是寒玉爍金箭,所以我還是受到了重創,於是我便冒險用殭屍大法來裝死,沒想到還真把你給騙過了。」

    后羿怒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將你碎屍萬段!」

    西朗日醫生道:「現在也不算太晚吧!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后羿大怒,反手取下裂日神弓,拔出一隻寒玉爍金箭,就要射死西朗日。

    誇父急忙制止了后羿的莽撞行動,低聲道:「后羿兄,萬萬不可!你明日清晨尚要連射九箭,對付火神鳥,現在可萬萬不能耗損功力,因小失大。」

    后羿急道:「可是我們現在被重重圍困,不動手如何能闖得出去呢?」

    誇父鎮定的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和我們搭話的那人很可能就是黑巫神了,我們只要能擒下他,事情就好辦多了。這裡的事不用后羿兄來插手,等到我們打起來的時候,后羿兄不用照顧我和幻幻,你只管施展輕功,保護夢莎公主迅速離開這裡,一定要在清晨之前趕到太陽山,這樣才有機會射下火神鳥。而我收拾了這些雜碎後,會盡快在你射下九隻火神鳥以前和你會合。」

    后羿猶豫道:「你們以寡敵眾,我怎麼放心得下!」

    誇父神色堅定道:「相信我!」

    后羿緊緊的握住誇父的雙手道:「保重!」

    這時只聽那黑巫神又道:「誇父,后羿,如今你們已經是身陷死地,十死無生了。你們後事到底安排完了沒有啊?」

    誇父笑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有死無生之局,我只希望做鬼也要做個明白鬼。黑巫神,你一向神秘得很,沒有人知道你是誰,沒有人見到過你的真面目。你今天能不能破例一次啊!」

    黑巫神哈哈大笑道:「你是神冥君的高足,武功智慧自然高人一等了。我今天就破例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夠猜得出我是誰,我就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否則你們就得萬箭穿心而死!」

    只見黑巫神一擺手,四周山崖上明晃晃的箭矢已經瞄準了誇父等四人。

    唉!又來這一套!不管用的啦!幻幻在心底對黑巫神表示哀悼。

    只見誇父面不改色道:「黑巫神,你也算是個人物了。可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黑巫神哈哈狂笑道:「那是當然。」

    誇父聞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冰山雪嶺御魔宮宮主真田聖雄收的第一個弟子,後來又被逐出師門的笑真魔。」

    黑巫神聞言,身體悚然一震,繼而朗聲笑道:「果真不愧是神冥君的弟子!真是高明!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笑真魔的?」

    后羿聞言,也是大驚,道:「他怎麼會是我的大師兄?」

    誇父道:「先師對我講過,聖雄前輩早年收過一個叫笑真魔的徒弟。後來笑真魔武功大成後,野心私慾逐漸膨脹,便來到奧斯帝國,謀求官職。笑真魔乃是聖雄前輩的弟子,武功自然是出類拔萃,最後他擊敗了眾多對手,成為了奧斯帝國的一個武官,後來他受到上司的器重,官位越來越大,直至最後,他成為了奧斯帝國有始以來最年輕的一個元帥!」

    黑巫神聞言,顯然有些得意,哈哈笑道:「不錯!這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誇父冷笑道:「我還知道這個笑真魔也只是一個假名字,你的真正身份是當年黑暗奎伊帝國君主耶魯達的兒子耶魯麥,我們曾經在阿比多斯聖殿見過的。」

    黑巫神聞言,身體悚然一震,陰沈道:「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

    誇父道:「你為了報復傲來仙師毀滅奎伊帝國之仇,這才投到了聖雄前輩的門下。你想練成玄武道的絕學縱橫天下,混進奧斯帝國只是你想稱霸天下的第一步。當年你拿不到七幻石,缺少爭霸天下的本錢,於是你便想陰謀奪取奧斯帝國的權力。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慾,而妄動殺伐之心!要知天子一怒,血流飄杵,萬民何辜!應遭此劫。習武者本應上體天心,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這才是武道高尚精神之所在!你卻想逆天而行,妄發無名之師,陷天下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黑巫神聞言大怒道:「住口!豎子妄言!我發揚玄武道之精神,以武立國,不但為奧斯帝國開疆擴土,而且將一統天下,讓天下大同!這有什麼不對?一點點的犧牲算得了什麼!要想成就大功業,就得不怕犧牲!等到我統一了整個瑪亞星球的時候,我就會受到萬民敬仰和崇拜,我會成為瑪亞星球有始以來的大神,取傲來仙師而代之!只可惜那奧斯萊因忌賢妒能,十足的小人一個!不肯讓我帶兵征戰,生怕我的威望蓋過了它,奪了他的位子!他不但處處排擠我,還不斷的削我手中的兵權,最後還把我逐出了奧斯帝國。你們說,我能不報這個仇嗎?」

    后羿這時插言道:「大師兄,可是我們瑪亞星球需要的是和平和發展,而不是戰亂和殺戮啊!」

    黑巫神冷冷的瞪了后羿一眼,陰冷道:「閉嘴!哪個是你大師兄!真田聖雄那老糊塗早就將我逐出師門了。我們早就恩斷義絕了。」

    后羿怒道:「耶魯麥,我敬你是大師兄,才不計較你以前的罪惡!你竟敢辱我恩師!」

    誇父及時的制止了后羿的發飆,冷然道:「耶魯麥!先師和聖雄前輩的那一場生死決戰也是你挑起來的吧!」

    黑巫神冷笑道:「你可真聰明啊!不錯!既然奧斯萊因不識時務,就休怪我不擇手段!我耶魯麥豈是任人宰割的無能之輩!當年有阿力亞卓幫著奧斯修羅,我父親才會失敗!現在憑我的本事早就可以殺掉奧斯萊因了,可恨的是你那死鬼師傅和奧斯萊因關係匪淺,又將小師妹格麗絲塔婭嫁給了奧斯萊因,有你師傅和師姑護著奧斯萊因,我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欲殺奧斯萊因,必先除掉神冥君。」

    誇父道:「原本我也奇怪,北神冥,南聖雄一向相安無事,怎麼會突然來一場生死決戰呢?原來都是你這斯挑撥的。」

    黑巫神哈哈笑道:「不錯!天下能與北神冥相抗衡者,惟有南聖雄,而他們又都是那種目高於頂,恃才傲物之人,誰也不服誰,他們雖然沒有交過手,但那只是缺少一條導火索而已,我只要從中挑撥幾句,還怕他們不沾火就著,爭個一二出來!何況那老鬼那時還很信任我的。」

    誇父道:「你這條計策果然狠毒,而且確實是非常成功。兩位老前輩決戰之後,雖然先師贏了半招,但卻也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實際上是個兩敗俱傷之局,兩位老前輩沒過多久就雙雙過世了。」

    黑巫神冷笑道:「這個結局早在我意料之中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兩個老傢伙最後竟然打出了感情,相互交流之下,竟然看破了我的計策。那死鬼回宮之後,就將我逐出了師門。而奧斯萊因也對我有了防備,將我逐出了奧斯帝國。從此我就失蹤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笑真魔亦或耶魯麥,有的只是巫魔崖的黑巫神!」

    誇父道:「雖然兩位前輩盡釋前嫌,但畢竟聖雄前輩輸了半招,此乃生平最大遺憾啊!所以聖雄前輩臨終時仍是叮囑愛徒,一定要找我再次決戰!」說到此處,誇父看了后羿一眼,又道:「其實我們就算再打上一次,又有何意義可言?」

    夢莎聽到此處,忍不住道:「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嘛!你們兩個武功都是兩位前輩真傳,誰又能比誰高出多少!就算真的要生死一拼,要麼兩敗俱傷,要麼同歸於盡,要麼一死一傷,而傷的那個也活不了多久,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想兩位前輩若是在世的話,現在也應該想明白了。」

    幻幻也插言道:「那你們乾脆就不要比了。何況世上奇人異士這麼多,你們就算分出了高下,也不見得就是天下第一,何必為俗名而累呢?如果你們真的分出勝負的話,那你們的後代或徒弟們豈不還要為師雪恥,這麼一代一代打下去,有什麼意義啊?你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仇恨,原本應該是好兄弟嘛!」

    后羿聽到此處,不禁大是感動,他知道誇父是要在這生死關頭借黑巫神的口來說明事情真相,來開導自己。有朋若此,此生何憾!若是自己真的在比武時傷了他,這輩子又怎能過得安心!先師在天有靈,也該原諒自己了!

    想到這裡,后羿緊緊的握住誇父的雙手,虎目含淚,激動不已,竟久久未能成言。

    此時無聲勝有聲!

    夢莎和幻幻見狀,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她們心裡都已明白,誇父和后羿的心裡再無隔閡,他們已經成為了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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