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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老奸巨滑

    校長的辦公室是在一樓的最東邊，雖然平時那裡的門常開著，可沒幾個學生從那兒進，因為校長那個老傢伙總是一副很嚴厲的樣子，把我們這些重點中學的乖寶寶們可嚇得不輕。不過還是有幾個人不吃他那一套的，我就是其中一個，毫無疑問，陳楠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不知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的道理，還是另有其它原因。

    至於我呢，我不鳥他是因為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和我老爸是小學同學，還是什麼鐵哥們兒，靠，用我媽的話說，是狐朋狗友才對。也是，別看他人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地裡也是「無惡不作」呢，據說我能上這所學校和他有很大的關係，媽的，就為這個，三年來老爸沒少請他吃飯，當然，話在他們兩個嘴裡說出來就是交情夠深的緣故，不過很多時候都是帶著我一起吃的，所以我也就不計較什麼了。呵呵，我對我們可敬的校長大人還是很瞭解地！

    後來不知怎麼學校裡的老師都知道了我和校長的關係，從此都對我另眼相看，否則你道我怎麼敢那麼囂張，在班裡大權獨攬？而且說逃課就逃課，絕對地說到做到。

    當時說最後一項由他決定，我是抱著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的心理，希望「一戰成名」的。不過現在正和陳楠走向他的辦公室的我心裡泛起一絲悔意，這個老狐狸可是經常找機會給我出難題的，這回我送到他眼前，豈有不陰我的道理？偷眼瞧了瞧旁邊顯得很高興的陳楠，這種感覺更強烈，不是他倆已經狼狽為奸，準備好一起對付我了吧？

    「快啊，你怎麼像個老頭子似的。」見我越走越慢的陳楠忍不住出言諷刺，「你不會是怕了吧？」

    怕？我是被老狐狸整怕了，不過，現在我還用得著怕他嗎？「哼，我有什麼可怕的？我剛才只不過是在想事情而已。」說著我加快了腳步，三步兩步來到校長室門前，門敞著，媽的，這個老狐狸看來早得到消息，正坐在那舒服的大沙發椅上，一手拿著報紙，另一手端著茶杯，裝人呢！看見我和陳楠進來，馬上露出滿臉的「淫笑」，當然，這只是在我眼中看來。

    「呵呵，是夏宇和陳楠兩位同學啊。你們打賭的事我都聽說了，本來呢，你們在學校裡這麼大張旗鼓地可是不允許的，不過這樣一來也算為枯躁的校園生活增添了幾分熱鬧，而且這件事本身也算你們的私事，學校也不好幹涉。我呢，就算給你們做個公證人和裁判吧，你們沒有意見吧。」

    我和陳楠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行了，我們同意你作裁判，現在你說出由你決定的那一項吧，恐怕你早就想好了吧。」聽著我一點客氣都欠奉的話，陳楠有些驚訝，不過沒有說什麼。

    「靠，你這小子，對長輩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啊。」校長故作生氣地道。

    陳楠卻睜大了眼睛，不也相信這種話是由堂堂的校長說出來的，校長看陳楠這個樣子，很不爽地道：「怎麼，就准許你們兩個放火，還不許我偶爾點點燈了。髒話也算咱們的國粹了，我作為一個文化傳播者，怎麼能不會用呢？」

    陳楠我倆又幾乎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心想原來對方平時在校長面前都是經常出口成髒的，怪不得校長大人如此肆無忌憚呢。

    「好了，老頭子，趕快說吧，別耽誤我辦事。」陳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

    「你們、好，我不和你們計較這些了。我早就替你們想好要比什麼了，就比你們兩個班今年的高考升學率，反正兩個班的人數正好相同……呃，怎麼了？你們不同意嗎？」校長看我們兩個同時瞪大眼睛，不得不停下。

    「這、這算什麼！哪有比這個的！」陳楠首先表示不滿，五班的紀律比我們班強不到哪兒去，學習成績更是在十一個班中墊底，陳楠自己更是從來沒學習過，要比升學率，這不是要她的命嗎？難怪她表現得如此激動。

    本來也想出言反對的我一看如此馬上改變主意，雖然很是不爽又被這個老狐狸利用，但是比這個對我還是有利的。老狐狸看我不反對，得意地一笑，心想這回可算是把這兩個總是拖後腿的班級給解決了。

    「怎麼，陳楠同學，你有什麼困難嗎？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這個老不死，居然厚著臉皮對小姑娘使出了激將法。

    陳楠當然不會示弱，「哼，比就比，以為比這個我就怕了嗎？我只是想到這一項需要的時間太長了，結果可是要到畢業才知道呢。」陳楠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也在一瞬間又換了一張臉，看得我自愧不如，但我知道顯然剛才她並不是這樣想的，不過她說得對，畢業時才知道結果，到時候大家各奔東西，就不用怕她纏著我了，雖然現在我已經不怎麼討厭她，但她整天與那些混混在一起，我可不想和他們摻合。

    「呃，這個嘛，說不定前兩項就分出勝負來了呢。」老狐狸明顯是胡扯嘛，不過出於某些原因，我們兩個都沒有再出言反對。「好！你們兩個果然都是學校的精英啊，明天我會在全校正式宣佈你們的這件『大事』，哈哈，咱們學校也該熱鬧熱鬧了。」

    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不過大家各有各的小算盤，都以為自己是得利最大的一方。

    到底誰是最後的贏家呢？

    第二天一來到學校，果然聽見大家議論紛紛。

    「看到宣傳欄上寫的了嗎。三年十一班的夏宇和五班陳楠之間的大比拚啊。」說話的人我不認識，是高一或高二的吧。校長那個老狐狸，居然弄這麼大的場面。

    「當然看到了，學校很久沒有過這麼大的事了，居然是校長親自公佈，而且他本人還是公證人和裁判呢。這個夏宇和陳楠到底是什麼來頭？」

    「靠，小子你這半年是怎麼混過來的？居然沒聽說過他們兩個，他們倆可是兩個極端，算是學校裡『黑道』和『白道』的兩大代表，都是風雲人物啊，你他媽的居然說不知道，要不是楠姐叫我們最近不要惹事，老子今天就練一練你，給你掃盲！」說話的是一個染著黃頭髮的瘦高個兒，是三班的。兩個高一的初哥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走開。

    我不禁搖了搖頭，算了，雖然事情搞得是大了點兒，不過這不也正是我的初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