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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祭典大慶 第四節 狂士經綸

作者:夜銘空

    被譽為「納羅之心」的中州城,地處大陸中心,始建於納羅歷前2745年,歷時三年建成。當時只是一座小城市的中州,因為正好處於大陸中心,為最強大的中楚帝國相中,為了體現帝國的強盛絕倫,帝國盡遣能工巧匠,經過了多年的規劃擴建,成了當時最大的城市,之後,中楚帝國便遷都於此。

    ……

    由於最近的納羅內海都遠達兩千公里,這裡的大陸性氣候非常明顯,晝夜溫差極大。例如九月的中州,雖然入夜之後,需要兩件裌襖,但是白天,只一件薄衫就夠了。

    ——摘自《大陸名城風物誌》靜靜地一個人走著,看著白天尚且人潮洶湧的街道,當下卻在冷清中懷著滿滿的疲倦沉沉睡去,只有路邊的彩燈作為白天那一切的見證,泰伊斯不由心中一涼,一種淡淡的莫名哀傷升起在心頭,默默地溶入空氣中。

    第一次,開始關心起周圍的事物來,感覺卻是這樣的哀傷,泰伊斯有些害怕了。特別是這樣似乎不利於武道修行,泰伊斯深深地吸了口氣,彷彿要將秋夜的涼意全數吸入心底,洗去剛才的那股淡淡的哀傷一般。抬起頭來,看著久違的天空(只在很久以前的小時候,才有看天空的機會,人越大,和天空的距離也越遙遠),泰伊斯第一次發現,原來異鄉的夜空,也是這樣的美麗:古城的正秋的夜空,格外得明淨、幽藍,漫天的繁星閃爍著,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祥和安謐。

    只在抬首注目蒼穹的剎那,泰伊斯就感覺這塵世間的一切那麼輕鬆就拋了開去,心神也已經順著身邊淺吟低唱的秋風離開了身體,飄飛起來,瞬間便至萬丈高空。居高臨下地俯瞰這一切的時候,一種平靜,無比的平靜將自己保包圍了起來,甚至如此高空中,強勁的罡嵐呼嘯聲也知趣地隱退幕後去了。

    平靜中,泰伊斯看到了那輕盈的風之元素精靈開始圍攏到他的身邊來,在他周圍自由地飛舞著,而且向他伸出了邀請的友誼之手。就這樣,泰伊斯的靈覺,風之精靈在萬丈高空中自由地飄舞著。剎那間,一種「四海雖大,不在吾念」的感覺油然而生。而周圍的風之精靈也彷彿受到感染了一樣,更多的精靈聚集了過來,圍繞著泰伊斯舞動。

    而此時,就在地面上的泰伊斯身上,如果有高手在身邊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周圍的風之精靈都聚攏在泰伊斯身畔,在泰伊斯周圍形成了無數個極其細微的氣旋。這些肉眼根本不可能看見的氣旋不僅沿著一條奇怪的路線在泰伊斯周圍運行著,而且還沿著一種奇異的節奏輕微地顫動著,似乎是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和天空中的風之精靈應和一般!而這些氣旋的存在,說來難以置信,竟然似乎是要保護泰伊斯——即使落葉灰塵,也被氣旋悉數隔離!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泰伊斯的靈覺早已經離開的身體,卻彷彿受到指揮一樣,緩緩地飄升起來,停留在比房頂略微高一點點的空中。翻飛的衣袂,飄舞的長髮,令暗中的觀者無不以為是神明降世!

    空中風之精靈的大量聚集,引起了龍族方面的高手的懷疑。很快,空中就多了幾縷游離而來的神念,想探察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因為和風之精靈處於一種可以說是完美的溝通中,泰伊斯對於神念的來龍去脈可以說是一清二楚。放棄了風之精靈要直接在半路上「攔截」掉它們的計劃,泰伊斯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在神念抵達之前,散去了聚集的精靈們,靈覺也迅速回到了本體。就在泰伊斯的眼睛睜開的一剎那,整個人已經消失了,下一個瞬間,已經回到了那個小客棧——借助於如今對「風」的精確掌握,泰伊斯可以很輕鬆做到這一點。

    第二天,找到泰伊斯後,戴爾蒙德很驚訝地發現,他只用了一刻鐘多,就掌握了「斂形術」的精要所在,而自己自視為天才,也花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可以放心出門了,泰伊斯長舒了口氣,在兄妹二人的指引下,開始重新認識這座古老的城市。

    遙遙地聽見一陣歌聲傳來,泰伊斯大為驚訝:能夠在如此嘈雜的人群中肆意高歌,而且聲音絲毫不受干擾,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戴爾蒙德也聽見了:「原來是他啊!」

    「他?誰?」

    「你不知道?東大陸的名人啊,狂士經綸啊!」克瑞茜也聽見了。

    「哦?狂士經綸?聽過這個人!」泰伊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人怎麼樣?」

    「你聽他的外號就知道了啊,狂士,當然是狂傲了!」克瑞茜也知道不多,只能夠人云亦云地猜測。

    「你還是聽他唱的歌吧!」戴爾蒙德似乎知道點什麼,卻不肯說,大約是在「斂形術」上面失卻面子,想在這裡考驗考驗他吧。

    歌聲越來越近了,泰伊斯很輕鬆地就聽清楚了歌詞:「萬里高嵐,一去千年忘形;八方流雲,亂盡百載無心,笑爾癡愚猶不倦,空負歲月蹉跎,也未明高處寂寥。

    不若隨吾平滄海,聖維醉傾。

    兩袖一飄,任浮名由風;我獨行,消!笑!逍!嘯!

    遍歷楚地豪闊,一拂蕩卻辰天渺。」

    「果然是有夠狂妄的,不過看來並非空口無憑之輩啊!但是,如今的中州城,他也敢這樣?龍族好像不管他?」泰伊斯一口氣提出了自己的全部疑問。

    「要不怎麼敢稱『狂士』呢?不過他在東大陸名頭夠大的,即使龍王陛下對他也青睞有加。不過雖然真才實學確實是有點,但是我不喜歡。」戴爾蒙德一臉驚訝,不知道泰伊斯是怎麼這麼快就看出來這麼多問題的。

    「嗯,我也不喜歡。」泰伊斯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很想認識一下這個人。

    很快,他就看見了——前面走過來一個穿著長衫的儒生,不適梳洗的個性讓泰伊斯覺得很是親切。交匯而過的剎那,泰伊斯感覺心神動了一下,說不上來感覺,但是,泰伊斯的心裡,卻知道對方也注意上他了,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至少泰伊斯自我感覺沒有什麼值得這樣一個人注意的地方!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擦身而過後,克瑞茜悄悄回過頭問泰伊斯。

    「很奇特的一個人!」泰伊斯有些違心地說到。

    「兄弟,你要小心了,他好像注意上你了哦!我還沒有聽過狂士對誰有過好感呢!」戴爾蒙德注意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

    「嗯,我知道了,沒有事情的!像我這樣一個山野之人,能夠有什麼事情發生呢?」泰伊斯笑笑,心裡卻留意上了這個奇怪的狂士經綸。

    註:一、聖維峰為大陸最高峰。

    二、大陸中部橫亙的辰天山脈將大陸分成東西兩個部分。除非飛越高大的山脈,要不只能夠通過中間的一條狹窄的「天之棧道」來交流。

    三、使用魔法可以通過兩條途徑:直接調用元素,和通過元素精靈來調動元素施放魔法。通過元素精靈來施放魔法,可以使魔法施放速度大有提高,而且威力也比直接調用元素強大。所以,天級魔法師的標誌之一,就是是否能夠直接與元素精靈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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