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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長安巧遇

作者:九雉



    「那個女子究竟是誰呢?我怎麼一點映像都沒有?」陳文覺一路上姥嘮叨叨的,往返不停的說著同一句話。姬天翔也是毫無辦法,就任由他說下去算了。過了好一會,陳文覺的聲音才漸漸小了,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天翔深呼一口氣——劫難終於過去了。

    「文覺兄,你看咱們都走了一天了,累都累死了。現在太陽也要下去了,再加上天氣也越來越昏暗,大概是要下雨了。我們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吧。」姬天翔拍拍還在沉思中的陳文覺,他才驚醒過來。「嗯啊。怎麼了?下雨拉?」

    天翔氣的差點暈過去,「我是說天看起來要下雨了,快找一個地方躲躲吧。」陳文覺露出了那久違的笑,「那好,那好。趕緊找好了。」說罷,四處張望起來。

    果不如天翔所料,陰沉的天空很快下起雨來。可憐天翔和陳文覺兩人還沒來得及找到避雨的地方,瓢潑大雨就猶如決提一般傾瀉下來。滿臉滴水的陳文覺止不住的埋怨姬天翔不早點說要下雨了,而渾身濕透的天翔跟是不甘示弱,怪陳文覺走路太慢,要不然早走出子午谷了。兩人在雨地裡森林中穿梭著,互相對罵無休無止。

    好在暴雨往往時間不長,從傍晚一直下了一個多時辰就停了。姬天翔這才祭符點了一把火,陳文覺的笑早已經不在臉上,也只是緩緩的靠過來暖暖手。陳文覺在不遠處撿著木柴,天翔不時晃動那些掛著上衣的樹枝,在火上烘烤著。

    星星在深藍色的幕布上一閃一閃,天翔凝視著每一個繁星,他突然看見一顆流星飛逝而去,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姬瑕,不禁流下了淚。

    「喂喂喂喂喂喂,你注意點。你別沒事把衣服燒了。」陳文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天翔才清醒過來。「不會吧,你……你哭了?可不是因為我說你吧?」陳文覺以為是自己又犯了什麼錯誤,趕快認錯。「不是的,是我突然又想起了我父親。」姬天翔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也低下了頭。

    「又在想著為你父親報仇。」陳文覺也坐在天翔的傍邊,「為父報仇是一定要得,但現在不是時候。等咱們拿到了我家祖上的寶劍,再去找那個黑衣人報仇雪恨。怎麼樣?」「那好。」天翔笑了,「咱們擊掌為誓。」「好!!!」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久久的迴盪在子午谷中……………………

    ※※※※※※

    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就到來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姬天翔和陳文覺早早就踏上了去長安的道路,子午谷依舊如此孤寂,幽靜。

    鳥兒在天翔和陳文覺間飛來飛去,可是陳文覺又開始昨天的沉默。天翔尷尬的沒有辦法,只好搜腸刮肚的找了些話題來聊聊。「文覺兄,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到長安了。」

    「嗯,終於要到了。」陳文覺聽到長安就高興起來。

    「文覺兄,到了長安,咱們分頭行動,節省時間。你有事就先去辦,我要去找一個友人。怎麼樣?」天翔正在幻想一會就可以見到紫音姑娘了。「找一個友人?好呀。咱們分頭行動。」陳文覺終於提起了精神「你在長安也有認識的人嗎?叫什麼名字?」

    「名字就不告訴你了,那人是我在去漢中的路上救的,她被一群強盜圍住了。」天翔感到無比自豪。「嘿呦,我還真是沒看出來。姬天翔也會去救人,嗯……我知道了,那人肯定是一個女子。」這一句話把天翔嚇了一跳,「你怎麼肯定是一個女子?」

    「這還不簡單,像你這樣的兩條腿狼我見多了,沒一個不是為了女子才出手搭救的,到頭來………………」天翔聽的臉都紅了,「陳文覺,你……你……」「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陳文覺露出一臉壞笑,「有機會介紹給我認識認識???」說吧一溜煙跑了,只留下天翔一張微紅的臉。

    ……………………

    眼前就是長安了。

    長安,中國最古老的古都之一,也是歷朝歷代君主建都最多的的城市。長安位於渭水以南,關中平原中部,東有潼關天塹,南有綿延秦嶺,西有陳倉古關,掌控八百里秦川,地勢平坦,物資豐富,人傑地靈,繁華至極,素有「西羅馬,東長安」的美名。

    兩人正邊說邊向長安的正門走著,忽見前面有一女子提劍向這邊走來——這女子怎麼那麼眼熟?天翔定睛一看,啊!那不是姬月嬌嗎?當初留信離別,沒想到現在在長安又見到了她。天翔嚇得馬上回轉身,就要逃跑,卻聽背後姬月嬌叫道:「姬……天……翔……」天翔只好無奈的回頭看看月嬌,強笑了笑,「我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見到我要逃跑?」

    「你……你們認識?」陳文覺看看月嬌,有看看天翔。「嗯,她是我的妹妹姬月嬌。」天翔深吸一口氣。「噢,就是你平常給我說的那個姬月嬌!幸會幸會。」其實天翔什麼都沒有說過,只不過是陳文覺想認識月嬌罷了。陳文覺雙手握拳,拜過月嬌,可是月嬌卻理也不理陳文覺,「姬天翔,你可在這裡輕閒,我找得你好苦。自打你離家出走以後,我爹派了全家的人出去找你,主子僕人全派出去了,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你倒好,見了我就跑。你是不是有問題。」月嬌越說越激動,眼睛也紅了。

    「月嬌,當初我離家出走也是有我的苦衷的…………」天翔不希望看見月嬌哭,連忙解釋,「我也是為了急著報父仇,所以才……」

    「苦衷?我爹和我兵分兩路,我爹從箕谷經由陳倉古道,到了長安,我從子午谷走到長安,我們這麼辛苦就沒有什麼苦衷嗎?要不是你爹…………」月嬌突然覺得不該提起天翔父親的事,又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只要找到你就算好了,我還在這裡計較什麼。趕快進長安吧,我爹還在客棧等我的消息呢。」

    「什麼?叔父也來了?我………………我不去。」天翔覺得這次離家出走太丟人了,出走不久就有被叔父和妹妹找到了,心中真不是滋味,為什麼報仇總有人要來阻攔呢?

    「為什麼不去?我爹也是費了很長時間找你耶。」月嬌急了,怕天翔不肯跟自己回去。

    「我要和這位兄弟去一個地方,不久就要走了。所以沒有時間去見叔父了……」天翔忽然想起自己要去天山,就用這個來擺脫月嬌吧。

    「去一個地方?」姬月嬌懷疑天翔在撒謊,可由不好當別人面說出來。「那好,咱們先進長安去見我爹。我給我爹說一下,咱們一起去……如何?」

    「不行,那個地方很遠,你就不要……」天翔一聽月嬌也要去,才發現剛才的話說錯了,「我……我……們是要去………………去很遠的地方。」

    「哈……哈」月嬌越發覺得自己猜對了。「不,我一定要去,走吧,進長安了!!」

    「你竟然是偷偷跑出來的!!!」陳文覺壞笑的看著天翔,「沒想到有人比我還厲害,佩服佩服。」

    天翔卻是滿臉的愁容,「好了好了,下回有機會再給你說。」說罷兩人走進長安城去。

    ※※※※※※※※※

    長安城內的繁華簡直不能用語言描述,到處都是人山人海,充耳皆是小販的聲音。天翔在月嬌的帶領之下終於到了來儀客棧,一行人上了二樓,姬操——天翔的叔父正高興找到了天翔——他看見天翔後一把把天翔摟在了懷裡。可是天翔卻沒有摟住姬操。

    「天翔,你可把我嚇壞了。我來看看,這十幾天你有沒有受傷呀。哎……天翔呀,你要報仇也要和我們商量商量。不要留下一封書信就走了。」叔父姬操看看天翔沒有什麼事,也就放心下來。

    「好。」天翔也好久沒見到家人了。「叔父這些天怎麼樣?傷可好些了?」

    「我的傷早好了,沒想到天翔還想著我那,我還以為你都把我們忘了呢。」姬操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天翔,你這幾天去哪裡了?」「叔父,我只是從梓潼來到長安,想尋找殺父仇人。」天翔答的很無力。

    「天翔咱們回家吧,報仇的事從長計議。」姬操想帶天翔回家。

    「不,我要和他一起去一個地方。」天翔很堅決。「他?這位是?」叔父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他叫陳文覺。」

    「你就是陳文覺?幸會幸會。不知你和天翔要去哪裡呢?說出來也好讓我放心呀。」叔父姬操又露出了和藹的笑。

    天翔和陳文覺相互看看,天翔說「我們要去西域的天山,去取回文覺兄祖上的劍。這樣就可以於敵軍手中的劍一見高下…………」

    「天山?」叔父的臉色大變,「天山?西域的天山?」

    「叔父,你怎麼了?」

    「天山!!!!!!」姬操反覆念道著,「天山!!!不行,堅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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