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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法爾·卡笛 作者：秋翔 「……侵……略……」亦腥陰陽怪氣地叫道：「你……給……我……站……住……」
侵略聽到亦腥這麼喊，居然也就停下來不再逃竄。 「看我的『侵略特製滅鬼法：有錢能使鬼推磨！』」侵略把手伸進已經所剩無幾的箱子當中抓了一大把金幣，作出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起手勢。 「住……住手。」已經進入暴走狀態的亦腥愛財之心並未見得有所減少，看見侵略那敗家子又想使出那見鬼的招試，慌忙阻止他：「大哥，只要你肯停手，咱們什麼都好說。」 「哼哼，好吧，念在同學一場，咱們這次就一筆勾銷了吧。」侵略說完就把箱子扔給亦腥，卻又故意扔偏，箱子摔在地上，金幣從箱子裡蹦出，掉得滿地都是。 「錢啊錢，太好了，你們終於回到我的懷抱了。」亦腥說完就忙著去撿掉落的金幣，1G、2G、3G、4G……一個一個地慢慢數著。 「啊，一共80602G，太好了！」亦腥開心得就差點跳起來。 「咦？對了，侵略，我剛才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亦腥高興之餘突然記起自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當然，斌現在還很危險呢。」侵略笑著說，他就知道亦腥這副德行，一數起錢來，就什麼都忘了。 「哦，對對對，斌被那該死的風魔將軍給上身了，那現在他怎麼樣了。」亦腥恍然大悟道。 「暫時是被我給封印住了，但他的元氣會在24小時之內回復，所以我們所剩下的時間實在不多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可偽問道。 「據《魔武記事錄》上記載，在萊西比勒的東面有一座多蒙爾克城，那裡面住著魔武大陸三大祭師之一的法爾。卡笛，或許他可以幫我們。」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可偽眼見時間不多，急忙催大家上路。 一陣『的篤，的篤，的篤，的篤』的馬蹄聲踏破初曉的寧靜，向新的一站出發。 *** 多蒙爾克雖說是城市沒錯，且規模不小，但知此城的人並不多。這是因為多蒙爾克的人民對故鄉有著很強的依賴，一直都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繼承、守護祖先遺留下來的多蒙爾克。當初法爾。卡笛之所以選中這裡作為隱居地，圖的也許也就是這個。 「這就是魔武大陸三祭師之一的法爾。卡笛的住處？」亦腥揉揉自己的眼睛，難以相信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比自己更摳門！ 「我真懷疑我腳上的這只靴子造價都要比這乞丐窩高得多。」可偽嘲笑道。 「這也許是撿現成的，根本不用花錢。」亦腥對這方面比較有研究。 「請問有人在嗎？」侵略朝屋裡喊著，他不敢敲門，怕『一不小心』地把門給敲『壞』了，那這門的身價就絕對比用金子打造的還要高，他有這方面的經驗。 「誰啊，難道就不能敲門嗎？」屋子裡傳來一陣老大不爽的聲音。 「晚輩怕弄髒了您的大門。」侵略畢恭畢敬地說。 「沒關係，只管敲，老夫絕不怪罪於你。」屋子裡的人試圖讓侵略落圈套，真是人老成精啊。 可惜侵略偏偏就不上這個當，他笑著說：「既然前輩已經應口了，敲門實屬多餘，又何苦弄髒前輩高貴的大門呢。」 「這……倒也是。」屋裡的人失望地說道。 接著屋裡一陣沉默。 屋裡的人見一計不成，便再生一計。 「馬屁，馬屁，混帳東西！」屋裡的人大怒道：「熏得我好生難受，冷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先熏死上萬細胞，再凍死上萬細胞，合計是三萬，你們說這筆帳該怎麼算？」 「罪過罪過，都是晚輩的錯，我們一定作出賠償。」侵略陰笑著說：「雖然這細胞是人人都有，實在值不了幾個錢，但既然這細胞是長在前輩的身上那就肯定是身價百倍了。這樣吧，常人被嚇死的我們賠1G，但人死不能復生，要錢也沒用，也就乾脆不給了，已此類推，半死得半G，沒死得不到，但由於找不開錢，他們也就只好自認倒霉了。我這麼說東扯西的，也就是沒錢給，這0*1000還是等於0，所以前輩，您看來是拿不到錢了。」 「你……」屋裡的人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付。 「砰——」破屋那道原本就以破爛不堪的門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倒了。 推門的是一個老人。他滿頭的銀髮和雪白的鬍鬚已經分不出彼此了，潔白樸素的衣裳（這種布料最便宜）使其看起來更有一些道骨仙風之感。老人也許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他看起來還很年輕，只因為他的眼睛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充滿了對生命的熱愛和對金錢的貪婪。 「您好，尊敬的法爾。卡笛先生。」侵略有求於人的時候，禮貌有時甚至好得讓你嚇一跳。 「哼，不是很好，今天被幾隻摳門的老鼠給氣飽了。」法爾。卡笛氣哼哼地說。 「哦，是嗎？想不到這裡的老鼠居然這麼猖狂，前輩放心，改天我一定幫您教訓教訓這裡的那些『摳門』的老鼠。」侵略信誓旦旦。 「哼。」法爾。卡笛知道自己今天難以取得便宜，就乾脆不開口算了。 「前輩，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求您的，等事成之後，我們自然不會虧待前輩的。」侵略總算說出來意了。 「哦？」法爾。卡笛眼珠子一轉，又心生一計：「真不好意思，老朽久為這衣食煩勞，幫你們恐怕是有心無力了。」 侵略自然知道老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聽完他的話之後，就馬上讓出一條道來，指著馬車說：「前輩，請上車，咱們先去吃頓飽的再說。」 「不必了。」法爾。卡笛居然拒絕道：「這裡的店舖一見到我，關門比要錢還快，去了也只是白走一趟。」 「那——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沿著這條街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左轉直走，數到第四個街口右轉，那有一個叫『怡紅院』的地方，叫上一桌上好的酒菜，再找兩個最紅的姑娘，叫他們送到這裡來。見不到酒食和女人就什麼都免談。」 「好的，前輩請稍等，我們馬上就去。」侵略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記住，一定要先付錢，最好不要搞鬼，因為那地方以前我至少一天去三次。」法爾。卡笛剛才一直都繃緊的臉總算有了笑意。他顯然對自己的這一招很滿意，侵略他們是生人，怡紅院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賒帳，而且一旦聽到酒菜是他法爾。卡笛要的，就會新舊兩帳一起算。他欠怡紅院三年的酒錢總算有著落了。 「這一切都好說，但在這之前，我有一事想請教前輩。」侵略並不忙著動身。 「什麼事，說來聽聽。」 「您可曾聽過詛咒之劍？」 「我看還是先等酒……」法爾。卡笛原本是想等酒食弄上手之前什麼都不說，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詛……詛咒之劍！？」 「不錯，詛咒之劍，我朋友被詛咒之劍的魔氣入侵，變成了半人半鬼的風魔將軍。」侵略凝重地說。 「這可不得了。」法爾。卡笛喃喃自語，又突然大聲喊道：「那他人呢？」 「就是他，暫時是被我封印住了，但過不了多久，他應該就能衝破我的封印，重新降臨人間。」 「帶上他和劍進屋，讓我來試試看。」法爾。卡笛第一次做不顧報酬的事情。 「是。」侵略答道。變和亦腥、可偽扶著斌進屋。 *** 法爾。卡笛的屋子只有十來平方，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有的只是滿屋鋪地的稻草，和擺在屋角的一堆乾柴。 一進屋，就只見法爾。卡笛直奔向那堆乾柴，把它們一一搬開，就露出一塊木板，把木板移開，就能看見洞口連接著一條樓梯，樓梯的盡頭似乎還有微光。 「你，扶著這小子和我一起下去，其他兩人留在這給我等著。」法爾。卡笛說道。 「憑什麼要我們在這裡等？」可偽和亦腥感到不平。 「混帳！下面是神聖的殿堂，又豈是你們這等俗人可以進去的。」法爾。卡笛一聲怒喝，把兩人給鎮住了。說完就和侵略扶著斌下去了。 「算了，咱們反正沒什麼事，不如到外面去走走吧。」可偽提議說。 「好吧，就出去走走。」亦腥同意了。 *** 走在大街上，亦腥發現路上的行人看他們的眼光很奇怪：既帶著同情，又夾帶著嘲笑，有的甚至還幸災樂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亦腥喊道。 「小兄弟，被那老頭敲詐了是不？」一位好心的大嬸微笑著說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在這裡的，有誰沒被敲詐過，你們說是不是？」 大嬸最後一句話是對街上的行人說的，引來一陣「嗯，恩」聲的狂潮，行人拚命地點頭。 「原來法爾那老傢伙給人的印象是這麼的差。」可偽自言自語說。 「有他在，起碼萊西比勒的鬼怪不敢到這來造次，讓我們能安定地生活下去。」大嬸替法爾。卡笛說話。 「哈哈，想不到他活著居然還有好處。」 亦腥和可偽繼續逛街，但心裡想的還是：斌到底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