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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魔鬼訓練1.5

作者:luociyuan



    天任一看情況不妙,也從腰間拔出匕首,向巨蟒飛去。從巨蟒的皮肉擦過去。血飛濺出來,滴在No。13的臉上。巨蟒發出怪叫,想朝天任這邊撲來,但它很聰明,停了下來,把No。13捲得更緊,張口欲咬No。13。

    No。13在巨蟒停瞬之間,困難地把手伸到腰間,緩緩地拔出匕首,一咬牙,叫道:「去死吧!」把匕首刺入巨蟒體內。巨蟒一痛,發出一陣怪叫,把No。13遠遠擲出。No。13在空中翻騰著,撞到旁邊的一棵樹旁,暈了過去。

    巨蟒受傷之後,發起猛來,張開大口,迅捷地朝紀豎天撲去。紀豎天由於背著包,行動不方便,舉起卡賓槍,向巨蟒砸去。巨蟒一偏,迅速轉過來,把紀豎天捲住。紀豎天快速地從腰間拔出匕首,往巨蟒的頭刺去,正中左眼。鮮紅的血從巨蟒眼中射出,濺在紀豎天的臉上。

    巨蟒再次受傷之後,更發猛了。它張嘴向紀豎天咬去。紀豎天頭一偏,被咬中左肩。巨蟒的牙齒都刺入紀豎天的肌肉裡。紀豎天大叫一聲:「啊—!」Gretar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想打巨蟒的頭,巨蟒尾巴一掃,把Gretar打出數丈之遠。Gretar高高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他感到胸悶,咳了幾下,吐了一灘鮮血。

    No。15手拿尖刀,朝巨蟒飛去,刺在巨蟒的後腦勺,巨蟒尾巴一掃。No。15飛出去,撞在一塊石頭上,他痛得半彎腰。巨蟒的血狂注而出,身上灰塵與血跡相混,已不成蛇樣。天任把背包放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悄悄走到巨蟒背後,巨蟒感到身後有動靜,尾巴在地上一掃。天任一跳,避開,迅速地舉棒朝巨蟒的頭打去。巨蟒頭微偏,正好擊中它的右眼。

    巨蟒一下子失明了,變得更加瘋狂了,尾巴在地上亂掃,把草都掃平了,地上的灰塵都揚了起來。紀豎天感到胸中呼吸越來越困難,吞吐地說:「快、快救、我!」全身被捲得有點麻痺。

    巨蟒的狂性依然大發,它甩動著尾巴把一棵小樹打折了。小樹被遠遠擲出。天任看著紀豎天那痛苦的樣子,想去幫忙,可是剛踏進巨蟒的範圍之內,巨蟒的尾巴從他身邊飛過,天任退了一步。巨蟒的尾巴擊在石頭上,把石頭都擊碎了。紀豎天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用手使勁地擊打巨蟒。巨蟒毫無反應。伸過頭來,欲咬紀豎天,紀豎天眼疾手快,一偏,伸手拔出刺在巨蟒左眼的刀,但是他的左肩再一次被咬,牙齒直插入骨與肉相接處。紀豎天痛得左手擊顫,鮮血順著肩膀往下直流。他抓起匕首朝巨蟒的頭一陣狂刺,叫道:「咱們倆同歸於盡。」

    巨蟒頭中幾刀,被刺得血肉模糊,一甩頭,打在紀豎天的脖子。紀豎天感到脖子「卡嚓」一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手上的刀掉在地上。Gretar感到情況不妙,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棒,朝巨蟒走去。巨蟒大概剛才被紀豎天刺得過了火,有點暈,既然沒有用尾巴侵擊Gretar。Gretar衝上前去,飛身一棒,重重地打在巨蟒的頭蓋骨上。「卡嚓」一聲響,巨蟒全身一軟,緩緩地倒了下去,鬆開了紀豎天。

    Gretar把紀豎天抱了出來,拍拍他的臉說:「No。11!醒醒!快醒過來。」天任也走了過來,用手擦了一下紀豎天的鼻息,發覺還有,說:「沒事!只是昏過去了。」站起來,朝巨蟒看去,只見它的頭有西瓜那麼大,身體有碗那麼粗,長大約有五六米左右,前面兩顆牙齒白森森的十分嚇人,全身滿是血和灰塵。

    No。15爬了起來,走到No。13,拍拍他的額頭,說:「醒醒!」No。13摸著發暈的頭,迷糊地說:「那條巨蟒呢!我還沒死嗎?」No。13扶起他,說:「沒事了,那條巨蟒已死啦!」No。13點頭說:「哦—!」

    突然,巨蟒尾巴一動,迅速向Gretar後背掃去。原來剛才巨蟒受連擊,只是被打昏。此時,它醒過來,立即反擊。Gretar沒有注意到巨蟒,後前被重重一擊,倒在了天任的身旁。天任退了一步,避開。No。13和No。15驚叫:「小心。」可是已遲了。巨蟒此時也是受傷纍纍,雙眼失明,它大概感到自己處境也不好,所以!偷侵之後,偷偷地往草叢中溜。

    天任說:「不能讓它逃了,我們的匕首還在身上,沒有了匕首,我們考核不能通過。」No。13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跟在巨蟒後面。巨蟒向No。13尾巴一掃。No。13雙目流露出殺氣,吼叫:「去你的。」匕首一揮,把巨蟒尾巴的肉剮去一塊,直可以看見巨蟒的骨頭,巨蟒被激怒了,一返身,向No。13捲去。No。13趕忙向後退了幾步。巨蟒的尾巴一掃,打在No。13的小腹。No。13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捂著肚子,痛得直冒汗。

    天任突然想起,中國的一句古話:「打蛇打七寸。」於是從地上拾起一根小棒。在巨蟒的身邊,走來走去,想瞭解七寸在那。巨蟒也感覺到天任的腳步聲,尾巴一晃一晃,突然,像一道閃電,朝天任飛去。天任一翻身,躲過去,舉棒打在巨蟒的身體上,說:「去死吧!」這木棒打得很狠,巨蟒的骨頭都響了一聲,並且它向旁邊移動半尺。天任以為巨蟒死了,正得意。巨蟒的尾巴一掃,天任被打得飛了出去,在草叢裡滾了幾個圈。

    No。15扶起天任,說:「讓我來收撿它。」天任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雙目噴出殺氣,威嚴地說:「你讓開,我知道怎麼收拾它了。」拾起木棒,緩慢地移動步子,朝巨蟒走去。巨蟒雖然雙目失明,但它的感覺十分靈敏,蠕動身體,蓄積力量,等待時機,準備一觸即發。

    天任雙眼盯著巨蟒,心想:「七寸是那個位置。」盯在巨蟒的身體上下游動,尋找攻擊點。空氣一下凝固,周圍連一點風都沒有,連鳥雀也沒有在天空中飛。大家都望著天任與巨蟒等待著什麼。

    平靜之中,殺氣冒出。天任眼急手快,舉棒迅捷地朝巨蟒衝去,叫道:「去死吧!」巨蟒也甩動尾巴朝天任打去。天任以閃電的速度,眼睛盯著巨蟒的七寸,吼叫:「見閻王去吧!」一棒朝巨蟒七寸打去。巨蟒的尾巴朝天任的太陽穴打去。

    空氣停止在那一刻。天任的木棒先擊巨蟒的七寸,巨蟒的尾巴停在天任的耳旁。天任感到巨蟒尾部所帶的風聲。巨蟒身體一軟,尾巴從天任的肩旁滑下去。把天任身上擦滿了血。天任長長的鬆了口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手中的木棒滑落掉在地上,屁股坐在地上。

    No。13和No。15走了過來,說:「沒事吧?」天任喘著粗氣,很久才平靜下來,說:「沒事!」紀豎天與Gretar此時也醒了過來。紀豎天咳了兩下,護住胸口,看著左肩上的鮮血,說:「好痛啊!」Gretar也揉了揉頭,說:「忍一下,我幫你包紮一下。」從背包中取出消炎藥和紗布,為紀豎天包紮。紀豎天忍著痛叫:「啊!」

    夜幕逐漸降臨。他們升起篝火。圍著篝火烤巨蟒吃。No。13坐在Gretar旁邊,說:「謝謝你在危險時刻救了我。」又說:「當然!也謝謝大家在危急時刻沒有拋棄我。」Gretar笑著說:「不用了!大家都是同一組的人,相互幫助理所當然。」

    在篝火下,No。13的臉被照得通紅。他說:「在過去!我總以為白人比黑人和黃色人高一點,比他們聰明、優越點,可是經過這次之後,我認為白人與黑人、黃人根本沒有區別。大家同樣都是人,只是皮膚不同而已。」紀豎天想起在裝備庫中,他那囂張的氣息,此時一下子氣全消了,說:「如果你能這樣想就好啦!只要這一路上,我們大家團結,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又說:「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No。13笑著說:「我叫Bamet。他叫Danrt,是我兄弟。」說著,用手指著No。15。紀豎天、天任、Gretar也相互介紹自己一番。

    月上枝頭,和祥的月亮,把光芒灑向大地的每個角落。黑色的天空中,星星一閃一閃,像是眨眼睛。篝火中,突然爆一下,火星四射,細煙裊裊升起。他們吃完晚餐都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完早餐,他們在地圖的指引下繼續前進。

    穿過草叢,他們來到一條大峽谷的面前,只見峽谷寬約兩百米左右。谷下臨深淵,深淵底部是一條小河,河的周圍是巨大的石塊。從這裡掉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紀豎天站在峽谷旁邊,伸著舌頭,說:「這麼深,掉下去還有命。」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往峽谷裡拋,過了很久,才聽到回聲。Bamet看著對面的斷壁,說:「現在怎麼辦!沒有橋,我們過不去。」天任拿出地圖,仔細看了一下,說:「應該有座繩索橋啊!」

    Gretar邊看指南針,邊看地圖,說:「向上走應該找得到繩索橋。」帶著大家往上走。

    接近中午時,他們終於找到繩索橋。

    繩索橋由左右兩條主繩構成,中間由木板連結,結構十分簡單,橋的式樣十分老,一踩上去還一搖一晃的,讓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紀豎天看著繩橋,說:「這不是原始人造的橋吧!這麼舊,我懷疑一踩上去,橋就倒了。」Bater也指著木板,說:「你看那木板,好像已經朽啦。」天任把背包和卡賓槍放下,說:「讓我試一下。」紀豎天拉住天任說:「不行!你看看峽谷,它有多深啊!摔下去可玩了。」

    天任鬆開紀豎天的手,說:「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不可能停在這不走吧!」紀豎天做成無可奈何地樣子,說:「我不知道不要問我。」天任拍一下紀豎天的肩,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走到橋邊,左右手拉住兩根護繩,踩在第一塊木板上,用力壓了壓,看是否朽了。接著第二塊、第三塊。一直走到橋的中間。

    繩索橋在空中左右一晃一晃地,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天任抓緊護繩,腳輕輕地、慢慢地踩在另一塊板上。「吱」那塊木板斷成兩塊,向峽谷中掉。天任的全身重力壓在左腳踩的木板上,那塊木板也「卡嚓」一聲斷了,掉下去。天任的左手沒抓緊護繩,滑脫了,右手死死地抓在護繩上。整個人吊在半空,繩索橋一晃一晃。

    紀豎天吃驚地叫道:「小心啊!小心!」天任驚出一身冷汗,回過神來,深深吸了口氣,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事!沒事!我不會摔下去的。」大家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天任雙手抓著那一根繩子,緩慢地向前移,一用勁想踩上前面的一塊木板,手不知不覺地放鬆了。「卡嚓」一聲響,那塊木板也斷了。天任手沒抓緊,一鬆,身體往後一仰,欲掉下峽谷。

    所有的人驚叫:「啊—!小心!」紀豎天欲衝過去。Gretar拉住了。天任在倒下時,用右腳鉤住了左主繩,倒掛在半空,一晃一晃。紀豎天把背包放下,說:「我來幫你。」Gretar又拉住他,說:「你別過去,如果你再走過去,橋更晃,天任肯定會掉下去。」紀豎天認為有理,停住了腳步。

    天任倒掛著,向深淵中看去,只見模糊的看見小河,他喘著粗氣,看著一下鉤住繩索的右腳,想:「還好一隻腳鉤住了左主繩,不然!人已經粉身碎骨了。」繩索橋還在左右一晃一晃,發出「吱—!呀—!」的聲音。

    天任定了一下神,吸口氣,一翻,迅速抓住左主繩,然後向前進,來到第三塊木板前,左手抓住左主繩,借住身體的力量,右手用力往木板上壓,看木板是否結實。木板沒有斷,還算結實。天任不敢大意,緩慢地爬上去,左手緊緊抓住左主繩。大家在繩索橋的旁邊,為他鬆了口氣。

    天任爬上去後,躺在木板上,仰望天空,長長的鬆了口氣,心想:「好險啊!我這條命差點葬送在這座橋下。」他緩緩地爬起來,繼續往前探路。大家在他每走一步都捏一把汗。

    天任步步為營,緩慢地向前走,終於過了繩索橋。紀豎天高興地說:「好樣的!在那邊等我們,我們馬上過去。」天任笑著大聲說:「你們慢一點!一個一個的走過來,如果一次兩個人,這橋可能受不了。」Gretar也大聲說:「放心吧!我們知道了。」接著,紀豎天、Bamet和Banrt都過去了,只剩下Gretar一人還留在對岸。

    Gretar把卡賓槍往肩上一掛,走上繩索橋,向天任和紀豎天那邊走去。一開始,他還走得很快,但越走橋越晃得厲害,逐漸緩了下來。當Gretar走到掉下去的木板前時,橋的晃動更大,還發出猛烈的「吱、呀」聲。

    Gretar手抓住右護繩,腳踩在右主繩上,緩慢的移動腳步,向前進。「絲、絲、絲……」一陣怪聲音,突然,右主繩斷了。整個橋面傾斜,連結右主繩的一些木板,掉下峽谷。Gretar抓緊右護繩,驚出一身冷汗,緩慢地吊著過去。「絲、絲……」右主繩承受不起Gretar的重量也從中間斷了。

    Gretar死死抓住右護繩,在空中左右搖晃。整個橋面完全傾斜,「吱呀」聲更大。大家在峽谷對面為Gretar虛驚一場。Gretar也嚇得魂都快沒了,全身都汗濕透,臉色有點蒼白。峽谷裡掉下的木板撞在石頭上,砸得粉碎。

    Gretar抬頭,看著上面的左主繩,用勁往上爬,抓住左主繩,才鬆了口氣。左邊主繩往下掉,在空中被峽谷裡的風吹得上下飄動。「卡嚓」後面繫住繩索橋的木柱斷了,整個橋承受不起力量,往下掉。天任、紀豎天在橋的對面狂叫:「小心!橋的頂立柱斷了。」

    Gretar隨著橋面,向崖的對面撞去。「轟隆」橋面與崖面相撞,發出巨烈的響聲。木板在撞地中紛紛下掉。Gretar抓緊繩索,死命也不放。木板從高處掉下來砸在他的頭上、肩上,擦破臉,流出血。紀豎天抓住橋柱旁的右主繩,說:「兄弟!撐著!我們把你拉上來。」

    Gretar頭被砸暈了,但是他死命的抓住左主繩不放。大家幫紀豎天拉Gretar上來。Gretar爬上來之後,往地上一躺,有氣無力地說:「謝謝!」大家都吃驚非小,累得夠嗆。

    大家稍微休息片刻之後,天任說:「目的地快到了,大家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出發吧!」大家的心情平靜了許多,相互一望,說:「再加把勁,我們就到目的地了。」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

    他們順著地圖所指的,一直到中午才走到目的地。

    天任拿出地圖,打開,指著圖上用紅筆圈的地方,說:「就是這吧!地圖上寫著『bluetree』碑。」指著路邊的一塊石碑,說:「你們看,與石碑上寫得一模一樣。」大家都朝碑看去,上面刻著「bluetree」。

    天任指著地圖的字幕,說:「圖上說:『站在山坡的一塊巨石上向東望,可以看見一根巨大的樹,從林中伸出來。紅色木標和另一張地圖在樹洞裡。』」Darnt向周圍的山上看去,只見左邊的大山上,有一部分山體向外凸。他指著那,說:「你們看那像石塊嗎?」紀豎天看去,搖搖頭,說:「不可能!那怎麼會是石頭了。那裡是一片綠色啊!」

    Darnt說:「可能石塊被小草和苔蘚所覆蓋。」Gretar雙眉一皺,說:「嗯—!有可能!我還是去看一下,說不定還真是呢。」天任也說:「反正沒有其它目標,去看一下也好。」大家一致通過朝那凸出的地方走去。紀豎天沒有辦法,只好跟上。

    爬過一段山坡,他們走到凸出的地方。Darnt推測得沒錯,巨石由於年頭日久,長滿了青苔,成褐綠色。並且它的周圍幫忙雜草,把它幾乎覆蓋。旁邊一棵樹,把它的原樣也蓋住了不少。

    天任站在巨石上,向東望去,果然在森林中有一棵樹直衝而出,特別高,把其他的樹都壓低了。他興奮地說:「那—!就是那棵樹。」大家也同時向那望去,果然不錯,樹高高聳立,大家下了巨石朝大樹走去。

    在潮濕的森林中,行動十分不便,全身都被露水打濕了。大家相互幫助地往前進,太陽逐漸下沉,在接近西山時,他們終於找到了那棵大樹。從大樹的底下看,看不到樹的頂端,它長得枝繁葉茂,樹柱十分粗,估計要二十幾個人手牽手才能抱住它。樹根從地裡冒出來,把周圍都佔領了。樹皮有些已朽了,有些上面長滿了苔蘚。地上鋪滿了樹葉。

    紀豎天圍著大樹轉,驚歎道:「這樹少說也有一千年的歷史。你們看它的腰那麼粗。」天任圍著樹轉,看見左邊有一個門一樣大小的洞。他走了進去,打開手電筒。只見裡面黑糊糊的,有點淋濕,大約有一間臥室那麼大。一滴水從上掉下來,滴在天任的頭上。

    天任抬頭,把電筒朝上一晃。「吱、吱、嘩」許多蝙蝠從裡面飛出。天任低下頭,從樹洞中竄了出來,撲在地上,護住頭。蝙蝠成群結隊地從樹洞中飛出來,連成一條線,向空中飛去。紀豎天和其它人都吃驚地看著這一切。

    大約過了十分鐘,蝙蝠全都從樹洞中飛了出去。天任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臉上的灰塵,說:「好多蝙蝠啊!」Gretar走過來說:「沒事吧!」天任站了起來說:「沒事。」返身朝洞中走去,打開電筒,一隻蝙蝠突然「吱呀」一叫,從洞中飛了出來。

    天任一偏頭避了過去,然後走了進去,拿起電筒,照射在裡面,找紅色木標和另一張圖。其它人也走了進來,在裡面找。可是直到太陽下山,天變黑都沒找到。大家決定先吃了晚餐,休息一晚再找。

    夜間的森林十分灰暗。貓頭鷹的「叫聲」不斷。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狼的嚎叫聲,整個人嚇得毛都豎起來。林子中,有時傳來一陣「嘩嘩」的樹葉聲,大概是一些小動物從林中經過不小心弄響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太陽冒出個頭來,篝火已經燒盡,只留下一些木炭灰,一絲細細的淡煙,從上面升起。Barnet首先從帳逢裡走了出來。他伸了一下懶腰,做了一下早操,無意中抬頭看見樹林的半中間還有一個稍微小的洞。

    Barnet一陣欣喜,延著樹幹往上爬,來到洞旁,伸手往裡面一抓,感到一種滑滑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條花蛇,他嚇得半死,大叫:「啊!」花蛇吐出紅杏欲咬Barnet的手腕。Barnet用另一手抓住蛇頭,花蛇吐出紅杏。Barnet雙手一鬆,感到身體不穩,直往下掉。Barnet立馬把花蛇往外一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家都被Barnet吵醒。天任衝出帳篷,看見摔在地上的Barnet,說:「什麼事?」Barnet揉著腰,說:「沒事!沒事,從上面摔下來。」其他人也衝了出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Barnet站了起來,說:「我看見那上面有一個小洞,猜我們要的東西大概在裡面。」大家的目光同時都朝樹幹中間的小洞看去。

    Barnet活動一下筋骨,又往上爬,來到洞旁邊,怕還有蛇,於是拔起一塊老樹皮往裡面一扔。果然裡面又竄出一條花蛇。Barnet嚇得往旁邊一躲,自言自語:「MyGod!它們在山郊野外,亂搞男女關係,不道德。」

    大家看見裡面飛出一條花蛇,嚇了一跳,都說:「小心點。」Barnet笑著說:「不用怕,我早有準備了。」伸手朝面摸去,摸到一個盒子,把盒子拿出來,興奮地說:「找到啦!找到了。」一下手沒有抓穩,摔了下去。

    大家驚叫:「小心。」可是已遲,Bamet重重地摔在地上,盒子掉在地上。天任走過去扶起Bamet,說:「受傷了嗎?」Bamet笑著說:「我的屁股有這麼厚,傷不了的?」紀豎天走過來,從地上撿起盒子,打開,裡面裝著一張牛皮和紅色木標。他興奮地說:「哈哈……!終於找到了。」

    大家都走了過來。天任從盒子中拿出地圖,只見上面有一條紅線直畫到一個瀑布下,瀑布下的深潭處,寫著一排文字:「藍色水標在此潭中,雙標合併可以聯繫總部,總部將派直升機去接你們,你們完成任務。」大家都高興地笑了,說:「還愣著幹什麼?大家出發。」

    一下子,大家信心熱情高漲,把一切收拾好,出了森林,順著地圖所指的,來到沙漠前。

    一眼望去,滿地的沙粒在太陽的照耀下,有點刺眼。沙堆一高一低連綿不絕,好像一直連接到天邊。一陣陣熱浪帶著沙氣,朝荒地吹來,讓人一種刺膚的熱。

    紀豎天高叫:「走啊!大家還愣在這幹嗎?」又說:「咱們有指南針,還怕迷失方向嗎?」在紀豎天的帶動下,每個人的勇氣、信心斗增,高叫:「我們要征服它。」排成一條隊伍,在沙漠中行走。

    越往裡走,太陽越刺眼,溫度越升越高。每個人都感到全身大汗淋淋,他們繼續往前走,看見一棵枯樹立於沙漠之中。枯樹下有一些動物的骨頭。他們走過去,坐在樹旁的陰處,休息一下。

    紀豎天按捺不住寂寞,在周圍轉了一圈。他發現前面有一個人頭,大叫:「comehere!那有一個人頭。」大家都爬起來,走到紀豎天的旁邊,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真的有一個人頭。紀豎天一步一步地朝那人走去,只見那人抬頭,雙眼朝天,被太陽烤乾了。Gretar走過去一看,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一層流沙。那人陷入沙中,深至頸,活活餓死。

    紀豎天像看了魔,雙眼盯著那人頭,朝前走。Gretar拉住他,說:「別過去,前面是流沙。」紀豎天嚇得退了一步。天任說:「這片沙漠不簡單啊!咱們要小心點,別讓它給吞了。」又說:「咱們走吧!」紀豎天深沉地看了一眼那人頭,隨大家一起走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他們看見一輛吉普車。車頭完全陷入沙中,只留著車尾還露在沙外。旁邊的沙還在繼續流動,車在緩慢地下沉,看來這輛吉普車剛陷入流沙不久。

    大家都驚奇地看著,心中毛骨悚然,怕自己也陷入其中,那將是什麼樣子。

    太陽掛在頭頂上,空氣都凝固了,一切顯得那麼悶熱。

    不知走了多久。Gretar踏上一塊看似乾硬的沙地,但乾硬的表面在他靴子下離奇地碎裂,足踝陷入沙中。天任和Barmet也感到不妙,雙腳陷入沙中,越動盪越往下陷,紀豎天和Danrt感到腳下有沙在動,迅速往後退,倒在地上。

    Gretar掙扎著想後退,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一條腿從陷沙之中抽出來,另一條腿卻陷到大腿中間。他周圍的沙震動,活像一大碗果子凍,他失去了平衡,只好俯在沙上。天任也好不了多少,在掙扎中向後退了幾步,想踏上硬地,但每走一步,就陷得更深,雙膝像陷入軟糖似的怪沙之中,拔也拔不出。Barnet更糟,他離流沙的中心處更進,流沙已升到小腹。他半彎身,口中叫道:「Help!Help!com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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