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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經驗

作者:連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抓緊時間恢復魔力,畢竟有了足夠的魔力我才能有把握在李原不聽話的時候制約他。這幾天他也很聽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動作,讓我也安心了不少。
  期間基本上沒有人來打擾我,除了那個丫頭來送飯以外,只有雷英來看過我幾次。一見我的恢復情況確實挺快的,她也就不好堅持要請魔法師來幫我療傷。
  儘管魔力的恢復很順利,對李原的引導也逐漸摸到了竅門,但是最主要的目的雷英的進展卻是半點也沒有。每次她來看我,她也僅僅只是把我當成病人來看,看完以後就馬上離開了,據說(那個丫頭生氣的時候無意中告訴我的)她當時救我只是因為我是她學成魔法後碰到的第一個受傷的人,所以她就動了要救我的念頭。
  靠,真是衰到家了,居然被人家撿去當試驗品,唉。不過這樣畢竟還是救了我一命了,怎麼說還是應該對她稍有敬意了,雖然到現在她對我愛理不理的(說實在的,她實在是沒有應該要理我的理由,呵呵),我就勉強原諒她的傲慢好了。
  現在魔力已經恢復了一大半了,就算是現在李原出來搗亂,我也有把握能夠搞定他,不過現在明白了引導他的道理以後我也不想將他同化了,萬一一個不慎,只怕又會重蹈覆轍,我可不想再有一次上次那樣的經歷。趁著這幾天難得的空閒時間,我把上次的事情好好整理了一下,準備從中總結出一些對以後有用的經驗(這是我經常幹的事情,不然,先前的苦頭就白吃了,沒有一點意義):1、 這次事件發生的主要因素,是我沒有仔細的計劃魔力的使用,以至於最後李原反抗我的時候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在關鍵時刻沒有戰略預備隊,這在軍事上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境況,很多時候,這就等同於失敗。當然,戰略預備隊在什麼時候上,這就完全取決於指揮官的臨場指揮了,我們只有在事後才能評判其行為對錯,真正在戰場上是不可能知道該下哪個命令的。於我來說,除非是一上就是分出勝負,不然即使是場面再怎麼不利也要保持一定的機動力量。
  2、 主觀上對敵人的輕視,導致了我對李原的實力估計錯誤,以致最後李原造成了埋伏戰結果的逆轉——在戰略上,輕視任何敵人都是不明智的,即使是你的盟友,也不要輕易相信,因為他們也只是因為自己的利益站在你一邊,一旦他們認為把你推進火坑對他們有利而你又沒有察覺的時候,你就只能祈禱你的敵人對你會仁慈了。
  3、 由於對雷英護衛的成功伏擊,使得我放鬆了警惕,也失去了對事情發展正確的預見。俗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在你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時候,說不定上帝正在什麼地方嘲笑你的無知呢。在任何時候,往最壞的情況設想總比往好的情況想要來得安全。
  4、 人類的本能潛力非常之大,就算李原這樣的普通人,本能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威力也是驚人得很。但是看來人們還不知道如何爆發本能力量的途徑,只要不要讓人的本能感覺不到危險,應該不會爆發出來。看來以後在對付其他人的時候不能太趕盡殺絕了,一旦讓他們認識到毫無退路,只怕到時候吃虧的反而是自己。
  5、 回想起昏迷前的想法,現在都有些哭笑不得。原來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笑對生死的政客,沒想到真到了面臨生死的那一刻,一直壓抑心頭的脆弱還是爆發了出來,更可怕的是這種感覺居然讓我喪失了鬥志,這可是我無論如何不能丟掉的東西。其實這次的事件讓我對生命的認識加深了許多,以前我一直採用壓制的方法來控制我的情緒,就像原來對付李原一樣,看來以後我在感情方面也要採取疏導的方法,平時允許流露出一些「負面」的感情,但是在生死關頭卻是無論如何要保持滿滿的鬥志,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困境,並不是每次都有雷英這樣的奇跡存在的。
  一不小心總結出這麼多的不足之處,看來這次行動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就不是很奇怪了。這樣看來這次也並不是全無收穫,別看這些經驗現在還用不上,但是對於要在這個世界攪出一潭渾水的我來說,卻是無比珍貴的鬥爭經驗,至少能夠讓我以後盡量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事實上,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次樂極生悲,先苦後甜的生死經歷,對我以後的影響會有多麼的大。它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人的看法,改變了我對勝負的看法,甚至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這些改變,將深深影響我隨後的行為和處世。)
  吃晚飯的時候,雷英來了,還帶了幾個祭祀,該來的還是來了。雷英對我說:「王果,你的身體情況很特殊,這次強行發動自己負荷不起的魔法,不但沒有死,反而因此增進了魔力的修為,我們神殿裡的研究人員對此十分感興趣,這次我帶了幾個神殿裡的祭祀,希望能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好嗎?」關於我強大的魔力,雷英始終認為是這次我強行施放魔法以後自然界的魔法元素大量湧進身體的緣故,面對這樣一個能夠憑白增加魔力的辦法,她當然希望對其他人也能行得通。
  哼,不就是想摸我的底嗎,偏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何況人都帶來了,我能拒絕嗎?(事後證明我太過自作聰明,其實雷英真的是想能夠找到一個快速提高魔力的方法,能夠幫她父親解決面前的危機。而擅自帶人來給我作檢查也只是因為她的大小姐身份,像她們這樣的貴族是行事是不會顧及到那些下人的想法的)
  表面上我當然不動聲色,還要對雷英的「好意」大加感謝一番。然後我躺在床上,靜靜等待他們的檢查。我聽見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傢伙對我說:「等一下你要完全放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睡覺一樣。我們對你進行檢查的時候也不要用魔力進行對抗,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對此我早想好了對策,雖然現在李原還沒有被我同化,但是我已經可以引導他的行為了(其實他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可以和顏悅色的告訴他要幹什麼,但是用強的就不行了)。在告訴他可以出來活動活動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興奮。好像一個得到父母允許出來玩耍的孩子,他迫不及待的從腦海裡面跑出來,在全身各個地方到處亂竄著。好了,讓那些傢伙嘗嘗李原的厲害吧,我先在旁邊看好戲,嘿嘿。
  只見那四個祭祀站在我四周,各自放出一個探索魔法到我身體裡,可是李原正在我身體裡面到處亂跑,那幾個傢伙根本就不能將探測的目標鎖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見他們將四人各自的魔法能量匯合在一起,希望增強的能量能夠讓李原稍微慢一點,好能夠看個究竟。呵呵,和我當時的情形一樣,李原感到自己的行動受到束縛,猛然爆發出來,他們四個一個猝不及防,魔法能量瞬間被沖得煙消雲散——他們四個在我身體內的魔力比我當時差遠了,活該。
  安撫完李原,並把他重新引導到原來的位置後,我睜開眼睛,看到他們四個傢伙都坐在地上,面色慘白,旁邊的雷英更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我心中暗笑,表面上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四位怎麼了,我沒事吧。」為首的魔法師笑著說:「雖然這種情形我們沒有碰到過,但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的魔力現在非常強大,以後可要好好運用呀。我們還有點事,這次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
  雷英是和他們一起走的,我知道他們是有事情要向她說,一定和我的情況有關,只是不方便讓我知道罷了。不過我對這個一點也不感興趣,我自己的身體我當然知道了,這樣讓李原這麼強的能量在身體裡面亂跑對自己是有損傷的,不過只要不影響到我完成任務就行了。到是這次檢查,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雷英這樣強行帶著人來檢查我,有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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