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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節

作者:潘一智智

    正如梅等武震聯盟頂層料想的一樣,已經深入武震星系的綠霧聯盟不得不使用戰機戰艇進入武震基地星球的引力圈裡,對防禦基地攻擊。但密集進入基地星球的戰機很快遭受到重創,不但基地所有武器都是針對空中的戰機戰艇,連基地周圍游弋的戰車部隊,全部攜帶著對付空中中小型單位的武器。

    不得已,綠霧聯盟將戰艦沉入星球表面,利用戰艦武器轟炸目標固定的基地,但戰機損失數量仍在上升,綠霧聯盟才發現陸地上飛馳的戰車才是他們戰機的最大的威脅,於是全部退出星球引力圈,大批戰艦聚集在星球上空,利用眾多的彈藥對地表上所有懷疑目標進行打擊,戰況又回到先前那種擲錢式作戰。

    「滿目瘡痍的時代即將到來,戰爭將為這片土地唾棄,但卻永遠擺脫不了戰爭的命運,血色的舞劇將永遠在大地上演奏。命運,這就是戰爭的命運,戰爭帶來的不可避免的血色命運。」梅仰頭,眼裡充滿了悲哀神色,只有戰爭中的人才真正明白戰爭的殘酷與悲哀。

    「諸位戰士,戰爭就是我們的舞台,在舞台上,我們就要將戰爭的本色充分的表演出來——殘酷,血腥,陰謀,虛偽。一切一切戰爭所表現出來的陰影,我們都要盡情地表演出來,讓所有蔑視戰爭、玩弄戰爭、挑起戰爭的人徹底地瞭解真正的戰爭。戰爭不是一場遊戲,戰爭是個魔鬼,人類只能在魔鬼手下痛苦地生存,別無選擇。而蔑視戰爭的,也只不過是人類,就讓他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魔鬼,永遠甩不掉的魔鬼,他們的靈魂也將在魔鬼的爪子之下痛苦掙扎。」

    豪華但狹小的邊陲會議室裡一片寂靜,今天又有23個基行星球被摧毀,武震聯盟死亡人數已經上升到8700多人,而綠霧聯盟只犧牲了300多架戰機和其上的500多名機師,綠霧聯盟犧牲的戰士都是初期兩次試驗戰術犧牲的。

    當綠霧聯盟不得不再次採用擲錢戰術時,他們的陣亡人數才停住。

    「戰士們,現在是我們出戰的時候了,最血腥、最骯髒、最慘無人道的任務,由我們邊陲軍來執行,舞台上最劇烈的舞踏,我們來我表演。各位英勇的戰士,請燃燒你們的生命,讓拋棄你們的生命,讓泯滅你們的人性,在戰爭這大舞台中,主角將不需要這些。」梅泛著亮晶的淚光對自己的部下說著,姣美的臉容中閃爍出堅決強硬的意念。

    「基於戰爭的瞭解,我偉明宣佈,今天,我已經死了。請叫我——鯨,我將吞噬無數人類的生命,演奏我腦海中所能呈現的最殘酷的戰爭舞蹈。」

    「我是鷹。」

    「我是虎。」

    ……

    正好大多超級武器都以動物命名,只有岳漢稍為變通,不叫6-103,自稱為貓。

    「全部兵器移到鯨型戰機,出發!」

    庫管大叔在會議室門外:「報告司令,曉松和曉笙技師長帶著屬下在鯨型航母旁待命。」

    「謝謝大叔,永別了。」梅向庫管大叔鄭重地敬個軍禮,作為另支人的庫管大叔第一次敬軍禮,心思又回到開國那時的血戰,那一個以死為榮的年代。

    邊陲軍很快起飛,而作為機師的成員,都被迫著休息,強壓著熱血沸騰的熾熱,執行軍人在和平時間裡的工作——睡眠、段練、吃飯。

    犬不時被派出去探測前路,接著會換成鷹型戰機,可知這是一次秘密入侵戰,很可能是一次事關重大的轉折戰,以致梅和偉明以外,人人都收斂起私人娛樂,積極地段練著自己。

    航行的第三天,獨自坐在高空的偉明對著鯨型下面的邊陲軍成員說:「總部來了消息,利用戰艦轟炸掉我們115顆基地星球之後,綠霧聯盟終於採取了戰機突進戰術,綠霧陣亡人數開始上升。」

    下面的邊陲軍爵士們都露出歡欣鼓舞的樣子,玲拍拍自己的胸口:「這一天終於到來了,還以為我們真要在綠霧戰艦下永不得翻身。」

    柏良攤坐在地上:「小女皇,放心吧。綠霧這種作戰只能嚇唬沒膽量,沒堅決戰鬥意識的國家,那些國家承認不了這些壓力,在強大的武力下自動投降,以避免主星被摧毀……」柏良被自己的推測塞住了。

    「主星被催毀……」戴增重複一次,作為外國人,他沒有什麼更大的感受。

    「主星被催毀?」102戰隊的7個成員望向一臉冷漠的梅。

    「主星將被催毀!」帆竟然難得激動起來。

    「武震星……將……被催毀。」玲已經不會動了,被悲傷中的帆扶住。

    102所有成員沸騰起來:「不行!我們的震皇還在武震星,我們要駕駛象型戰鬥堡壘回去!」戴增被7個人抬起,往兵器倉跑去。

    但,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躍在空中,膝撞而來,最前面的當旺被撞飛回來,摀住胸口說不出話。人影靜止,正是梅。

    梅轉身,踢出一腳,將架在空中的戴增踢飛,無辜的人凌空而起時,梅已經快速動作,將102戰隊擊倒在地。

    「才剛剛開始幾天就丟掉自我了嗎?我們是戰士,不再應該有感情,不再應該珍惜沒有力量的一切。我們所需要的是破壞,殺戮將是我們的職業,死神的工作由我們的代替,死亡的陰影都我們製造。」

    102中的栓華哭訴:「很有詩意,很有理想,但這不是我們的心聲,我們的皇上還在武震星上,我們要回去!」

    「堅持下去,理想就會實現。為了實現這個殘酷的理想,不但是震皇,連武皇也留在武震星上,他們自願在炮火中犧牲。而所有有戰力的單位,包括兩家的皇家軍隊,都已經分散出去,準備最後的戰爭。留在武震上的都是沒有力量的人,以及一些希望與武震星同存亡的平民,所有戰力無論多麼留戀,都被迫派遣出去了,他們沒有資格留在武震星上面。」

    102戰隊都開始軟倒,眾人都陷入了無力感中。

    「偉明,天藍探測很久了,叫他回來。這次海風出去,帆不在狀態裡面。」梅分配好工作,喚來技師:「把全部精神不振的戰士鎖在他們的房裡面。」

    很快,在大廳上的只有梅、海風、錫猿以及半空中的偉明,天藍正駕駛著犬返回中。

    梅回到自己的司令座上,輕輕坐下,長歎了一聲:「綠霧聯盟還差多少時間就到達攻擊射程?」

    「兩天內可以到達,那時候我們也剛好到達東十二星。」被與儀器相聯的偉明回答。

    「好,隨時留意情況。」梅掃視一下各位不受武震星被摧毀的部下,都是非武震星人,苦笑一番,站起回到自己的臥室。

    開往綠莎前線的兩天裡,梅也不再出現在艦橋上。好在鯨型航母是艘單人高精密度控制航母,能指揮它的只有中空中的偉明,以及鯨型本身自配的電腦系統,而且刻意避開綠霧聯盟任何飛行器的鯨型,盡往一些難以航行的地域鑽去,雖然巡航速度慢,而且路途繞得非常遠,但做到了絕對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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