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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鼠打洞馬吃草

作者:備忘錄



    唐僧望著街上的情形,問:「他們為什麼這樣做啊?」

    豬八戒道:「搶劫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

    大街上。那猴子從地上爬起,四周看了看,然後抄起剛才耍雜技用的木棍,衝上去要跟那鶴人拚命。鶴人憑借靈活的身法左閃右避,猴子一連舞了好一陣都沒碰著他半根毫毛。最後那鶴人索性展翅飛起半空,向地下狂笑道:「紅屁股,有本事就上來打爺爺啊!上來啊!你爺爺等著你呢!」

    猴子舉棍向空中猛攪,但鶴人實在飛得太高,那棍根本夠不著。只能急得他團團轉。

    豬八戒看不過眼了,「耍一個猴子算什麼本事?」說著把手放到桌上,中指輕輕一彈桌上的酒杯,那酒杯馬上飛離桌面,向那懸浮在空中的鶴人擊射過去。

    那鶴人在空中正得意洋洋,沒料到會有人偷襲,猛然覺得背後劇痛一下,整個人登時失去控制,由五六丈的空中墜下,摔得生死不明,那一缽錢散落一地。那猴子極其機靈,在鶴人失聲驚叫的那一剎那便知道有人在暗中相助,立即擺了個特有型的姿勢,手中棍一指那鶴人,這樣就讓人覺得好像鶴人是被他施用了什麼法術才從空中摔下來的。其他半獸人嚇得臉色大變,拖著那摔得好像爛泥的鶴人走了。

    風中柳笑道:「那猴子挻聰明,還懂得狐假虎威呢。」

    豬八戒道:「不止這些,他還知道是我們幫他的。」

    果然,那猴子逐一將散落在地上的錢撿起後,急步向飯館這邊走來。不一陣,他就出現在唐僧他們面前。

    豬八戒說:「不用說感謝,我只是看不慣那半獸人而已,不是想幫你的。」

    猴子笑笑,從頭上撥下一根毫毛,遞給豬八戒,「這個……送給你。」它居然還會說人話,只是咬字不是很準。

    豬八戒笑了,道:「我給你銀子和寶石,你給我一根毛,這算什麼意思?」

    猴子說:「這不是一般毛。如果……你有……危險,拿出它……救,救你命。」

    豬八戒和風中柳相視而笑,豬八戒揮手道:「走吧,別玩了。如果你餓的話,可以把桌上任何一種吃的拿走。算我幫人幫到底吧。」

    猴子仍然沒收回拿毫毛的手,十分誠懇地說:「我……不開玩笑,講,真……的。碰上緊急情況,用用……它。」

    唐僧在旁邊嘮叨道:「八戒你就收下吧,人家誠意拳拳的!」

    「好吧,收下。」豬八戒接過那根毫毛,塞進了耳朵裡。

    「你看你衣服都穿反了,多難看。」唐僧熱心地站起來脫了那猴子身上的衣服,重新幫他穿好,「看,衣服是這樣穿的,以後可別忘記了。不過猴子穿衣服也是怪了點,但不穿衣服又不像話,不穿衣服人家會以為你在拍色情片的……」

    猴子轉身就走,忻欣問:「喂,你不吃東西嗎?」

    猴子回過頭來朝大家笑了笑,不說話,然後跳著下樓了。

    唐僧歎道:「多有佛性的猴子啊!不像某些豬,沒人性!」

    豬八戒當沒聽見,看著街上猴子遠去的背影,笑著對風中柳說:「救我……給我一根毛救我?我真想不到我什麼時候需要這樣一個猴子打救。」

    唐僧說:「八戒,你這話就不對了,聽過螞蟻跟黃雀的故事嗎。黃雀看到一個螞蟻被風吹進了水裡,就扔下一片樹葉救了螞蟻。螞蟻上來後對黃雀說,你什麼遇上困難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幫你的。黃雀覺得可笑,嘲笑了那螞蟻,說我都解決不了的事,你能嗎?後來有一天,黃雀在一棵樹上玩耍,卻不知下面有一個獵人拉弓搭箭對準了它,正好這時那螞蟻經過,馬上爬上那獵人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那獵人一疼,射出的箭就偏了,黃雀於是就得救了。就算是一張廁紙一堆垃圾,都有它派上用場的時候,懂嗎?」

    這時街的另一頭走來一隊士兵,領隊的是金戈鐵馬,他們來到飯館下面停下來,抬起頭大聲道:「請問大師父和豬先生在上面嗎?你們的身份已經通過驗證,現在我們奉國師之命來接各位回驛館。」

    國師?天心月。一想到她豬八戒就有火。好,老豬就再會一會你,反正你不知道昨晚那道士是我。

    唐僧問:「風先生,我們該走了,你哪去?」

    「我?」風中柳一時竟茫然起來。

    豬八戒覺得如果要對付天心月,那一定要多一個幫手,風中柳也許能行。於是說:「風先生,不如這樣吧。到我們驛官住上幾天,如何?」

    「這……也好。」

    於是一行人就跟著金戈鐵馬鐵馬的隊伍往驛館那邊走去。

    沿途豬八戒問:「風先生,大理寺那師爺公孫澤你是大哥吧。」

    風中柳不好意思地說:「是啊,真慚愧。」

    「我覺得沒什麼,如果盜亦有盜,那麼做官做賊也沒什麼區別。個人意見,僅供參考,呵呵。」

    風中柳也笑了笑,說:「也沒什麼,至少我從沒後悔過我選擇的路。當初我跟我哥一起讀書練劍,一起考取功名,後來我們分別當了個小官,但你知道的,官場如戰場,危機四伏,陰險奸詐層出不窮。奸官要奸,清官要更奸,要不就會被人踩下去。那種天天勾心鬥角心口不一的生活我過不了,我做不我大哥那般游刃有餘,只當了兩個月官就辭了。後來遇上牛魔王,覺得這人雖然傻傻的,但是很有骨氣也很夠義氣,心地也不壞,雖然當強盜,但劫的不是奸商就是貪官,有時還把劫來的錢散給窮苦百姓,於是就入了他那伙,幹起強盜來了。兵賊不相容之故,我也就和我大哥鬧翻了。整件事就這樣。」

    唐僧說:「生活真無奈啊!老鼠打洞馬吃草,但往往老鼠打洞會撞上石頭,馬吃草說不準會吃中人家那些噴了除草劑的草呢。」

    一行人來到一間驛館前停下,那驛館是幾間木樓和閣子,舊是舊了點,但整體看上去還算別緻。

    驛館門口已經站了兩排下人打扮的人,天心月騎著一匹白馬站在這些人中間。她今天依然是盛裝打扮,整個人幾乎完全泡在金銀珠寶當中。

    見唐僧等人來了,天心月跳下馬,點了點頭,算是行禮,然後說:「本人僅代表敝處領主歡迎大唐聖僧。」

    唐僧合什道:「有禮了。」

    天心月說:「由於領主近來身體不好,所以不能親自迎接各位,希望聖僧體諒。」

    有病?怕是被你幹掉了吧。豬八戒裡哼道。

    天心月一揮手,一旁馬上有人抬出唐僧的禪杖和豬八戒的九齒釘耙,「這是兩位的兵器,之前有所誤會,請多多包涵。」

    大家一起進了驛館,互相寒暄了些無關重要的話題,但一寒暄起來唐僧就來了勁,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沒了,最後整個大廳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天心月算是領教了,忙說:「我還有些公事要辦,就不再相陪了。天井那裡有我為聖僧挑選的僕人,聖僧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他們去做,千萬別客氣。」

    豬八戒問:「請問國師,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城啊?」

    天心月道:「現在局勢很亂,我們實行暫時封城政策。不便之處還請見諒。再則我們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因為城外實在不是很太平。請長老們耐心等待數日,等局勢穩定了些再出城也不遲。」

    豬八戒問:「請問貴城局勢混亂原因是什麼?」

    「對不起,這是敝國機密,不能外洩,請見諒。」天心月望轉過身去,「金戈鐵馬,你們在這再陪長老們一陣,然後才去執得任務。我先走了。」

    天心月走了一陣,金戈鐵馬也被唐僧嚇得「要去執行公務」。

    豬八戒送金戈鐵馬兩人出了驛管,有意無意間問:「兩位是不是又要出去抓逃民?」

    金戈鐵馬說:「是啊,沒辦法,國師交待下來,即使是上個月逃的也要追回來。本來身位將軍應該到戰場上殺敵保國才對的,可現在……媽的盡做些無聊透頂的渾事。」

    豬八戒又問:「那你們捉回的逃民怎麼處置?」

    「一般都是交給國師,然後國師會派人把他們押往專關逃民的大牢,再由多個老爺審問發落。」

    「是這樣。」豬八戒心裡有數。又說:「今晚兩位有空嗎?」

    「有空,什麼事?」

    「想請兩位晚上到驛館聚聚,有要事商量。」

    金戈鐵馬答應過後便領兵走了。

    「你打算把真相告訴他們?」豬八戒進屋時忻欣問。

    「你說什麼呀?」豬八戒朝忻欣使了個眼色,然後用瞟了眼堂下的那批下人。

    忻欣會意,不敢再說話。於是飛到唐僧面前跟唐僧討論關於聯合國到底是一個國家還是個座大樓的問題。

    豬八戒道:「風先生,我們出外面逛逛吧。在這呆著特悶人。」

    兩人出了驛館,豬八戒回頭看了看後面,確認沒被人跟蹤了才說:「風先生,剛才在驛館發現有什麼不妥嗎?」

    風中柳笑笑,說:「是指那些家人?沒錯,都不是普通僕人,我想國師是為了監視你們才這樣安排的。」

    「她怕我們知道些什麼,或者會偷偷不辭而別!城裡現在人心惶惶,如果她張告示說大唐有大使來訪,那麼可以對那些平民進行心理上的撫慰,以此達到穩定民心的目的。她想得好遠啊!……是了,你對你們國師有什麼看法?」

    「沒跟她打不交道,不敢貿貿然下定論。但憑感覺來說,覺得這人不是十分友善。」

    「有眼光。對了,這附近有沒有特別偏僻的地方。有些話要說,但恐防隔牆有耳!」

    「哦?這可是城內啊,哪有地方特別偏僻的。除非是城南路的公廁。那是專為過往商人旅客設的。可現在沒商人旅客,本城人又自家備有茅廁,所以那裡現在絕不會有人。」

    「這……算了,我們就去那吧。那事非常重要,而且刻不容緩。」

    「真的去那啊?」

    「當然,大丈夫,忍屎忍尿還不行嗎?」

    兩人來到城南的公廁。那公廁是用上等木材搭建的,雖然殘舊,但依然屹立不倒。兩人還沒進去就被臭氣熏得差點作嘔,最後還是捏著鼻子進去了。

    據說人大便的時候靈感最充足,所以大唐有句俗語叫「拉出靈感」。也因為這樣,那公廁裡詩詞歌賦都空前絕後,豬八戒剛進去就發現一句:進來三步緊,出去一身輕。心想這代表了多少人的心聲啊。

    接著風中柳看見一句: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黃河落九天。不用問,一定是拉肚子。

    後來兩人又看見幾句:「等你等到我心痛」、「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我等到花兒也謝了」,豬八戒道:「看,一定是便秘的人寫的!」

    之後豬八戒小聲跟風中柳說了關於昨晚看到天心月所作所為的事,風中柳聽完後震驚得差點掉進茅坑。

    風中柳說:「豬先生,如果你想編一個故事來套我關於城裡發生什麼事,我想還是免了吧。」

    豬八戒道:「你看我你嗎?」

    「老實說,不像。」

    「自從我第一次看到龍鵬後,我就一直很奇怪,龍鵬是極凶極強的生物,獨立自主的意識甚至要比龍高。一般人不可能馴服它,況且還是要它充當坐騎。沒想到……天心月那婆娘那麼狠,媽的居然能想出那麼缺德的手段!真想把她宰了,看看她的胸膛塞到底是心臟還是垃圾!」

    「豬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本來是路過的,不管這城有些什麼人,也不管這城會發生什麼事,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但他媽的豬爺爺就是看不順眼!一想到天心月的事總覺得會無緣無故地窩火!窩火!」豬八戒一拳轟在茅坑門上,那門馬上斷裂飛了開去。

    風中柳笑了,說:「豬先生,其實你蠻有正義感……」

    豬八戒道:「別跟我說什麼正義、真理……文謅謅的,聽起來渾身起疙瘩。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也不想懂,因為在天界我要懂得道理太多太多,以致做夢都要被人告狀!該做的事我會去做,不該做的事我絕不會做!就這麼簡單,其他什麼雜七雜八的大道理我從不理會!」

    風中柳聽了一陣激動,說:「豬先生,就衝你這一翻話,我風中柳是撐定你了!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先謝過風先生了,具體計劃我們一會再商議,但現在我有一件很急的事想拜託你……」

    風中柳豪氣地拍著胸膛,說:「但說無妨!」

    「你……有沒有帶廁紙?」

    「什麼?我以為你會有呢?……」

    晚上。驛館。

    唐僧和忻欣依然是在爭論聯合國到底是一座大廈還是一個國家的問題。風中柳在跟豬八戒閒聊他在黑社會的日子。突然門外馬蹄聲起,像有一大隊人馬到了驛館門口。

    唐僧等人急忙迎出去,原來來的是金戈鐵馬兩兄弟,他們背後是一隊盔甲兵器齊備的獨角獸騎兵。

    豬八戒愕然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金戈鐵馬說奇怪道:「今天下午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

    「我沒叫你帶這麼一大隊人馬來呀,你以為是黑社會搞群毆啊!」

    金戈鐵馬互望,道:「我們沒想過這點……以為是什麼公事。既然這樣,我把他們都遣散回家吧。」

    豬八戒突然改變主意,如果把這幾十人都當成客人納進驛館,那麼一定把那批家人給忙得半死,看他們還能不能監視自己。於是說:「既來之則安之,算了,都進去吧,反正驛館有的是地方,還怕容不下你四五十人嗎?」

    接著大伙全都湧進了驛館裡,豬八戒馬上吩咐那些家人做飯備茶,把他們忙得差不多要用上四隻手了。驛館登時也熱鬧得像集市,說笑打鬧混成一片。豬八戒和風中柳領著金戈鐵馬兩人進了一間廂房,然後叫人備上好酒好菜,並且吩咐道:「我們在裡面飲酒聊天,不叫你們的話,誰也別進來。免得掃興。我這人最易喝醉了,人一醉就想打人,所以你們千萬別令我掃興啊!」

    那些僕人唯唯是喏。豬八戒還不放心,又叫忻欣在外面溜噠,看見外面有人偷窺或偷聽馬上想辦法搞掂他。

    唐僧見豬八戒等人行徑詭異,知道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心想「你們都是幹大事的人,我什麼都不是」,也不纏著追問,只一個人在驛館內外瞎逛。由於沒跟獨角獸打過交道,唐僧對金戈鐵馬他們騎來的坐騎充滿好奇,走上去劈頭就問:「你們的人生目標是什麼呀?」

    廂房的圓桌上擺滿了酒菜,菜旁坐著豬八戒、風中柳和金戈鐵馬四人。

    金戈鐵馬問:「豬先生,你今晚叫我們來,不止是吃飯那麼簡單吧。」

    「當然。有大事要辦!」豬八戒從桌底拖出一個箱子,然後在箱裡拿出三件夜行服,「兩位將軍,把你們身上的盔甲都脫了吧!穿上這個。」

    金戈鐵馬不解,問:「為什麼?」

    豬八戒問:「你們相信我嗎?」

    「相信。當然相信。」

    「那就行了,我要帶你們去看一樣東西,很刺激,很過癮的,包你們畢生難忘!」

    「什麼東西?」

    「去了你們自然會清楚。我向你們保證,我們絕不是犯法的事!」

    豬八戒認為,要對付天心月,必須爭取一股強大的勢力作為支撐點和保護傘。這座城的領主,名義上雖然說是病了,實際上可能是被天心月給禁錮了,或者是被天心月以某種手段控制著。所以當今之計最後是把金戈鐵馬爭取過來。因為食城除了天心月,就他們掌有兵權和具有較高威望。但豬八戒又不敢貿然向他們透露真相,因為沒有證據說服他們相信自己,如果這麼早說了,將來萬一又找不出證據,那金戈鐵馬一定會誤會自己是故意陷害天心月,那時可不妙啊!

    這時風中柳已經穿好了夜行服,並蒙上了臉,說:「隨時可以出發!」

    金戈鐵馬還在猶豫,道:「你答應過我,絕不做犯法的事!」

    豬八戒道:「我以佛祖和基督的名義起誓,絕不做犯法的事,行了吧!我說過,只是看一樣東西而已!就這麼簡單,你們何必想得那麼複雜!」

    金戈鐵馬鐵馬孤疑地穿上了那套夜行服,然後問豬八戒:「你為什麼不穿?」

    「我不穿也沒人會認得我。」豬八戒搖身一變,變回了昨晚那個胖道士。

    風中柳、金戈鐵馬吃驚地道:「原來先生是神仙啊!」

    「神仙?狗屁!神仙就是狗屁!我才不是那狗屁東西。變身術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對了,大家都把自己身上的兵器放在這裡吧,到外面再換其他的。因為我們大家的兵器都比較特別,我的豬耙就不用說了,柳先生折扇和兩位將軍的九環大刀也差不多是身邊象徵了。萬一要是幹起仗來,容易被人識穿身份。」

    金戈鐵馬問:「還要動手?」

    「我說是萬一而已。帶兵器只是防身。」

    風中柳從那箱中拿出四個人形剪紙,把它們用繩子一一吊了起來。

    金戈鐵馬問:「這又是什麼?」

    豬八戒道:「沒有,玩玩皮影戲罷了。這樣外面那些人就不會懷疑我們出去過了!」

    「看來你們這行動早有預謀啊,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風中柳將那桌子挪了挪,地上馬上現在一個木蓋。豬八戒把木蓋挪開,原來蓋下面是條地道。豬八戒領先下了去,接著下去的是風中柳,最後才是金戈鐵馬。

    四人在地道裡走了約摸半里路,最後在一個竹林裡爬起了地面。接著豬八戒在那出口旁的地上刨了一陣,挖出一個大袋,那袋裡裝的全是兵器,刀槍劍戟棒一應俱全。

    風中柳挑了一支判官筆,豬八戒也隨手挑了把大砍刀,然後向金戈鐵馬道:「你們看看有什麼適合的,自己拿!」

    金戈鐵馬問:「這些武器都哪來的?」

    風中柳笑笑,說:「我們菜刀幫平時供嘍囉練習用的。別看我們打劫使的都是菜刀,但那只是個標誌。」

    金戈鐵馬表示不可理喻地搖了搖頭,每人選了兩把銀勾。

    大家把地道口蓋好,又把那袋兵器埋了。接著就出了竹林。出了竹林,眼下是一大片平民住宅區。豬八戒道:「上房頂吧!」

    金戈鐵馬問:「為什麼?」

    「沒什麼,純粹有型!」

    四人上了房頂,一同施展輕功向著西北方飛奔而去。一路無話。一直到上了城西的城牆,金戈鐵馬才驚訝地道:「亂葬崗?我們來這幹什麼?!」

    豬八戒豎起一指放到唇邊,示意別吵。然後放眼眺望那一片空曠的亂葬崗。今晚依然還有兩個月亮,大地依然是一片銀色,很亮。但豬八戒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到亂葬崗下面有巨坑。

    怎麼會這樣?那坑呢,哪去了?豬八戒一時都呆了。昨晚我明明看到它的。

    金戈鐵馬和風中柳一同望著豬八戒,心想你要我們來看的難道就是這些——一片白骨的海洋!

    豬八戒不甘心,說:「我們下去看看吧!不過要小心,那裡到處是泥潭。」說著就飛身降了下去。風中柳和金戈鐵馬互相望了一眼,也跟著下去了。

    四人在骨骸遍佈、屍氣瀰漫的亂崗下輕輕移動著腳步,看到地上那一大片死亡景象,即使是在戰場殺敵無數的金戈鐵馬也覺得不寒而悚!彷彿自己就在臨近死亡!

    豬八戒昨晚已經感慨過了,現在只顧四處查看那消失了的巨坑。

    金戈鐵馬突然止步,道:「好像有點不妥……」

    豬八戒沒當一回事,隨口答道:「放心,要有敵人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殺氣。」

    風中柳顫聲道:「可是……有一種東西是,沒有殺氣的……」

    猛然間,豬八戒也像醒悟了些什麼,失聲叫道:「糟糕!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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