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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無間道系列——國際陰

作者:luociyuan



    (1)兩件事同時發生!

    一輛火車飛快地行駛在黑色長龍般的鐵路上,彷彿一條紅色的大蛇盤旋於大山綠水之間。

    火車上,坐滿了人。一個雙眼深陷頭髮發黃的年青人,坐在車窗邊,雙眼盯著車窗外的風景。這時,一個有點禿頂的中年人從車廂經過,看見了年青人,立馬笑著說:「小張!你也坐這趟火車啊!」

    此年青人姓張,名術索,是中外合資達拉加公司的科研人員。而那中年人姓爍名清,也是達拉加公司的科研人員。

    張術索聽到爍清的聲音後,說:「哦——!爍組長!你好!坐啊!」爍清坐下來,說:「怎麼?回家去嗎?」張術索禮貌地說:「對啊!公司的那項工程已經完成,放假一個月。我想回家看看!」又說:「組長!你難道也是回家去?」爍清笑著說:「是啊!已經有幾年沒去過,怪想念家裡人的!」又說:「這次放假長,連大部分從國外請來的科研人員都回家去了。」

    張術索說:「聽說!還特地租了一艘「雅格裡世界」號送他們回去。」爍清點了一支煙吸起來,說:「是啊!」又說:「因為方便!連兩位名教授達。格林和裡。哈德都回國去了。」

    兩個人在談論著……

    在藍藍的天空底下,碧綠的大河一眼望不到邊際。幾隻白色的海鷗翱翔於大海之上,突上突下,彷彿在嬉戲。

    「雅格裡世界」著名旅遊號緩慢地航行於大海上。達。格林教授和裡。哈德教授躺在睡椅上,沐浴著陽光。達。格林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杯冰塊桔子汁,吸起桔子汁來。裡。哈德教授半閉眼,對格林教授說:「這次研究的費用出乎意料的高哦真是讓人一點也想不到?」哈德教授把桔子汁放下說:「嗯!真的呢!連我都不敢想。據說!每個參加研究的人員都得到了豐厚的酬金。」

    這時,一個人從船艙中跑了出來,大叫:「船上有個炸彈。」頃刻間,所有的人都慌亂地不知所措。突然,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走到驚慌的格林教授面前,從衣服裡拿出一把槍,抱住格林教授。「噠!」一聲響,格林教授雙眼猛地一睜,全身癱軟,往地上倒。他的背上血不停地往外流。此時,哈德教授和達拉加公司的其他研究人員同樣遭到暗殺。

    由於船上傳出有炸彈,所以慌張的人們根本沒有注意這件事的發生。

    忽然,「轟隆」一聲響,船尾被炸得翹了一下火焰從甲板上噴射而出,把甲板衝上了天。一些人被氣浪撞飛,掉到海中。接著,爆炸聲連綿不斷。船前也發出一聲巨響,炸得前艙往下沉了一下。船的底部炸出一個巨大的口子,水從口子迅速灌入。

    船上的人完全被嚇亂了套,個個哭天喊地,驚慌失措。

    船頭進水漸多,往下沉,船尾往下翹。這時,船的中間傳來一聲巨響,「轟隆」。火焰從船的烈縫中迸射而出,把整個船劈成兩半。船進水越來越多,氣泡不停地往上冒,把整個海水攪得上下翻騰。許多跳入海中的人,經受不起海水的起伏,吃水不少。

    與此同時,火車行到一座橫跨兩座大山的橋面上。橋的底下是萬丈深淵,連底下都看不清。

    這時,只聽見「轟隆」一聲響,橋被炸斷。橋面往下塌,火車順著橋面往下掉。還沒有駛到橋面上的火車後部分,也被慣性拖著往下掉。火車上一片慌亂,行李從車上掉下來,砸在人身上。一些人站不穩,摔倒在地。

    橋面與火車快速地往深淵底下掉,周圍的一切一閃而過。當火車撞到深淵底部時,「轟隆」一聲響,整個火車被撞成幾節。火車尾部撞到一棵巨大的古樹,把古樹砸倒。火車的中間部分全都散成一節節的車廂,車廂被撞得完全變形。有的車廂還在不停地往下翻滾,一路把大樹小樹都撞倒了。

    火車頭被撞得彎曲,同時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火車頭被炸成碎片。

    一些坐在火車上的人,在慣性的作用下,從窗口飛出,摔得粉身碎骨,慘不忍睹。

    火車沉靜了一會兒,有的車廂冒出一絲煙來。車廂裡死一般的靜,橫七豎八的屍體和行李廂。有的屍體上鮮血如注,有的屍首分離,幾乎所有的車廂都沒生命的氣息。

    突然,一節車廂發出一聲「轟隆」,被炸成兩節。殘片、殘肢四處橫飛,一片模糊。

    2、SARLS!

    幾天後,幾個城市同時出現一種怪病。這疾病通過皮膚傳播,十分可怕。它的症狀很恐怖,首先,全身皮膚乾燥,並且裂開,接著血流從體表流出。過了兩天後,全身血肉模糊而死。這種病傳播的途徑主要通過病人用過的物品傳播。

    如果常人不小心接觸了病的物品,那麼立馬會被傳染上。

    病情一傳播開,國家立馬派部隊封鎖那幾個市區,並且派專業醫務人員去瞭解病情。但是——!病情還是很快傳播出來,北方的幾個市區也傳染上了。兩天過後,幾乎每個省至少有一個市被感染。病情越來越嚴重,幾乎每天有2萬人死亡,而且數字還在不停地攀升。

    根據專家調查,引發此病的病毒叫SARLS。所以把該病確認為SARLS。

    某大國在此時立馬推出政策,封鎖我國一切經濟業務,並且,對出入的人進行嚴格的檢測。但——!該國的德龍達公司卻伸出援手,派醫療隊援助我國。國家領導人為表示感激,親自到機場接人。

    病情發展趨勢加快,世界其它國家不得不對我國進行全面切斷。我國的所有進出口都停止,碼頭上堆滿沒有發出去的貨,沿海港口沒有一艘船出航。

    在國內,由於SARLS的傳播加快,引發一片巨大的恐怖。有的人甚至不敢上班。股票交易市場、街上、休閒區一下子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了。國家領導人通過媒體進行演說,請大家不要驚慌,不要亂走動,安撫國民,並且派動全國的軍隊、警力維護整個國家的局勢。

    我國經濟在SARLS的打擊下一落千丈

    在此時,某市公安局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中講述——在3月31日那天發生的火車掉入深淵和海上「雅格裡世界」號失事,與「達拉加」公司有關,可能這兩件事是達拉加公司一手策劃。

    ……

    由於此時,SARLS在流行。此信到了公安局之後,如石沉海底一點反應也沒有。

    SARLS傳播越來越廣,與我國相接的幾個國家也被傳染,剎那間。世界各國都感到自危。

    此時,德龍達公司把我國的出口客戶大部分搶去,其中把我國的鋼鐵、家電等產品幾乎全部壟斷。德龍達公司總裁德哈拉宣佈:「在未來的一年內,本公司將壯大一倍。」

    十多天過後,我國病情越加重,一下子死去幾十萬人,並且還有許多的感染者。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德龍達公司宣佈本公司已研製出克制SARLS的藥物。該藥物在人服了之後,不但可以治病還可以預防。

    世界各國紛紛前來訂貨。德龍達公司十分仁厚,以低於成本的價格出售藥物。因此贏得世界各國的讚揚,德龍達公司名聲大振。

    3、越來越複雜!

    此時,某市公安部門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講述——火車掉入深淵、「雅格裡世界」號失事、SARLS的流行可能與達拉加公司有關。達拉加公司的底部有一個全封閉的地下實驗室……

    公安部門對此事十分重視,立馬上傳。國家領導人看到此信之後,大為震驚,立馬成立專案組調查此事。專案組組長龍嘯,三十多歲,留著一臉鬍鬚,身材高大。副組長是張之鳴和洪唐,其下面還有許多人員。

    在專案組成立的當天,街心花園——達拉加公司總部大樓。許許多多的職員照常下班回家。突然從地底下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隆」聲,整個地面都開裂了。下班的職員聽到聲音之後,望風而逃。煙從地底下冒出來,總部大樓開裂出幾條巨大的縫,玻璃從高樓上紛紛下掉。縫越裂越開,許多水泥塊和鋼材往下掉。大樓承受不了壓力了,忽然一下整體往下塌倒。周圍一下子揚起了,滿天的灰塵,把一切淹沒。旁邊的兩棟大樓也被震得顫抖了一下,其中一棟大樓都傾斜了。

    地底下還時不時地響起一陣「雷」聲,把地面震得動搖。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望著這驚天的場面。遠處傳來一陣消防車的響聲,整個大街上一片騷動。

    專案組收到情報之後,立馬開著專車前往現場。消防隊和清理組此時已經開始工作了。只見整個現場的灰塵已經沉下來了,大樓塌處有十多輛消防車不停噴水,幾台挖土機和吊車在緊張地工作著。整個周圍完全被警察封鎖。

    龍嘯找到負責人說:「在清理現場時,注意保護現場。把一些值得懷疑的東西收集起來,並且拍上照片。」負責人點頭說:「放心吧!我會吩咐大家多注意一點。」龍嘯說:「你忙完整件事情之後,寫一封調查報告給我。」負責人點頭:「是!」

    整個現場十分吵鬧,十多條白色水龍從天空中直射而下,把整個倒塌的大樓澆得霧氣蒸騰。挖土機在水的淋飛下,緊張地工作著。吊車把大塊的水泥塊往外吊。幾百個工作人員在周邊清理著其它一些細小的雜物。

    晚上,現場還沒有清理完,龍嘯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說:「喂!找誰?」對方傳出聲音:「喂!你那邊聲音太吵,我聽不清。」龍嘯邊走,邊大聲地說:「喂——!我是龍組長,你是誰?」對方依稀聽清了,也大聲地說:「龍組長,我是洪唐啊!我收到情況,興達發電廠有一死屍。」由於現場十分的吵,龍嘯沒聽清楚。他大聲的問:「什麼啊?再說一遍。」洪唐大怕吼道:「興達發電廠發現死屍,我在興達發電廠等你。」龍嘯隱隱約約聽清楚了,說:「好!明白了。你們要保護好現場,我會立馬趕過去。」

    龍嘯走到負責人面前,大聲地說:「這一切交給你啦!我還有其它事要辦。」負責人點了一下頭,說:「放心地去吧!這裡的事由我來處理。」龍嘯笑著說:「辛苦啦!」轉身,趕緊上了專車。

    專車一路直奔興達發電廠。

    興達發電廠,洪唐在問那個發現屍體的工人。

    洪唐嚴肅地說:「你是怎樣發現屍體的?」工人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說:「當時,正在往爐子裡加煤,一車的煤一下子往爐中倒。我無意中看見一個人的形狀隨著煤往爐子裡倒。我感覺到不妙,立馬叫人停止,並且利用急速冷卻措施,把爐中的火滅了。」

    洪唐問:「你知道那車煤是誰送的嗎?」工人用手指著旁邊司機說:「就是他!」司機神情有點緊張,顫抖地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我的車裡怎麼會有屍體。今天下午,上煤時,我明明沒有看見過屍體。」洪唐說:「不要緊張!我們並不是懷疑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這時,龍嘯和張之鳴趕了過來。

    龍嘯下了車,看前面圍滿了人,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只見旁邊用白布蓋著屍體。他走了過去,輕輕地把白布掀開。只見屍體全身被燒得發黑,頭頂上的頭髮全部燒光,臉上的肉燒得往下陷,眼珠燒得一團黑,耳朵已經沒有了。整個臉型燒得模糊不清,全身燒得骨頭都凸了出來。看了之後,讓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龍嘯把布輕輕地放下,對旁邊一個驗屍官說:「盡快通過DNA檢測報告,查明死者的身份。」驗屍官點頭說:「是!」

    洪唐還在問那人司機。

    洪唐仔細地問:「從煤礦到電廠有多遠?」司機思索片刻,說:「大約十公里吧!」洪唐雙眼不停地閃一下,問:「那——!經過的路線你還記得嗎?」司機點頭說:「當然記得!幹這行這麼多年,我一直跑這一線路。」洪唐問:「那麼在路上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沒有?」司機眉頭緊鎖,搖搖頭說:「我沒有注意!」

    ……

    人群中,一個坐著輪椅的人看著專案組人員。此人十分可怕,頭髮有點禿,左眼瞎了,臉上佈滿了傷疤,左袖空空——斷了一隻手臂,右腳也空空。整體上看,讓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後面一個年青人,幫他推輪椅。

    那人對後面的年青人說:「我們走吧!」年青人沒有吭聲,推著輪椅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現場專案的人員還在忙碌著。

    4、案分與自首!

    6月底,SARLS基本上已經控制。

    7月13日,德達龍公司總裁德哈拉帶領一班人馬訪問中國,來中國投資。國家領導人派遣一些重要官員親自到機場迎接。

    德哈拉在與國家領導人會面之後,吃了中餐。他就帶著自己的談判人員與國內幾家大公司談判去了。當天,他就把那幾家公司並購了。

    專案組會議室,龍嘯坐在中間,其它一些人員順著次序坐。

    龍嘯神情十分嚴肅,用低沉的聲音說:「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們要更加提高警覺,加大破案密度,對每個可疑之處都認真調查。」停頓一下,說:「國家領導對這件事十分重視,全國人民都在盯著我們。所以!我們絲毫不能放鬆,一定提起一百倍的精神。」

    龍嘯喝了口茶,又說:「小張!你主管的達拉加公司爆炸一事怎麼樣?」張之鳴站了起來,拿起一份報告和照片遞給龍嘯說:「從整個爆炸過程分析,爆炸應該是從大樓的地基三十米處。」又說:「爆炸的威力十分足,據當地群眾說,他們在很遠都感到地在震。可以這麼說!這次爆炸是事先早有預謀的。」

    龍嘯拿起照片和報告稍微看了一下。

    張之鳴繼續說:「從爆炸中的殘留物來看,我可以發現許多可疑之處,其中一些照片上能反應出,該公司在地下有一個大型實驗室。也就是那封匿名信所提到的。」……

    張之鳴仔細分析了一下。整個會議室內一片安靜,大家都在認真的聽。

    龍嘯等張之鳴分析完之後,對洪唐說:「你調查那封匿名信和屍體的事有進展嗎?」洪唐站了起來,把報告和驗屍結果遞給龍嘯,說:「關於寫那封匿名信的人我暫時沒有線索!不過!關於屍體的案件有很大的進展。」龍嘯雙眼注視著他說:「說來聽聽!」

    洪唐嚴肅地理了理喉嚨,說:「種種現象表明,兇手是想通過別人之手毀屍滅跡,但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敗露了。通過與那個發現屍體的工人和司機瞭解、調查,我認為他們不可能是兇手,因為他們不存在作案動機、時間。為了更深一層的弄明白屍體的來源,我仔細的調查了一下司機開車的路線。通過對路線的研究,我發現。兇手很可能利用煤車過橋之時,把屍體從橋上推下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屍體給裝上車,並且兇手事先對煤車的用途過程也瞭解了不少。他清楚地知道,煤運來之後,不會檢查,而會立即送去燒。所以,兇手借這一個好機會想把此事做得毫無聲息。

    龍嘯眉頭一皺,略有所思感覺有理,認真地聽。

    洪唐說:「當然!關於這件毀屍案與SARLS有沒關係,我不敢下定論,但是根據這幾件案子在同時發生,估計是有一定的關聯。」又說:「屍體的DNA檢測已經出來了,並且通過電腦瞭解了一些死者的資料。」把死者的照片發給大家。大家邊看相片,邊聽他說。

    洪唐繼續說:「死者是某國人,英文名為Dimry,中文名為雅中呢。在兩年前,來到中國,他在某國時是做家電生意的,而且生意十分紅火,但突然不幹了,來到我國卻什麼也沒做。這就讓人有點疑惑。」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警察跑進來,走到龍嘯面前,低下頭說了幾句話。龍嘯眼睛一亮,對大家說:「今天會議到此為止,洪唐和張之鳴隨我來。」

    三個人出了會議室,直朝審判室衝去。

    半途中,龍嘯叫張之鳴進了一間房間。龍嘯拿起一顆鈕扣一樣的東西給張之鳴。洪唐透過門縫看見龍嘯拿起一顆鈕扣一樣的東西給張之鳴。龍嘯還跟張之鳴說了一些什麼。洪唐聽得十分模糊不清,弄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龍嘯和張之鳴出了房間。龍嘯拍著張之鳴的肩,說:「見機行事。」張之鳴說:「嗯!我會的。」

    審判室裡,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雙眼深陷,頭髮有點亂,臉繃得十分緊,神情十分地慌張。此人就是達拉加公司的董事長陳天南。

    幾個警察站在陳天南的身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陳天南點燃一支煙,大口大口地吸,想掩飾內心的恐懼。

    這時,「吱」門被推開,龍嘯、洪唐和張之鳴走了進來。陳天南臉上流出一絲喜色,急切地說:「你們就是專案組的吧?」龍嘯說:「對!我是組長龍嘯。」又說:「聽說你來自首我十分高興,但我感覺總有點……?」陳天南把煙摁滅,說:「可能讓你們有點想不到,但是——!我來自首講出真相是千真萬確的。」又說:「其實!我只是想爭取國家的寬大處理,減輕我的罪行。」

    龍嘯笑著說:「只要你坦白一切,國家肯定會寬大處理的。」陳天南說:「那就太感激了。」又說:「來自首!也是為了保住我這條命。因為我感覺到自己周圍越來越不安全了。公司中的許多科研人員不是死於火車事件,就是死於『雅格裡世界』號失事事件。」

    洪唐急切地問:「你也覺得這些事有些不正常嗎?」陳天南點了一下頭說:「雖然我不知道誰指使的,但是我敢肯定有幕後陰謀。」又說:「這兩件事再加上總公司爆炸,還有SARLS的流行。可能——!都是由同一個人指使的!」龍嘯雙眼一亮,問:「誰?有可能是誰指使的?」

    陳天南彷彿有點累,臉上出了一點點細汗。他緩慢地說:「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推測而已,應該與雅中呢有關。」

    雅中呢——!

    張之鳴聽了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念頭,眼睛眨了一下,說:「真的嗎?可他也被人殺了,屍體都已推到了太平間。」陳天南大驚,摀住胸口說:「死啦!不可能,那麼昨天暗殺我的人又是誰?」

    龍嘯說:「什麼?暗殺?」陳天南聽到雅中呢死訊,感到呼吸有點困難,結巴地說:「水!給我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取出兩顆藥。洪唐端起一杯水,遞給陳天南。陳天南把藥往嘴裡一塞,接過水便喝。

    張之鳴看著陳天南吃藥喝水,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怪異。

    過了半晌,陳天南感覺好了許多,但滿臉流出絲絲細汗。龍嘯見陳天南臉色有了好轉,轉聲地問:「身體舒適了一點嗎?你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陳天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心臟一直不好!老病了」。

    洪唐問:「要不要看醫生」。陳天南強裝笑容,說:「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吃藥就沒事了。」又說:「咱們繼續吧!」龍嘯問:「好!沒事就好。」又說:「你被暗殺是怎麼一回事。」陳天南說:「昨天,總公司發生爆炸倒塌之後,我十分怕,所以躲起來了,躲在我叔父家中,想避一下風頭。接近中午時,我坐在叔父家中電視前,想瞭解一下關於總公司爆炸的事。」又說:「突然之間,『當』一聲響,玻璃掉在地上,一顆子彈從窗戶射進,想殺我。此時,我叔父的曾孫在客廳裡玩,正好從我身前晃過,那顆子彈就擊中了叔父的曾孫。」

    洪唐說:「啊!」陳天南說:「當時,把他就立馬被送去了醫院,我感覺越來越不安全,所以逃到別處去了。」龍嘯眉鎖沉思說:「那麼?你知道子彈應該從哪發射的嗎?看清了兇手嗎?陳天南說:「估計!應該從對面的大樓射出。至於兇手,我沒有看到。」又說:「我原以為是雅中呢,但現在想來,不可能了。」

    洪唐沉思:「兇手是誰呢?他的目的是為何?為什麼要殺陳天南呢?難道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他與雅中呢是什麼關係?」

    張之鳴問陳天南:「你與雅中呢是什麼關係?」陳天南說:「這事要從兩年前說起。當時我只是一個工廠的技術工人,各方面條件都十分優越,最特別的是我的英語好。在一個下午,公司派我去機場接人。我沒想到就是雅中呢。那時,他的中文不是十分流暢,所以,不很喜歡跟人交談。而我英語好!在接他時,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與他對話,他當時很興奮。我們倆就這樣混熟啦!」

    龍嘯稍微點了一下頭。

    陳天南繼續說:「之後,通過他這座橋樑,我成了達拉加公司的總經理。再之後,不知為什麼他把股份無償轉到我的名下,我莫名奇妙地成了達拉加公司的董事長。」洪唐說:「有這事?」陳天南也十分迷糊,說:「是的!不知為什麼?而且奇怪的是,雅中呢連達拉加公司一份股權也沒有,卻能使股權全部轉到我的名下。」

    所有的人都產生了懷疑地眼神。

    洪唐自言自語:「這就怪了。」

    龍嘯說:「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現象嗎?」陳天南拍了一下腦門,說:「哦——!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又說:「在我上任董事長之後,雅中呢叮囑一件事。就是關於公司地下那個實驗室,我不能插手,一切交給他。」

    張之鳴說:「實驗室?」陳天南說:「對!我不知為什麼這麼保密,就連董事長也不能過問。並且!幾乎很少人知道,但除了一些科研人員外。」

    洪唐問:「你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實驗嗎?」陳天南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到地下實驗室裡去過。所以!根本不知道。」又說:「不過!一個月前,我的公文包中無意中多了一份文件,那份文件是雅中呢的!而且,文件的內容可能與SARLS有關。」

    張之鳴一聽急切地問:「文件在哪?」陳天南不急不慢地說:「當時,可能是秘書把文件搞錯了,把雅中呢的文件放在我的公文包裡。」張之鳴急躁地追問:「文件在哪?」陳天南見張之鳴情緒有點激動,說:「文件我帶回家了,放在書房的桌子上。」

    張之鳴聽了之後,臉上流露出喜悅的表情,眼神透出一股自負的神情。

    龍嘯立馬對洪唐說:「你馬上派人去陳天南家的家,把那份文件找來。文件對破案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洪唐說:「組長!你去嗎?」龍嘯說:「去!」又說:「小張!你也一起去。」張之鳴點說:「是!組長。」

    洪唐按排幾個人先去了。他和龍嘯、張之鳴也隨之而去。

    5、文件?

    在陳天南的家門口,兩輛警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幾個警察。他們推開陳天南門前的鐵門,走了進去。

    整座大房子裡十分安靜,沒有一絲聲音。一個警察走到房子面前,想按門鈴,見門是開著的,於是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說:「有人嗎?」裡面沒有聲音。那個警察加大聲音,說:「裡面有人嗎?」裡面還是沒有反應。

    那個警察有點不耐煩了,推開門,走了進去,說:「有人嗎?」其它幾個警察跟著走了進來。這時,那個警察發現門的後面躺一個人。那人胸口印滿了鮮血。那個警察彎下身來,抱起那個人,用手試了一下那人的鼻息,感覺十分微弱。那個人半瞇著眼,微弱地說:「幾個白皮膚人持槍……。」還沒說完,就斷了氣。

    那個警察拔出手槍,嚴肅地說:「大家注意。」所有的人臉上繃緊,拔出槍。那個警察說:「你們三個在樓下搜索。其它的人跟我上樓。」三個人拿著槍在樓下客廳裡仔細地搜索。其它警察上了樓。

    一個年青警察走到扇一門前,一腳把門踢開。人往牆邊一躲,看有什麼動靜沒有。只聽到門的「吱呀」聲,裡面沒有任何反應。年青警察伸出頭稍微往裡看了一眼,只見裡面躺著兩個人。一個婦人穿著睡衣,頭上中了一槍,血把頭髮染濕,地上流了一灘鮮血。旁邊躺著一個女孩,心口中了一槍,血從傷口流出來,印紅了她的連衣裙。女孩大大的眼睛還睜著,死前彷彿遭受到巨大的恐怖,眼神中透出驚慌。

    年青警察衝了進去,試了一下她們的鼻息,早已是斷氣良久。年青警察朝周圍看了一下,只見此間是廚房,抽油煙機還開著。煤氣灶上還在煮著粥,粥已經燒糊了,發出一股燒焦地氣味。

    在樓上,幾個警察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搜,發現基本正常。

    那個警察走到一扇漆木門前,門口開了一條縫,裡面傳出一陣「嘩嘩」聲。那個警察雙眼一眨,向後面的警察使了眼色。後面的警察走到前面,一腳踢開門,往牆邊躲開。「口邦」門撞到牆一聲響,裡面又安靜了。

    那個警察朝裡面一看。只見玻璃窗開著,風吹得窗簾上下飄動。書桌上亂七八糟地放著手,書被風吹得「嘩嘩」響。地上掉了一個台燈,燈破成幾塊碎片。

    那個警察走了進來,心中感覺不妙,遲了一步,文件可能已被偷走。他走到書桌前,把桌上的文件和書翻一下,想找到什麼。一個警察走到書櫃旁。透過玻璃只見裡面擺滿了書籍。他想打開書櫃,一拉書櫃的門。「吱」一聲,同時「吧」一聲,什麼東西斷了。他朝書櫃底下看去,只見一枚炸彈放在書櫃的最下層。

    「轟隆」一聲,那警察被炸得飛起,摔在地上。書櫃炸得四分五裂,所有的書炸得滿天飛舞。緊接著又是幾聲爆炸地聲響,把書房炸得火光四射,幾個警察被炸得血肉模糊。玻璃窗在衝擊下,鬆了,往下掉。窗簾炸得著了火,在風的猛吹之下,上下飛舞。濃煙從窗口冒出,直往上升。

    整個房子炸得顫抖了一下。

    樓下的警察感到情況不妙,紛紛衝出了房子,打電話給消防隊和救護車。

    這時,龍嘯、洪唐和張之鳴剛剛趕來。在車上時,他們就看到了天空中的濃煙,感到情況不妙。

    龍嘯一行人下了警車,只見周圍圍了不少群眾。他們在指指點點,相互議論。龍嘯從人群中擠進去,問一個中年警察:「發生了什麼事?」中年警察一看是專案組組長龍嘯。他嚴肅地說:「我們在接到你們的通知後,立馬趕過來了。可是沒想到,白人還是比我們先了一步。他們好像是幾個外國人,殺了女主人和幾個僕人。」

    龍嘯說:「外國人?」中年警察點頭說:「對!臨死前的那個僕人說,還是白皮膚人。」龍嘯說:「那麼那個被炸的房間是白皮膚外國人安排的囉?」中年警察點頭說:「大概是吧!我們進了陳天南的家有幾個在樓下搜索,有幾個上了樓。上樓的幾個兄弟沒有見下來,我想大概……。」

    這時,消防車和救護車呼嘯而來,在現場擺開架式。

    洪唐看著此時的情景,感覺十分不對,不知那裡出了錯。兇手為什麼總是比自己這邊快一步。

    消防隊員手裡的水槍對準起火的房間,一陣狂射。火從窗口噴出,在水的淹沒之下,突大突小。窗口的牆壁開了幾條縫,縫越來越大。「吱——!」整個牆壁向下倒塌。消防隊員扔下水槍,往後退。所有的人也感覺不妙,嚇得往後逃。「轟——隆」一聲,牆撞在地上,揚起一陣滿天的灰塵。

    張之鳴看著眼前地情景,大叫:「他媽的!這又是個陰謀,還好我們遲來了。不然!掛了的是我們。」又說:「陳天南不安好心。」轉身朝警車走去。洪唐見張之鳴情緒有點激動,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跟上前去。

    兩人上了警車,張之鳴邊緩慢地倒車,邊罵:「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洪唐冷靜地說:「情況不一定是你想像的那樣,可能另有其人。」

    警局的審判室裡,陳天南吸著煙,焦急地等待著。

    此時,門被踢開,強烈地光線直照在陳天南面前。他用手擋在眼前,半閉著眼。

    張之鳴衝了進來,抓起陳天南地衣領,大聲吼道:「你為什麼要提供假情報,害得我們幾個兄弟死了。要不是!我們遲了一點,也同樣被炸死。你到底是何居心?有什麼陰謀。」陳天南看著張之鳴那張恐怖的臉,嚇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不明白為什麼張之鳴這麼大的火氣。

    陳天南顫抖地說:「陰謀?我沒有啊!該坦白的我全說了。」張之鳴雙眼一瞪,說:「全說了?說了個屁,想跟我玩是吧!老子要你死得難看。」

    洪唐見張之鳴太激動了,抓住張之鳴的手,說:「鬆開!不要急!不一定是他安排的!他的妻子和女兒也死了。」陳天南聽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死了,呼吸立馬變得抽不上來了,臉漲得通,結巴地說:「死、死、死啦!啊、啊——!是、我的錯——!」

    張之鳴背對著洪唐,聲色俱厲地說:「你別裝了!來這一套沒有用,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沒門。」右手臂向前一衝。洪唐在背後,雙眼一眨,不明白張之鳴的右手為何向前一衝。陳天南用手護住心口。呼叫:「啊——!你、水、水、藥!」呼吸不暢,雙眼猛然一睜,手垂下去。

    張之鳴一看情況不妙,叫道:「你、你、你不會就死了吧!」手一鬆,往後一退,身上掉下一顆鈕扣一樣的東西。他立馬彎身撿起。洪唐往地下的東西一看,沒有留意。見陳天南往後一倒,坐在椅子上,雙眼發了白。

    洪唐衝上前去,說:「陳天南!陳天南!」又說:「快叫救護車。」張之鳴一愣,說:「哦——!」跑了出去。洪唐試了一下陳天南的鼻息,感覺十分微弱。陳天南半閉眼,最後吐出一個字:「張——!」頭往下一垂。

    幾個醫生,衝了進來,把陳天南抬了出來。張之鳴如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臉色十分難看。洪唐歎了口氣,看著張之鳴,說:「你這麼急躁幹嘛!現在好啦!」張之鳴低下頭,說:「我怎麼知道他那麼不盡用,我又沒有對他怎麼樣。他自己心臟一下子受不了。」洪唐無可奈何,擺了一下手,說:「哎——!這事!沒得法子。」

    龍嘯接到電話,聽說陳天南心臟病突然發作,把整個事情瞭解之後,十分憤怒,趕緊趕忙地開著車又回警局去了。

    警局裡,龍嘯氣沖沖地衝了進來,對著張之鳴一陣大罵:「張之鳴!你也太魯莽了,剛剛得到的一條線索,就這樣被你給破壞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樣從警校畢業的,又是怎樣升到這位子上來的。」張之鳴低下了頭,一副自責地語氣:「當時,幾個兄弟被炸死。我十分氣憤,所以,情緒失控。但——!我又沒有對他做什麼,只是吼了幾句。哪知?他一下子就……。」

    龍嘯瞪了一眼張之鳴,說:「這是理由嗎?一個考案組的成員,連自己的情緒也控制不了。你還配是專案組的成員嗎?」張之鳴臉色一驚,頭低得更厲害,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不對,於是把槍口和證件拿了出來,往桌上一放。

    洪唐見情況不對,打了圓場,說:「組長!張之鳴也不想這樣啊!當時情況誰都有可能做出過激的行為。這不能完全怪張之鳴。」拿起證件和槍遞給張之鳴。張之鳴不敢接。龍嘯深深地歎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吧!這事也不是你的錯,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

    這時,一個警察走到龍嘯面前,說:「組長!陳天南在去醫院的途中已經確認死亡。」龍嘯點了一下頭,說:「嗯——!知道啦!」

    6、誰與信?

    黑夜裡,月亮沒有出來,天空中連一顆星星也沒有,一切沉靜在死亡之中。

    一輛黑色的轎車延著彎曲的山路,緩慢地行駛到一個靠海的懸崖邊上。車停在路邊,從車上走下一個穿著風衣的人。

    懸崖邊上站著一個人,他面朝著廣闊地大海。崖底,海水洶湧澎湃,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懸崖。

    那個穿著風衣的人說:「剛好準時。」風吹得他的風衣上下飄舞。

    「這一次!你幹得好,十分順利。」

    「多謝誇獎!我應盡的責任。」

    「但是——!那個送信的人還沒出現,這是個問題?」

    「放心吧!我會監視一切行動,為先生效力。」

    「那我就放心啦!有了你這句話,我估計這件事也算擺平了。」

    「絕對擺平了,他們不可能查出什麼?」

    「嗯——!好!放心干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謝!先生!我代表老大謝了。」

    ……

    海風吹得兩個人的頭髮亂飄。

    一個月過去案情一點動靜也沒有。專案組的成員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中央下達命令,要他們盡快破案。

    一天大清晨,一個警察推開洪唐的辦公室門,拿起一個包裹給他,說:「洪副組長!這是寄給你的包裹。」洪唐接過包裹,問:「那寄來的?」警察說:「不知道!」洪唐打開包裹一看,只見裡面是些關於SARLS與達拉加公司的材料。他一下興奮了,拿起包裹朝龍嘯的辦公室沖。

    推開門,洪唐衝進去,只見張之鳴也在龍嘯的辦公室。洪唐激動地說:「組長!有眉目了,這有條好線索。我們不用發愁了。」把文件朝龍嘯遞過來。龍嘯接過仔細地看。張之鳴吃驚地接過文件,也認真地看了起來。

    洪唐說:「利用這份材料,我們至少可於以推出一些事情。」龍嘯稍微看了一下文件,疑惑地說:「這個送包裹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不直接出面,而總是利用信件一類的東西來傳達消息。真是有點奇怪!直接一點難道不好嗎?」

    張之鳴也點頭,說:「這人確定十分難以琢磨,為什麼不直接點?」洪唐說:「可能那個人有不得以的苦衷,才不得不用信件來引導我們。」龍嘯皺了一下眉頭,說:「可是這些材料只是關於SARLS與達拉加公司的一些大概情況,對於我們破案沒有什麼很大的幫助。」洪唐搖了一下頭,說:「那不一定!說不定裡就埋藏了一些機密,只要我們仔細分析一下,可能有新的發現。」

    張之鳴也附和道:「嗯——!也有可能呢!」眼睛眨了一下。龍嘯略有所思,說:「那!這樣吧!今天下午咱們開個會,仔細研究一下這份材料。」洪唐點頭,說:「好啊!」張之鳴眼一轉,說:「恐怕來不及了吧!專案組許多成員一早就出去調查去了,要晚上收工,才回家。我看明天早上算了。」

    龍嘯感覺有理,說:「嗯——!也是哦!那就明天早上算了。」又對洪唐說:「你把這些材料收藏好,可千萬別被偷了。」洪唐把材料收拾一下,說:「組長!放心吧!我把它鎖進保險櫃,還怕會有人偷了不成。」

    洪唐拿起材料走了出去,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張之鳴也出了龍嘯的辦公室,雙眼朝洪唐看了一眼。

    洪唐回到辦公室,打開保險櫃把材料放進保險櫃,並鎖上。他站了起來,眼睛稍微往辦公室的窗口看了一眼,只見張之鳴與幾個警察從窗口經過。

    7、上勾?

    第二天,警局門口,許多警察提著公文包進了警局。

    因為今天要開會,洪唐來得十分早。他打開自己的辦公室,首先大吃一驚。保險櫃的門打開,裡面的文件沒有啦!他大叫:「不好!有賊!」一下子,幾個警察跑了過來,說:「賊在哪?在哪?」洪唐衝到保險櫃前,只見裡面一掃而空。

    辦公室門口人越來越多。龍嘯也趕了過來,吃驚地問:「材料全不見了嗎?」洪唐一臉失望的眼神,說:「對!全不見了!昨晚來了小偷,把一切偷了。」龍嘯一聽,大怒:「什麼?偷了!我昨天是怎麼交代你的,要好好保存這份材料。」洪唐被罵得滿臉通紅,說:「我把它放在保險櫃裡,可是——!誰知放在警局的東西,也有人敢偷。」

    龍嘯還想罵。張之鳴緩和地說:「組長!現在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我們要找到那份材料?」龍嘯一下子回過神來,說:「把昨天值班的警務人員,全叫過來。」過了幾分鐘,所有值夜班的警務人員都過來了。

    龍嘯嚴肅地說:「誰是班長?」旁邊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走上前,說:「是我。」龍嘯板著臉,說:「你們是怎麼值班的,連警察進了小偷,也沒有一個人知嗎?警覺性也太差了。」那個高高瘦瘦的警察。一下子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龍嘯又說:「昨晚發生了什麼異常情況嗎?」那個高高瘦瘦的警察說:「昨天,是小王和小張在這層值勤。」龍嘯沒好臉色地說:「那麼他們人呢?」

    兩個警察同時走上前,說:「我們在這。」小王又說:「組長!昨天晚上,一切正常,我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現象。」龍嘯一聲,大怒,材料都被人偷了,還一切正常。他大罵:「一切正常!你是不是摔到了頭,文件都不見了,還一切正常。」小王一聽,知道碰到火藥桶,低下頭,不知如何對答。

    龍嘯感到自己脾氣太過火了,緩和了一下心情,說:「這份文件是唯一的線索。現在連文件也沒了。」又說:「你們每個人都寫一份檢討書交給我。」

    ……

    晚上,洪唐回到家,想起文件被偷之後,臉上流露出笑容,心想:「果然不錯,這件案子越發展下去,就越來越……。」

    「嘟、嘟……」一陣電話鈴的響聲。一個聲音說:「洪副組長嗎?」洪唐點頭說:「是!」那個聲音說:「幹的好!一切盡在掌握中。」洪唐說:「還要不要幫忙?」那個聲音說:「不用啦!其它的我會搞定。」

    午夜,大海邊,海水像發了瘋,不停地衝擊著懸崖下的礁石。浪花、海水、礁石溶混為體。懸崖上,一個穿著風衣的人迎著海面,向遠望去。他的旁邊站著另一個人。

    其中一個說:「我已經派人按你所指的地址,送過去了。」

    「好!做得好!」

    「多謝誇獎,這只是我應盡的責任。」

    「你能這樣想就更好啦!」

    「那——!我那筆……」

    「放心吧!明天我就會把錢存在你們的瑞士銀行戶口。」

    「謝謝!」

    「你們這件事做得十分好!但是呢!那個寫匿名信的始終查不出來。這件事一直掛著不好吧!你們最好盡可能快的把他查出來。不然!總是感覺不好過啊!說不定!他又搞一下鬼。那——!就不好辦啦!」

    「我也想查出來,可是一直沒進展。他十分聰明,不好查。但——!你放心!有我們在,他是無法興風作浪的。」

    「希望如此!不然的話!我看你們也不安全呢?隨時有可能暴露身份。」

    「我會注意的。」

    ……

    遠處山坡上,一個坐著輪椅的人,拿起望遠鏡朝懸崖一望,自言自語:「是他,那就難怪啦!」他身後的那個年青人問:「是誰?」坐輪椅的人伸手把望遠鏡遞給那個年青人,說:「你自己看吧!」

    那個年青人接過望遠鏡,對準懸崖處望去。只見兩個人還在那談著什麼。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兩個人的相貌,說:「是他!」坐輪椅地人說:「是他!」坐輪椅地人說:「十分吃驚吧!」年青人說:「想也沒想到。」

    坐在輪椅上的人說:「等一下!你跟蹤那個穿風衣的人。查一下他住在哪?」年青人點了一下頭說:「是!交給我吧!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第二天,警察局。洪唐坐在辦公室裡。

    「當、當……」一陳電話鈴聲響起。洪唐利索地拿起電話,說:「喂!誰啊?」電話的那頭說:「是我!洪副組長。」洪唐一震說:「老先生!是你啊?怎麼樣啊?有進展嗎?」電話那頭說:「一切良好!顯示器顯示已經到國外去了。」

    洪唐微驚:「哦—!那麼?」電話那頭說:「我馬上就坐飛機去某國。」洪唐說:「那麼!我要去嗎?」電話那頭說:「嗯——!你一定要來,並且帶上相關證件,這樣可能好辦一點。」洪唐說:「好!我會照做的。」

    電話那頭說:「並且最好與組織上保持聯繫,通過組織聯繫某國的警察。這樣,我們可能能夠得到保護。」洪唐說:「好!一切交給我。」

    ……

    最後,電話掛斷了。

    洪唐接完電話,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起身,出了辦公室。龍嘯的辦公室門口,洪唐推門而入,走上前去,說:「組長!案情有了新發現,我申請到國外辦一件事。」龍嘯聽了之後,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洪唐,雙眼中湧出一股疑惑的眼神,說:「哦!什麼新發現啊?能說清楚嗎?」洪唐說:「至於具體!我實在無法解釋清楚。因為整件事太複雜了,我一時半刻根本講不清楚。」又說:「回國之後,我會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

    龍嘯聽得糊里糊塗的,說:「哦——!但你至少要告訴我去幹什麼吧?」洪唐說:「現在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去幹什麼!但!我知道案情很快會有很大的進展。」龍嘯半信半疑地說:「好吧!我信得過你。」

    洪唐高興地笑了,眼睛中充滿光芒,說:「謝謝組長信任!」又說:「還有件事想組長幫忙。」龍嘯說:「還有什麼事!快說吧!」洪唐說:「請組長打報告上去!申請與某國的警察取得聯繫。」龍嘯聽了一愣,問:「這又是為什麼?」洪唐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有用羅!」龍嘯乾脆鐵了心,說:「好!一切事情依你,而且我會盡快把一切搞定。」又說:「組織上對這件案子十分關注,估計手續很快辦好。」

    洪唐說:「嗯—!」

    第二天,龍嘯把相關證件和申請一併交給洪唐,拍著洪唐地肩說:「這一切看你啦!」眼睛裡透出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眼神。洪唐點了一下頭,嚴肅地說:「放心吧!組長!我會盡力而為。」

    當天,洪唐坐飛機,飛往某國去了。

    下了飛機,洪唐按指示住進了一家酒店。洪唐剛剛安頓好行李箱,就聽到坐機響起。他走過去,接起電話,說:「喂!」對方說:「洪副組長!是我!我已經查清楚它的下落了。」洪唐興奮地說:「那—!可以行動了嗎?」對方說:「可以啦!明天早晨八點我在林肯街78號別墅等你。」

    洪唐說:「好!我會按時到達。」對方說:「最好還要通知警方,這樣可能好辦事。」洪唐說:「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把警方那邊搞定。」對方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通完電話,洪唐馬上與當地警察交涉。

    ……

    8、主謀?

    第二天,在林肯街78號別墅旁邊。一個坐著輪椅的人在別墅旁邊,只見他頭髮有禿,左眼瞎了,臉上佈滿了傷疤,左袖空空——斷了一隻手臂,右腳也空空。看上去,讓人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洪唐從一輛警車上下來,後面還跟著三個警察。洪唐到那坐輪椅的人面前,說:「爍先生!你好!」那人點了一下頭說:「你好!」又說:「剛好準時。」洪唐說:「沒想到!爍先生比我們還早一點。」

    那坐輪椅的人說:「也是剛到。」又說:「一切準備好了嗎?」洪唐說:「搞定!我讓他插翅難飛。」邊說,邊走到那坐輪椅的人身後,幫他推輪椅。那坐輪椅的人說:「好!我們進去吧!」

    一行人朝別墅門口走去。

    走到別墅門口,一個警察拿出一張搜查令,對一個高大的黑人說:「我們懷疑德哈拉先生與中國的SARLS事件有關。所以!要搜查一下別墅,請你們合作。」黑人掃視了一下那警察,向旁邊的一個白人使了個眼色。那白人朝別墅的宅子裡走去。

    那黑人打開門說:「請進。」又說:「你們最好與德哈拉先生說一下,不然!我怕……。」那坐輪椅的人打斷黑人的話,說:「沒問題!帶我們見德哈拉先生吧!」那黑人說:「好」。

    一行人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棟房子面前。一個白人走到黑人面前,說:「德哈拉先生!叫你帶他們去書房。他在那裡等他們。」黑人說:「好」。

    洪唐朝四周看了一下,只見幾個人牽著狼狗在房子周圍轉來轉去。那群狼狗見了生人,不停地大叫:「汪、汪……。」那幾個牽狼狗的人使勁扯著牽狼狗的繩子。

    進了書房,洪唐見德哈拉坐在沙發上,叨著一支雪茄煙,在抽。德哈拉笑著說:「哎喲!幾位警官!快坐、快坐!」洪唐和三個警察坐在德哈拉的對面。那坐輪椅的人朝書房四周看了一下,只見十多個高大的黑人靠牆站,擺去一副打架的陣勢。

    德哈拉抽著雪茄煙,吐著煙霧,悠哉地說:「幾位警官有何事啊?我很忙,沒功夫閒聊。」洪唐說:「我們懷疑你製造了SARLS。」德哈拉淡淡一笑,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凡事講求證據。如果你們有了證據,我立馬與你們回警察局。」

    那坐輪椅的人大笑一聲,說:「德先生!不急!讓我講完一個故事。你自然就會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罪。」德哈拉說:「我一分鐘就掙多少錢?你們知道嗎?我才沒有時間聽故事。」那坐輪椅的人說:「沒時間聽故事!那你有沒有時間聽一下,你在中國並購的那幾家大企業呢?」德哈拉一聽,全身一震,這回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坐在輪椅上的人,只見他外貌十分恐怖,心中有點發毛。那坐輪椅的人繼續說:「假如,中國政府把那幾家大企業暫時查封,你感覺如何啊?」

    德哈拉聽了之後,臉色變得十分嚴肅,手中的雪茄煙也摁滅了。他認真地說:「好吧!你講你的故事,但必須長話短說。」那坐輪椅的人笑著說:「好!我會盡可能節約時間。」又說:「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兩年前,一個白人來到中國,這個人我們暫且叫他A君!他到中國來不是為經商,也不是為了旅遊,而是為了研製一種病毒!這種病毒能使人全身腐爛而死。兩年後,他終於研究出該病毒,並且把克制該病毒的藥也研究出來了。

    德哈拉黑著臉,不吭聲。那坐輪椅的人還是笑著說:「研製出來後,為了使人很少知道該病毒,A君於是製造兩起看似意外的事故。一件就是沉船,一件就是火車掉入山谷事件。這兩件事件,使研究病毒的科研人員都死了。」德哈拉沉不住氣,冷冷地說:「荒唐!太荒唐了。」

    那坐輪椅的人繼續說:「A君以為把研究人員殺了,就能掩蓋住病毒秘密的洩漏。於是!A君在中國大面積投放病毒,使該國發生大面積疫情,引起該國經濟直線下降。而在此時,A君的背後指使者,卻充好人,把克制病毒的藥物拿了出來,治療傷者。借此來贏得中國政府的信任,再利用信任用低價並購了中國幾家大企業。」

    德哈拉鐵著臉說:「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沒有一點證據,一派胡言。」那坐輪椅的人說:「不急!讓我慢慢說完。」又說:「本來嘛!這個計劃十分好!但是千計算盡,必有一失啊!沒想到一個匿名人寫一封信把SARLS與兩件意外事故聯繫起來了,並且把A君所在的幕後操作公司達拉加公司也暴露出來。於是!A君背後的老闆,感覺A君有點不可靠了,馬上派另一個人,暫時稱B君吧!B君來到中國,殺了A君,以及達拉加公司的總經理。此時,中國政府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成立專案組,調查此事。」

    德哈拉聽得,臉漲得通紅,說:「純屬虛構!」坐輪椅的人沒有理會德哈拉,笑著說:「B君為了使整個事件不暴露出來,不但殺了A君,還炸了達加拉公司底下的實驗室。利用此!想阻止專案組調查整個案件!」停頓了一下,又說:「B君把每一件對案件有利的證據或線索都毀了,並且做的完美無缺,讓所有的專案組成員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問題就是出在這裡,因為B君做事的完美性,卻反而更容易讓人找到把柄。」

    德哈拉聽著越來越焦燥不安,說:「無中生有!沒有一點證據!只會憑空亂說。」

    坐輪椅的人說:「好!想要證據是吧!我給你。」又說:「德哈拉先生!是不是收到一封來自中國的郵件。」德哈拉聽了之後,冷汗冒了出來,強裝鎮定說:「這——!哦——!沒有啊?」

    坐輪椅的人一笑,從衣服的口袋裡取出一個月餅大小的東西,說:「沒有嗎?我現在就讓它自動暴露位置。」說著,按了一下那東西。

    書桌的抽屜裡發出「滋、滋……」的聲音。坐輪椅的人對洪唐說:「到書桌的抽屜把那份文件拿出來?」德哈拉厲聲說:「不許。」一個警察從身拿出搜查令說:「我們有搜查令。」

    書房裡一下子緊張起來。德哈拉沉住了氣說:「好吧!讓你去搜。」陰陰一笑。洪唐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坐輪椅的人說:「關於這份文件,請大家注意看!」說著,用手又按了一下月餅狀的東西。只見文件發出「滋、滋……」的聲音,同時伴隨隱隱發光。

    坐輪椅的人說:「這封文件是由高新材料製造而成,能吸收太陽能,發出光和聲,並且能利用手中的遙控器,對它進行全球定位。」德哈拉手紮緊了一下,牙一咬。坐輪椅的人說:「德哈拉先生!可能整件事!你還不很清楚。讓我慢慢地告訴你。」停了一下,說:「因為B君做得太好,把所有線索都切斷了,害得我們無從下手。所以!我們決定自己製造線索。通過對以前的一些事件分析,我們隱約感到專案組內部有內奸。因而!我就派人製造這樣一封文件,引蛇出洞,沒想到,一招即中。其實呢!這份文件只是根據醫院病人的一些病歷,調查出的結果。它根本不是達拉加公司的文件。」

    德哈拉聽了之後,心中一震大怒,說:「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坐輪椅的人說:「我是誰?我是那火車從橋上掉下山谷而沒掉死的爍清,也是以前達拉加公司的科研人員。」德哈拉說:「是你?」

    爍清說:「對!沒想到吧!在達拉加公司研究病毒時,由於所有的科研人員只擔任一個小的課題,所以對整個實驗不是很清楚。並且——!每一個組之間,不能相互交談。所以!導致每一個科研人員根本不知自己在研究什麼。後來,火車掉崖事件後,我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此時,我才感覺達加拉公司有問題,接著SARLS的流行,我更確定達拉加公司有問題。」

    德哈拉說:「那麼那兩封匿名信是由你寫的。」

    爍清點著頭說:「對!沒錯——!但那時我還不知主謀是誰?所以一直不敢暴露身份。」又說:「現在你應該心服口服了吧!」

    德哈拉此時不怒反而笑,說:「佩服啊!爍先生確實厲害!但—!既使你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呢?」洪唐見德哈拉自己承認了,說:「我們要逮捕你。」

    這時,站在書房周圍的黑人同時,從衣服裡拿出手槍。氣氛一下變得十分緊張。德哈拉笑著說:「想逮捕我?我怕你沒這個能耐。」又對旁邊一個白人說:「把那人手中的文件拿過來。」一個白人走到洪唐面前,拿文件。洪唐想不給。

    爍清看了一下周圍持槍的黑人,向洪唐使了個眼色。洪唐不情願地鬆開了手中的文件。白人拿過文件,把文件遞給德哈拉。德哈拉接過文件,對自己的手下,說:「哎——!把槍收起來!沒看見有警官嗎?用槍指著他們多不禮貌啊!」所有的人把槍收起來。洪唐和那幾個警察鬆了氣。萬一開起火來,就憑他們幾個人,還不成為肉彈。

    德哈拉得意地說:「現在你們還有證據嗎?哈、哈、哈——!想跟我鬥。沒有人能比我強。」又說:「就算你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如何!沒有證據,你們能耐得我何嗎?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我的目的不僅僅是製造SARLS!我的目的是利用SARLS接交中國政府,然後通過中國政府控制整個中國的經濟。因為我知道中國是一個大國,國土和資源十分豐富,在不久的將來必將成了世界大國。只要中國經濟的恢復,在世界經濟領域必將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我佔領了中國的市場,也就意味著佔領了世界的市場,到那時,我就成為了世界最富有的人。」

    爍清看著德哈拉那得的樣子,心中思索著他的話,沒想到他的陰謀這麼深遠。洪唐聽了德哈拉的話之後,全身都冒出了虛汗。爍清仔細的想了一下德哈拉的話,感覺不能讓德哈拉的陰謀成功,不然自己國家的經濟命脈完全被他控制,到那時他更加不可一世。

    德哈拉還在說:「你們想阻止我?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你們,沒有這個能耐。」爍清沒有聽德哈拉說什麼,把一張紙條插入洪唐的口袋,輕聲說:「不要管他說什麼?」又說:「紙條裡是內奸的姓名和張術索的電話號碼。等一下你從右邊的窗戶逃走。」洪唐半懂地說:「哦——!」

    爍清大笑,對德哈拉說:「好!厲害!」德哈拉十分自以為是,說:「過獎了。」爍清威嚴地說:「計劃雖好!但是呢!你注定要失敗。」

    德哈拉冷笑道:「憑什麼?想要我失敗,那是不可能的。」爍清縱聲大笑:「哈、哈、哈—!」從衣服裡面取出一盤磁帶,他說:「我把整個談話全部都錄上了音。」德哈拉一聽,感到震驚,但立馬回過神,說:「錄音!又有什麼用?我讓它現在就毀滅。」向身邊的白人使個眼色,白人走了過來。

    洪唐伸手想去搶錄音。爍清笑著對洪唐說:「不用搶。」接著,把磁帶扔給白人。白人感到莫名其妙。洪唐感到十分氣憤,這可是證據,反而這樣送人。德哈拉一笑說:「沒想到!爍先生!這麼爽快。」

    爍清一臉笑意地說:「哦——!這種磁帶太容易搞到手了。我還忘記告訴德哈拉先生!我這錄音機可以把錄音傳到外面去。簡單的說!外面還有人錄了我們的對話。所以呢!這盤磁帶要不要無所謂。」

    德哈拉一聽,氣得臉發紫,手打顫,大叫:「閉嘴!今天你們別想活著出去。」

    這時,一個白人衝進書房,驚慌地說:「德哈拉先生!許多警察把我們包圍了。」

    別墅周圍,突然間停了許多警車,把整個別墅包圍。兩架直升機在空中飛來飛去。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說:「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完全被包圍,你們已無路可逃了,只有束手就擒了。」

    書房裡,氣氛十分緊張,兩邊都持槍面對,戰爭一觸即發。爍清對洪唐小聲說:「右邊窗戶,快逃!」德哈拉大叫:「去死吧!」兩方的槍同時開火。

    德哈拉往旁邊一躲,向書房外逃。黑人手中的槍,開出的子彈朝洪唐一行人射去。爍清笑著面對子彈,一下子,身上就中了數槍,血立馬印紅衣服。幾個警察來不及反應,被亂槍打死亡。

    洪唐飛快地朝右邊窗戶跑去,飛身撞在窗戶上,「噹」玻璃破裂。洪唐從窗口撞出,摔在地上,滾了幾圈。

    這時,別墅外的警察聽了槍響,立馬翻牆而入。直升機上的警察也通過吊繩,降落到別墅的屋頂上。

    書房裡,幾個黑人從窗戶口伸出槍來,想殺了洪唐。翻牆而入的警察端正槍,朝窗戶裡一陣狂射。一個黑人手臂中槍,往旁邊躲。兩個黑人來不及躲避,身中數槍,向前傾,從窗口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房子旁邊的狼狗飛快地朝洪唐衝來,同時大叫「汪、汪……。」直升機上兩個警察剛好通過繩子往下滑,看見狼狗,扣動卡賓槍。「噠、噠、噠……」幾隻狼狗中槍,倒在地上,發出「嗚、嗚、嗚」的叫聲。另外幾隻狼狗見情況不妙,調頭逃走。

    德哈拉聽到外面槍聲響起,感覺情況不妙,說:「保護我!保護我!」整個房間的人都圍在德哈拉身邊。躺在輪椅上的爍清,全身血肉模糊,頭往下一垂,死了。倒在一旁的警察,也身中數槍。其中一個勉強抽出槍,想朝德哈拉開槍。「噠」一槍,打偏擊中一個花瓶。花瓶破碎,「噹、噹、噹……」散了一地。幾個黑人同時朝那個警察開槍。那個警察最後被亂槍打得全身是洞。

    德哈拉說:「我們走!」一群人跟上走出書房。

    宅子的許多窗口,伸出AK47,朝圍過來的警察開火。「噠、噠、噠……」一陣狂掃。許多警察倒在地上。其中一個腳上中了子彈,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立馬,所有警察的槍,都朝那些窗口開火。許多窗口的玻璃被打得,「嘩、嘩、嘩」全破了,往下掉。

    一個窗口的人,來不及躲藏中了數槍,與玻璃一起撞到地上,撞得頭都開裂了。

    直升機上下來的警察,進入房子內,進行自上而下的圍剿。

    此時,洪唐剛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只感覺頭昏腦漲。只見他頭被撞破,流出鮮血,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破。兩個警察迎上前來。一個人說:「傷得嚴重嗎?」洪唐甩了一下頭,說:「還算好!」又說:「幸虧!你們及時趕來,不然!我就掛了。」一個警察說:「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我們。你們有危險,我們立馬行動。」洪唐點頭說:「哦——!」

    突然,洪唐想起爍清在死之前,拿著一張紙條交給他。他立馬拿出紙條,打開只見寫著:「專案組的內奸是張之鳴,張術索的手機號碼是XXXXXXXXXXX。」洪唐立馬拔通張術索的手機。張術索接通電話,說:「喂!」,洪唐急切地說:「你是張術索嗎?」張術索說:「對!你是洪唐吧!是爍先生叫你打電話給我吧!」洪唐說:「對!」張術索說:「我現在,就在德哈拉別墅旁的一輛黑色轎車裡。」

    洪唐衝出別墅,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別墅旁邊。轎車上走下一個人,他手裡拿著手機。洪唐走了過去,只見那人留著長長的頭髮,把整個臉都遮住了。那人頭髮一甩,說:「你好!洪副組長。」洪唐在那人甩頭時,看清楚了那人的臉,只見臉上留著數道傷疤,看上去十分嚇人。

    洪唐吃驚地說:「你好!」張術索見洪唐十分吃驚,說:「我這臉是在那次火車事件毀了的,十分恐怖吧!」洪唐笑著說:「沒有!」張術索說:「我還算好!只是臉上和身上許多傷痕。爍清就不同了,傷得十分嚴重。但——!都算幸運,沒死,與那些死去的人相比我們真是命大。」洪唐點了一下頭,說:「嗯!」

    張術索從身上拿出一盤磁帶,說:「證據!」洪唐接過,說:「謝謝。」張術索說:「你現在最好打電話通知龍組長,叫他立馬抓起張之鳴。並且!派警隊到隆光街53號,把Kind一夥抓起來。他們是德哈拉第二次派去的人。」

    洪唐說:「好——!」立馬打電話給龍嘯。

    別墅裡,一間房子裡,「轟隆」一聲響。一個警察被爆炸的衝擊力,撞出窗戶,摔了出來,被炸死。

    德哈拉帶著一群人,出了書屋,沿著樓梯往上走。一個警察在樓下,看見德哈拉一群人。他端起槍,朝德哈拉掃射。一個黑人中槍後身體傾斜,從樓梯上滾下來。德哈拉被擊中左手臂,鮮血一下子映紅衣服。

    幾個黑人立馬反應過來,對準那個警察就連續開了數槍。那個警察打了個滾,避開。子彈打在地上,穿了幾個洞。

    樓梯上,幾個警察衝了下來,毫不留情地開槍掃射。德哈拉被擊中數槍,往後倒。其它幾個黑人來不及反應,都被擊中……。

    ……

    一個小時過後,整個宅子裡的人幾乎全部被消滅。房屋裡、樓梯上橫屍處處,血流了一地。

    9、內奸!

    洪唐把某國的事基本搞定之後,立馬與張術索坐飛機回國。

    在飛機上,張術索拿出一些照片說:「這裡有一些照片是張之鳴拿著文件的照片。有些是他與一個白人在懸崖的照片。」洪唐接過照片,仔細地看。張術索說:「有幾張十分模糊,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清的。」

    洪唐一張一張照片地看,逐漸回想起張之鳴的種種行為,一下子明白了許多。他眉頭緊鎖,心想:「在審判室時,就可以看出陳天南心臟不好。當陳天南家發生爆炸之後,張之鳴迅速回警局。其實!他是看透了陳天南的心臟不好!藉機引起他心臟舊病發作。」突然,回想起那一刻,張之鳴抓起陳天南的衣領,右手向前一衝。

    洪唐自言自語:「哦!原來羅!他是用右手向陳天南的心臟撞去,使陳天南加速死亡。原來是這樣。對了,陳天南在死時還叫著張之鳴的名字。可——!當時,我竟然沒注意到這一點。」張術索看著洪唐,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洪唐又想起從張之鳴身上掉下鈕扣一樣的東西,好像在哪見過。突然,他恍然大悟:「那是竊聽器!原來我們在審判室的一切,都有人知道。難怪!有人能夠在我們之前,趕到陳天南的家,把那份材料給偷了。」

    想到鈕扣竊聽器,洪唐立馬又想起一個人,自言自語:「難道!他也有問題?」

    回到警局。

    警隊剛剛把隆光街的那些人消滅。整個警隊也死傷不少,連救護車也忙不過來。

    洪唐一進警局,找到龍嘯,問:「張之鳴呢?」龍嘯歎了一口氣,說:「你打電話給我抓張之鳴,並且圍殲那群哈拉德的餘黨。我立馬行動,一邊抓張之鳴,一邊圍殲德哈拉餘黨。可是呢!大概是張之鳴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吧!他自殺了。」

    洪唐一聽自殺,瞪出雙眼,疑惑地說:「啊——!」這時,他突然又想起那顆鈕扣竊聽器,彷彿明白了什麼,自言自語:「自殺——!哈哈哈……!太可笑了。那不可能。」

    龍嘯見洪唐那樣子感到莫名其妙。洪唐說:「張之鳴絕對不可能自殺!一定是他殺。」龍嘯聽了後,一驚,說:「不可能!連驗屍官都說自殺!不信!我們去停屍房。」洪唐盯著龍嘯說:「不用去看!我知道誰是兇手。」又說:「組長!我覺得我們應該到天王山頂談一下話。就知道誰是兇手了。」龍嘯猶豫了一下,但立馬又笑著說:「嗯!好啊!」說得十分勉強。

    天王山頂,一條白色的馬路把山頂劈成兩半。馬路的兩邊,長滿了青草,青草幾乎有人那麼高,風吹著草上下不停地擺動。

    洪唐站在山頂上,放眼向山下的城市看去,只見無數建築把大地鋪滿。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沿著馬路上來了。車停在路邊,龍嘯從車上走了下來。洪唐朝龍嘯看了一眼。龍嘯走了過來,說:「等了很久嗎?」洪唐笑著說:「比起有件事壓在我心裡,時間短的多。」龍嘯說:「哦!什麼事?」洪唐說:「那個鈕扣一樣的東西。」龍嘯眼中立馬放出光芒,說:「哦……!」

    洪唐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是竊聽器!搶陳天南家時,就是它起了作用。要不然!不可能有人比我們還快。」龍嘯說:「哦!真的!推測有理。」洪唐說:「據我推測張之鳴背後還有一個黑手。」龍嘯淡淡地說:「哦!」又說:「可能吧!」

    風越吹越大,把草吹得上下起伏。

    龍嘯插開話題,問:「你是怎麼認識爍清的?」洪唐說:「關於他嘛!是在專案組成立後,爍清打電話聯繫我,把他知道的一些告訴我,要我配合他。」又說:「其實!一直以來,我們之間都是電話聯繫。他不肯跟我見面,並且要求我不要把他的事告訴任何人。」龍嘯說:「難怪羅!」

    兩人談了許久。

    洪唐在走時,對龍嘯最後說了一句:「這件案子已經過去了!其實有些事沒有必要查清,只要那人改過自新,相信上帝會給他一次機會。」轉身走了。

    龍嘯看著洪唐的背影,臉上流出了細汗,從身上抽出槍對準洪唐後心開了一槍。「噠」洪唐應聲而倒。

    突然,從人頭高的草叢裡,衝出一群警察。張術索也在其中,他拿著槍說:「你被捕了」。龍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怎麼一回事,只有歎了口氣,大叫:「為什麼?」

    審判室裡。

    龍嘯低垂著頭。張術索把燈光照著龍嘯的臉,問:「龍組長!坦白一切吧!為什麼要殺洪副組長!」龍嘯閉著眼睛,冷冷地說:「我無話可說!」張術索在龍嘯面前來回走動,嚴厲地說:「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龍嘯突然抬頭瞪著張術索。

    張術索說:「因為洪副組長知道你殺了張之鳴!你也是內奸,並且位居張之鳴之上。」龍嘯還是垂著頭,一聲不吭。張術索說:「因為洪副組長知道你的秘密之後,你頓起殺機。」

    龍嘯想起自己殺了洪唐,不管自己是不是內奸,都是死路一條,心中平靜了許多。張術索說:「坦白一切吧!不管怎麼樣!你都逃不了懲罰。」

    ……

    過了很久。

    龍嘯終於開口,說:「對!我是內奸!是我把許多秘密洩漏出去的。」

    這時,審判室的門被推開。洪唐拍著巴掌,走了進來,說:「龍組長!你終於說出來了。」龍嘯吃驚地看著洪唐,說:「你還沒死!難道我那一槍沒打中你嗎?」洪唐說:「打是打中了,不過!我穿了防彈衣。」龍嘯雙目睜出,大叫:「你陰我。」洪唐說:「其實!我不算陰你,我最後不是說:『只要那人改過自新,相信上帝會給他一次機會。』我已經提醒你了,我也不想把你抓起,想放你一條過生路,因為誰都會犯錯。但是—!沒想到你開槍想殺我!所以,我只有就——!」

    龍嘯深深地歎口氣說:「只因為當時頓生邪念!」又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內奸的。」洪唐說:「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審判室審問陳天南嗎?」龍嘯說:「記得!」洪唐說:「在半途中,你與張之鳴進了一個房屋。」龍嘯說:「對啊!」

    洪唐說:「當時!我透過門縫看見你給張之鳴一個鈕扣一樣的東西。在那時,我並不知道那是竊聽器。但是呢!在坐飛機回來時,我看著張之鳴的照片,想起張之鳴那次在審問陳天南時,身上掉下一個鈕扣一樣的東西。」龍嘯說:「所以你就懷疑到我了。」

    洪唐點頭說:「是!但是我又敢肯定,於是設計了這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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