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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家小棲 作者：南帝 1996年6月30日，學習結束了。我找到了袁區隊長，我是讓他在我們的路條上多寫幾天；因為我已經和應徵已經說好了，我們各自回家玩兩天。袁區隊長看在沛縣的狗肉和徐州的貢品紅杉樹的份上也沒說什麼，只不過給的時間短了點；一共才給了一個星期。
我和應徵一起先到了南京我的一個朋友「鴨鴨」那裡，他是和我一個鎮上的，是同學，也是一起玩得很好的朋友；他是在南京華江飯店學廚師的，我們一直都保持著聯繫。首先我們先吃了「鴨鴨」一頓，然後才一起到火車站；各自坐車回家。至於行李嘛？當然是放在「鴨鴨」那裡了。 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事，第二天上午就回到家了。由於我回來的事並沒有事先告訴家裡，所以家裡人一見到我都感到很奇怪。我就給他們解釋一下，然後我就回屋睡覺去了。中午飯也沒吃，一直睡到晚上6點鐘。 我起來一看，好熱鬧啊！我家裡面來了很多的人，有我們家的親戚，也有我的朋友們！他們正在一談論著我，看到我醒了；就讓我坐到一個空位子上，然後就開始上菜。 我爸說：他們早就來了，就因為我沒睡醒；所以大家都在等我。我連忙說了一陣抱歉的話，然後就開始一個個地給他們敬酒。由於中午我沒吃飯，所以沒過多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頭還有點疼，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飯。吃完飯想出去轉轉，一出門首先看到了學校的大門；於是就準備到學校去看看。由於我家離學校很近，所以沒走幾步就到了。我先到學校操場上遛了一圈，找了幾個以前兄弟瞭解了一下學校的情況。因為以前我在學校裡也是大哥級別的，所以也要關心一下兄弟們。聽他們七嘴八舌把學校的情況說了一遍，基本上還是老樣子；只不過以前的幾個小弟現在已經開始做大哥了；聽說學校裡還出了幾個後起之秀，現在也還和他們玩得挺不錯的。當然了，也有幾個和我一起玩得不錯的兄弟聽說已經收心了，現在正在努力學習準備考大學了。 我又和他們在一起打了一會球，不過由於他們還要上課；所以沒玩多久人就散了。我一個人坐在靜靜的操場上，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次自建校以來發生在學校裡影響最大的一次械鬥來。 那是發生在95年高考前的一個多月，由於天很熱而且大家都學習的很辛苦；所以學校裡安排了給高三的學生增加營養和降溫的食品。雞蛋、糖茶和綠豆湯，一天輪換一次；那天正好是發雞蛋喝糖茶的日子。糖茶是放在前面的講桌上的，大家可以隨便喝，而雞蛋是有規定的每人只發兩個；由於我是班長所以雞蛋是由我來發的。記得那天剛剛發完雞蛋，也就是下了第一節自習課，而第二節課還沒開始的時候。由於那天有好幾個沒來的，所以雞蛋剩了好多；我除了把它們多分了幾給幾個好學的PLMM之外，自己還落了四個雞蛋。就在我剛吃了兩個雞蛋，拿起茶杯剛要喝糖茶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偉哥，別喝了！那邊都要出人命了，快點！我聽了立刻就跑了出去，出門一看就在高一教室前面的空地上圍了很多的人。我馬上扒開人群住裡走去，我看到了一個人滿臉的血；還在那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就在這時學校裡的「大哥大」王林發話了：「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他去醫院。」接下來從旁邊過來好幾個人，把那個血頭血臉的人扶走了。我走到王林身邊問：「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啊？」（王林是我哥哥的拜把子兄弟裡的老大，所以我們都叫他老大。）王林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你還是問你的幾個兄弟吧！」說完他就回教室了。（由於他是復讀生，所以他不想搞出什麼事來。）我隨手就抓住一個人，狠狠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偉哥，你輕點！我是小濤啊！」原來是個和我一起玩的；不過由於他膽小所以我一般不和他打交道。小濤說：「偉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你看我的眼讓人給封了。你說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我看了一下他，媽的，兩個眼睛跟熊貓似的。我說：「是誰？」他說：「是敬偉，是他打的我！」敬偉也是我們鎮上的，老一輩的人也都認識；我和他沒交情，不過也沒什麼過節。可是我是個好面子的人，即然別人拿我當大哥讓我替他出頭了，那我還能說什麼！我又問：「人呢？」他說：「他們老大的眼睛出血了，他陪他們老大楊峰去醫院了。」我叫了兩個人帶著小濤就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問了一下楊峰的情況；說只是眼皮被打破了，問題不是很嚴重。於是我就放心了，因為在路上就聽小濤說了；這人可是我的幾個拜把子兄弟打的啊！接著我們幾個走向那一群站在手術室外面的人，「偉哥！就是他！」小濤指著一個人對我說；我很奇怪：他眼都那個樣子了，倒還能在短時間內認出打他的人來。我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拉過敬偉隨手就把他扔給了身後的三個人。敬偉身後的人剛想動，我就發話了：「都別動，這是私人的恩怨！」後來的情況就不用我說了吧！我把起因和結果說一下：起因非常的簡單是因為女人，小濤和楊峰爭風吃醋；便拉了我的幾個拜把子兄弟去警告楊峰，讓他離他那馬子遠點。可是楊峰根本就不聽他的那一套，所以就發生了上面的那一幕。結果是這樣的，小濤和我的幾個拜把子兄弟每人拿了幾千塊錢；私下裡了結了。不過學校也還是知道了，差點沒讓他們幾個參加高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參加高考的結果也是梁山的軍師----無用啊！ 一想到那件事，我就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心裡極不舒服！回到了家裡媽問我怎麼了，我答了句沒什麼，就上樓休息了。說實話那些天在家裡呆的並不舒服，只在家呆了短短的四天，我就再也呆不下去了。我過得太空虛了，我馬上就要悶死了。於是我就給我爸媽說我要回去。爸媽看我在家裡整天無精打采的，就同意了。給了我兩條雲煙和兩條阿詩瑪還有一千塊錢，說是讓我省著點用。 ********************************************************* 我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挺好笑的。 年輕時代真好！ 有一點瘋狂，有一點帥；有一點天真，有一點無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