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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征

作者:藍冰劍

  當天晚上,衛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腦中不時的浮現出王秀姿那清麗的面容。最後實在睡不著,就乾脆跑到院子裡面衝涼水,一桶桶冰冷的涼水沖刷在滿是傷痕的身上,紛亂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些。反正睡不著了,衛情便穿上官服,跑到王宮裡巡夜去了。

  同一時間,大將軍府內,一個俏麗的人兒也無法入睡,呆呆的坐在花園裡,她身著一身月白色的宮裝,疏著墜馬髻,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清秀脫俗的氣質,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宛如下凡的仙子一般。這位美麗的人兒正事王陵的侄女——王秀姿,她想著適才與衛情相見的情景,一 會兒癡癡的笑著,一會兒又面露愁苦之色,真是萬般思緒在心頭啊。

  「夫人,姿兒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呆在花園裡,不會就這一下,她就愛上我那老弟了吧。」臥室內,王陵奇怪的道。

  「你還說,這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嗎,誰叫你把你的老弟帶回家,又恰好讓姿兒碰見,碰見就碰見了吧,你還要說那些為老不尊的話扇風點火,這下可好,火頭真的起來了,我看你怎麼辦。」林氏沒好氣的數落著王陵。

  「我投降,我投降,我承認是我的錯行了吧,」王陵舉著雙手,一幅滑稽的模樣,接著王林有點納悶的道:「其實,我承認我有那個想法,想撮合他們兩個,不過我是萬萬沒想到,僅見了一次面,我那老弟就把平時對男子不肖一顧的姿兒迷成了這個樣子了,況且他還戴著面具呢。」

  「看來我這個小叔的魅力真是沒法擋啊,其實,小叔這個人,我也覺得他挺不錯的,若他們兩能走在一起,那是再好也不過了,不過我有點擔心小叔是否也喜歡姿兒,若讓姿兒落個單相思就不好了。」林氏有些擔憂的道。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想衛老弟一定也喜歡我們姿兒,從他今天匆忙離開,沒有和我打招呼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我想他當時心裡一定很亂。」王陵看著天花板,幽幽的道。

  林氏歎了口氣走到王陵身後,一邊揉著王陵的肩膀,一邊說道:「算了,不要想這些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不要管的太多了。」王陵聞言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 * *

  兩天後凌晨,衛情率領兩萬禁衛騎兵,悄悄的上路了。

  三日後晨時,秦王為王陵舉行了盛大的封將儀式。在王宮外的大廣場上,架起了一座封將台,在封將台上,王陵跪領了秦王賜予的金璽、令箭。在向秦王行過禮後,便在文武百官及全城百姓期望的目光中浩浩蕩蕩的開向前線。

  咸陽城郊,一普通農莊中,一個外表樸實的農民,正面露喜色的瞧著王陵這一行聲勢浩大的隊伍。等王陵的隊伍消失在視野後,樸實的農民趕緊往農莊後一小屋跑去,一推開門就興奮的叫道:「老五,快發飛鴿傳書給龐爰將軍,王陵已帶十五萬援軍上路了。」「太好了,將軍的計劃成功了,我看這次秦國一定玩完了。」被叫作老五的人擊掌高興的道。一刻鐘後,三隻黑色的信鴿飛上了天空。

  * * *

  渭河,秦軍大營。「上將軍,不知援軍何時才能趕到,若援軍再不來,我們恐怕就支持不住了。」一位年輕的武將焦急的道。這名武將名叫韓闖,是蒙驁一手提拔起來的年輕將領,現位居前鋒營統領一職,是個不要命的狠角色。這時一個智囊模樣的人接道:「這幾天聯軍攻的一次比一次凶,我軍傷亡一天天增加,能戰鬥的人僅剩八萬,正如韓闖將軍所慮,如無援軍,我軍將支持不了多久了。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我記得,有一兩次聯軍已攻破我軍防線,明明完全可以將我軍擊潰的但卻在中途退軍了,對此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蒙驁聞言,皺著眉頭思索道:「姬傅先生所言,我也注意到了,我想聯軍這樣做應該是天氣問題。你們想,我大秦地處北地,到冬季,大雪紛飛,道路將變得相當難行,不要說車無法行走,就連馬匹也不能長時間的呆在野外,河湖也將冰封無法行船,那時聯軍的後勤補給將變得相當困難。如若聯軍現在擊潰我們,從這到咸陽,仍有我軍近20萬防守,那麼聯軍將不得不在嚴冬時進行攻堅作戰,一步步的打到咸陽,在嚴寒中攻城,損失將是平時的數倍,還不一定攻的下來,這是所有軍隊所不願面對的,所以我想,聯軍應該是想將我們和援軍聚而殲之。」

  韓闖對於上將軍的分析不是很明白,於是問道:「照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應該主動撤到渭河以北去防守?」韓闖的疑問也是在場諸將的疑問。

  蒙驁看了看自己的愛將,解釋道:「當然不能撤到渭河以北去,那樣豈不是將渭河天險拱手交給了聯軍,那樣我大秦將失去已奪得的所有土地及函谷關、渭河這些天險,國勢勢必大減。這樣,我大秦一統天下的宏願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了。」

  「那麼我們將怎樣守住渭河河道,擊潰六國聯軍呢?」韓闖繼續聞道。

  蒙驁沒有馬上回答,起身走下帥椅,看著北方,幽幽的道:「我想陛下是要我們堅持到王翦趕回來的那一刻吧。」

  「是啊,王翦將軍一到,還怕聯軍不滅嗎。」韓闖拍了拍腦袋高興的道。

  「可是王翦將軍正在與匈奴作戰,脫不開身啊,如何趕來呢?」姬傅給他潑了票冷水。

  「據咸陽傳來的消息說,與匈奴之戰已經快結束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王翦就可以抽身趕來了,」蒙驁收回望著北方的目光淡淡的道,隨即又面現憂慮之色,說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至少還要堅持兩個月。」

  蒙驁不愧為大秦名將,龐爰的算盤已被他猜到,不過,對於秦王的打算,他並沒有猜對,贏政是打算以衛情的奇兵取勝,至於王翦,將作為迫不得已的後招,因為北疆還沒有鞏固,實在不能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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