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魔家子弟 返回目錄


卷三 劍傲江湖 第二章 歧山夜話

作者:雪渡

    水刀笑著反問道:「為什麼[三才劍陣]一定要三個人才能使?」

    其中一名道人奇道:「天、地、人三才,不是由三人分別使是什麼?」水刀心裡微微歎息一聲,心想:「此人太過故步自封。」

    風鳴遲疑道:「若一個人動作夠快,那麼他也許能幾乎同時搶佔三才方位,但是去哪找一個有這麼高明輕功的人呢。」

    那名道人猛點頭,深以為然:「還有我剛看公子剛才同時使了三道[三才劍法],其中的變化似乎大不相同,難道還有其他的使法嗎?」

    水刀微微一笑,並不正面回答他,說道:「若我們把武學看作一把鑰匙,我們學得武功就好比拿到了一把鑰匙,但是你不拿鑰匙去開門,那麼你永遠只是擁有一把鑰匙,無論你多麼熟悉這把鑰匙它也只是一把鑰匙。」

    風鳴道:「那拿它去開門嘍。」水刀問他:「你怎麼去開門?」風鳴心一動,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如沖玄子和無玄子這兩人的武功練到了一定的程度,難免碰到瓶頸,再往上時就愈發困難,這時感覺到他要指出突破這些瓶頸的方法,立刻豎起耳朵,露出專注的神情。

    那道人問:「是啊,怎麼開?」水刀說道:「要開門,就要去試不同的鎖。」那道人奇道:「那又怎麼?」水刀心裡再次歎氣,對這個不想思考的人也無可奈何,只好說:「如果你不斷的嘗試不同方法去開門,你總有一天會把門大開的。」

    除風鳴、沖玄子和無玄子心中大喜外,另外三人一臉疑惑,似乎對這種方式不太認同。

    這時一道人影躍牆而入,見到水刀,說道:「少主,你的輕功也太厲害了,我連你的影子都看不見。」眾人見飛身入牆時快如閃電,心中都暗暗佩服他的輕身功夫,但一聽他的話語,不由一怔,見他站著喘氣說話,想他之前必定是用盡全力追趕水刀,而水刀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到了,他還要這麼長時間才趕到,不禁對水刀深不可測的武功感到駭然。

    沖玄子一見那人,喜道:「挽城,你來了,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

    將挽城笑道:「六年了,你們還好吧。」無玄子接口道:「還好還好,震城他們來了沒有?」

    話音剛落,連續幾人躍牆而入,其中一人笑道:「出來辦事怎會少了我?」無玄子笑罵道:「好你個路震城,每次進來都不走正門,非要翻牆不可,搞得跟做賊似的。」

    路震城道:「誰叫你們[流雲觀]的大門成天關著,敲半天也沒有來開門,我們只好勉為其難自行翻牆了。」

    無玄子道:「我們這除了你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客人,開著門歡迎雪豹豺狼不成?」

    路震城熱情的與他擁抱一下,嘴上仍不依不饒:「好傢伙,竟然把我們比作畜生。」

    無玄子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路震城道:「像你這種刁嘴利舌的人怎能修煉成仙?」無玄子哈哈一笑:「魔家的人也會去仙庭麼?」

    路震城一怔,笑道:「說的也是。」沖玄子見他們說的沒完沒了,忙打斷他們:「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先到偏廳歇著吧,我去稟告師父。」無玄子忙在前引路:「這邊請,這邊請。」動作略帶滑稽,眾人相視一笑,跟著他過去。

    翌日清晨,眾人起來向地尊告別,忽見風鳴背著包袱走了出來,水刀奇道:「你做什麼?」風鳴道:「我跟你去闖蕩江湖啊。」

    水刀一怔:「你?!」風鳴見他愕然的神態,不樂道:「又是你說的,等我練好武功帶我下山的。而且師祖爺爺也同意了。」水刀轉過頭,用求證的目光看去,地尊撚鬚微笑,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你就跟我走吧,以後打架有你上就行了,省了我一分力氣。」水刀見地尊都答應了,也不好說什麼。

    風鳴一聽,大聲叫了起來:「什麼,你把我當作打手了?」水刀摟著他肩膀笑道:「你想到哪去了,你不是要做受人景仰的天下第一高手嗎?我這是為你好。」

    風鳴噘噘嘴,不太相信他的話:「哪好了?」

    水刀耐心解釋道:「你想想看,你每跟人比試一次就增加一次經驗,每打敗一個人名聲就大一點,而且以後碰到的人武功都會不同,那你不就學到很多不同的武功,作為老大的我不跟你搶這些好機會,你還不知道感激,反而編排我的不是,哎……。」說到最後故意歎息一聲。

    風鳴給他說的喜笑顏開,反手摟著水刀的肩膀:「多謝老大,多謝老大。」

    將挽城與地尊對視一眼,均想:「少主怎麼像只小狐狸般?若他真想把風鳴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幫著數錢?」二人用同情的眼光望著他,心裡不約而同想像起他被水刀賣給人販的情形。

    水刀故意愁眉苦臉的說道:「你連我的好意都感覺不出來,我還怎麼做你老大,你還是不要跟我下山的好。」

    風鳴急道:「我感覺的出,我感覺得出。」水刀道:「那以後我說什麼話你是不是都聽?」風鳴忙道:「我聽,絕對聽。」

    水刀追著說道:「不打半點折扣?」風鳴道:「絕不打半點折扣!」水刀一臉將信將疑的神情:「你發誓?」風鳴立刻舉起右手發誓:「魔主在上,無論老大以後說什麼我都惟命是從,絕不打折扣,若違此誓,將永世受萬蟲穿心之苦。」

    水刀笑容滿面,拉著他的手道:「好了,我信你了。」風鳴則一臉釋然的站在旁邊,顯然還沒醒悟自己剛被他騙得發了個毒誓。

    地尊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說道:「好了,天不早了,你們趕快上路吧。」若水刀再說下去,自己心裡不知道是否真能忍得住要踢他的衝動。

    水刀嘻嘻一笑,帶著眾人告別而去。

    眾人趕到歧山城時已是黃昏時分,進城後,只聽身後傳來一聲「砰」的巨響,城門重重的關上。

    「還好我快了一步,要不然今夜就要在野外過了。」路震城發出感慨。

    「為什麼?」風鳴活了十六年還是第一次下山,所以對一切都是那麼好奇,一路上提的問題都可快編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叭。」水刀在他頭上拍了一記,罵道:「你這頭豬,門關了你還能進來嗎?」

    風鳴摸著被他拍的腦袋,嘟囔著說道:「門關了可以叫他們開啊,用不著事事都打我腦袋吧,打多了人會變蠢的。」

    水刀罵道:「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子啊,那些衛兵憑什麼聽你的?」

    風鳴好奇道:「不是皇帝就不能開門了嗎?門不就是讓人進的嗎?見有人要進為什麼不開啊?」水刀翻翻白眼,呻吟一聲,掉過頭去不理他。

    將挽城笑著為他解釋:「這歧山城是邊關重鎮,為了防止外族侵略和奸細的滲入,所以規定了城門開放和關閉的時間。」

    「哦……。」風鳴恍然大悟,不滿的說道:「老大你知道也不告訴我,你看將大叔解釋得多清楚。」

    水刀罵道:「就你懶,平時連書都不看,活該你什麼都不知道。」

    風鳴大聲叫屈:「我平時要練功,哪有時間看書啊。」水刀哀歎一聲,不想再跟他爭論下去,岔開話題說道:「我肚子餓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吃東西吧。」

    將挽城點點頭,招呼大家走快兩步。

    水刀一行人走進客棧,感歎道:「都快六年沒來了。」突然想起這裡還有熟人,不由高興的拍了一下風鳴的肩膀:「喂,老弟,老大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如何?」

    風鳴愕道:「什麼女朋友?」水刀一怔,想起他不知道這種詞語的意義,忙改口道:「就是,就是,情人你知不知道?」風鳴搖搖頭,一臉疑惑。

    「戀人呢?愛人呢?對象呢?」水刀見每說一個他就搖一次腦袋,有點急了:「那媳婦你總該知道吧?」

    將挽城等人一聽,轟然大笑。風鳴點點頭,忽聽眾人笑他,臉陡然紅了。

    水刀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笑道:「你明白就好,這女朋友就是做媳婦前對她的稱呼。」見到前來招呼的夥計,問道:「你們店的紀凝姑娘在嗎?」眾人見他煞有介事的模樣,笑得更是大聲,風鳴的臉頓時窘得像柿子般通紅。

    「紀凝姑娘?」那夥計一怔:「我們店裡沒有叫紀凝的姑娘,不過倒有個姓紀的大師傅。」

    水刀笑呵呵的說道:「紀凝就是紀大師傅的女兒啊,怎麼?你沒見過她?」將挽城等人忽然想起當年解救過的小姑娘,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

    那夥計道:「我怎麼不知道紀師傅有女兒,你們搞錯了吧?」風鳴一聽,立刻鬆了口氣。

    「是麼?」水刀心裡很是奇怪:「明明是這間客棧啊,怎會不在?」沉吟片刻,說道:「能請紀師傅出來一見嗎?」

    「這……。」夥計剛要砌詞推辭,忽見手中多了錠碎銀,大喜道:「行行行,小的立刻進去請,諸位貴客請稍坐片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

    風鳴心情緊張的看著那夥計拉了一名莫約四十歲的廚師過來,熱情的介紹:「這就是我們的紀師傅。」

    水刀一見他,笑容如漣漪般從嘴角綻了開來:「紀師傅,紀凝姑娘在嗎?」那紀師傅驚疑不定的望著他,問道:「公子認識我家小凝?」風鳴一聽,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水刀笑道:「紀師傅不認識我們了?」經過六年的修煉,水刀無論外貌和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是熟悉他的人實在很難分辨的出他就是當年無事故作一本正經事事好為人師的童子。

    那紀師傅認真打量他後剛要搖頭,忽然看見將挽城幾人,驚道:「你就是六年前救過小凝的公子?」

    水刀見他還是誤會自己就是天野,心中雖然暗自苦笑,但還是點了點頭。

    紀師傅喜呦呦道:「你們來了,那太好了,我去給你們做幾樣小菜。」轉身進去,竟忘了說紀凝的行蹤。

    眾人心中微微一愕,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風鳴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吁了口氣。

    「震城,你還記得那胖子幫主嗎?」將挽城問。

    路震城一怔,不知他為何問起,順口道:「當然。」將挽城道:「請他過來喝兩杯吧,到了人家的地頭說什麼也得打聲招呼。」

    「是。」路震城站起身子離開。

    不多時,路震城領著一個壯漢進來。將挽城見他領著另外一個人回來,微微愕然,正要開口詢問,那人一見他,喜道:「將兄別來無恙?」

    將挽城一怔,遲疑道:「你是……李幫主?」

    「正是在下。」見他疑惑,笑道:「將兄是否對在下的身型敢到困惑?」

    「大哥,這可是如假包換的李幫主。」路震城笑著坐下,「我剛見他時也嚇了一跳,想不到他竟然能減肥成功,真是不可小覷。」

    「路兄,您就別取笑我了。」李幫主苦笑坐下。將挽城見他雙鬢已白,臉形依稀還認識,聲音卻沒有改變,不由笑道:「恭喜李幫主武功大有長進。」

    李幫主喜道:「這還得多謝路兄教的那幾手功夫,師父在上,請受小徒一拜。」說著朝路震城跪下拜倒。

    路震城一時不防,被他磕了兩個頭,忙上前拉住他,說道:「李兄,你我雖有師徒之實,但是卻以平輩論交。」

    「這怎麼行?!」李幫主搖頭道:「您對我的恩情我根本無法回報,這徒弟名份絕不能廢。」

    水刀見他固執已見,心中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只聽過師父逼著徒弟強拜師的,這逼著師父強收徒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李幫主尷尬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這事以後再說。」路震城忙把他拉起來,「我們還有事要請教幫主呢。」李幫主心知此事不可勉強,心有不甘的起來坐下。

    「來,來,來。我們邊吃邊談。」將挽城招呼大家道,「掌櫃的,上兩罈酒來。」

    「馬上來。」掌櫃應了一聲,讓小廝抱了兩罈酒過去。

    李幫主與眾人多年未見,加上又得路震城授藝之恩,心情甚是激動,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海闊天空,無所不談。

    「想不到李兄遠在歧山邊陲對江湖之事也瞭解甚深。」將挽城見他時有江湖秘聞說出,不由好奇心起。

    「這當然。」李幫主極為得意,「我有表兄在[天機門]任事,有什麼秘密不知道?」

    「哦?」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露出好奇的神情,風鳴更是搶著問:「這[天機門]是什麼來頭,怎麼知道那麼多秘密?」

    「具體什麼來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天機門]神秘得很,江湖上僅知道他是賣情報的門派。」李幫主有點尷尬,「不過說起這[天機門]不得提當今天下風頭最勁的一教二城三門四莊五高手。」

    水刀心中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底閃過,但一時又無法清晰的捕捉到,忽聽風鳴問道:「您說來聽聽。」只好摔摔頭,靜下心來聽。

    眾人見他動作古怪,心下微微奇怪,但被李幫主的話語引起了強烈的好奇心,未作過多的留意,皆看著李幫主,等他繼續說下去。

    李幫主見引起眾人留意,心中暗暗得意,清清嗓音說道:「這一教指的是這幾年發展最快,也是北方教眾最多[天門聖教]。」

    「咦?!」風鳴轉頭對水刀說道:「老大,這名字怎跟我們天門山那麼相似?」李幫主一怔:「你是從天門山下來的?」風鳴點頭道:「對啊。」

    「武林聖地[天門流雲]?」李幫主又驚又喜。風鳴自知失言,只好哎了兩聲後不再說話。」

    「你們竟然來自[天門流雲]。」李幫主一臉驚喜,雙手亦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怎麼不早說?」

    將挽城搖頭苦笑道:「讓你失望了,除了他外,我們只是天門山下的獵戶。」說著指了指風鳴。

    李幫主將信將疑:「獵戶?獵戶有那麼好的武功?不過在武林聖地附近,想必武功也差不到哪去。」

    水刀見他們岔開話題說起[天門流雲]來,恐會引起轟動,卻想不到風鳴一時失言,以至以後在武林中引起巨大風波。當下接口問道:「那天門聖教到底有何奇特之處使他排在第一的位置?」

    李幫主聽他一問,怔了怔,回過神來:「[天門聖教]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只不過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戰爭不斷,在這種情況下受苦最深的就是平民百姓。其他勢力都投入征戰當中,也不會顧及這些人的生死疾苦,而[天門聖教]打著『一人有難眾人幫』的旗號,那些貧苦百姓自是蜂擁而投,以至在短短的幾年間已隱隱成為北方第一大教。」

    「這麼說[天門聖教]招收的都是寫貧苦百姓了?」水刀奇道:「那些士族呢?」

    李幫主笑道:「士族心高氣傲,不願與黎民混為一談,所以信的仍然是正統道教。」

    水刀點點頭:「既然他是北方的第一大教,那南方呢?」李幫主看了他一眼「南方不像北方那樣戰亂不絕,相對和平一些,因此也沒有很多受苦受難的人,能發展的教眾也不會很多,而且南方原來的教派勢力一直抵制著,[天門聖教]在南方舉步艱唯,所以發展相對慢些。」

    路震城感歎道:「能注重黎民的疾苦,這[天門聖教]教主的心胸倒也大善,想必他不是普通人,真想結識一把。」李幫主一笑:「也許路兄沒有這個機會了。」

    「為何?」路震城一怔,眾人亦覺好奇。

    李幫主歎道:「據說[天門聖教]教主跟[天機門]門主是天下最神秘的兩個人,天機門主比那[天門聖教]教主更神秘,連什麼資料都沒有,起碼[天門聖教]教主還留了個名字。」

    眾人大奇:「這[天門聖教]教主叫什麼?」

    「水刀。」李幫主說出的名字如平地一聲驚雷炸得水刀頭內嗡嗡作響,陡然想起「騰龍山寨」軍師樊先生幾年前的惡作劇,那[天機門]想必也是當年自己隨口說出來如何做無本買賣引發的後果,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眾人被李幫主的話語所吸引,都在猜測這神秘的教主到底是何方神聖,一時未曾留意到他的異樣。

    「水刀?咦?」風鳴轉頭問:「老大,好像你的名字就叫水刀。」眾人聞言大吃一驚,皆定定的望著他。

    水刀苦笑無言以對,將挽城搖頭:「絕不可能是少主,他這六年都與我們在一起,說不定人有同名,況且少主也不只一個名字。」

    魔家眾人均想:「說的也是,這[天門聖教]教主到底是何許人也?」

    路震城惋惜片刻後繼續問道:「那二城指的是什麼?」此時眾人的好奇心皆被挑起,都不自覺的放下手中竹筷,豎耳靜候。

    李幫主很滿意自己營造出來的氣氛,微微得意的說道:「二城顧名思義就是兩座城,一是當今北方第一大國周國的都城鄴城,一是千龍山脈裡的騰龍山城。」水刀忽然聽到騰龍山城的名字,立刻想起當年對樊先生的建議,心中微微奇怪外,不禁對他能在短短幾年間建成一座天下聞名的城市感到欽佩。

    路震城奇道:「鄴城我倒聽說過,只不過是北方的一個重鎮,似乎還成為不了什麼天下名城,那個什麼騰龍山城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李幫主哈哈大笑:「你們定是隱居山中,不知天下大事了。」

    將挽城臉上一紅:「李兄說的是,這幾年我們倒未曾出來過。」

    「這就是了,如今的天下早不是你們當年來的那樣了。」李幫主一笑,「自從郭為一年前在鄴城反叛,領兵攻陷京師,拭君後以鄴城為都建立周國,自立為王,開始征戰各地自立的小國,只用一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北方最大的國家,名聲一時無匹,鄴城也因此聞名。」

    見眾人沉醉於自己的講解,心中更是得意:「騰龍山城比起鄴城來有過而無不及,只不過是因為都城的名稱而屈居第二。」

    路震城大奇:「他有什麼奇特之處?」李幫主一拍大腿:「說起奇特,他真有三奇,一奇奇在他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山城,而且還是建在群山當中,以前從來沒有人聽過。二奇奇在周國國主郭為領軍連攻三次都無功而返,而且還被迫簽下永不侵犯的條約,這是他帶軍多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沒有攻下來的城市。三奇奇在山城竟然產馬,如今各征戰國家的戰馬幾乎都是購自此城。」說著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有如此實力的山城竟然獨善其身不參與大陸的爭霸。」

    水刀笑道:「依靠眾山包圍自保尚可,若真的出山征戰,倒失去自身的屏障,必定會招致滅亡,如今在各個勢力中左右逢源,大發其財,城主也算是個聰明的人。」

    眾人一醒,細細琢磨水刀的話語,皆感事實如此,對他不為誘惑動心,能透徹的看待問題,均暗暗佩服。

    李幫主感慨道:「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一語中的。」

    「我風鳴的老大當然是天下第一,用不著你來拍馬屁。」風鳴得意的表情就像說自己一般,「你還是繼續說說那[三門]吧。」

    李幫主被他搶白一通,臉上微微一紅,心中暗暗惱怒,但想到他是天門流雲的傳人,翻臉也是自討苦吃,當下吸了口氣,說道:「三門是指這兩年新興起的[天機門]、[邪異門]和[神刀門],[天機門]一直都非常神秘,我只知道他們是一家販賣情報的門派,勢力遍佈天下,無論你需要什麼樣的情報,他都能給你找到,只不過價錢不菲。」

    將挽城和路震城對望了一眼,均想:「這[天機門]專做情報生意,到底用心何在?」心中一時充滿了疑惑。

    風鳴好奇道:「難道他內部的人也不知道底細嗎?不會有人間中透露點嗎?比如有人喝多了也會說個一、二吧?」

    「[天機門]除內部的核心人員外,其他一般的門人根本不知道門內的具體,更別說外人了。」李幫主歎了口氣,「我表兄在[天機門]做了快三年了,現在好歹也是歧山城裡的執事,但是連門內核心人員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見他們的面了。」眾人對[天機門]的神秘均覺駭然,心中更是好奇。

    「另外的[邪異門]和[神刀門]都是近一年興起的,一在南方的西部,一在南方的東部。」李幫主繼續說道:「[邪異門]行事詭異狠毒,一年內連滅西南武林十七家名門正派,一舉統一西南各勢力,而[邪異門]似乎不滿足於在西南稱王,近期隱有東進舉措。」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路震城追問:「難道東部勢力會讓他輕易東進嗎?」

    「東部勢力再怎麼不願意也無法阻止。」李幫主有點憂心,「在[邪異門]和[神刀門]勢力之間還存在著以三大山莊為主的中部勢力,[邪異門]想要東進,不可避免的會遭遇三大山莊的抵抗。」

    「怎麼是三大山莊?」風鳴奇道:「你剛才不是說[四莊]嗎?」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李幫主微微一笑,繼續解釋:「[四莊]中除[日照山莊]在東北關外以外,其他三大山莊都在南方中部。」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