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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漢中別離

作者:九雉



    「紫音?這個名字好奇怪。」姬天翔聽到這個女子的名字,不禁脫口而出。說出話後又覺得有些冒失了。

    紫音倒是一點也沒有不開心的樣子,「有什麼不對的嗎?」她笑的很甜,眉毛微微挑起,一雙天真的眼神和永遠都開心的笑聲。

    天翔越發覺得窘迫了,「呃∼∼這個∼只是以紫做姓氏的人很少見到。」

    紫音又一次微微挑起眉毛,看起來很可愛,「哎呀,我以為你說什麼那?紫氏並不是你們漢族的姓氏。我是北方戎狄人,如果沒錯的話,你們漢人都叫我們胡虜。」胡虜本是漢族對北方少數民族的一種篾稱,但是紫音卻並不生氣,因為剛才救人的一幕讓她知道漢人中也是有很多好人的。「我們部族在一百年前向南遷徙,到達黃河以後就定居下來。而我家因為會做生意,就搬到了長安。」

    天翔聽得很認真,聽別人講家族的遷移可以聯想到部落的盛衰。天翔感到身上有一些力氣,就站了起來,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一時間舒服了很多。「快躺下,你剛才流了好多血。不休息是不行的。」紫音嚇得趕忙來扶他。

    「我好歹也是一個男子漢,怎麼能一直坐著?讓一個姑娘照顧我!?」天翔說著,臉也不禁紅了起來。

    ※※※※※※天翔禁不住勸阻,就有躺下休息了一會。天色已經微微泛白了,東方赤紅一片,連雲霧也穿上紅衣,彷彿燒著一般。紅光的不遠處就是啟明星了,一閃一閃的,預示了一天的來臨。蛐蛐的叫鳴也不知道怎麼暗淡下去了。樹林裡不時傳來鳥雀撲稜翅膀的聲音,一切都好像生機勃勃,蓄勢待發。但誰又能知道,這不是敗亡的先兆呢?

    「走吧,趁著這清晨的亮光走,說不定中午就可以到達漢中了。」天翔說道,「要不在快點走,遇見一隻老虎什麼的,咱倆就玩完了。」

    「淨胡說,」紫音撅起嘴,「有你在十幾隻老虎我都不怕。」

    天翔只剩下笑,並沒有留下什麼。

    ※※※天色逐漸亮起來了,天翔和紫音在密林裡穿梭著。兩個人一直不說話,感覺都很尷尬。天翔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你一個女兒家沒事深更半夜走什麼夜路嗎!多危險呀。」

    紫音流露出無奈的眼神,「這個說來就麻煩了:我祖父前幾天過八十大壽,按照我們部落的習俗,長輩過壽都要孫子輩祝賀。但是祖父家住在南詔,離這裡很遠。等我回長安的時候,走到半路過了旅店,不得已走夜路。就當我進樹林之後∼∼∼∼」

    「以後記得別走夜路了,要是沒遇見我,那就∼」天翔沒說完話,故意留了半句在心中。「好了好了,謝謝你還不成了嗎。」紫音又無奈了。「我來給你彈一首古箏曲吧,就當是謝你了。」「好呀,我還沒聽過古箏那。」天翔拍手稱快。

    悠揚的曲調,頓錯的音節,勾勒了一幅美麗的圖景。入雲的高山,瀰漫的雲霧,清澈的泉水,飛馳的駿馬,這一副副神仙境地的美景在天翔腦中展現著。風吹樹葉「颯颯」的響著,鳥兒蛐蛐爭相鳴叫。無邊無際的草原像波浪一樣湧向遠方。藍的是廣闊的天空和甘甜的湖水,白的是柔軟的雲彩和無數的綿羊∼∼∼∼∼∼「你彈的真好聽,我像是看見了你們的大草原。」天翔聽完高興的叫了起來。「是嗎?我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彈奏,怎麼樣?」

    「當然好了,沒想到你古箏彈的那麼好。」天翔豎起了大拇指,一種佩服的表情。

    「沒有什麼的,我從小就學習古箏。現在彈的好也就不奇怪了。」紫音笑了。

    「那我們繼續趕路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紫音小心翼翼的收起古箏。「走吧,應該快到漢中了才是。」

    就這樣,姬天翔和紫音兩人邊說邊笑的走著,直到天已經大亮,兩人才真正走出了森林。原來的泥路漸漸變成了小石子路,人家也漸漸多了起來,隨處都可以聽見雞犬相鳴,隨處都可見到梳著小辮的小孩在一邊玩耍。

    「天翔,你看那裡。」紫音高聲叫道,左手指著不遠處路旁的一個石碑。天翔仔細一看,上面刻著「漢中界」三個字。「我們終於到漢中了。」天翔也不禁叫出聲來。

    眼前就是漢中城了。漢中,北依秦嶺,南臨漢水,東有瓦口關,西有陽平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漢中一直都是西川益州的邊塞門戶,也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漢中是關中與蜀之間的重要通道。

    「哎,天翔。我是要去長安,漢中則是必經之路。你來漢中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漢中城門前熙熙攘攘,紫音一句話又打到了天翔的心中。天翔這次出來一心只想為父報仇,奪回御劍,可是該究竟怎麼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嗯,唔∼我在漢中要找一個人。」天翔支支吾吾半天突然想起叔父曾說過,「雙劍」中除了父親還有一個陳文覺,劍術也是十分厲害。這陳文覺又和天翔的父親姬瑕有過幾面之交,天翔想從陳文覺開始,一步一步找尋御劍的下落。

    「既然天翔還有事在身,我也不便久留,該回長安了。唔∼∼∼謝謝少俠捨命相救,我以後定會報答的。」紫音微微笑,但「報答」這兩個字卻說的很重。

    「唔∼也好,那我就雇一輛馬車送姑娘回長安好了。」挽留的話天翔也不想再多說,自己可能要進入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天翔不想讓無關的人捲進來。「走,走吧。」

    ※※※※※充耳只有駿馬的嘶鳴和飛蹄,充眼只有馬車車輪在滾動和陣陣仰起的塵霧。漢中門口,天翔望著紫音漸漸遠去的馬車,心中有一種不能說出的失落。依稀還能看見紫音在馬車中那微微的一笑,「記得要來長安來看我呀,記得呀∼∼∼∼∼」。突然間,一陣熟悉的古箏樂曲從馬車中飄出,迴盪在秦嶺和漢水只見,也迴盪在天翔的心中。

    天翔並沒有忘記叔父的告誡,同時,他也沒忘記父親死時的慘境。那心中永遠也磨滅不掉的的痛苦——母親的早逝,父親的關懷。他不能不去報這個深仇大恨。

    天翔正發愁於陳文覺無從找起,便來到一家酒館叫了一壺燒酒。天翔從小還沒嘗過酒的滋味,一盅喝下去——天哪,這是什麼?馬尿嗎?這麼難喝,又苦又辣真不是個滋味。天翔的臉因為酒的辛辣也憋紅了。

    「不會喝酒就不要裝了,看你臉像個猴屁股一樣。」從酒館外走進來一個人,大大咧咧的樣子,一臉壞壞的笑。「喂,說你呢。一看就是一個沒喝過酒的小孩。」這句話可把天翔激怒了,「告訴你,我已經17了∼∼∼∼」天翔正欲發作,突然看見這人手上拿著一把劍——習武之人手中往往都有一把劍——但關鍵的不是這人,而是這劍。天翔雖然沒見過什麼劍,但好歹自己父親鑄的劍還是認識的。那人手中的劍是父親姬瑕鑄的劍,姬瑕平生鑄劍從未贈人,今天他的手上怎麼會有父親的劍?????

    那人覺察出天翔再盯著他不放,覺得背後涼涼的很不舒服,「喂,你哎!你老看我作什麼?」

    「你手中的劍∼是從哪裡來的?」天翔說話的聲音小小的,「難不成父親在外邊還有一個弟子?」

    「呵呵,你說這把劍那。」那人又是一臉的壞笑,「是我從別人手中贏過來的。當初和那人打賭比試劍術,誰贏了就把自己的劍送給對方。所以∼∼∼∼」

    「不可能,我父親怎麼會輸呢?你騙人!!!!!」天翔不想讓別人來侮蔑自己的父親。

    「你父親?」那人彷彿知道了什麼,懷壞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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