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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之一-----終結無間道 作者：luociyuan １自殺
晴空萬里，太陽照在大地。某市政府的辦公樓前，上班的行政人員陸陸續續朝辦公樓走去。 這時，一個提公文包的人突然大叫：「李副局長！你想幹什麼？不會是跳樓吧！」所有的人同時都朝辦公樓的頂部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西服的人站在大樓邊延，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那人伸腳跨出一步，直接從樓頂墜了下來。周圍的人大驚失色，幾個女士嚇得閉上了眼睛。那人快速下降，「轟隆」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和腦漿噴射而出，濺到旁邊的行人中。一個女士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腦漿，感到還熱乎乎的。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手不停顫抖。人群中一下子像炸開了鍋，熱鬧非凡。 由於公安局就在政府大樓的不遠處，所以公安局裡馬人派人來了。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帶著幾個警察衝了過來。只見那人濃眉長鬚，一雙眼睛透出一種利銳的眼神，他就是公安局的大隊長，姓張名皓。 張皓帶著一群人往市政府大樓跑去。在門口，一個身穿夾克的人迎面撞上了張皓，從他身上掉下一盤錄音磁帶。那人低下頭，從地上撿起磁帶，小聲說：「對不起！」轉身就走。張皓雙眼敏銳地瞟了一眼那人，只見他的左耳有一顆痣。 張皓沒有多留意那人，朝辦公樓跑去。他走到死者面前，只見鮮血流了一地，腦漿四處都是，整個臉形都歪曲了。張皓彎下身，仔細觀察那沾滿血跡的臉，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自言自語：「李副局長—！怎麼會是他。」其他幾個警察站在屍體旁邊，維護著次序。 張皓看著死去的李副局長，回想起昨天在警局兩人會面時的情景。 昨天下午，張皓正從警局辦完事出來時，李副局長迎面趕來。張皓笑著打招呼：「哦—！李副局長！你怎麼來了囉！」李副局長雙目緊鎖，歎了口氣，說：「有事。」兩人擦著肩正走過去時，李副局長又說：「張大隊長！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張皓停住了腳步，轉身說：「什麼事？」 李副局長拍了一下肩，認真地說：「要注意心理醫生！一直要。如果有可能的話殺了他。」張皓一聽震住了，還以為他開玩笑，說：「李副局長今兒個怎麼啦？不會感冒了吧？」李副局長一笑，說：「好啦！只要你記住這句話就行了。」轉身往警局走去。張皓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在意，走了。 …… 回想起李副局長那句話，張皓雙眉越鎖越緊，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李副局長，心想：「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死與心理醫生有關？這件事看起來不像跳樓自殺，好像事先早有預謀。」 陸續又來了一批警察，他們對死者進行認真檢察，最後都認為死者最大可能是跳樓自殺。 ２家人。 夜幕逐漸降臨，張皓帶著一個下屬來到李副局長的家門前。還沒敲門，從裡面就傳出一陣哭泣聲。張皓帶著沉重的心情，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吱」防盜門打開，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張叔！你來了，快進。」張皓透過門縫看見是李副局長的兒子李成。他說：「我來看一下你媽，你爸的事可能不那麼簡單。」走了進去。 李夫人一聽是李副局長的朋友張皓，立馬衝到門前，邊咽嗚邊說：「老李！他去了，這叫我一個人怎麼活啊！」張皓心中一酸，眼圈也紅了，安慰道：「大嫂！人死不能復生，別哭壞了身體。」扶著李夫人朝沙發走去。李夫人往沙發上一坐，還是哭個不停。 張皓看了一眼李成，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說：「李成！你過來一下。」拉著李成往旁走。李成跟在後，心情十分沉重。張皓說：「李成！你爸近來有什麼異常反應嗎？」李成說：「張叔！這幾天我因公事出差，沒回家，只有我媽瞭解我爸。」張皓點了一下頭，走到李夫人面前，說：「大嫂！我想問一些關於大哥的問題。」 李夫人邊哭邊說：「有什麼事我知道一定回答。」張皓說：「近來大哥有什麼不對嗎？」李夫人凝思片刻說：「沒有什麼不對啊！照樣吃飯睡覺，只是有點精神不好。」張皓雙目一眨，說：「其它就沒有啦？」李夫人皺一下眉頭，突然眼前一亮，說：「記得昨天，他突然冒出一句：『兒子已長大了，將來你生活會很好。』我笑著說：『你還不是一樣會好。』他笑而不答。」 張皓憑直覺敏銳地感覺到，李副局長早已準備好自殺了。 ３心理醫生 經過十多天的調查，警局裡確定李副局長是自殺。可是張皓心裡總有一個結，彷彿感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在李副局長死的第十三天，突然，一個心理醫生來警局自首，聲稱李副局長是他殺的。案情一下子有了重大發展。張皓聽到這事感到十分突然，好像太快了。 在審迅室裡，門被推開。張浩匆匆跑了進來。一個警察走到了張皓面前，說：「他就是那個心理醫生。」張皓雙目利索地看著心理醫生，心中回憶起李副局長與他說的那句話：「要注意心理醫生！一直要。如果有可能的話殺了他。」 張皓一搖頭，對心理醫生說：「你的姓名？在哪工作？」心理醫生一笑，說：「我姓洪名龍，自己開了一個心理診所。」張皓看見洪龍左耳有一顆痣，想起那天與自己相撞的人，又問：「李副局長是你殺的嗎？」洪龍點頭，說：「對！但不過有人指使我。」張皓急切地說：「誰？」洪龍冷靜地說：「王成日，王局長！」張皓一聽，不由地一震，感到事情發展太令人難以想像了。 10月18日，王局長來到洪龍地門診所。 「噹」一聲敲門聲，洪龍坐在辦公桌上，說：「請進！」王成日推開門，走了進去，把門鎖上。洪龍一抬頭，看見一個身材肥胖的矮中年走了進來。洪龍問：「有什麼事嗎？」王成日把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擺，打開箱子，只見裡面裝滿了錢。他說：「為我辦一件事，如果事成了再另外給你一箱錢。」洪龍看著這麼多錢，眼一下子花了，說：「辦什麼事？如果能做到一定盡全力。」 王成日笑著說：「我想請你殺一個人。」洪龍大驚失色，顫抖地說：「殺人？」王成日說：「對！但！當然囉！你不會因此而負上責任。」洪龍一聽，愣了，問：「什麼意思？」王成日陰冷地說：「我想你利用催眠使一個人跳樓自殺。」洪龍一聽，感覺這事對他來說很簡單。王成日又說：「我已查過你的背景，知道你曾經利用催眠借刀殺人過。而且！我還查到你母親生病，需要一大筆錢。」 洪龍眼圈睜大，說：「你怎麼查到了，難道你不怕我催眠你，把你的錢偷了嗎？」王成日笑著說：「當人處於高度戒備狀態時，是不容易被催眠的。」洪龍陰冷地說：「看來！你學過心理學。」王成日笑著說：「一點點而已。」 最終洪龍被說服了，他決定利用催眠殺了李副局長。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洪龍在王成日地安排下，很快接觸到李副局長，並且在11月3日把李副局長催眠，讓他造成跳樓的假象。他在動了手之後，從李副局長的辦公室還偷了一盤錄音磁帶。 審訊室，張皓聽了洪龍的話之後，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他一直認為李副局長不是自殺而是謀殺，果不其然，他猜得沒錯。案件突然變得清楚明瞭啦！ 張皓圍著洪龍轉了一圈，說：「你殺了人，那—！你為什麼又來自首呢？」洪龍說：「王成日要殺我，他的勢力很大。所以我只能自首，我只有借助法律的力量保護我。」說著把上身的襯衣脫了，轉身。張皓看見洪龍背上包紮了紗布，紗布被鮮血染紅，血跡還沒有完全干。洪龍說：「王成日派人來砍我，被我逃過。」張皓點頭。 張皓雙目緊閉，略有所思，說：「對了！你還說你偷了一盤錄音磁帶。它在那？裡面是什麼內容？」洪龍說：「在我身上，內容是李副局長與王成日的對話，話中提到李副局長撐握到王成日的一些罪行，王成日親口說他如果亂來就殺了他。」把錄音磁帶遞給了張皓。 張皓接過磁帶，眼中流露出興奮，走到一旁拿起一台錄音機，把磁帶放進去。 從裡面傳出王成日與李副局長的聲音。 李副局長說：「王局長！我勸你還是回頭好，不然！對你沒好處。」王成日說：「你不就是撐握了我一點點證據而已，別太囂張了！我當局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有錢，而且在上面關係很好，在下面有一班兄弟，如果你想扳倒我，沒那麼容易。」李副局長冷笑一聲，嚴厲地說：「正因為你後台多、兄弟多。所以！我才不想撕破臉，提醒你收斂一點，免得我們鬧翻了，我把證據往上說。」 王成日哈哈一笑，說：「哼！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就是想利用手上的證據來要挾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如果惹惱了我，我會讓你過不了明天。」李副局長縱聲大笑，說：「我們都是官場上的人，相互之間想什麼都心知肚明。所以呢！我也不會很蠢。」 「滋、滋……」錄音機中的對話斷了。 張皓聽了之後，十分高興，用力一拍桌子，大聲說：「好！有了它，與你的口供，我可以立馬抓人。」把磁帶拿出收好，轉身而出。 ４我冤枉？ 張皓出了審訊室之後，帶著幾個人立馬趕去逮捕王成日。 在王成日的門前，張皓對下屬說：「如果王成日有反抗行為，立馬制住他。」下屬點了一下頭說：「明白。」 「噹、噹……」張皓按響了門鈴，裡面沒有一點反應。張皓又繼續按，裡面還是沒有反應。他懷疑了，問下屬小李，說：「小李！情報正確嗎？不會搞錯吧！」小李面色有點難看，說：「沒錯！線人說王局長半個小時回了家，一直沒出來。應該不會錯吧。」 這時，裡面傳出「噹」的聲音，什麼東西破碎了。張皓雙眼一亮，說：「哈、哈—！想不吭聲就逃過了。」又說：「給我撞門。」大家閃開。一個警察舉腳，用力踢防盜門，防盜門紋絲不動，接著，又是幾腳，防盜門依然毫無聲響。張皓大怒說：「王局長！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快出來吧！」裡面還是沒有聲響。張皓怒了，把那個警察往後一拉，說：「讓開，讓我來。」拿出手槍，朝防盜門一陣猛開。「噹、噹、……」子彈與鐵門相撞，火花四射。防盜門被擊了幾個洞，張皓拳腳用勁一踢，「卡嚓」門開了。 張皓拉開門，帶著警察衝了進去。王成日與老婆看見衝進來的警察，頓時，坐在地上。張皓看見他們的旁邊放著兩個行李箱和一些其他的東西。王成日看著張皓，低下了頭。張皓扶起王成日，說：「王局長！你的門真難開哦！」指著兩個行李箱，又說：「喲！這是準備去哪！」 一個警察把王成日用手銬銬上，推一下他，說：「跟我們走。」 不久，王成日就被帶到警局的審訊室裡。台燈「卡嚓」亮了，黑暗的屋子裡出現了亮光。張皓把台燈對準王成日，說：「王局長！你還是把殺李副局長的事交代了，免得受皮肉之苦。」王成日一頭霧水，說：「殺李副局長！我沒有啊！他明明是跳樓自殺啊！」 張皓冷笑一聲，說：「別裝了！你的幫兇已經承認了。」王成日一聽，更不明白了，說：「幫兇！誰啊？我根本就沒殺過李局長！更何談幫兇。」張皓大笑一聲，說：「你裝得好像啊！到這時還硬撐。」打個手勢，說：「帶洪龍。」 門「吱」開了，洪龍走了進來，審迅室的白熾燈開了，把整個審訊室照亮。王成日眼睛眨了一下，仔細地打量一下洪龍。張皓說：「你還不承認。」洪龍說：「沒想到吧！我大難不死吧！」王成日疑惑地說：「洪龍！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別亂冤枉人。」張皓說：「你還不承認。」伸手拿出桌上的錄音機，把磁帶放進去，說：「讓你仔細聽聽它。」 磁帶中放出王成日與李副局長的對話。 王成日聽了之後，淡淡一笑，說：「就憑這個你想告我，別作夢了。那只是我說說而已。」又說：「就為李副局長自殺的事，你們把我抓到這來。其他就沒有了嗎？」他的話中好像有其他意思。張皓狠狠地說：「難道這還不足以判你死刑嗎？」王成日縱聲大笑，氣焰一下子上來，大聲說：「我告訴你們這群笨蛋，亂抓國家幹部是犯法的。」張皓沒想到王成日死到臨頭還那麼嘴硬，一瞪眼，說：「帶下去。」 兩個警察抓起王成日的肩往外走。王成日大叫：「放開我！我要見我的律師，放開我！我是被冤枉的。」 ……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中，通過法院判決，王成日罪名成立，將被判死刑，而洪龍也因此而被判死刑。 ５「陰謀」 一切好像順理成章，事情發展很順利，隱隱約約好像有些不對勁。 在王成日與洪龍將判死刑一日前，張皓接到洪龍的消息，他說有更重要的事告訴他。張皓原本不想去，但回想起李副局長那句話：「要注意心理醫生！一直要。如果有可能的話殺了他。」他不明白李副局長為什麼對他說這句話，更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他記住。所以！他決定最後一次看洪龍。 在監獄的一間鐵房間裡，門「吱呀」開了，洪龍走了進來。洪龍看著張皓，臉上流出興奮的表情，他朝一把椅子走過去，靠近坐下。 張皓說：「有什麼事說吧！我很忙。」洪龍看了一眼旁邊的看守，說：「他在這不方便吧！」張皓一笑，說：「好！依你。」對看守說：「你先出去吧！」看守點了一下頭，說：「是。」看守走了出去，把門關上。洪龍嚴肅地說：「其實！我不是心理醫生，這一切都是陰謀。」張皓一聽，彷彿晴天一個霹靂，走到洪龍面前，抓住他的衣領，說：「什麼嗎？陰謀？你到底在說什麼？」洪龍看著他那嚇人的樣子，臉上流出猙獰地表情，說：「別緊張！讓我慢慢道來。」 事情——從小，洪龍就是個孤兒，長大以後，他一直在街上混。七年前，洪龍與別人打架被砍傷數十刀，倒在血泊中，即將垂死。他的兄弟在此時卻拋棄了他，他倒在血泊中，十分痛苦，恨透了他們。李副局長正好那時經過那條街，他毫不猶豫地把洪龍送進了醫院，並且花了很多錢，幫洪龍治傷。洪龍十分感激，發誓將來一定要報答李副局長。後來，洪龍健康出院，李副局長為了洪龍不至於再混入黑社會，他把洪龍送進了大學。洪龍對李副局長更加感激，決心一定要報答李副局長。 七年過後，一天，李副局長找到洪龍，說：「小洪啊！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洪龍說：「乾爹！我比我親爹還好！」李副局長笑著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我要你做一件事！可能要搭上命。」洪龍豪爽地說：「乾爹！我這條命是你撿回的，什麼時候你要，隨時拿回去。」 李副局長高興地說：「我沒看錯人。」又說：「王成日！王局長！你應該或多或少聽說過吧！」洪龍說：「瞭解一點點！」李副局長嚴肅地說：「這些年來，我在他手下做事，對他的作風很不滿，他挪用公款，貪污不下數億，並且走私、結交黑社會，害死了許多無辜的人。」哄龍聽了之後，大吃一驚，說：「那王局長犯了這麼多法，為什麼沒人抓啊？」 李副局長點燃一支煙，說：「中央也派人調查了幾次，但都無功而返，中央找不到證據，而且上面也有他的人，很難把他怎麼樣！」洪龍說：「那麼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嗎？」李副局長歎了口氣，說：「我也想把他繩之以法！可是這些年來，他行事緊密，我沒有找到一點他的證據。但不過收到許多舉報信，可是它們都沒有很大用處。」洪龍皺眉頭說：「這也確實很為難。」 李副局長又說：「近來，我無意中打聽到，王局長全家將移民加拿大。如果讓他移民的話，抓他就更難了。」洪龍苦惱地說：「那—！這該怎麼辦？」李副局長深深吸了口氣，說：「我有一個計劃，讓他逃不了。」洪龍來神了，說：「什麼計劃？」李副局長說：「我自殺！然後由你出面，嫁禍於王成日。如果此事一發，他其它的一些老問題肯定會暴露，到那時，即使他插翅難飛，就算他的後台再硬也保不了他。」洪龍一聽，說：「好計！」李副局長說：「但！可能到了最後你也脫不了身，可能連命都不保。」洪龍說：「乾爹！你連死都不怕！我還怕嗎？」李副局長拍著洪龍的肩，說：「好！那我們一起來研究研究計劃。」 …… 聽完洪龍的話之後，張皓震住了。 ６為正義而死 張皓回想起自己抓王局長時，他正在收拾行李，原來他是想移民。他深深地吸口氣，又想起李副局長在正常情況下，突然往下樓那一剎那，他的勇氣膽量是多麼大啊！張皓的心被深深震撼了，全身都感到光芒的照射，激動無比。為了正義連死都不怕，這才是真正的英雄。 張皓回想起磁帶，問洪龍：「那磁帶是怎麼一回事？」洪龍說：「李副局長在臨死前，親自去把這件事辦了，這能夠更具說服力。」張皓突然反問：「你為什麼要把這一切告訴我？」洪龍立馬低下了頭，不吭聲。張皓大聲說：「是不是死期將到你怕死，想要我救你。」洪龍的頭低得更厲害，小聲說：「我、我……，有一點點。」 張皓拍著洪龍的肩說：「你想想李副局長那一刻吧！那一切的膽量是多麼強大。而現在你卻想逃脫，難道你沒想到這可能引起案件的複雜，這可能讓王成日有喘氣的機會，可能讓王成日逍遙法外嗎？」洪龍說：「對！我確實有點怕死，但這也是我的心理本能。」張皓突然想到李副局長對他說的那句話：「要注意心理醫生！一直要，如果有可能的話殺了他。」眼瞳突然增大，他心中突然生起殺洪龍的念頭。可這時，洪龍突然站了起來，說：「你殺了我吧！為了乾爹，我不怕死！」雙目緊盯張皓，眼光透出火熱。張皓原以為他怕死，自己要強行殺了，但此時心中對他也產生了敬佩之感。張皓從腰間撥出槍說：「洪兄！你的死不是沒價值的，它代表著正義。」洪龍雙眼一眨，閉上了，說：「動手吧！」張皓拿起槍對準洪龍的太陽穴，說：「洪兄！去吧！」 「彭」一聲響，子彈射入洪龍的腦中，鮮血順著太陽穴流了下來。洪龍的整個身體傾斜，倒在了地上，身上掉下一張李副局長的照片。照片在空中飄啊！飄！落在了地上，照片中，李副局長流出笑容。 這時，鐵門打開，看守與幾個警察跑了進來，他們看著倒在地上的洪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張皓站在原地，思忖：「洪兄！已經死了，這個密秘只有我知道。我會不會像洪龍一樣！會不會在最後時刻動搖了。」想到這心中不由一震。「殺了他、殺了他。」李副局長說的最後三個字讓張皓震住了，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張皓心想：「讓這個密秘一直保留下去，讓李副局長和洪龍不至於白死，只有讓我閉口。」想到這，眼圈一動，臉上肌肉麻木，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一個警察說：「張大隊長！」 張皓一動不動，又目圓睜，「彭」一聲響。張皓眼睛突然睜大，槍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噹」的一聲響。張皓倒在洪龍的身上，鮮血滴在洪龍的白襯衣上。 第二天，報紙上刊登：警隊大隊長張皓槍殺死囚後自殺。 將在<<故事會>>發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