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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塞翁失馬

作者:無情海



    冰美人還在邊上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凌雲,對於已快到近前的老頭子,卻沒有一絲的留意。她的心已全完被那奇妙的感覺所佔據。如癡如醉,幾似夢中。

    而站在邊上的阿大和阿二雖然看到了小姐的異樣,可是他們更多留意的還是這位剛剛出現的不明來客。保護小姐是他們的天職。他們不充許有任何不明來歷的人接近小姐。當他們看到這位老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就連忙上去阻攔。

    他們的功力已是非常的高明,是一般高手難以望及背項的。但見他們好像心有靈犀一般,腳下微動,就已來到老頭子的面前。就好似兩堵人牆,擋住了老頭子的去路。

    可是現在的老頭子,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他急於想瞭解凌雲的傷勢,對於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兩人,好似毫不在意。只見此時的他身形輕輕一晃,竟然就已消失在他們的面前。但轉眼之間卻又從凌雲的身邊突然出現。如鬼似魅,無痕可尋。

    阿大和阿二的臉上現在滿面是驚恐之色。他們真沒有想到,這位老人竟然有這樣的功夫。他們一直對自己的功夫十分自負,可是沒想到今天竟輸的這麼慘。他們竟然親眼看著老人在他們的面前消失,好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他們忽然有了一種無力感,他們知道,他們和老人之間在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老人想要他們的命,那也只是舉手之勞,自己連一點反抗的機會也不會有。他們又好似有了一種失落感,好像一下子由萬丈的高空一下子就跌落到了地上。使他們對自己失去了信心,他們輸的太徹底了。他們那從無表情的臉上,現在卻充滿了無耐。

    老頭子匆忙的來到了凌雲的身邊一探究竟,對於一直站在邊上的冰美人也無暇理會。他在凌雲的身上檢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致使凌雲昏迷的原因,他感到十分的困惑。

    小倩這時的心情好像才有所好轉。她正靜靜的站在老頭子的身後,看著他為凌雲療傷。對於這位一直對自己痛愛有加的爺爺,她可是充滿面了信心。在她的眼裡,爺爺好似已近乎於神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凌雲的傷就一定會治好的一樣。

    而在邊上發呆的冰美人,這時才好像漸漸的清醒過來。她看到來的這位老人正在為凌雲療傷。她就悄悄的來到了小倩的身邊,和小倩站在一起耐心的等待著。

    老頭子自己低頭想了許久,可是依然也沒有找到凌雲昏迷的原因。他這時才轉過頭來,想問一問小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剛一回頭,這才發現小倩和一位漂亮的女孩都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等著。

    老頭子一看到這個女孩就想了起來,她在蒼龍學院招生測試中的優異表現,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沒想到她竟然和凌雲和小倩又走在了一起。老頭子想到這裡,看著小倩說:「這位姑娘是……」

    「爺爺,多虧這們姐姐救了我和哥哥的命。要不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說著眼淚又一滴滴的滑落。

    老頭子聽後心中一驚,心道「這蒼州城裡只有威成與這倆個孩子有仇,難道是他們又遇到了威成。可是真要是遇到威成,又怎麼會有他們的命在。再說眼前這位姑娘的功夫卻實不錯,可是要是和威成動起手來,還是必死無疑呀!難道是還有別人救了他們?」老頭子越想越糊塗。就連忙追問道:「小倩,你先別哭,先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給我聽聽。」

    小倩聽了老頭子的話,這才止住了悲聲。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和老頭子講了一遍。

    老頭子聽後眉頭深皺,嘴裡不由輕聲的罵道:「這個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怎麼會如此的大意。如若真要是真的被精神力所傷,那可就不好治了。」老頭子說道此處輕歎了一聲。聲音中也充滿了不安。

    「不行,我要馬上看看他的傷勢,不能再耽誤了。」老頭子自言自語的說。

    說完又抬起了頭,看了看冰美人說:「這位姑娘,我要馬上幫他檢查一下傷勢,還要麻煩你幫我護法。」

    冰美人聽後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老人家,我會盡力的。」

    老頭子這時不再猶豫,只見他來到了凌雲的身邊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把手一揮,在空中竟然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型的結界,把他和凌雲都罩在當中。

    冰美人一看老人在無聲無息間竟能布出如此結界,對老頭子更是敬佩不已。以她對魔法的瞭解,也無法看出老頭子布的是什麼結界。只見這個結界有如一個銀色的屏障,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輝,看起來十分像高級的護御魔法--眾神之盾。可是她再仔細一看,又好似有些不同。在它淡淡的銀色光輝中,還似乎夾雜著一絲紅光。讓這個結界看起來,似乎有些怪異。但看其護御力,好似比眾神之盾還要略勝一籌。

    冰美人越看心裡越是好奇,真恨不得馬上就去把老頭子叫出來問個明白。可是她哪裡又會想到,這就是老頭子上次在蒼龍洞中,新領悟的一種結界--血之神盾呀!

    老頭子在結界中剛一坐定,就緩緩的放出了精神力。這精神力好像有了靈性般,在老頭子的控制之下,從凌雲的眉心處鑽入他的體內。這時老頭子才驚奇的發現,原來存在於凌雲腦中的那雄厚的精神力,竟然都已不知去向。就有如一個早已乾涸的水庫一樣,再無半點精神力的波動。老頭子並不甘心,又反覆的檢查了幾次,可是還是沒有結果。這時的他終於相信的眼前的事實。這才慢慢的把精神力從凌雲的體內撤了出來。

    老頭子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可是他的神情卻好似十分迷惑。活了這麼大歲數的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現象。「怎麼可能呢,他的精神力竟然會消失的全完蹤影呢?」老頭子的心裡不住的想著。可是無論他怎麼想,還是縷不發一絲的頭緒。後來老頭子索性的站了起來,心道「反正他現在並沒有生活危險,其他的事等他醒來已後再說吧。」想到此處他不禁挽惜的歎了口氣說道:「真是造化弄人呀,這麼好的孩子,卻……

    老頭子說完就揚手撤去血之神盾,從裡邊走了出來。

    邊上的小倩和冰美人一見老頭子走了出來,連忙的跑了過去一問究竟。

    老頭子很無耐說:「他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可是他腦中的精神力已全部消失了。」

    小倩聽後連忙的緊問道:「那以後哥哥還可以修練精神力嗎?」

    老頭子並沒有馬上回答她,他想了一會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以後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言語之中似乎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隨後老頭子又對冰美人說:「真是太感謝你了姑娘,要是沒有你,他們現在真是不堪設想呀!」

    冰美人微微的一笑,說道:「老人家,我也是湊巧遇到了,這沒有什麼的。」冰美人對於這位和藹的老人,有一種莫明的親切感,讓冷漠的她似乎也開朗了少許。

    老頭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凌雲說:「孩子,福禍自有天定,但願你會沒事吧?」

    老頭子說完就把地上的凌雲抱了起來,又對冰美人說:「姑娘我們就住在前邊不遠的地方,過去坐坐吧?」

    冰美人聽後搖了搖頭說:「謝謝您老人家的美意,我今天還有點事,改天再說吧。」

    老頭子笑了笑說:「好,姑娘隨時歡迎你過來玩。」然後又轉過頭來對小倩說:「小倩,我們也該回去了,你父親都在家裡等急了。」說完就抱著凌雲轉身離去。

    小倩依依不捨的看著冰美人說:「姐姐,謝謝你。小倩要走了。」說著已略帶哽咽之聲。

    「小倩不要難過了,你哥哥的病會好的。再說過幾天我們還可以再見面的呀,不要難過了。」冰美人笑著說。

    「嗯,那小倩走了。」說完小倩就轉身向爺爺追去。

    緣份的天空自有其主宰。冰美人看著他們漸漸的遠去,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她忽然有了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她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她也沒有必要知道,因為現在的她又已恢復了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阿大阿二,我們也該走了。」聲音淡淡的,好似沒有一絲的感情。

    ※※※

    大叔站在屋前不停的翹首觀望著,一雙粗壯而有力的大手,在胸前不停的搓動著。顯示出內心無比的焦急。

    漸漸的大叔看到在遠處出現了兩個淡淡的人影,他的心裡如升起了一絲的希望。他連忙迎了上去。可是當到了近前,大叔呆住了。他看到老頭子抱著凌雲,而小倩則在後邊慢慢的跟著,眼角之上還留有淚痕。

    「老人家,小,小雲這孩子怎,怎麼了?」大叔由於一時的激動連說話也有點含糊不清。

    「大寶呀,不要著急。小雲這孩子只是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的。我們還在快點回去吧。」老頭子輕聲的說。

    大叔走了過來,看了看昏迷的凌雲,心裡十分的不安。轉眼又看到了在一邊低頭不語的小倩,大叔怒從心起。他急走兩步來到小倩的面前,揚手要打。可是他的手揚了起來,可是無論如何怎麼也打不下去了。後來大叔把手一甩,大聲的訓斥道:「你這孩子,為什麼老是撞禍呀,我們連累小雲的還少嗎?」說完一聲長歎,走到老頭子面前接過他懷裡的凌雲,就大步向木屋走去。

    此時的小倩已是淚流滿面,她看到父親的憤然離去,讓她心裡有如刀絞。從小到大就與父親相依為命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雖然父親的巴掌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可是它卻深深的打在了小倩的心裡。看著哭泣著的她好似那樣無助。

    老頭子走到小倩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說:「好了小倩,不要哭了,你爸爸也是一時之氣,等小雲醒過來就沒事了。走我們先回去吧!」說完就拉著魂不守舍的小倩向木屋走去。

    「小倩,你快去睡吧,這裡有爺爺和你爸爸呢。我們會好好的照顧好小雲的,他要是醒了我們馬上去叫你好嗎?」老頭子耐心的勸著。

    可是小倩,好像完全不為所動。她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昏迷未醒的凌雲。她在等,她在等著凌雲的醒來,她的心中在不住的祈禱;她的眼中滿是期盼。她輕聲的說:「哥哥,小倩好累呀,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過來呀!」

    凌雲躺在這裡已快盡一天一晝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連一向沉著的老頭子好似也有了幾分心慌。他們都一直的守在凌雲的身邊,他們都在等待他的醒來。

    又不知過了許久,凌雲好像感受到了他們的呼喚。他這才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爺爺,爸爸。哥哥,哥哥他醒了。」凌雲剛一睜眼就讓身邊的小倩發現了。現在的小倩滿是歡喜。

    老頭子和大叔一聽連忙走了過來。老頭子看著剛剛醒過來的凌雲問道:「小子,你感覺怎麼樣呀,有哪裡不適服沒有呀!」

    這時的凌雲感到十分驚奇,竟一下子坐了起來,好像沒事人一樣。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會都在這裡呀!」

    他的話無疑就好像一道驚雷,把面前的三人驚的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老頭子才又問道:「小子,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認不起來了嗎?」

    凌雲聽後,好像進入了沉思嘴裡還喃喃道:「我認得,我認得我和小倩在蒼州的大街上逛了好久,後來還……後來還在醉仙樓上遇到了那個冰美人,我還大吃了一頓,接著,接著,對了我想起來了。」凌雲這時才完全的清醒過來。

    老頭子一看他總算想起來了,這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笑罵道:「我還以為你上子失憶了呢?對了後來,你是不是用精神力去攻擊威成了,可是你又怎麼會忽然昏倒呢?」老頭子終於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凌雲一聽就大聲的咒罵道:「那個該死的混蛋,老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後來逼得我沒有辦法,這才用精神力與只一拼的。誰知我的精神力剛一釋放出去,我就感到頭中一陣痛疼就昏了過去。唉?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威成沒有殺我們嗎?」凌雲驚疑的問。

    老頭子一聽,白了他一眼說:「是呀,威成看你長得帥,捨不得殺你,就把你和小倩放了回來。」

    凌雲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就大聲的說:「喂,老頭子,你當我是白癡呀,他會那麼好心。出非他是他爸生的。」剛罵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小倩的憂傷也早已隨著凌雲的轉醒而消失。她聽到這時早已笑的彎下了腰,過了好一會這才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凌雲。

    「什麼,是冰美人救我們嗎?唉,真是可歎呀!人家都是英雄救美女,而我可好來個美女救英雄,這以後還要我怎麼有臉見她呀!」凌雲聽後不停的發表著感慨。

    「就你,還英雄呢。我看連狗熊都不如呀!別頻了,你試試你的精神力怎麼樣了。」老頭子在一邊訓斥道。

    凌雲這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當他集中精神去感應腦中的精神力時,而讓他大驚失色。凌雲無論怎麼樣也無法感到腦裡的那股精神能源,而且凌雲還發現他越是集中精神,腦子裡就會越痛。他在幾經努力之後還是宣佈放棄。

    凌雲的心情一下就轉入了低谷,他感到十分的頹喪。他看著老頭子無耐的擺了擺手說:「你以後有什麼事也不用找我了,我現在連一點精神力也沒有了。」

    「小子,你也不用氣綏,你的情況和我已瞭解的差不多了。你而然現在感覺不到精神力的存在,可是你的大腦已得到開發,只要你不停的修練,我想你還是會很快的恢復過來的。」老頭子激勵凌雲說。

    凌雲苦笑著聳了聳肩說:「但願你沒有騙我吧!」

    老頭子又說:「你再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有所不適。」

    凌雲依然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適。他又從床邊拿起了斷刃,力到之處,那道紫芒也再一次應聲而出。並沒有絲毫的減弱。凌雲見狀,這才笑道:「還好,我的功力並沒有受到影響。」

    老頭子也在邊上笑著說:「沒想到你小子的真氣修為也如此的深厚呀!我還是首次看你施出劍芒呀,不錯,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真是不容易了。」

    「行了老頭子,你不用安慰我了。精神力對我來說,只不過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現在夢醒了,我還是我呀!你放心吧。」

    老頭子一聽,老臉微紅。隨後就罵道:「你小子,好賴不知呀!好了我也不和你說了,你現在沒事了,但也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蒼龍報到呢?」說完就轉身離去。

    大叔看老頭子走後,這才來到凌雲的近前說:「小雲呀,你真的沒事吧?」

    凌雲笑著說:「大叔,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我在地上還走了好幾圈呢,真的沒事了。」

    大叔這時才放下心來,對凌雲說:「好呀,好呀,這個大叔就放心了。」又轉身對小倩說:「小倩呀,你哥哥要休息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小倩看了看凌雲笑著說:「哥哥,小倩先回去了,明天見哦!」說著就與大叔一起離開。

    次日清晨,凌雲睡得正香就被老頭子從床上抓了起來。老頭子說:「都幾點了,還不起來,今天你和小倩還要去蒼龍報道呢?」

    凌雲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和老頭子他們向蒼龍學院走去。

    走在林間,凌雲就像是沒睡醒一般。兩眼無神,昏昏欲睡的走在老頭子的旁邊。而老頭子和大叔好像還在不停的談論著什麼。

    忽然間,凌雲覺著心中有一陣莫明的恐慌,好像是有什麼危險就要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連忙從腰間抽出斷刃,停下身來向四處觀望。

    凌雲的忽然變化也引起了老頭子的注意,老頭子轉過身來罵道:「小子,你又怎麼了,發什麼神經。」

    「我忽然感覺到,附近好像有什麼危險。我們要隨時小心。」凌雲認真的說。

    對此老頭子叱之以鼻,說道:「不是我老人家誇口,這周圍方圓一里之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瞞不過我的耳目,你別在哪裡大驚小怪的了。」

    說完轉身就走,可是哪想到他的話音未落。老頭子竟一腳踩在了陷阱之上。他只覺著腳下一空,身子就向下跌去。還好老頭子身手敏捷,頭腦冷靜,他連忙提氣輕身。雙掌向下一推,藉著這反震之力,才跳出陷阱沒有當身出醜。

    可是就這樣,老頭子也被氣壞了,大聲罵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在這裡挖陷阱呀,別讓我抓住,要不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說著老頭子的目光又落在了凌雲的身上,在他身上不停的掃視著。

    凌雲一見,連忙擺手說:「你別看我,這和我一點關係沒有呀!我沒有畢要在這裡挖這東西呀!」

    可是無論他如何解釋,老頭子還在不停的打量著他。過了一會才說:「小子,剛才你說你忽然感覺有危險,你沒有騙我吧?」

    凌雲連忙搖頭說:「沒有呀,剛才我正走著,忽然感到一陣心驚肉好像大難就在臨頭一般。」正說著,凌雲突然又有了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連忙縱身跳出去。

    就在凌雲跳起的同時,在他原來站過的地方,竟然驟然之間刮起了一陣狂風。

    老頭子這時才喃喃的道:「不是吧,這怎麼可以,我用的風之束縛是從來也沒有人能夠躲過去的。可是他為什麼好像事先知道了一樣,難道他真的可以預知危險嗎?但這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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