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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開學典禮和入學考試（五) 作者：紫冰晶 高台上的兩人正你來我往的對拼，很明顯，一個正竭盡全力，希望自己能堅持多些時候，一個輕鬆自如的左擋右架，根本未盡全力，僅僅只是擋住對手的進攻就完了。
很快，作為進攻方的考生因為拼盡了全力的進攻，氣力已經一而再，再而衰了，氣喘吁吁的無法支持了，終於被考核員一劍挑去了手中長劍，頹然認輸。 象如此結果，已經歷經十六人了，幾乎每個人都沒堅持過半刻鍾。 不過，很快就輪到我們了，先是布魯，以支持一刻多鍾打破記錄，接著威克也堅持了一個相當長的時間，以目前成績來看，他們的記錄算最好了。 這時，一個藍衣長身的少年吸引了我的眼神。初看，貌不驚人，一身說新不新，說舊不舊的武士裝，一把特長的長劍，足有一人高的長度，在他手中舉重若輕，看他的舉止，似乎是平民，但氣質卻透出一股高貴的神氣，認為是貴族，可他卻似乎更親近平民，疏遠貴族，同時，從他的一舉一動來看，顯然是個自信心十足的高手。 好！就讓我見識見識，希望你能堅持更長時間！因為從周圍在議論的人群中傳來的情報讓我這個不瞭解聖大陸情況的「來客」瞭解到，考核員是位聖大陸中有名的高手。 上台後，雙方擺出了自己最常用的起始式，藍衣少年的超長長劍被他高高舉起，側身，雙手齊握劍柄，鋒刃朝前，向下斜斜對著雙眼緊盯的考核員，一股逼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緩緩迫向考核員。 考核員第一次出現莊重神色，眼裡露出欣賞神色，但人卻只是隨意一站，雙手舉起雙手重劍，示意藍衣少年來進攻，僅一個點頭動作就破解了藍衣少年凝出的逼人氣勢，讓少年不得不發起進攻。 藍衣少年深吸一口氣，再次鼓起氣勢，人隨著前逼的氣勢衝了出去，耀眼的寒光在鋒利的長劍上閃耀，台下只看到寒光一閃，藍衣少年已經衝到考核員面前，並且已經向前揮出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劍，考核員臉色一凝，舉劍迎上，瞬間，只見兩人之間精光爆閃，卻不見雙方的人影，一團旋風在台上飛速移動，耳中只聽見叮叮聲不絕，雙劍一個照面就硬磕了不下幾十次。 我抽空環顧了一周，感覺到這裡的人恐怕只有我才能真正明明白白的看清他們的對招，即使實力和台上兩人相當或台上對砍的兩人自己，也只能以感覺來進行判斷，可能就是所謂的外功和內功的分別了！ 我越來越肯定，在聖大陸上所謂的武技極類似於中國的硬氣功等外功，而來源則與硬氣功的練法有所不同，極可能來自所謂的氣勢、殺氣等的積累，至於是不是，就得等入學後才能知道了。對於自己的考核，我幾乎可以認定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了，就連如何進行都已有計劃。 沒出大家的意料之外，藍衣少年以強勢的強攻方式支持了極長時間，直到氣力耗盡，才以一個漂亮的姿勢後退，向考核員拱手認輸，考核員以極其讚賞的神色鼓勵的點點頭，放他下台，大家都知道，他的成績將會以優異來顯示。 我計算了一下，再一個考生後就是我了，就默默的將要用來使用的招數在心中過了一下，針對兩個考核員發揮出來的能力進行排比，決定以兩種不同的招數來對付不同的考核員，因為兩個考核員的劍招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一勇往直前的勇招，以威猛的攻勢為主，一輕靈飄逸的迅捷，以遊走尋隙進攻為主，而在我上台時可不知道會讓哪位考核員來考核，所以就要準備兩套招數以防萬一。 下一位考生已經在我沈思間上台，居然是位穿著嫣紅武士服的小姑娘，她使用的是雙手細劍，一劍進攻，一劍防守，使得還算有規有局，但可能女孩子天生氣弱，還是沒堅持多久就被打落細劍認輸了。 終於到我了！ 我鎮定的一步踏上高台，靜靜等待考核員。 看到我鎮定自如的樣子，兩位考核員相互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位踏前一步，慢慢走上高台──是以攻為主的考核員，大概認為我瘦弱的樣子，威猛的攻勢更能對付我吧！也好，我就照套老規矩，以柔克剛的太極劍就用來伺候你了！想想以前在地球看過的玄幻小說，不由一陣好笑，還真是一模一樣，對陣套路大概也差不多，如果讓另一位輕靈型考核員上來，就只好用以剛制柔的方法應對，那和小說情節就不像了，呵呵！ 我舉手一揮，從異次元空間中取出地球帶來的龍泉寶劍，手握劍柄，藏刃於肘後，另一手並食中二指，虛握空拳前伸，雙腳不丁不八，隨意一站，呵呵，標準劍手起首式，想來聖大陸的人可能還沒見過我這種劍和這樣的起手式，隨意一站又渾身的破碇，看你怎麼進攻，呵呵！ 果然，考核員看我這麼一站，即使再身經百戰，也不由一愣，從沒見過的身法，還有那柄……應該是劍吧？怎麼像是道士用的法劍？但又不是木頭的，到底是什麼兵器啊？不管，反正我的劍技以進攻為主，還是進攻吧！可是他的那個站法很懸乎，滿身都是可以進攻的地方，怎麼下口啊？再說也不可能有這麼讓人隨意進攻的吧？一定是有詐，可不進攻，總不能就這麼站著吧？後面還有考生呢？而且也不能讓人說我被考生嚇住了吧？我可是……先進攻再說！ 下定決心後，考核員緊了緊手中巨劍，氣勢萬千的向我衝來。 眼看就要衝到我面前了，我還是一動不動，台下沈不住氣的考生已經在驚呼了，連衝過來的考核員也經不住心中的疑惑，不由自主的一窒…… 就是現在，我彈出龍泉劍，似慢實快，似迅卻又緩的虛空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圓，一個個無形的圓象綿綿細絲，就在考核員一窒之間纏上考核員的巨劍，將劍上勁力一絲一絲的導向旁邊，因為只有一瞬間，在旁人眼中，就好像考核員自己怕傷到我，將劍揮到旁邊一樣，而考核員則只覺得自己的巨劍好像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拉持到旁邊去，經驗豐富的他，為了不讓我有機可趁，趕緊順勢一轉身，大步跳開，與我拉開一段距離，驚異的看著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驚魂不定下是無法進攻的，考核員按下驚異的心，再次發起進攻。 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這會兒，台下的考生也發覺有異了，並不是考核員怕傷到我，而是被我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考核員的劍導向一邊了，頓時台下一片吵雜聲響起。 考核員不由皺起了眉頭，從沒出現過這種現象，進攻吧，顯然還是同樣下場，不進攻吧，看我也沒進攻的意思，不會就這麼耗下去吧？ 我看看也不是回事兒，決定快點結束這場考核，下面還有好幾場考核要通過呢！ 於是，我舉起龍泉劍，擺出另一式起手式，令人一看就知道是進攻的起手式，讓考核員鬆了口氣，終於要進攻了，總算要結束了！ 這麼想結束？我壞壞的笑了，既然這麼想結束，那就讓你嘗嘗中國古代劍法的滋味，就「亂披風劍法」好了，瘋狂的快劍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呵呵！ 我默默回味了一遍劍法，深吸一口氣，劍決一捏，右手持劍前指，左腳在右腳背上一點，一式「臨風虛渡」，升上三丈的半空，隨之向下撲擊考核員，接著「亂披風劍法」一式接一式的施展出來。 只見我如癡如狂，手中劍光凌厲，身手詭異多變，一百零八式「亂披風劍法」還沒施展到五式，考核員已經手忙腳亂，渾身衣服被撕成條狀，一直不停的退到了高台邊上，眼看就要撞在結界上了，我回劍一收，飛退回場中，抱拳一禮，靜待考核員回場。 這時，不管是台上考核員還是台下考生，全都下巴脫臼，滿地眼鏡碎片了。有生以來，那見過如此劍法，如此身法？古怪的起始招式，卓越的跳躍力，詭異的瘋狂劍法，奇異的結束，還不帶一絲鬥氣就逼退考核員，輕而易舉擊敗考核員，這些都讓人難以置信。 「請問，我通過了嗎？可以評分了嗎？」我看寂靜一片的考點，不由出聲提醒大家，是否可以走了？還要準備下一場考核啊！不會被我嚇到了吧？我剛才沒用上真氣，僅僅只是用了劍招，還特意控制住力道，只不過速度快了點而已啊！ 回醒的考核員看看身上的布條，摸摸居然沒傷到一點肌膚，這樣的劍法，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控制力，不由咋舌不已，趕緊說：「通過了！通過了！」 這時，回過神的考生，個個都露出古怪的眼神盯著我看，開始了竊竊私語，只聽到一片嗡嗡聲。 台下的考核員將我的晶石牌遞給我，一邊問：「你那是什麼劍法啊？很……很驚人！」他實在找不出好的形容詞，只好說驚人。 聽到考核員的問話，試點裡頓時又是一片寂靜，靜的可以聽到呼吸聲。 我有點哭笑不得，幹嗎這麼嚴肅？就為了聽個劍法的名字，也要這麼安靜？ 「劍法叫『亂披風』，特點是瘋狂、快迅、看似凌亂實則有序，就像颶風暴雨一樣！」 只見試點內人頭晃動，大家齊齊點頭，整齊有序的動作真不知讓我說什麼好，看他們的表情卻又似懂非懂的，不知道他們到底懂了沒！不管，走人先！ 我抬腳跨出了劍術試點，不管那群亂點頭的「鴨子」了！ 下一個是──拳術試點吧？走嘍，去考核嘍！ 拳術、拳術……應該和劍術差不多吧？那麼以中國博大精深的武術，區區拳術應該也和剛才一樣吧？ 到達考核點，果然，偌大個考核點中央，有一個和劍術考點一樣的高台，被結界隔開的高台上，兩人正在拳來腳去的折騰著，考核方式和劍術考點也大同小異，只要撐過一定時間，或讓考核員認同，或……擊敗考核員，就算通過，至於成績就由考核員根據你的實力判斷品評。 交上晶石牌後，我靜靜等待輪位，偶爾憋一眼台上，看看其他考生的實力，同時偷聽旁邊考生的「悄悄話」，以此判斷自己在聖大陸上的能力如何，以便作為上台的參考。 經過幾番「實驗」和判斷，作出以下斷定：聖大陸的拳術還是在我意料之中，類似於地球西方的拳擊，但又有所不同，正確的說，應該是西方拳擊加上自由搏擊的綜合體，而我學過的中國武術完全可以應付，但要小心對手的蠻力。結論是：跳不出玄幻小說老框框，以柔克剛，用太極拳、擒拿手、玄陰掌等柔性掌法完全可以克制住對方，以逸待勞的取勝。 那麼就和劍術考核一樣，用太極拳配合擒拿手應付好了！我下了最終結論。 「紫冰星，到你了！」 我應聲站上高台，結界覆蓋了高台，我正面對上這次的拳術考核員。 高大粗獷的身材足有我的一倍高，濃密的體毛，帶點猙獰的臉盤，一塊一塊凸起的肌肉，銅鈴般的大眼中卻是一片澄淨安寧的神色──一個淳樸的獸人戰士！而且還很有名！和劍術考核員一樣是個有名的戰士！ 我帶點敬意的緩緩擺出了太極拳起手式！ 沒有獸人慣有的衝動，這點到有點像威克，不過威克是死寂般的冷漠對待，而考核員則是純粹的冷靜。 他默默的打量我一番，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呵呵，沒見過太極拳吧？被起手式弄迷糊了吧？不過應該不會迷糊多久，好的戰士很快會調整過來。 果然，考核員沈住氣，默默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勢和姿勢，整理了一番思緒後，開始第一輪試探性攻擊。 醋缽般的拳頭如電襲到，來不及應對，我只能順勢滑開，拳頭從臉旁擦過，帶起一道風刃，淺淺劃開額角，一絲血痕沁出肌膚，緩緩流下眉角。 運用輕身術快速彈開考核員的攻擊範圍，使自己快速緩過一口氣後，我認識到自己輕敵了，這是不允許的，我違背了師傅一貫的教誨──對任何一個敵手，即使是一個再弱的敵手，也絕對不可以輕敵！而我，在劍術考核中獲勝後，對考核員起了輕敵思想，特別是在經過觀察，決定了應對的武技，並認為他們不過如此的情況下。 我開始認真對待自己的錯失。 我鄭重的來到場中，向考核員一鞠躬，以此表示對自己錯誤的失禮處，雖不知考核員是否瞭解我的意思，但我自己認為該做的還是會讓自己去做。 一鞠躬後，我認真而鄭重的重新擺出起手式，示意考核員重新開始。 考核員雖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但考核已經開始，也就不再想別的，又一次發起了進攻，在他潛意思中，隱隱覺得這次不會這麼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由於我的認真對待，這次的進攻在我眼裡很清晰的反映出來，進攻的線路，目的地，考核員的後續動作，清楚的在我腦海中先一步形成。 接著，劍術考核中發生的一幕，在拳術考核中再次重演，考核員每一次進攻都被我以太極推手斜卸到一邊，偶爾會以擒拿手反攻，精準的鎖住考核員的手腕，再以太極柔勁將考核員手上傳來的力道反襲回去。 在考生的眼中，好像我被考核員壓著攻擊不停，但卻總是驚險不已的以毫釐之差避開了攻擊，就此堅持了這麼長時間。 其實，這時的考核員已經欲罷不能，正被我的柔勁牽著到處轉，想說我通過了都無法開口，而我這時已經沈浸在太極柔勁的練習中，完全忘了還在考核中。 唉！可憐的考核員！ 幸好還有另一位考核員，畢竟和台上的考核員屬同一級的高手，已經覺得情況有異，這時總算看出台上同伴的處境不妙了，趕緊振動結界，宣佈我通過考核。（在特殊情況下，例如台下的考核員認為台上考生已可以給出成績，但台上還在進行較量的話，台下考核員可以通過震動結界來代替台上考核員宣佈答案。） 振動的結界終於驚醒了我，我注意到我的對手的情況，手下緩了緩，考核員趕緊一步跳開，大聲宣佈我已經通過。 這時，台下的考生才發現，壯碩的獸人戰士，永不知疲憊的獸人考核員，居然額角已經沁出汗水，嘴裡也已經開始喘息了。 我接過晶石牌，逃也似的跑出了拳術考點。 我、我怎麼又犯了聖療術試點的老毛病了？天，拳術試點裡的考生那目光，簡直是在看怪物嘛！快去下一個考核試點，早點結束今天的考核，我要去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