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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作者:abolo66

    天黯淡了下來,泰坦恆星在泰坦星球的西方落下去,火燒雲的獨特景色,夕陽的美麗讓人心醉,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金色的海洋下,可使這些都掩蓋不了戰爭前的血腥,彭石的老鷹軍更是無法無暇欣賞到黑暗到來前的那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意境,月亮慢慢地出現了,這時候的人們還沒有替這個以後為眾多文人題材以及帶給他們另種生活的小行星起好名字,但是不管怎麼樣,月亮的出現給現實的兩軍陣營卻有了不同的概念,彭石有點歡喜,彎月的光恰好的給他的軍隊指明了方向,同時,他也規定了出戰的一軍必須扣上白色帶子,手臂上沒有白色帶子的一概屠殺,不留情面。二師、五師也恰時地出現,安排在其哈哈山那突出的葫蘆口,四師作為後備部隊在後方準備接應。

    胡衛軍營裡熙熙攘攘的頗為熱鬧,篝火生起,胡衛的士兵們也放鬆了下來,因為他們的將軍的營帳裡春色四起,這時,黑夜的到來也令他們很驚奇,此時,七個小太陽的消失還沒有完全地適應,百姓們的作息時間延長了單純的休息時間,軍隊裡的生活當然不是平民所能比的,普通的士兵在黑夜中也無所適應,單憑月亮的那一小梭光不能消除他們對黑夜的恐懼,他們生怕自己的生命背著突然而來的魔鬼吞沒。而當全營的火把映的天通紅通紅,營地裡明亮一片,士兵們不再害怕,開始放縱起來,粗言穢語,酒氣瀰漫,整個營地裡變得很污濁。胡衛在他的中軍帳裡眼睛瞇成一條線,好久沒有如此過了,生活什麼時候讓他快樂過,他坐在魔獸皮椅子上,大腳翹在桌子上,手裡拿著酒杯,紮著嘴。感覺不對的胡啟,胡衛的同胞兄弟,看著兄長的放蕩不羈,有點不安起來,但具體哪裡不對他有說不上來,也只有跟著兄長喝起酒來,但他不敢喝醉,只好將酒偷偷地倒掉。胡衛一杯一杯地下肚,一邊叫道:「爽啊,爽啊。」他多年不碰杯中物了,如今別是一番風趣,將官們與他同樂,不一會兒,喝的人仰馬翻,胡啟此次也是第一次與其兄長出來征戰,他的年齡比胡衛小十歲,可是卻深得胡風賞識,讓他隨著兄長前來經理戰場,為今後的建功立業打好基礎。三軍陣型也是他建議胡衛這樣做的,首先對他的營地的選擇提出疑問的也是他,胡風的眼光是沒有錯的,可胡衛遠沒有胡風的那種眼光,所以他只能當胡風的下屬,胡衛對胡啟只是一般的客氣,兄長般的愛護,他以為,一個小毛頭孩子能幹什麼,沒有征戰沙場的經驗怎麼能夠指揮戰場,即使胡啟提出來的意見幫了他對彭石的打擊做了有效的防範,胡啟也不好冒犯兄長的威嚴,找了個借口,走出中軍帳,士兵的酒後無度,讓他覺得有巡視的必要,他招來近衛軍,要他們在四周看看有什麼異常,他的注意有點道理,可胡啟不知道的是,塔里木的軍事裝備要先進的多,根本不需要太接近於胡衛軍。

    彭石也等的不耐煩了,雖然他明明知道不能心急,但他有點按耐不住了,樹林裡的動物們已經睡著,朱雀軍的將士們穿著特有的衣服,上面的氣息令魔獸不敢過來,這就是彭石他們能夠自由在這個森林穿梭的緣故。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上,彎彎地猶如一個餅被咬掉了缺口,星星點綴著這塊黑幕,軍隊裡的士兵仰望著她,覺得安心不少,輕輕地咬著預備的乾糧,他們也挺緊張的。在塔里木軍事基地裡,他們也專門訓練過在黑夜的行動,他們見過這個熟悉的東西,指導員對他們說叫著月亮。很相像。他們倍感親切。靜寂的到來,使得彭石的決心下來了,他對著旁邊的侍衛,輕輕說道:「開始吧。」侍衛顫抖著用彭石遞過來的捲煙頭放響了煙花,信號直衝天上。

    東西兩面的弓箭兵師看到信號以後,早已準備好了的三師的幾個旅長,連忙下令放箭,簡易的投石機也行動起來,一時間,胡衛軍的營地像下起了箭雨帶石頭,只聽到轟轟的聲音,原本睡著的士兵就在夢裡結束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漫天的鮮血灼燒,慘叫聲不斷,當有的士兵想拿起武器反抗,可是他們卻找不到敵人的所在,而在帳子裡的人也同樣地逃脫不了厄運,弩箭穿透了營帳,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死神就這樣帶走了這些悲慘的靈魂,胡啟頭頂著盾牌從帳子裡跑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地呆住了,天吶,這是地獄嗎,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剛才還歡歌笑舞的士兵們的脆弱的身體,鮮血從箭口溢出來,流淌在碧綠的草上,越流越多,很快地把地上給染紅了,胡啟眼睜睜地看著士兵在眼前到下,那一對對充滿希望的眼神向他求助,而隨之永久地閉上了雙眼,躺在他的腳下,他無力地舉著手中的盾牌,箭支打在上面,敲得他手生疼,他不敢鬆開,害怕也躺在地上永遠起不來,手麻木了,身體偏要承受著那不斷而來的重擊,哦,他突然神志一清,不,我要活著,我要逃出去,薄弱的身體靈活地奔跑著,一支箭射到了他的右臂,他沒有感覺到,鮮血早就麻痺了他的腦袋,他只知道跑,跑向馬廄,他的視線模模糊糊,但明確地知道目標的所在,幸運的事,當他跑到馬廄的時候,他的坐騎因為厚厚的木板棚而倖免遇難,他一個翻身上了馬,解開繩索,用腳一夾,「駕」馬很聽話的奔離營地,他回頭望著火光彌天的軍營,越來越遠,他心中或許有點慶幸他活了下來,便馬不停蹄地向著晉國的方向而去。

    而胡衛在喝醉了酒即將入夢時被從高處穿過的利箭射到身上,感覺痛的時候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發現箭支插滿了他的營帳,醉了的參將們橫七豎八地在地上,有幾個跟箭豬似的,聽到了外面的叫喊聲,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他急忙叫醒幾個沒死的將官,一邊用腳死踢著他們,一邊拍掉射來的箭支,「快醒醒,你們這些豬,還睡。」睡意朦朧的下屬們在暴怒的將軍面前都醒了過來,不敢說話,在胡衛的指示下各自去尋找自己的部署,作有效的防禦去了,胡衛的高超武藝使他在如雨的箭支下不受到傷害,鬥氣形成了一個防護罩,醒著的胡衛與睡著胡衛簡直判若兩人,他知道自己錯了,他的對手竟然如此得厲害,利用他的輕敵和對地形的瞭解竟然給他致命一擊。他輸了嗎?他對天長嘯,嘯聲直貫蒼穹,而身在其哈哈的彭石聽到這個嘯聲,不經有點暗暗可惜,竟然沒把它給射死,藍色的信號又發上天空,炮兵們開始了更加冷酷的攻擊,這種遠程的可攜帶的小型炮具在射程和威力上有點欠缺,但剛剛好對敵人的埋伏打擊。炮火,直接到了箭支遍地的下方軍營裡。

    胡衛在這種攻勢下毫無辦法,他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隊伍被這種天上之火給打散了,鎮關軍的多年征戰的經驗以及訓練有素在這個時候也體現了出來,他們努力在火力不及的地方集合起來,反應過來的猛將的隊伍果然實力不俗,可由於受到了嚴厲的打擊,人數僅不足千人,而這個時候,彭石也有了行動,一師的輕騎兵師終於出場了,如猛虎撲羊般的朝著下面的散兵游勇衝過去。

    胡衛急急忙忙地把隊伍整頓好,心裡由衷地悔恨和不安,一面又對於對手的詭計所折服,他沒有意料到塔里木的軍隊竟然如此的強,其指揮官的手法這樣地高。不過他對於自己的隊伍同樣的自信,他相信如果面對面的話,一定能夠打敗對手,他內心依然還是不相信能夠敗,他對數十年征戰的鎮關軍的實力有著無比的信心就如同神一樣地崇拜。可是他找不到對手,火光雖然映紅了營地的天空,但黑漆漆的林木掩蓋了在裡面的朱雀軍,而且,在曾經與彭石作戰中他試過放火燒死他們,可遠不如他想得那樣,其哈哈森林裡的樹木點不著,違反了自然規則,他很奇怪,當地人說得神的眷顧他是不相信的,他不知道這是自然因素,當然他也不知道普林斯大峽谷,現在的他只想找到對手與之廝殺一番,了卻快意恩仇。

    彭石帶著騎兵師在胡衛的軍營中廝殺著,這不能說是廝殺,只能叫做屠殺,胡衛軍的反抗力已降到了最低,僅有剩下的有戰鬥力的盤踞在胡衛的周圍,在後方營地,由於紅色信號的放出,東西方的軍隊停止了對敵人的打擊,只有火炮,在不斷地放出,打擊停止了下來,只剩下一些兵力也抵擋不了彭石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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