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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葉物語 第一部 星舞光華 第四章 悲傷公爵

作者:wxs1979

    *第一次修改版*

    如果有人起問迪安王國裡除了國王特勒。迪安外最有權勢的人是誰?答案無疑會是索撒公爵。

    原因很簡單,索撒公爵的封地光華領有全國八分之一的土地、五分之一的人口和一半以上的稅收,不僅僅如此光華領還有獨立的法律體系,並且有權自己徵兵,是一個真正的國中之國。

    光華領的自治地位有它的歷史原因,迪安王國地理位置偏僻自然條件及其惡劣,領土內有大面積是沙漠而且資源也很匱乏,這種客觀條件下迪安王國領地內經濟是極為落後的。為了能夠和其他三大王國抗衡亞克。迪安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建立經濟發達的自治領,為了這個目的亞克將光華領封給了他最好的戰友和朋友索撒,並且給了他一切權利。

    索撒在光華領建立了對商人和手工業者極為有利的法律和制度,吸引了大量的商人和手工業者到光華領安家落戶,同時為了減少不勞而獲的人,索撒在光華領廢除了貴族和奴隸制度。

    光華領的法律對走私者也極為寬鬆,只要交納一點費用就可以暢通無阻,大大便利了物資流通

    亞克和索撒的努力沒有白費,僅僅經過了幾年,光華領就成為了人才雲集物資充足的工商業重鎮。如今光華領提供的資金已經成為迪安王國的主要經濟來源。

    事物有它的兩面性,一方面光華領給了迪安王國帶來極大的經濟利益,另一方面光華領的自治卻給王國的政治帶來很大的不穩定性,光華領太獨立了迪安王國根本控制不了它。

    瑪琳王國的建國女皇瑪琳。麥克來恩說過「沒有今日的光華領就沒有今日的迪安王國,但有一天光華領將親手把迪安王國毀滅。」

    索撒公爵府只是一套不大的貴族住宅,實在是談不上豪華,但知道內情的人決不會小看這裡,因為在它的地下有及其龐大的系統,那裡是整個光華領運作的心臟。

    在地下的一間密室裡正進行著一段對話,對話的內容將永遠是一個秘密,發生對話雙方是一男一女,女的是奧莉維亞醫師而男的就是索撒公爵。

    奧莉維亞畢恭畢敬的說道:「公爵,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

    公爵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說:「是嗎,那麼我們可以開始計劃了。」

    奧莉維亞又說:「我把那人的情況簡單說一下。他是……」

    公爵揮揮手阻止奧利維亞說下去:「不用了,你拿主意吧,我不想瞭解太多,你知道我恨這計劃。」

    奧莉維亞試探著:「公爵,我們能不能……」

    打斷奧莉維亞公爵堅定的說道:「不,我們必須要做下去,為了光華領數以萬計的百姓我們也要做下去。」

    奧莉維亞很失望的說道:「我明白了,公爵。」不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用牙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公爵突然看著奧莉維亞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公爵,這裡又沒有別人。」

    奧莉維亞苦笑道:「不叫公爵我又能叫您什麼呢?公爵,我要去安排行動了。」

    公爵有右手扶著額頭左手揮了揮說道:「去吧,小心點!我的小寶貝。」

    密室裡只剩一個人,索撒公爵用雙手緊緊捂著臉,他可以壓住悲聲卻壓不下眼中的熱淚。

    半晚幾個黑衣人影出現在香憩酒館的樓下。

    清晨西雅連門都不敲就衝進星武的房間,真是有性格,相信除了西雅任何一個少女也不會這樣做,當然瘋子除外。

    西雅喊了一下:「星武,起來了。今天你要陪我出去玩。」

    床上屋裡哪裡有半個人影,星武已經不知去向。

    幾天後,馬蒂諾已經辦完事也買齊販賣的貨物,上午就要離開光華領了,西雅當然也和他同行。

    奧莉維亞親自為他們送行,西雅拉著奧莉維亞的手依依不捨的的說:「奧莉維亞姐姐,我們要走了,再回光華領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我真捨不得離開你。」看那樣子馬上就要哭出來。

    一向冷冰冰的奧莉維亞竟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柔聲說道:「好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她又對馬蒂諾說道:「別忘了我讓你帶的東西。」

    馬蒂諾有意無意的說道:「我辦事你放心好了,對了,你們拿去的東西雖說不是我們的,可是和我們也有關係,你要記得這一點,不要玩得太過分了。」

    奧莉維亞芳心一驚暗道:「他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他看到了。」

    西雅不滿哥哥對奧莉維亞的態度說道:「哥哥,晶石和玄鐵都是公爵要的,和奧莉維亞姐姐可沒一點關係,你不要……」

    「西雅,走了」馬蒂諾不耐煩的說道。

    西雅走了幾步又回馬到了奧莉維亞近前小聲說道:「姐姐,星武那個臭小子也不留句話就跑了,你在光華領幫我注意一下,找到他以後看我收拾他。」說罷西雅小鼻子哼了一聲催馬趕上遠去的馬蒂諾。

    看著前邊的哥哥西雅暗自打算,哥哥和奧莉維亞姐姐兩個人一樣的冷冰冰,倒是挺相配的,下次回來我要做點什麼。

    奧莉維亞一回到公爵府就馬不停蹄的找到了索撒公爵。

    「計劃可以進行了嗎?」說這話時索撒公爵擺出千年難見的笑容,在笑臉下潛藏著一縷辛酸。

    「是的,公爵。」奧莉維亞的回答仍然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那麼叫伯立和阿德賽一起到密室去。」

    「遵命。」

    聽到這冰冷的沒有半分感情回答,索撒公爵輕歎一聲。他一生英雄可以令百萬大軍臣服,卻不能使一個小姑娘有一點感動。對於統治者,這樣堅決而沒有一絲額外感情的執行命令的下屬,那都是讓人高興和滿意的,只有奧莉維亞,公爵不希望她如此,但她卻一次次用冰冷的話語刺傷著老公爵的心,一次次的提醒索撒公爵,僅僅是為了一個囑托、一個承諾她才會在留在一個年老體弱的老人的身邊。

    公爵府地下的每一個房間都應該算是密室,在地底最深處的那一間更是經過了特別處理,四壁和天花板都是用幾米厚的巨石砌成,地板下埋了一個巨大的隔離魔法陣,內外就這樣被隔絕了,不誇張的說,在這裡發動高級的破壞魔法外邊的人也不會知道。

    以前這間密室只有公爵和奧莉維亞兩個人可以進入,但今天它又迎來了兩位新的客人。

    伯立和阿德賽並稱為光華領的兩大重臣,他們不是一般的高官,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是貴族。以平民的身份而成為高官,這在別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光華領給了他們機會。

    伯立,三十九歲,大個子身體強壯,這一點他很滿意,最大的特點是大鬍子。他是索撒公爵從士兵裡選出來的將官,一身功夫獲得公爵的親傳。在迪安王國的幾次用兵中伯立代表光華履歷戰功,被譽為「無敵索撒第二」。

    阿德賽,四十左右,小個子有發胖的趨勢,這讓他非常不高興,他頭腦清醒是一個難得的理財高手。阿德賽本是一個商人,後被被索撒公爵請來處理日常事務,光華領有今天的繁榮阿德賽功不可沒。

    由於本身不是貴族他們兩個人的命運與光華領和索撒公爵息息相關,所以他們對公爵的忠誠也無人懷疑。

    今天這兩位重臣可是一頭霧水,他們被帶進了一個從來沒有進去過的地方,兩個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阿德賽突然有了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伯立和他不一樣,不客氣的說,任何事只要和公爵扯上關係伯立就成了一個白癡,他對公爵的忠誠已經到了迷信得逞度,在他看來,公爵不告訴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就是公爵要殺了他伯立那也是為了光華領的大局著想。

    帶路的人就是奧莉維亞小姐,奧莉維亞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秘,她無人知曉的來歷、她神奇的醫術、她所得到公爵的無比信任,都那麼讓人猜不透。神秘的人總是會引來不少的傳言,奧莉維亞也不例外。

    有人說她是國王派來監視公爵的,當然說這些話的人都是一些貴族,他們希望光華領能夠早日回到國王陛下的手中,當然這也是最符合他門利益的。還有另一些人說她是一個幕後的謀士,這樣的說法得到了公爵提拔的那些平民官員的支持,以己推人這的確是很有可能,而且奧莉維亞對流言不理不問的態度也證明了她的高深莫測的智慧。最後一種也是最流行的說法就是奧莉維亞是公爵的秘密情人,這樣的說法自然是由那些不分階層、地位愛嚼舌的女人發明並傳播出來的,公爵對這種說法的大發雷霆也加大了說法的可信性。

    伯立和阿德賽對於流言都不在意,伯立是因為奧莉維亞的存在對他毫無影響,阿德賽則是無限的信任著公爵的人品,在他看來漂亮的奧莉維亞小姐就算真的是公爵的愛人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偉大的公爵應該擁有一切。

    三個人進入密室的時候公爵已經等在那裡了,這位老軍人身體站的筆直兩眼炯炯有神,他擺脫了歲月留下的痕跡恢復了多年以前的那股英氣,這氣勢讓人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一件大事發生。

    看著自己倚重的兩位大臣,索撒公爵剛毅的說道:「今天,在這裡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一件關係光華領生死存亡的大事,記住,這件事只能我們四個知道。」

    阿德賽答道:「公爵放心,我們決不會說出去的。」

    「好」索撒公爵點點頭又接著說道:「三年前我把威廉給禁錮了起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公爵唯一的孩子威廉世子被禁錮,這事當年鬧的沸沸揚揚二人自然是有所耳聞了。阿德賽知道公爵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件事,他不忙說話。伯立已是急不可耐的說道:「少爺當年意圖非禮一個侍女所以公爵將他禁錮,因為這事整個光華領都說公爵公正無私。」

    公爵搖頭道:「公正無私未必,我也是迫不得已。」

    阿德賽已經看出這事必定有蹊蹺,問道:「難道這事還有別的原因?我記得少爺的品行一向很好的。」

    「奧莉維亞你來說吧。」索撒公爵面現悲苦顯然不願提起這事。

    「遵命!」奧莉維亞又接著說:「那個時候少爺是被人用魔法控制了。」

    伯立吼道:「哪個混蛋干的?我帶兵去滅了他」

    「將軍別急,等我說完」奧莉維亞破天荒的對阿德賽笑一笑,又說:「公爵發現少爺不對勁就找到我老師,經過檢查少爺是中了一種精神魔法的控制,他還身中一種慢性毒藥,那毒藥沒有辦法解除只能一直服用下去才能延命,而且就算有連續不斷的藥源八到十年後人也會虛弱而死。」

    「啊!」阿德賽驚呼一聲低頭沉思。

    索撒公爵憤恨的說:「他們無非是想用那藥物控制威廉進而控制我,我當然不理會他們了。」

    阿德賽說道:「天下有高超醫術的人很多,那毒未必解不了吧。」這明顯是對奧莉維亞老師能力的懷疑。

    奧莉維亞並不生氣,她說道:「我的老師是凱瑟琳。」

    「對不起,我失言了。」阿德賽一躬身表示了對奧莉維亞的道歉與敬意。

    仁天士凱瑟琳可是被稱為「醫神」的人物,如果她說你明天會死那就一定會死,就是你的身體再健康也會被嚇死。奧莉維亞既然是她的學生那也就值得尊敬了。

    奧莉維亞明顯帶著不甘和羞愧說道:「公爵堅持不去要那延命的毒藥,我和老師想盡了辦法,可是現在威廉少爺實在熬不過這個月了。」

    伯立怒道:「如果讓我知道是那個混蛋干的,我非劈了他。」他的音量還是那麼驚人。

    阿德賽冷笑一聲,說道:「還會是誰?三年前不是博格伯爵和法米納少爺來過嗎?他們那時還是少爺的朋友呢!」

    伯立眼裡泛起殺機說道:「原來是他們。」

    「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帝都的人害怕光華領。」公爵語氣竟出奇的平靜。

    「大不了我們獨立。」伯立想到就說。

    「不行,不可以。」公爵仰天歎了一下又說:「我不能那樣做。」

    阿德賽憂心忡忡的說道:「國王陛下前些天又急召威廉少爺進帝都,他是不是試探少爺的身體情況,如果少爺有了不測,那樣光華領就沒有了繼承人,到時候帝都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插手光華領了。」

    「還有一件事,我在今年內一定會死。」公爵語氣平和像是說別人的事。

    這次是兩大重臣一起驚叫:「公爵,您……」奧莉維亞沒有特別的表示,她明顯是早就知道這件事。

    公爵道:「當年我施用過禁忌武學,用生命力換得勝利,可那也注定了我活不過今年,可笑的是那一戰就是為了迪安家族佔領今天的帝都閃耀城,沒想到今天我的兒子卻……」公爵苦笑著面對這個歷史的諷刺。

    奧莉維亞接下公爵的話說道:「公爵已經有了對策,我們找到一個和威廉少爺極像的人讓他代替少爺去帝都,這樣可以拖延時間給我們做好準備。」公爵緊接著奧莉維亞的話說道:「我會收他為義子,如果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就把光華領給他,不知道那個小子能不能接起這重擔,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不單是伯立和阿德賽這回連奧莉維亞也很吃驚,這是計劃之外的事,到時候接手光華領的人就是要帶著造反,那個小子行嗎?

    公爵幽歎道:「如果他有了我兒子這個身份,別人還能接手光華嗎?」公爵又溫言對奧莉維亞說道:「把威廉推出來讓他們看看吧。」

    奧莉維亞轉身走進了內間,不一會兒她推出一個躺椅,躺椅上的人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死了,如果不是靠近後可以發現他還在微弱的呼吸,任何人都會認為他是死人一個,其實在三年前他就已經是一個實際意義上的「死人」了。

    看到當年眉目清秀、風度翩翩的少爺今日竟成了這樣,伯立和阿德賽都是一陣難過黯然淚下,就連認為自己早已把淚流乾的公爵也是熱淚滿面。最後,還是公爵先從悲痛裡解脫出來,他抹了一把臉說道:「我們去看看另一為威廉吧。」

    可憐的星武正在另一間房子裡邊自哀自憐著:「真是多災多難呀!從村子出來後就迷路幾乎死掉,被人救又落到那個不知細心為何物的西雅手裡,現在更被莫名其妙的關起來,出門的時候沒有拜神,真是報應呀。

    剛開始星武還有些幻想,這個房間挺漂亮的不像牢房,飯食也非常鮮美,雖然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想來這裡的主人應該沒有惡意。可是沒日沒夜的幾天下來,星武的樂觀已經蕩然無存,他開始猜測這裡的主人是不是要關他一輩子。心態的變化使眼裡的事物也不同了,漂亮房間成了醜陋的牢籠,鮮美的飯食成了難嚥的囚餐。

    星武已經開始計劃逃跑了,他打算把餐具留下在牆上挖個洞,可憐的星武如果知道這裡是在地下,就是把牆挖穿也出不去的話,他會如何絕望呢,還好他不知道。

    開門的聲音傳來,星武心道:「有人來送飯來了。」他把臉朝裡躺在床上。送飯的人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不知那小姑娘的嘴怎麼會那麼嚴,問什麼也不搭理你,星武現在也不理她了。

    「星武!」

    一聲輕呼讓星武馬上轉身作了起來,不管好事還是壞事,有事發生就比現在強。

    眼前的四人讓星武驚訝不已,他猜測過是什麼樣的人把自己抓來,可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眼前的奧莉維亞。奧莉維亞小姐雖只見過一次可她絕不會是壞人,如果不是壞人抓他星武幹什麼,難道自己是壞人。不!絕對不會,他星武什麼也沒幹過,對了,奧莉維亞一定是來就自己的。

    好人或壞人,星武的腦子還真簡單的可愛呀!

    來的四人當然就是公爵他們,除了見過星武的奧莉維亞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男孩分明就是另一個威廉,實在太像了。

    他們已經串了口供來欺騙這個天真少年。

    奧莉維亞第一個下手:「星武,把你抓來你一定很生氣,我也不想這樣,當時聽你說一出生就和父母失散,我就想起了公爵對我說起過,他原來丟失了一個孩子。」

    星武一把抓住奧莉維亞的手,顫聲說:「你是說我是公爵的孩子。」

    奧莉維亞輕輕抽回星武抓住的手,說道:「本來不確定,這幾天核實了一下,應該是了。」

    星武激動的說:「那我父親呢?在哪裡?」

    「孩子,你的父親就是我。」公爵這個騙局的策劃者融入了自己的角色,他已是老淚縱橫了。

    星武抑制自己的衝動,問出了許久縈繞心頭的疑問:「我的母親呢?當年你們為什麼拋棄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公爵哀中帶悲的表演絕對真實,「我那時帶兵出征你的母親就跟在我身邊,後來大軍被圍,你母親偏偏又在那時分娩,結果……結果她不治……,生出來的是雙胞胎,我只能帶著一個突圍就抱走了你的弟弟,為了以後可以找到你,我還留下了你母親的項鏈和我的匕首。」

    星武拿出了項鏈和匕首問道:「是不是這兩個?」

    公爵接過看了一眼道:「一點不錯。」

    星武撲到公爵的懷裡,大哭道:「爸爸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現在好了,可……可是卻見不到媽媽了。」

    「孩子,我也是。」公爵說這句話時看著旁邊的奧莉維亞。

    星武掙出公爵的懷抱問道:「那我叫什麼名字呢?」

    公爵一愣,真是百密一疏竟沒想到這一點。

    「少爺名叫亨利。索撒。」騙局的第一配角阿德賽急忙補救,公爵讚許的看了阿德賽一眼。

    星武興高采烈的說道:「那以後我就可以叫亨利,亨利。索撒。」

    阿德賽急切的說道:「少爺!公爵身份特殊他是不能隨便認您的。」

    「哦,沒有關係,我知道就行了。」星武並不在意,阿德賽準備的幾個不能相認的理由也沒用了。

    幾人第一次後悔這個騙局,這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少年,期騙他是一種罪過,不符合「稀有動物保護條例」。

    公爵抱著星武說道:「孩子,我不能認你,可是你可以使用威廉的身份。」他有點喜歡星武了。

    星武問道:「威廉,他是誰?」

    公爵道:「他是你的孿生弟弟。」

    星武又問:「我當威廉,那麼弟弟怎麼辦?」

    「你弟弟他不需要了,他去找他的母親了。」公爵流下真情實感的眼淚。

    星武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威廉的身份。

    「少爺,公爵終於找到你了。」騙局的第二配角伯立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雖然是一句毫無用處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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