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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李世民遷都焚城 穆桂英裸衣救曹

作者:YY·靡菲斯特



    聯軍大營中很快就聽說了虎牢關中,呂布與李元霸二虎相爭的事。丁琴阮草撫月她們也都來了精神,跑去找趙雲坐在草地上談論。陸幸發現趙雲雖然對人冷漠,卻對這種二男搶一女互砍致傷的八卦話題並不反感,他和男人不愛搭話,女孩子們和他倒挺投機。陸幸心想,看來以前猜趙雲有BL傾向,還是不對啊。

    他偷聽著他們說話,不知不覺間走近了過去。

    只聽撫月說:「天下第一美人配了天下第一英雄。倒真是完美啊。」

    丁琴笑道:「你說得是貂嬋配了李元霸?哇,史上經典美女與野獸啊。」

    「天下第一英雄是呂布!」

    「是李元霸!」

    忽然阮草笑了說:「天下第一美女可也未必是貂嬋啊。」

    丁琴說:「是啊,現在世道亂了,各路人物都紛紛登場,這天下第一要重新排過了。」

    阮草倚了趙雲說:「我看趙將軍卻算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怎配不得天下第一美女?」

    趙雲拂開她手道:「莫要拿我說笑。」

    陸幸想起史上貂嬋呂布命運,不由歎道:「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趙雲聽得此話,忽然身上一震,轉了頭來看著陸幸。

    陸幸發現趙雲的眼中有一種異樣光芒,不由竟臉紅心跳的低下頭去。

    趙雲站起身來,眺望遠處,喃喃念道:「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好……說得真好啊。」

    趙雲沉默佇立,若有所思。陸幸看他獨立風中,卻有一種風中勁草般的蒼涼哀怨。不由道:「趙將軍可是感歎茫茫世間,年華匆匆,卻無可投身之人麼?」

    趙雲回望陸幸,眼神已無平日冷漠,打量他許久忽道:「你不過一馬童,怎能誦出如此詩句?」

    陸幸不願欺騙,便說:「這詩名非我所做,只是一時想之,偶發感慨。」

    趙雲笑道:「你這樣人物,卻讓你在我身邊做了馬童,若是死於亂軍之中,豈不是我的悔事,從此你便做我的近侍吧,為我抄寫文書傳送消息。」

    陸幸大喜,望了丁琴,心想我終於能有和你一樣地位了。看丁琴望著他,似乎也有驚贊之色,不由心中更喜,心想,我不借用他人身體,就靠自己實力創一番功業,或許更有成就感呢。我若用法符選了別人身體,再大偉業,卻也沒有人知道陸幸的名字。

    ※※※

    再說洛陽城中,李家眾將聽聞虎牢關之事,急彙集密議。

    「呂布華雄都不在,不如現在就反了董卓,得了洛陽。」號稱混世魔王的大老粗程咬金道。

    軍師徐茂公搖頭道:「董卓並非不防我們,欲刺殺我們無法近其身,何況我們不若呂布,於西涼軍中毫無聲威。若兵變,我們如何與董卓的西涼鐵騎抗衡?就算成功,也不得不迎各路諸侯入城,我等最終也必被排擠。」

    「卻不曾想出了這事,如今元霸生死不明,這可怎麼好?」秦瓊歎道。

    「這莫不是有人用的美人連環計?西涼軍一下去了呂布元霸,大勢已去了。」李世民陷入沉思之中。

    「奉先元霸,得一可掃天下,如今二者皆失,如此洛陽城早晚必破。」徐茂公道,「需早早定奪。」

    李世民正憂心踱步間,忽有人來報:「呂布攜了貂嬋投諸侯大營去也。」

    李世民大笑道:「這呂布貪美色而無大計,此人一逃,洛陽城已入我手。」

    ※※※

    第二日,董卓果然暴跳如雷,要進攻聯軍大營向呂布討罪。正提劍出宮欲上馬間。李氏眾將趕來,苦苦勸住。李世民道:「呂奉先反覆無常,留在公身畔,也遲早為禍,此番他奪公美妾,刺傷元霸反出城去,聯軍正氣勢大振,此時出戰,必遭慘敗,公仍有鐵騎二十萬,風物長宜放眼量,何必爭一時之短長。」

    董卓提劍望李世民許久,忽然棄劍哈哈大笑,拍民兩肩道:「我有如此明卿,怎可孤注一擲。貂嬋不過一婢女,我豈能為一女子而棄天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說:「呂布降敵,我四弟又重傷下落不明,虎牢關必不可久,當命華雄死守不出,拖延時日,我等速棄洛陽,遷都長安。」

    董卓不解:「何故遷往長安?」

    李世民心道:「廢話,那地頭我熟!若我李氏入得長安大唐龍興之地,便如龍入大海,天下有誰可勝之?」口中卻道:「近日街市童謠曰: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應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於東都洛陽,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丞相遷回長安,方可無虞。」卓大喜曰:「非汝言,吾實不悟。」於是下令遷都。

    ※※※

    聯軍正在商議強攻虎牢關,忽得探報:「董卓棄洛陽而棄長安!」諸侯心疑,猶而不決。

    忽有人快步風行而來,卻是曹操,與袁紹曰:「今董賊西去,正可乘勢追襲;本初按兵不動,何也?」

    紹曰:「諸兵疲睏,進恐無益。」

    操曰:「董賊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諸公何疑而不進?」

    眾諸侯皆言不可輕動。

    操大怒曰:「豎子不足與謀!」遂自引兵萬餘,領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星夜來趕董卓。

    那邊公孫瓚營中劉關張趙於帳外立馬,見曹軍大軍馳去。趙雲歎道:「真英雄也。」

    劉備不忿道:「我也認為當追董卓。」

    趙雲瞪其道:「那為何立此不動。」

    劉備道:「手中一百兵也不到,去也白給。」

    趙雲哼一聲:「沒實力就少問價!」自顧望向曹軍煙塵,大有追隨而去之意,劉備心中暗歎。

    趙雲身邊的少年陸幸卻知曹操此次相追,必遇偷襲,生死一線。若是原來董卓眾將,或許還能逃出去,可現在遇得是李唐眾將,只怕凶多吉少。

    他一急之間,不由脫口道:「曹操此次危矣。」

    不由劉備趙雲都看了過來。

    趙雲警醒道:「曹操孤軍深入,若董卓有備,確是危急。」

    劉備卻只盯著陸幸道:「難得連趙將軍的馬童也懂兵法。」

    趙雲不由縱馬出營,追了上去,於軍尾卻被曹軍攔住。趙雲只得大喊:「曹公需小心伏兵。」

    曹操於軍中聽得回頭,看一銀甲少年將軍,點頭拱手道:「曹操為國盡粹,死而後已。縱有伏兵,也不能教董卓笑我諸侯無膽。」

    陸幸劉備自走追來,聽得此言,陸幸只奇人都說曹操奸雄,為何此時如此奮不顧身。原來曹操此時方年輕氣盛,志向高傲,尚非多年後之奸雄。

    劉備卻搖頭笑道:「此人如此心高,兵敗可待啊。」

    陸幸聽得心中生惡,心道人家曹操孤軍去追,你不相助便罷了,還要嘲笑一番。曹操現在只幾千兵將就敢去追董卓,你還是流浪三人組四處探地圖,怪不得將來要被曹操追著跑,要比即時戰略你比曹操可差得遠呢,有無膽氣的分別現在便可看出來了。

    ※※※

    此時路上,董卓心腹之將李儒正待向董卓獻言設伏以防追兵,卻被李世民搶先對董卓道:「諸侯人心不齊,必不能齊追。縱有明事追趕者,卻孤軍不能成事,我方只需設伏兵以待。」董卓大喜,命李世民執掌調度全軍,李儒暗惱。

    於是李世民與秦瓊率兵斷後,不多時,曹軍追來。

    李世民大笑:「果有投網之魚。」命秦瓊上前迎敵,曹軍中夏侯惇挺槍而上,戰約二十合,羅成引一軍,從左邊殺來,操急令夏侯淵迎敵。右邊喊聲又起,程咬金引軍殺到,操急令曹仁迎敵。三路軍馬,勢不可當。這邊夏侯惇心中慌亂,不敢戀戰,飛馬回陣。李世民引鐵騎掩殺,操軍大敗,回望滎陽而走。

    ……

    走至一荒山腳下,時約二更,月明如晝。曹操方才聚集殘兵,正欲埋鍋造飯,只聽得四圍喊聲,單雄信伏兵盡出。曹操慌忙策馬,奪路奔逃,正遇單雄信,轉身便走。單雄信搭箭,射中操肩膊。

    曹操忍痛帶箭逃命,踅過山坡。早有兩個軍士伏於草中,見曹操馬來,二槍齊發,操馬中槍而倒。曹操翻身落馬,二卒挺槍逼來。曹操冷笑道:「遠見於眾人有何用?一腔大志,不想死在此處。」

    忽見背後清喝,一將飛馬而來,光芒閃處,砍死兩個步軍,下馬救起曹操。操視之,乃一美女將軍。長髮如雲,目如美辰,一身烏甲紫絹扎去,秀麗中隱不住的英氣。

    曹操驚問道:「姑娘從何而來?因何救我?」

    那女子笑道:「常讀三國,久識孟德大名久矣,今來此世,早欲相投,今日一見,原來還比想像中的年輕許多……」臉便微紅。

    曹操大喜道:「我素有大志雄略,只歎能共圖大業者少,姑娘若能伴我左右,將來必看我取天下與姑娘為禮。」

    這番話說得那女將面色緋紅卻心中竊喜,道:「我生不逢時,當世未有明主,昏君奸臣當道,此番得以重來此世,必選一明主佐之,才不負一生。問天下,又有誰能有曹孟德之武功與文才兼備?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只此四句,可引天下美媚齊傾倒也,不說啦!就是你啦!」差點上前一把摟住。

    曹操心中納悶,不知這四句詩何人所寫,只暗暗記在心中。忽然遠處殺聲又起,大軍殺至。曹操曰:「吾死於此矣,姑娘可速去!」女將道:「你卻上馬!我願步行。」曹操道:「賊兵趕上,汝將奈何?」女將道:「天下可無穆桂英,不可無曹孟德。」曹操道:「吾若再生,怎抱姑娘之恩情。」曹操上馬,桂英拖刀跟馬而走。

    約走至四更余,只見前面一條大河,阻住去路,後面喊聲漸近。曹操歎道:「命已至此,不得復活矣!」穆桂英道:「下馬游過去吧!」曹操道:「廢話,我要會游水早就跳進去啦。」穆桂英也急得不行,道:「此番你若能活,必聽我的苦練游泳,將來赤壁有大用處!」曹操只道她此時還有心嬉笑。

    穆桂英引曹操下馬,自己脫去袍鎧,僅著絹衣,命曹操伏自己肩上,負其渡水。曹操入水心慌,不由抱住桂英,只覺她身軀柔軟溫熱,手卻慌不擇處,抱住少女雙乳。桂英全身一抖,兩人險齊齊沉下水去,曹操嗆了幾口水,慌亂間更是手腳齊上,緊纏住桂英,桂英心中暗苦,竟就要這樣淹死。忽然曹操自已醒悟,猛的推開桂英,也難得他是天縱雄才,沉在水中也能心中明斷。桂英見他向下沉去,忙紮下去一把拉住,向對岸掙去。才上得彼岸,曹操早無出氣,桂英怎肯他死,無奈伏下身去用唇貼住其口,與其渡氣。正這時追兵已到,隔水放箭。穆桂英也是女中豪傑,於箭雨間擁住曹操不顧閃避。片刻曹操醒來,見亂箭之中,桂英絹衣濕透,擁住自己簌簌發抖,他本來是遊蕩浪子,女人閱過無數,卻心中只有天下,並無情意,此刻卻想,自己是否會捨得這樣女子去為了自己去趟過刀林箭雨?

    ……

    比及天明,二人走三十餘里,土岡下少歇。忽然喊聲起處,一彪人馬趕來:卻是李世民從上流渡河來追。穆桂英只得挺刀徒步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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