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波濤--玄幻魔法小說網

第一章

　　海波濤離開了鄧小平，馬上到火車站坐火車向福建廈門去，到了地頭一下火車，連忙連跑帶跳馬不停蹄跑向最接近火車站，方明敏的家的方向去。

　　在離開兩女九個月了，現在整個中國那麼混亂，方明敏和黃穎這兩個未來的愛人不知道有沒有平安順利的回家，想到這裡，海波濤更是心中急切的想要看到人，一到了在一間位在小巷內的平房，海波濤在確定這裡是方明敏當時給的地址，上前去敲門。

　　海波濤敲了三次門以後，裡面傳來一個讓他思念的聲音：「是誰呀？黃穎是不是，門又沒關，你進來吧！」

　　海波濤聽到這個聲音，向天喘了一口大氣，心中那個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推開門走進去，又聽到左邊有鍋鏟炒菜的聲音，就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少女的背對著他，正在炒菜，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方明敏。

　　方明敏沒有回頭，又開口說：「黃穎，飯己經煮好了，你把青菜撿好，炒好青菜，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海波濤心中此刻真是無限歡喜，開口說：「家中賢妻烹美味，正待良人自外回，此刻良人萬里歸，卻見賢妻背影對。」

　　方明敏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頭一望，心中那個無限思念的人回來了，連鍋鏟都來不及放下，就飛撲過來，抱住海波濤的脖子大叫：「海洋，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你回來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終於回來了。」方明敏流下了久別重逢欣慰的眼淚，海波濤也緊緊的抱住方明敏，連被鍋鏟燙到了也沒有感到熱！

　　外面一個腳步聲走進來，人還沒有到，就急著問：「明敏，你怎麼了，為什麼在哭？」

　　原來是黃穎拿著一把青菜回來了，海波濤抱著方明敏面向黃穎露出欣喜的笑容，黃穎丟下了手中的青菜，也飛奔了過來，三人抱在一起，海波濤親吻完這個換那個，這樣子搞了七八次。

　　三人在接吻完了以後，抱在一起走進屋子裡，兩女身上的貞女淫的作用在看到久別心愛的男人又發作了，兩女都在海波濤身上抓抓扯扯，海波濤也順勢走進溫柔鄉，三人己經有一次經驗了，不過那一次海波濤是抱著救人命的心態，進行作愛作的事，心中並不舒坦，也差一點搞到沒命，現在久別重逢，男女之間在表現心中的愛意，最直接的方式莫過於，身體赤裸裸的接觸，靈肉合而為一。

　　當三人身上的衣服都解下了，一起躺在大木板床上，人類最美妙的節奏開始傳出來，海波濤身形瘦高而結實，方明敏嬌小貌美如花，黃穎魔鬼身材肉體豐滿，三人糾纏在一起，由日落黃昏時到一輪明月當空發散柔和的光茫，才停下來喘一口氣互道心中思念之情。

　　方明敏扒在海波濤的身上，黃穎被海波濤左手摟住腰也貼在一起。

　　方明敏先說：「海洋，我好怕你不回來了，我和黃穎在我家等你，我們一聊天都是在聊你的事，每天都在算你回來找我們還有幾天，有時候都會說到眼淚流下來。」

　　海波濤親吻一下方明敏流著喜悅的汗水，媚艷的臉蛋，輕聲說：「明敏，我才是真的好怕，我怕你會想不開，作出不要小命的傻事，更怕黃穎要把我送上批鬥台去，我辦完事以後就快馬加鞭趕回來見你們，連一刻都不敢停下，你知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想念你和黃穎，我分分秒秒在擔心你們，想你們有沒有平安回家，在這一段時間日子過的好不好！」

　　黃穎胸前挺立的兩個高峰，貼在海波濤的身側，媚聲不依的說：「海洋，你真討厭，當時是怕你不守信用才這麼說，你現在回來了說這個幹什麼嗎！」

　　海波濤側過頭來，吻住黃穎的嘴唇，親了好一陣子才說：「穎，你怎麼沒有回家去，和明敏住在一起？，不過這樣也好，一下子我的兩個愛人都找到了，省的麻煩。」

　　黃穎回答說：「海洋，我和明敏回廈門以後，才知道明敏的爸媽和我爸爸都去五七干校接受再教育，我媽媽是護士被調山裡去作赤腳醫生去了，我們家裡都沒半個人在，我和明敏想如果你一回來一定是先到明敏的家，所以我就和明敏住一起，在等你回來。」

　　方明敏接下來說：「海洋，你知不知道？我們回家後，爸媽都不在，城裡也沒配給我們糧票肉票沒有東西可以吃，廈門革委會的領導向我們說，如果要吃飯就要上山或是下鄉去，還好你當時有給我和黃穎一些金子，我們就用這一些金子，透過閩南紅衛兵的同志換到米和一些生活用品，海洋，現在席大成和康力夫都混的還不錯，我們回家以後就聽到他們都入了黨了，加入革委會，不過大部份的同志都到農村去插隊落戶去了，現在都是透過席大成他們才有飯吃，聽說他們在搞黑市。」

　　海波濤心中有無限的感慨在想：「當時這些金子，本來是準備在中國拿來當路費，想不到一半是來養老婆用的，也還好有這些金子不然只為了有一口飯吃，人就會找不到了，共產的社會也一樣，沒有金錢也是萬萬不能。」

　　黃穎問海波濤：「海洋，因為席大成他們說黑市的東西本來就比較高價，現在除了你套在我們指頭的指環以外，我們只剩下一個金指環，不過我和明敏決心等你回來，就算通通賣掉也一定要等你，你現在回來，你說要帶我和明敏去香港，是不是馬上出發呢？」

　　海波濤說：「明敏，穎，這一次我回來廈門就是先看你們好不好，然後再去北京找林副主席報到，我先去北京一段時間，我要去再辦好一件事才能帶你們去香港。」海波濤剛說完，兩女又緊纏住海波濤。

　　方明敏說：「海洋，你去了北京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當上高干，那怎麼能去香港呢？」

　　黃穎也附和：「明敏說的對，尤其我們的金子也快用光了，不趕快走勢必要下鄉去，到香港也需要用錢，海洋難道你還要拖時間嗎，再拖對我們很不利！」

　　海波濤在瞬間就想好了理由：「明敏，穎，你們可以放心，我以前在干紅衛兵去抄走資派的家的時候，有留下一點值錢的東西，你們的生活絕對不會有問題，再加上這一次到北京去就是為了要去香港鋪路，我想去北京弄到去香港的通行證，我們去香港翻鐵絲網或是游泳過去都太危險了，尤其我聽說最近邊界因為偷渡到香港的人太多了，現在邊界多了很多解放軍和狼狗在看守，所以為了你們兩個，我這一趟北京不去不行，至於你們的生活我這個當丈夫的人一定會安頓好，你們可以放心，我最多去幾個月就回來了。」

　　海波濤說的理由讓兩女不能阻止他去北京，安排的也面面俱到，黃穎說：「好吧，海洋，你就早一點回來，我們再一起去香港。」

　　方明敏也同意：「海洋，現在看到你回來，我的心舒坦一點了，不再七上八下，想當初在肯定你選擇你當我一生的伴侶以後，我就一直期待和你長相廝守，現在我已經決定一輩子跟著你了，我相信你說到一定作的到，你就快去快回，不要讓我和黃穎等太久！」

　　三人甜情蜜意的聊了整個溫情的夜晚，千言萬語都在久別重逢的興奮說出來。

　　海波濤在第二天就去找席大成，朋友相見又是另外一份高興，席大成得知海波濤己經得到林彪的召喚重用，對海波濤的要求處處巴結，弄到一大堆糧食肉罐頭，海波濤也不過拿出一小塊黃金，就搞定了方明敏和黃穎一年份的糧食，文化大革命主要的就是要打倒官僚走資派，可是換了湯換不了藥，造反派紅衛兵打倒了一大堆官，換了一大堆人，卻也是換不了人性，有辦法的人照樣有辦法，毛主席他自己說，他一生干了兩件大事，一件事是打二十八年的仗，把蔣介石趕到台灣那個小島上，一件事發動文化大革命是打倒修正主義份子，不過毛主席沒想到他永遠打不倒一件事，就是人性，凡是人都不會例外，永遠想追求更好的生活，他死沒多久，從黨中央到一般升斗小民，人人都修正了。

　　海波濤又在廈門住了幾天，過了幾天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溫柔鄉生活，把兩個未來愛人生活打理好，又拿一些金子給了兩女，席大成和幾個原來閩南紅衛兵的朋友，又大魚大肉好酒好菜的為海波濤踐行，席大成有現在的地位和特權，可以說都是拜海波濤之賜，現在海波濤要往北京去發展，搞不好就是第二個王洪文或是姚文元，豈可不好好的巴結。

　　當海波濤搞定了一切事情以後，把身上的黃金珠寶秘笈都藏在方明敏的家中，除了幾塊小金塊，告別了兩女和在廈門的朋友，往北京去了。

第二章立志殊梟

　　海波濤坐在火車上想下一步該怎麼作：「唉，聽到了鄧小平他說的在中國發生的事，可是我想出手改變這一切的事，卻是沒有著手的方法，我在鄧小平面前吹牛皮說大話，我一個小小的水鬼仔，那裡有可能叫毛澤東這個玉皇大帝把林彪這個閻羅王幹掉，算了，到北京之前就是石家莊，先到石家莊去找到師兄梁靜雲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作！」

　　海波濤到了石家莊以後，探聽師兄梁靜雲的行蹤，卻是聽到了壞消息，原來梁靜雲在梁元定去從軍殺日本人之後就和舅舅住一起，共產黨統治中國以後，被分為黑五類，罪名還不小，因為梁元定的祖上有一點田地出租給人耕作收租又是開武館授徒，開武館又難免會和人起衝突，梁元定又當過國民黨的軍人，名聲大的不得了，舅舅這一邊又是環境不錯的生意人，所以在劃分出身成份的時候，被定為地主惡霸反動派的後代，標準的黑五類，被送去勞動改造，勞動改造幾年以後被放回來，明明梁靜雲是一個有中學畢業的知識份子，卻是分去做掃大街挑糞的工作，文化大革命的第二年又被打成國民黨的特務，又被送去勞改了，現在又不知道在那個勞改營受苦。

　　海波濤聽到這些事以後，氣的不得了，怒火中燒，心裡想：「好啊！他媽的，這些共產黨當老大的王八蛋，到底是要把老百姓搞的怎麼慘法才甘心，就算是該死槍斃一次就該完了，還他娘的接二連三的要槍斃好幾次，最可惡的是整一次還不夠，竟然還要整人整一輩子，搞什麼出身成份劃分，干！」

　　海波濤在心裡一直罵，罵了一個段落了以後，又開始想下一步該怎麼作：「唉！在台灣的時候，師父常常面向中國大陸的方向發呆，有時候眼淚都掉下來，師父他無時不刻在想念靜雲師兄，靜雲師兄是師父的唯一後代，我好不容易才跑到中國來，如果不能把靜雲師兄救出來，怎麼向師父交代？」

　　海波濤回想起當年拜師第一天的往事：「當年師父收我為徒的那一天，他只要求我做到兩件事，第一件是尊守一切武術家的鐵則戒律，第二件是叫我把他的本事帶回給他梁氏的子弟，如果再這樣搞下去，靜雲師兄早晚會沒命，我怎麼作的到答應師父的事，不行，我一定想出辦法，救出靜雲師兄，但是我該怎麼作呢？現在中國的勞改營聽說有上萬個，現在不知道靜雲師兄在那個勞改營又不能自由行動，我要怎麼找？」

　　海波濤左思右想苦思良久：「我這一次來中國有兩個最大的收穫，一件事是參拜完修羅門的祖師爺，學成了武功，另一件是知道近代的中國歷史和中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對了，我在火車上聽到暗殺鄧小平的殺手說，林彪想要當國家主席，毛澤東對這一件事很不滿意，毛澤東他自己己經把自己視為中國的皇帝，不喜歡有人和他平起平坐，所以毛澤東他才發動文化大革命除了劉少奇，怕劉少奇取代他，這樣子看來林彪想要當國家主席這件事，一定犯了毛澤東的大忌，毛澤東和林彪之間的關係一定不像表面那麼好，說不定暗地己經在交手鬥爭，啊！對了，就是這樣沒錯。」

　　海波濤興奮的再想下去：「林彪會派人去殺鄧小平，不是沒有理由的，第一鄧小平他也懂的打仗，以前手下有二野的人馬在支援，又曾經當過掌實權的總書紀，在政軍兩方面都有勢力，百足長蟲死而不僵，鄧小平他活著對林彪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第二當時毛澤東對鄧小平留有餘地，也是因為鄧小平曾經是他的親信，而且鄧小平在共產黨的權力結構上，雖然重要卻不是直接威脅毛澤東，最有可能的是，鄧小平是毛澤東預留的一步暗棋，準備用在其他的緊急狀況，林彪可能己經知道了，所以他才指使殺手去殺鄧小平，以除後顧之憂，照這樣看來假如林彪失勢了？鄧小平再出來掌權的機會很大，如果鄧小平又當權？我就可以要求鄧小平放出靜雲師兄。」

　　海波濤想到這裡，開始計劃怎麼作：「如果我利用現在這個可以到林彪手下作事的機會，先表現好一點，再想辦法進入林彪他的核心內部，探查林彪有什麼污七抹黑狗皮倒灶的鳥事，尤其是針對毛澤東不利的事，通通打聽出來之後，再來透露給毛澤東知道，這樣子就很容易造成林彪和毛澤東狗咬狗的局勢，假如是這樣再來就是製造毛澤東不得不把林彪除掉的局勢，這樣子也許可以達成我的目的，師父叫我三年內要回台灣，現在只剩一年半了，從現在開始一年內要完成我必須作到的事，好，決定這樣作！」

　　海波濤和鄧小平談話的時候，鄧小平曾經取笑海波濤太過天真，這件事以後海波濤他回憶起自己作的決定也真的是太過天真，太不知死活，九死一生，差一點沒命，比之前在中國經歷的事，更加凶險複雜百倍，可是在時機的漩渦轉動之下，海波濤為了完成救梁靜雲的心願，跳進這個可怕的漩渦幾乎讓自己滅頂，但是種種的巧合讓海波濤捲入這件近代中國最大的事件之一，卻是改變了整個中國往後的歷史發展，這件事的真正內情在之後很長的時間裡，只有不到二十個人知情，在本書記載的海波濤傳奇，從現在開始海波濤才真正開始介入中國的歷史發展，看到這裡的眾人一定很難接受作者的記載，怎麼可能是這樣，中國的改變竟然是一個人為了救另外一個人而發生，如果把這些事拿去問還活著又經歷其中的人，他們一定徹底的否認發生過這些事，所以看書的人只要當作筆者在編故事就好。

　　海波濤他一生所作的事，都是因為要解決小事而幹出大事，他只有一個觀念，事情既然發生就是擔當解決，不可以逃避，但是他在一種情形下他會去逃避。

　　海波濤要作的事成功率有多少？混入林彪核心的機會只有萬分之一，叫毛澤東除掉林彪也只有萬分之一，再叫毛澤東再重用鄧小平的機會也許有，因為毛澤東並沒有把鄧小平整死，只是把鄧小平囚禁起來，但是叫鄧小平放出梁靜雲，鄧小平是否會守信？不知道，換句話說海波濤救出梁靜雲的成功率在億分之一以下。

　　但是海波濤還是決定去幹，因為他的個性就像萬福曾經說過的「只知前進，不知後退」，他的個性是屬於悲劇性的人物，在之後他的身上也發生不少讓他悲痛的事。直到他不問世事退隱為止。

第三章進行計劃

　　海波濤他決定以後，就跑到了北京去，找到了軍委辦事處，海波濤問到了林彪的老婆葉群的辦公處在那裡，海波濤到了那裡之後拿出了西安高德田給他的介紹信還有共產黨的黨員證，跟他自己寫的自傳歷史材料，把這些交給葉群辦公處門口的衛兵，接著等了老久，門口的衛兵才叫海波濤去見葉群。

　　衛兵帶海波濤到了一個很大的辦公室，在門外立正站好說：「報告主任，人己經帶到。」

　　辦公室裡面傳出來一個半蒼老的女人聲音說：「進來。」

　　衛兵帶著海波濤一道走進去，在一個大辦公桌前站住，這個房間不小，房間四周都貼著一些標語，而且在辦公桌後面的牆壁上，貼著幾張毛澤東林彪和葉群本人的放大合照。

　　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中年女人，這個女人身穿解放軍的軍裝，因為沒有站起來不知道身材有多高，第一眼看上去，身材中等肥胖，臉上帶著一些不自然的蒼白，兩眼的眼球有些渾濁，看到最後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個中年女人就是目前中國第二號人物，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明訂毛澤東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林彪的老婆葉群。

　　葉群此時正低頭看海波濤拿來的材料，又看了一陣子才把頭抬起來看海波濤，問道：「你就是海洋，是不是？」

　　海波濤回答說：「是的，副主席夫人，我就是海洋。」

　　葉群笑出來，但是笑的有點陰森森，說：「海洋，我是副主席的老婆沒有錯，但是現在我是林彪副主席辦事處，和軍委辦事處的主任，以後你就叫我葉主任就可以了！」

　　海波濤躬身點頭說：「是的，葉主任！我瞭解了。」

　　葉群看一下桌上的材料說：「海洋，這些你帶來的材料還有其他地方送上來的材料，都一致稱讚你對文化大革命的貢獻，上面寫著你的出身成份良好，雙親都是黨員，可是不幸雙亡了，你在烈士保養院長大，又成績良好上進的考上大學，考上的又是難考的醫科，是不是？」

　　海波濤點頭說：「是的，主任，我要感謝國家的照顧栽培，我更感謝毛主席和黨，我完全是暍共產黨的奶水長大的，我願意全心全意為毛主席林副主席和黨，為國家出力效勞！」

　　葉群點點頭說：「好，思想正確，材料上面寫著你在當紅衛兵的時候，執行革命行動非常積極，治好很多在革命行動受傷的同志，組織過聯合行動打倒暴力奪權的反革命份子，又曾經在西安揭發破壞革命的陰謀份子，救過西安高司令兩次，又為解放軍出力冶病，你的志願是要當中國的白求恩，是不是？」

　　「是的，主任，自從接受毛主席的思想教育以後，我無時不刻堅決的執行林副主席教育我們的話，「聽毛主席的話，讀毛主席的書，依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我既然是學習醫術，當然時時刻刻的把毛主席寫的「紀念白求恩」這一篇巨作放在心裡，絕對不忘！」海波濤說一句話，就捧了兩個人，葉群不禁的笑出來。

　　葉群站起來，走到海波濤前面，兩眼由上至下的打量了海波濤，海波濤在此時己經年滿二十歲了，雖然出身成份材料上面寫的是二十二歲，但是身體己經完全成長完畢，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身材看上去瘦瘦高高，可是長時間練習武術使身體全身上下肌肉結實，因為在外面長時間奔走使皮膚黝黑，卻是皮膚散發健康的光亮，由臉上來看雖然稱不上是美男子，但也是天庭飽滿滿五官端正三停平均，眼中透露烔烔眼光，帶著自信和智慧的眼神，讓海波濤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喚發，好像是有一種鶴立風中，非常出色瀟灑的味道。

　　自從海波濤練成阿修羅陰陽大能力第四重天以後，英氣外露，海波濤本人不自覺，可是其他的人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注意他，這對海波濤來說不知道算不算一件好事。

　　葉群繞著海波濤走了兩圈，全身上下都看遍了，看到最後眼光有一點不正常，由心裡發出一句稱讚：「好，一表人材！」

　　葉群走回辦公桌位子坐下來，問海波濤說：「海洋，你的專長是醫術，你既然接受林副主席的召喚，現在我問你，你願意加入解放軍，為毛主席林副主席和黨，為國家和人民服務嗎？」

　　海波濤此行來這裡，不過就是為了這樣，趕忙的回答：「能夠成為解放軍的一份子，為毛主席林副主席和國家人民，盡一份我小小的心力，我萬分的願意，謝謝葉主任！」

　　葉群又笑出來說：「海洋，林副主席他一向樂於提拔年青人為國家出力作事，你要記得效忠林副主席就是效忠毛主席，你既然又紅又專，學的又是醫術，那就作軍醫吧，我就分配你到解放軍三零一總醫院去工作，你先從基層開始做起，你努力的把職務作好，若是你表現出色，你很快的就可以擔任重要的職位，現在是你這種思想純正能力高的年青人出頭的好時機，好好的把握，知道嗎？」

　　海波濤回答說：「謝謝葉主任，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堅決完成分配的任務！」

　　葉群當下寫了一個條子，拿給了衛兵，吩咐衛兵帶海波濤去三零一醫院報到，海波濤心裡清楚自己最有可能分配到就是關於醫生的工作，若是在軍隊當醫生有一個好處，不論是大到元師或是小到二等兵，凡是人都是會生病，自己在這一方面確實是有專長，要想打出名氣給人有好印像，從這個方面是最快的，而且接觸的人一定非常的多，想打聽什麼秘密，也會比較容易，現在總算是第一步成功了。

　　林彪這時候是國防部長，他的老婆要安排一個軍醫的小職位，還不簡單，衛兵帶海波濤去三零一醫院以後，把海波濤交給分配工作的人，海波濤在這裡寫了一大堆資料，正式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在西元一九五零年以後，在台灣出生的人在共產黨加入成為黨員，又參軍成為解放軍當了軍醫，海波濤可是唯一的一個，後來有人說，海波濤如果不是因為林彪的事而逃離中國，海波濤早晚可以當上大醫院的院長或是更重要的職務，根本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更何況有那個人敢膽大包天去冒充別人的身份，又能通過那種幾乎把十八代祖宗從墳墓翻出來的身份調查，能夠投入當時權勢熏天的林彪當手下，加入共產黨參軍又幹出不少出名的事，海波濤的人生又進入另一個轉折。

　　三零一醫院全名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零一號總醫院，是當時中國擁有最好的醫療設備的醫院，這裡專門提供高官冶病，其中一般軍人或是退伍軍人也可以來冶病。

　　海波濤到這裡第一個職務就是當了一個衛生兵，填寫好一切資料就被叫去見他目前單位的領導人，這個帶了一副很厚的眼鏡，看上去是一個身材中等的胖子，坐在一張小型的辦公桌前面看海波濤的資料！

　　「我向上面申請的人手，是要西醫內科和骨科的醫生，怎麼給我派來個中醫？唉！」這個胖子看到海波濤資料一面看，一面搖頭歎氣。

　　「中醫系也讀到大學二年級而己，就去混紅衛兵，勉強去當個赤腳醫生還可以，派來這裡豈不是在找我的麻煩，醫死人要算誰的責任！」說到這裡抬起頭用輕視不屑的神情眼光，看著海波濤，接著說：「海洋，我是你的直屬上級領導，我叫卓日城，以後你就歸我管，現在我要交待一些重要事項給你知道，你現在要牢牢的記清楚，絕對不可忘記，不然的話，我會給你作最嚴厲的處分，你聽到了沒有？」

　　海波濤說：「聽到了，請長官指示！」

　　卓日城擺出一個上級訓話的架式，用嚴厲的口氣說：「首先我告訴你，這裡是全國解放軍的高級官員還有各部處的領導來看病的重要單位，來這個看病的人，幾乎個個來頭都不小，你第一件要作到的事，就是把嘴巴閉緊，沒有向你問話就不可以亂說話，知道嗎？」

　　海波濤在心裡暗干：「干，一上來就來了個下馬威，如果是在外面你這個架式不被紅衛兵造反派當成官僚主義痛打一頓，我就叫你爺爺！」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有說：「是，我知道了，長官！」

　　卓日城又開始交待，眼前他這個官不大，但是官威可不小：「我再深入說明一點，如果有人問你有關病症的問題，你不可以亂發表意見，尤其是來這裡冶病的上級長官有什麼問題，你不但不可以說話，而且馬上要通知我，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

　　「我現在告訴你，你雖然是葉主任分配來這裡工作的人，可是這不表示你有什麼特權背景可以胡作非為，你以前當過紅衛兵，這裡是解放軍的醫院，有黨中央的八條指示，萬一出了什麼事？你照樣會被追究責任，現在你己經是解放軍的一份子，是一個軍人，不要把你以前那一套拿來胡搞瞎搞，不然馬上把你用軍法從嚴處分，聽到沒有？」

　　老實說，現在這個時候，以前干紅衛兵造反派那一票年青人都上山下鄉去了，而且大場面武鬥己經沒有了，所以卓日城才敢這樣發官威，以前看到紅衛兵造反派就像孫子看到爺爺一樣，之前還被批鬥整過好幾次，到過五七干校住過牛棚，在心裡恨紅衛兵造反派恨之入骨，現在官復原職看到以前一個混紅衛兵的人，要來當他的下屬，不知不覺把胸口那一口窩囊氣出在海波濤身上，威脅帶恐嚇的語氣愈說愈大聲。

　　海波濤從小到大除了梁元定和萬福之外，那一個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十三歲以後當上孩子王連大人看到他都要敬怕三分，來中國以後，紅衛兵混了沒幾天，就當上領導人了，走到那裡都像小霸王和救星一樣，受人尊敬懼怕，解放軍的司令高德田看到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上一次惟一的一個這樣對他說話的史平世，老早被海波濤整成牛鬼蛇神去見閻羅王了，墳頭上長的草只怕比人還高了，看到卓日城這樣對他說話，海波濤真的有打卓日城一巴掌的衝動。

　　卓日城大聲轉小聲，小聲變大聲，嘟嘟囔囔，說出一大堆注意事項，總而言之就是「不問話的時候，不要說話，有事的時候，要先請示，自作主張，就會有事，請示以後，就會沒事，軍令如山，軍紀似鐵，軍法無情，一切以上級的意思為作事準則。」中間又拿起茶杯喝了好幾次水，補充說話時候飛濺的口水，幾乎說了快兩個小時，才停下來喘一口氣。

　　卓日城這口氣還喘上好久，可見他是把這幾年的怒氣都出完了，「海洋！」卓日城又開始要上級的威風：「我現在分配工作給你，我這裡是需要西醫，你這個讀中醫的不是我要的人手，可是這裡我還是缺人手，你至少打針拿藥，為人量血壓，消毒針筒器材，總是會吧！

　　現在你的級別是衛生兵，你就先作這些工作吧，還有我剛才己經再三交待過了，如果有首長來看病，不只你不可以為首長看病，更不可以說話發表意見。

　　但是我們醫院來看病的人實在太多了，有很多以前的退伍老兵，還有這些老兵的家屬，還有一些用關係來看病的閒雜人等，你有空就看看他們吧，不要把人醫死了就好，懂了沒有？」

　　「他娘的，我操你媽！」海波濤在心裡罵不絕口：「原來你這個王八蛋的混帳傢伙，替人看病還分他娘的三六九等啊，難怪毛主席要發動文化大革命，打倒你這種官僚主義，怎麼劉少奇被整死，你這個王八蛋還不死，下一次如果碰到再有批鬥會，你被抓去批鬥，我一定去揭發你，好好的整你一下，你說這些閒雜人等不重要，我就要在這些人身上幹出名堂，把威風打出來，以最快的時間，搞出最響亮的名聲，讓你另眼相看，趕快進入高級核心，探聽我想知道的事！」

　　卓日城叫另一個衛兵帶海波濤領解放軍的軍服，和去宿舍安置，海波濤開始他的人民解放軍的軍旅生涯。

　　第二天開始上崗，進入崗位，作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地都要掃，三零一醫院裡面的編制完全是軍隊的編制，裡面的成員在下層如護士和行政人員，男女都是解放軍，海波濤和這些年青人很快就混熟了，這個醫院來治病的人真的很多，從早忙到晚，病人裡面有很多軍中的高官，架子隨著地位的不同，一個比一個架子大。

　　海波濤他這中醫大學生的學歷，本來就是假的，更何況又是沒畢業，醫院裡面的人，尤其是那些有國防醫學院正式學歷的人，根本沒把海波濤放在眼裡，說是分配來當醫生，干的卻是打雜的工作，沒有分配病人讓海波濤看診，這個狀況到兩個星期後發生一件事才改變。

　　一個退伍老兵在罵一個女護士：「他奶奶個熊，老子在這裡等那麼久了，就沒半個人來為老子看病，是在搞什麼？丫頭，你們的人在搞什麼鬼？」

　　這個女護士海波濤認識，叫畢蓮，畢蓮向這個退伍老兵說：「這位大爺，今天碰巧有幾位首長一起來作身體檢查，醫生都去聯合檢查，請你再等一會！」

　　老兵氣的大吼：「丫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子萬里長征千重山，抗戰提刀砍鬼子，解放戰爭受過傷，抗美援朝過大江，你說的首長是元帥還是大將，老子要不是志願退休，現在也當上司令了，現在不是當權派，你們就這樣怠慢老子，再等一會老子我就叫你們院長滾出來，到時候你這個丫頭就知道什麼叫作難看！」

　　畢蓮被老兵吼的哭出來，海波濤見狀就走過來問：「怎麼回事？大爺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大小聲，你看這位畢同志都哭出來了！」

　　老兵看有人要來被他罵，這算剛好，轉移目標：「老子我從一大早，就在這裡等，現在你們吃過午飯，你們還放著老子我，在這裡餓肚皮乾耗，老子一屁股和一肚子都是火，罵你們算很客氣了，換了老子還是帶兵的時候，早抓你們去槍斃了！」

　　「原來是等太久發火了，好吧，我來看一下！」海波濤說：「大爺，我也是個醫生，你身上那裡不舒服，告訴我！」

　　老兵又是大吼：「毛孩子，你長眼睛不會看啊！老子我這枝枴杖拿好玩的啊！」

　　海波濤一看這個老兵的腳踝腫起來像個饅頭，看樣子是摔倒扭傷了，叫老兵坐下來，海波濤人蹲下，兩手先運功上手，碰觸受傷的部份，確定受傷的程度，再兩手一抓一轉一拉一推，接好骨頭移位的地方，同時內家真氣輸入受傷的肌肉經脈，老兵在醫冶過程沒感到有什麼痛楚，而且腳部的疼痛一下子立刻消失，接著海波濤叫畢蓮拿紗布和消腫藥來，為老兵把患部上藥包好。

　　「好了，大爺我冶好你了，你可以回家了！」海波濤站起來，向老兵這麼說。

　　老兵看海波濤才手上碰兩下，上藥包一包就叫他回家，雖然覺得好很多不痛了，但是這算冶好了，他可不信，又向海波濤吼，不過小聲點了：「毛孩子，你一沒打針，二沒給藥，你這就算搞定老子了？」

　　「大爺，你站起來走走看，就知道好了沒有，現在站起來！」老兵半信半疑，撐住枴杖站起來開始走，除了腳感覺有一點重，真的能走了。

　　海波濤再說：「大爺，你把枴杖放開走！」

　　老兵把枴杖放開以後，真的走的很穩，欣喜若狂向海波濤稱讚說：「毛孩子，看不出來你真有一手，你叫什麼名字？是那一科的？」

　　「嘿，趁現在可以自我宣傳一下！」海波濤這樣子想，就說：「大爺，我叫海洋，專冶各種疑難雜症，內科慢性病，外傷內傷骨科全包，是一個全科醫生，除了眼科佩眼鏡，牙科補牙齒，一定要去見馬克思的人，不要來找我，其他的什麼都醫，現在你記清楚我說的話，以後七天，每天來換藥包紮，半個月不可跑步蹦跳，腳就會完全好！」

　　老兵眼睛睜大的說：「暍，毛孩子，你用嘴巴為輪胎打氣啊，好大口氣！」

　　海波濤話乾脆再說囂張一點：「大爺，開飯館不怕大肚客吃倒店，當醫生的不怕病人上門找麻煩，我敢說的出來，就作的到！」

　　老兵笑出來，笑的全身發抖，大聲說：「呵，呵，呵，好啊，毛孩子，你竟然敢口吹大氣，趕帆船跑，老子有一堆朋友都是些老弱殘兵的重病號，身上都帶著些疑難雜症，醫生看到都投降不敢醫，老子就把他們找來給你醫，到時候不要洩氣自找難看啊！」

　　海波濤聳肩不以為意的說：「大爺，你們是解放軍的老前輩，看的起我的人，敢來找我就不會讓你們失望，都叫來！」

　　「好，好，好，我就叫他們都來，今天謝謝你了。」老兵笑著走出去。

　　旁邊從頭到尾，看海波濤為老兵冶傷的畢蓮，提出忠告說：「海洋同志，這些老不死，身上毛病多，脾氣又大又壞，動不動就找上級領導告狀，你才來幾天，不瞭解狀況，最好說話小心點，不然可能會搞出很多麻煩喔！」

　　海波濤笑著對畢蓮說話：「畢同志，沒關係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本來就該為這些老頭子服務，他們要來就來！」，畢蓮看了海波濤一眼，卻是心裡跳了一下，再仔細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是似曾相識，看他身形高廋笑容開朗，一舉一動充滿自信，在心裡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這種跳一下的感覺，想不通，就各自去作自己的事。

　　隔天早上，那個腳受傷的老兵帶著八九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朋友，一起到掛號室要指定海洋這個醫生看診，掛號室的人把一兩百個醫生的名單找了一遍，卻是沒有海洋這個醫生的名字，這個帶隊來看傷病的老兵，本來脾氣就不好，立刻大罵：「老子這隻腳，就是那個叫海洋的毛孩子，搞定冶好的，那麼大的一個人，功夫也還不錯，怎麼會沒這個人，你們在胡弄老子啊？」

　　掛號室的女兵被吼的嚇一跳，因為醫院來看病的人個個來頭不小，連忙去找直屬上級，上級長官親自出來找，真的也沒海洋這個醫生名字的卬像，帶隊的老兵又直吼：「操你奶奶的，老子昨天從早上等到下午，沒有醫生來看老子的傷，老子火大氣起來罵人，才有個叫海洋的醫生來冶老子，今天倒好了，連個人都找不到了，叫你們院長滾出來，就說老子要見他，老子現在不帶兵了，但是還有北京軍區當司令的戰友在帶兵，你們如果是要見當權派的才肯理人，老子就去叫當權派的來，電話讓我打！」

　　事情嚴重了，這些老八路軍，就算是從部隊離休，可是還是有不少在當大官的朋友，隨便叫一個來，連院長都擔待不起，掛號室登時一團亂，剛好畢蓮來拿病人的病歷，帶隊的老兵看到畢蓮，就叫：「丫頭你過來，我問你，昨天那個叫海洋的毛孩子在那裡？把他給老子叫過來，昨天在老子面前胡吹大氣，說是什麼全科醫生，今天來了連名字都找不到，快叫他滾出來！」

　　畢蓮趕快去叫海波濤，這時卓日城正在分配今天的工作給海波濤和其他幾個人，畢蓮看到海波濤就急著叫：「海洋，不得了，昨天你冶的那個老頭子，帶著幾個也是老頭子要來找你，他們找不到你，在掛號室吵，說要把軍區司令都找來，你趕快去看一下！」

　　卓日城聽到外面有人，要找軍區司令出頭，人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向海波濤吼：「海洋，好啊，你闖了大禍，我再三叫你不要隨便給人看病，你給我亂搞，你現在跟我出去，如果我因為你而被處份，我就槍斃你，走！」

　　卓日城帶海波濤和其他人一起跑到掛號室，卓日城一看，暍，是老長官，忙著點頭哈腰，陪笑著說：「師政委，原來是你，好久不見了，是不是昨天海洋給你亂冶，讓你人不舒服，沒關係，我馬上簽報他，重重的處罰他！，再找醫生好好為你看一下，你老人家的病，」

　　轉頭向門口的衛兵叫：「你過來，把海洋帶去警閉室關起來，等一會我再處份他！快，快帶他走。」

　　帶隊的老兵又叫：「誰叫你把他關起來，卓日城，老子我找這個毛孩子是要他給老子的朋友看病冶傷，昨天老子我腳受傷是他冶好的，又在老子面前誇下海口吹大氣，老子我現在要看他的本事怎麼樣，才把這些老戰友都帶來，現在叫他給老子的老戰友看看！」

　　卓日城有些為難的說：「師政委，海洋剛分配來工作上崗沒幾天，年紀又太輕，經驗不夠，所以我才沒分配病人給他看，只怕對你老人家和你的朋友會有不好的影響，不如讓我來看你的朋友好了？」

　　帶隊的老兵大聲說：「卓日城，當初你在當衛生兵的時候，還是老子介紹你去國防醫學院去進修，你有幾分本事老子會不知道，我這些老戰友那一個沒被你治過，聽他們說都沒什麼長進，老子我說叫海洋給他們看看，成不成？」

　　「成，成，成，我馬上叫海洋看他們的病！」卓日城轉頭向海波濤說：「海洋，師政委他老人家看的起你，他指定你為他的老戰友冶傷病，你好好的用心為他們看診，你就在我的診療室替他們看，我在旁邊監督你，如果有什麼事？我就唯你是問，聽到了沒有？」

　　卓日城帶頭往他的診療室走，其他的人後面跟著，除了海波濤和那些老兵之外，還有衛生兵和畢蓮十幾個人，都要去看海波濤如何為這些老兵看病。

　　這些老兵大部份都是在戰場上受傷以後，沒有經過好好的冶療，年輕時氣血旺還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好，年紀一大氣血虛，各種併發症和舊傷就都跑出來了，平常就是吃止痛藥在過日子，但是吃的愈多藥效愈差，有人彎腰駝背，有人全身發抖，有的人身體好像是氣象台，風雨未到人先知，海波濤向這些老兵一切脈，什麼證狀都看出來了。

　　在這些老兵裡面有一個病的最有意思，早年在戰場上殺人殺的太殘酷，被鬼跟上了，心跳忽起忽落，忽慢忽快，身上不管什麼時都好像有一個大石頭壓在身上。

　　海波濤拿出針運起內力先為這些老兵針灸，這些老兵在下針以後立刻感覺到身體有好轉了，海波濤再叫這些老兵平常吃的藥都停下，吃他開的藥方。

　　可是卓日城有意見了：「海洋，這些同志平常都是吃藥才能保持身體不痛，你叫他們停了我們醫院開的藥，你不怕他們會痛的難以忍受？」

　　海波濤回答說：「報告長官，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痛的難以忍受的狀況，我在藥方里面都有考慮到了，他們一吃就知道了！」

　　卓日城還未置可否，帶隊來看病的老兵說：「海洋，你從那裡來的，你的名字我好像不知道在那裡看過？」

　　海波濤說：「大爺，我是從廈門來的，是西安的高德田司令，介紹我到林副主席這裡參加解放軍，最近我才到醫院報到。」

　　老兵叫起來了：「啊，對了，幾個月前，高德田給我寫信，他信上寫著，他要介紹一個醫術很好的年青人來林副主席這裡作事，叫我有什麼病痛就來找你，他信上寫著你不但治好他的老毛病，而且冶好很多解放軍，啊！我記起來了，原來就是你啊！」

　　卓日城吃驚的身體震一下：「海洋，你是高司令介紹來的，你怎麼沒跟我說！」

　　老兵笑著說：「想當年，高德田當團長和師長的時候，都是我當他的政委，想不到他也會介紹人，海洋，你不知道高德田作人作事嚴格到什麼地步，他會介紹你？可見你的本事一定不小，當年卓日城要去醫學院進修的時候，可是被高德田給整慘了，我跟高德田交情好的跟兄弟一樣，叫他簽名提報卓日城，他還整整的操卓日城三個月才簽字，可見你一定有過人之處！」

　　海波濤向卓日城說：「報告長官，高司令叫我要努力工作，憑自己的實力向上爬，不可拉關係搞特殊化，我謹記在心，所以才沒有說！」

　　卓日城吃驚的是，他不但認得高德田，也瞭解高德田的個性，不會輕易肯定人，更重要的事高德田是林彪的親信之一，可以上達天聽，這時候卓日城才瞭解海波濤的背景靠山有多硬。

　　這個原來當師政委的老兵，是最看不得人吹牛，最喜歡殺人的威風，海波濤昨天在吹牛皮，他就要來塌海波濤的台子，找了一些平常生病最嚴重的朋友來找海波濤的麻煩，不過看看這些朋友的反應好像都不錯，向卓日城建議：「卓日城，海洋既然是高德田介紹來的，就叫他先負責我和我的朋友的病，你看怎麼樣？」

　　老長官這麼說，卓日城唯命是聽：「師政委，你說的我照辦。」向海波濤下令：「海洋，師政委他老人家看的起你，你要好好的為他老人家保健身體，知道嗎？如果成效良好，那我就為你「提干」，讓你正式當醫生。」

　　「提干」這個名詞，就是提升為幹部的簡稱，這是卓日城變象的考海波濤的本事，正常要提升為幹部都要兩三年觀察的時間，海波濤現在不過只是個小衛生兵，一下子「提干」，可以說是叫人羨慕死了，在旁邊平常相處在一起的衛生兵，有的不過是想來軍醫院混幾年，學一些基本醫學常識以後可以當赤腳醫生。

　　自古以來凡是跟醫生這一行扯的上關係，就代表工作輕鬆，地位祟高，錢也會賺比較多，在當時共產黨的社會也是一樣，正式當醫生不知道是多少人艷羨的事，當然另一個原因是背景的問題，文化大革命中跳上高層跳快的人，人們戲稱「坐直升機的」，現在海波濤也坐上直升機了。

　　海波濤欣喜若狂，喜形於色，這樣子讓他的目標更進一步，站起來立正站好，行舉手軍禮，向老兵和卓日城說：「謝謝師政委，謝謝長官，我一定堅決完成分配的任務！」

　　「海洋，現在可是你的機會來了，把本事拿出來，知道嗎？你搞的好我也會幫你的，畢竟我和高德田是好朋友。」老兵看海波濤這樣高興的樣子，以為海波濤是因為有往上爬的機會的正常反應，他現在也不吝嗇的表態，要當海波濤的靠山，雖然從部隊離休己經有好多年了，但是人事關係常在，要捧個小毛頭陞官還不簡單。

　　海波濤由現在開始接手負責這些老兵的身體，以前在台灣向萬福學醫的時候，雖然重點在中醫，不過萬福開的藥房也有賣西藥，也有賣西醫的針劑，順便幫人打針，萬福是中醫也算是西醫的密醫，因此海波濤可以作到中西醫藥劑並用，反正都是那些藥，海波濤早就爛熟了。

　　這些老頭子在海波濤中西藥和內力針灸，骨傷整骨，多重療法的醫冶之下，彎腰駝背的人，很快身子可以站直，全身老是抖個不停的人不抖了，被鬼跟上的，用孫思邈的十三鬼針法施以針灸趕鬼，人完全好了，因為糖尿病造成血液迴圈不良，腳掌發黑本來要砍掉腳掌才能活的糖尿病重病患，經海波濤一冶腳不用砍了，高血壓病患，血壓迅速得到控制，作戰而造成骨頭受傷的老兵，狀況改善，頓時海波濤的名聲鵲起。

　　在一起看病的醫生有些都是二三十年的老經驗，他們解決不了問題，在海波濤手上如秋風掃落葉得到解決，有些人臉皮拉的下來，直接向可以當兒子年齡的海波濤請教，拉不下來的人就偷處方，向病人偷問藥方。

　　到了組織工作分配檢討會的時候，海波濤正式獲得「提干」，卓日城在開會的時候，向醫院裡的幹部提出：「各位上級領導和各位同志，依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凡是醫務工作實績良好，經過實際經驗確認之後，就可以擔任重要職務，海洋同志經過我和其他幾位同志的考核，還有接受他冶療的同志肯定，我們一致認定海洋同志足以擔當更重要的職務，因此我提出為海洋同志「提干」，好讓他的才能，可以作出更適當的發揮，請上級領導同志和各位同志，發表意見。」

　　全體幹部一致同意，在解放軍的軍醫院裡，要當軍醫就一定要是共產黨員，而且要經過確定級別，才可以正式行醫，海波濤由最低的二十八級，提升到二十三級，正式當醫生，一下子立刻跳五級，正常來說共產黨員一至兩年才能升一級，換句話說海波濤在短時間裡取得一般人，五年至十年的跳級，在文化大革命中也是非常少見的。

　　共產黨的黨員體制分成上中下，三等二十八個級別，二十八級就是初入黨的黨員，一至九級就是屬於上等，這一等級的共產黨員至少是省級或是中央政府的高層官員，十至十八級就是中等，省以下的小縣市官員是這一等，十九至二十八級是下等官員大約是鄉鎮村的官員，海波濤在此時己經爬到下等的中級了，會升這麼快，除了海波濤本身有實力之外，主要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卓日城己經向所有的人打過招呼，大伙都曉得海波濤的背後是高德田，而高德田的背後是林彪，所以說人世間要往上爬，不止要有能耐，更要有關係。

　　六二六指示就是毛澤東認為，大部份的醫生工作都是打針拿藥，永遠都是那幾招，幹嗎要讀七八年的醫學院，教一下有些實際經驗就可以當醫生了，這是中國的赤腳醫生的由來，如果以台灣的看法就是鼓勵大家去當密醫，典型的草菅人命，海波濤由不穿鞋的赤腳醫生到穿上鞋成為正式醫生。

　　海波濤提升為幹部之後，軍醫院裡面的革命委員會就來找海波濤當委員，本事有背景大，怎麼可以不找他來當委員，當了幹部就要參加政協委員會，立刻又當了候補委員，可以列席聽會議，白天行醫晚上開各種政冶學習會，忙的又不亦樂乎，每天都要向高掛的毛主席照片「朝請示，晚匯報」行禮問候，海波濤對這件事心裡有一點感慨。

　　海波濤想：「在家鄉的時候，進廟不拿香不拜神的水鬼仔，跑到中國卻是要向一個還活的好好的人祭拜，像是拜王爺公似的，毛主席只差沒有蓋廟立雕像叫人拿香去拜，不然的話就活像是明朝那個太監魏忠賢一樣了，看起來毛主席是比魏忠賢高明一點，我在台灣的時候聽說當兵的也要向蔣介石行禮致敬，不知道有沒有像這樣？」

第四章女兵選婿

　　海波濤由一個小衛生兵在兩個月的時間裡，混到了正式醫生，又是革委會的委員，又是政協候補委員，真讓那些同年齡的年青人嘖嘖稱奇，這些人心中有人嫉妒酸溜溜了，這種人大部份都是，有人卻是心中不知為什麼感到高興。

　　畢蓮就是那個感到高興的人，好死不死，畢蓮被指派當作海波濤在為女病人看病的協助者，男女自古有別，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又是最重視私人道德的時候，如果被人抓住私生活上面有些小事，小者開會檢討寫自我檢查，大者開批鬥會鬥爭，下放勞改，所以男醫生治到女病人都要有個女護士之類的人，在旁邊看，名為協助，其實是監視作證，證明男醫生沒有藉著看病，向女病人揩油吃豆腐，文化大革命有不少醫生找不到被整的理由，就有人利用女人指控醫生在冶療過程有性騷擾的行為，用這種方式來整人，所以搞到最後為了脫嫌，就叫個女護士在旁邊看著，女護士每天也有寫工作報告，寫著醫生如何為人冶病尤其是女病人。

　　海波濤本人的親和力很高，對待病人又是無微不至，醫術又是非常好，加上被他冶過病的人十之八九都迅速復原，有些病人全力為海波濤宣傳拉病人，對上級領導有禮貌，待比他低階的人客客氣氣，常常看到低階的人作事，不等人家叫主動去幫忙，沒有把自己特殊化，上上下下人人都喜歡他，結果是每個月都當上甲等工作模範，接受表揚，海波濤工作績效良好，讓推薦的人也有面子，卓日城這個部門也接受表揚。

　　在軍中談戀愛結婚都要上級的核准才可以進行，很多解放軍女兵不管是醫院外面還是裡面都把軍醫裡的單身漢當成目標，不管時局如何變動，醫生都是必要的，不用怕沒工作失業，海波濤是其中第一個黃金單身漢，畢蓮近水樓台先得月，有不少女兵向畢蓮探聽海波濤的事，他的心中開始計較。

　　畢蓮心底裡想：「這個海洋真是人品不錯，學問好，工作努力，聽說背景又大，是我的丈夫理想人選，不過在軍中不可以隨便談戀愛，而且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意思向男人開口說我喜歡他，不如多找他聊聊天談談話，先跟他混熟一點，再慢慢製造機會給他，在醫院裡女兵當中，我可以算是最美的一朵花，出身成份好，家裡父親是鄉書紀，佩得上他，嗯，好！就這樣！」

　　這一天早上來看病的病號很多，忙到中午兩點，海波濤和畢蓮才去飯廳吃飯，海波濤現在心中只想快吃完飯，趕緊回去再看病人，畢蓮坐在對面看海波濤埋頭苦幹，一個正眼都沒看他，心中不禁生氣的想：「你眼睛瞎了，我一個大美人坐在你面前，你只曉得吃飯，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

　　畢蓮這個北方女子，氣的向海波濤說：「海洋，你吃飯吃慢一點，這樣對胃腸不好！」

　　海波濤抬起頭看畢蓮說：「偶而吃飯吃快點，無所謂啦，趕快吃完，趕快回去，讓那些病號等太久不好，他們其中有些人是老遠從外地的軍隊來看病，明天開始又要連放三天假，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海波濤提起了明天連放三天假，畢蓮心中一動說：「海洋，你明天放三天假要去那裡玩？」

　　海波濤邊吃邊說：「不知道，還沒想到，大概是向小林同志借自行車到處去逛一下吧！」

　　「好啊，就趁著這機會，把你帶到天津回家去！」畢蓮這樣想就說：「那麼到我家去玩怎麼樣？我家那裡風景不錯，在天津城外面，先去我家住，然後再到天津去玩，我可以當你的嚮導？」

　　海波濤還是頭低下，繼續吃東西，回答說：「這樣太打擾了，不好吧，我在北京逛逛就好了，北京那麼大，我還沒逛上一半地方呢！」

　　畢蓮被海波濤這樣不識抬舉目中無人，氣的頭快冒煙，忍下來說：「海洋，我們三零一醫院就在北京，什麼時光都可以去走，但是連放三天假機會難得，你不想跑遠一點看看嗎？」

　　海波濤吃完了，拿起手帕擦嘴，向畢蓮說：「畢同志，早上卓日城長官他說，要組織一個到各部隊的巡迴看護隊，接著下鄉給農民服務，指定我是其中一個，聽長官說要到東北去，到時候就有的好看了，何必叨擾你家呢，謝謝你了！」話說完站起來，就要回去診療室。

　　海波濤混紅衛兵的時候，中國走過七八省，什麼風景都看過了，他現在才不希罕到那裡玩，他現在的目標是趕緊作出名聲來，可以接觸高級的官員，尤其是林彪的心腹手下高官。

　　畢蓮看海波濤一心都放在工作，立刻心生一計，飯不吃了，一面走一面和海波濤說：「海洋同志，是這樣的，我家裡有人生病，一直看醫生都看不好，才想叫你和我一起回去嗎，拜託你，求求你，好不好？」

　　海波濤不置可否點點頭，快步走回診療室，開始看病！畢蓮當作海波濤是答應了。

　　這一天搞到晚上十一點才把來看病的病號處理好，寫完工作報告，吃完晚飯，就回宿舍睡覺，躺上床己經快兩點了，海波濤剛覺的自己才閉上眼睛而己，卻是有人在推叫他：「海洋，快醒來，有人找你！」

　　海波濤睡眼惺忪，把眼睛睜開，看到了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小林在叫他，海波濤有一點生氣，說話語氣很不好：「小林同志，我今天輪到休假，你讓我睡不要吵我，好不好？」

　　小林說：「海洋，你不是今天要和畢蓮去天津他的家嗎？畢蓮現在在宿舍外面等你，你快起來！」

　　「我什麼時候答應去他家，我要睡覺，叫他自己回去，！」海波濤不耐煩的說完，又翻身過去想睡。

　　「你不是答應去他家，為他家的人看病嗎？」小林這麼說，海波濤想起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歎了一口氣翻身起床，伸懶腰大打哈欠：「啊！累死我了，昨天病號那麼多，早知道不要亂答應人！」

　　「畢蓮這個大姑娘長的不錯，聽說家裡爸爸是當書紀的，去他家順便去玩，有女的作陪，有什麼不好？換是我就用跑的去了，那像你還要人來叫！」小林向海波濤開玩笑！

　　海波濤又打了一個大哈欠，不以為然的回口說：「畢蓮不過算是姿色中等，女的再漂亮的，我都見過，而且我還、、」海波濤說到這裡突然發覺自己快說錯話，硬生生的把話中斷，又故意打了一個大哈欠掩蔽過去。

　　小林聽到海波濤才把話說了一半，還有言下之意沒說，追問：「海洋，你看過比畢蓮還漂亮的女人，還有作什麼事？說一點經驗給小弟我作參考！」

　　海波濤腦袋立刻恢復正常轉動，知道說錯話，就有可能把柄落在人手上，又伸懶腰不為意的說：「都是男人嗎，說給你知道也無所謂啦！以為在當紅衛兵的時候，到處去串連進行革命行動，有看過一些女同志長的不錯，還認識不少個呢，小林你有興趣認識他們嗎？不過這些女同志大部份都上山下鄉去落戶插隊了，不知道怎樣可以和他們聯絡。」

　　小林聽海波濤這樣說，也不追問了：「好啦，你快穿好衣服，不要叫人家姑娘家等太久！」

　　「小林同志，拜託你向畢蓮說一下，我洗臉整理行李，叫畢蓮他再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小林說好走出去了。

　　海波濤兩三下準備好一切東西，看看手錶才不過早上六點，走出去和畢蓮一道往火車站，上車落座兩眼一閉又去見周公了，畢蓮想向海波濤談幾句話，看到海波濤睡的跟死豬一樣，真的暗中生悶氣在心頭，可是他瞭解海波濤一定很累，所以沒吵海波濤。

　　畢蓮雖然長的清清秀秀，可是和王玉鳳方明敏比起來算是差太多了，身材又有點消瘦沒幾兩肉，跟黃穎根本沒得比，海波濤這時己經自視為有婦之夫了，心中有所寄托，現在又自認為有重要任務在身，沒有心情再去招惹任何女人。

　　到了天津外面的小站下火車，要到畢蓮家要走一個小時方能到達，畢蓮一路向海波濤介紹家鄉的風景給海波濤知道，走到半路上，聽到一群孩子在大叫救命：「救命啊！小虎子給大魚拖到水裡去了，快淹死了，救命啊！」

　　海波濤聽到求救聲，即刻快步衝過去，看到一個大水湖，岸上有一群孩子在大叫，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孩子正在要游向一個，在湖水中央載浮載沒的小孩子，可是還沒有游到，這個大孩子自己好像是在水裡打轉，自身也快難保，也要沉下水裡去。

　　海波濤見狀況緊急丟下身上的東西，一路跑一路脫下身上的衣服，一個縱跳入水無波，像一隻魚雷衝過去，都沒有抬頭換氣，游向這兩個快淹死的小孩子，游向這兩個小孩子的時候，發覺到水裡有漩渦而且有不少個，立刻再潛深一點。

　　海波濤在台灣的時候長年在水中抓魚，深知水性，漩渦的形成就是水底有洞把水吸進去，在水面漩渦的力量是最大的，所以要通過漩渦最好的方式，就是潛到水中最深處，找漩渦間縫通過，人才不會受漩渦的力量捲入，反而被水淹死。

　　這個緊急時刻一次要救兩個，海波濤立時判斷，那個想去救人的大孩子才是最危險的，因為那個大孩子正陷入漩渦的正中心，需要立刻救援，不然捲入水中一定沒命。

　　海波濤整個身體在水中彎曲，全力蹬水，整個人像是海豚一樣衝出水面，向那個大孩子淩空衝過去，抱住大孩子，緊接著一個仰身，全力使出全身功力，衝出漩渦，那個大孩子看到有人來救緊抱住海波濤，海波濤一個轉身將大孩子放在背後，向大孩子叫：「抓住我，頭抬高！」

　　海波濤背著大孩子，又游向在湖中心那個小孩子，小孩子快要沒頂淹死了，海波濤游到小孩子身旁，一手抓住小孩子，開始向岸上游，海波濤一次救兩個小孩子，不敢通過漩渦，繞了一個大圈才上岸。

　　畢蓮也和在岸上那群小孩子一起大叫，叫的花容失色，附近的人聽到有人求救，紛紛趕過來，趕到的時候，只看海波濤把人救上來了，忙著幫海波濤一起把人拉上來。

　　人雖然救上來了，大孩子還好，小孩子可是喝不少水，昏了過去，海波濤救水中淹水的人經驗十足，立即將小孩子放扒下，讓小孩子吐出肚子裡的水，接著人工呼吸，搞了一陣子才叫這個小孩子從鬼門關前走回來。

　　這時大小孩子的爹娘才聞風趕到，大孩子向爹娘說：「爹，如果不是這個阿兵哥叔叔救我和小虎子，我和小虎子一定去見海龍王了！」

　　大小孩子的爹娘一起向海波濤道謝，海波濤笑著向大孩子說：「有勇氣去救人是一件好事，不過要知道方法，要不然可是會把小命送掉！」

　　小虎子醒來，身體因為受驚嚇還是很虛弱，不過可以說話了：「謝謝你，叔叔，我剛才用線抓到一條大魚，想不到會掉下水。」

　　海波濤也笑著說：「你叫小虎子，是不是？小虎子，抓魚也要有方法，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如果不會游泳，就先拿條繩子把自個兒綁好！」

　　小虎子的娘看到畢蓮叫出來：「你不是畢書紀的閨女小蓮嗎？唉呀，好久不見了，放假回家是不是？這位解放軍同志，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聽畢書紀說，你去參軍了，這一位一定是你的男朋友，對不對，以前看你還是個黃毛丫頭，現在己經長的出落像一朵花似的，唉呀我說這些幹什麼，小蓮你的男朋友為了救我家小虎子弄的一身濕答答的，先來我家弄乾身子和衣服，現在中午了，你們一定沒吃午飯，順便吃一點，等晚一點，我和小虎子的爹再去畢書紀的家，向你道謝！」

　　到場圍觀的老百姓己經不少了，在小虎子他娘的破鑼嗓子宣傳之下，人人都知道，畢蓮帶男朋友回家了。

　　大孩子的爹向海波濤道謝：「解放軍同志，謝謝你救我家的解放，在解放他娘生下他的時候，我就想解放長大後要叫他去參軍，所以取名解放，想不到他沒參軍就先被解放軍救了，我一定會交待解放向你好好學習，將來像你一樣作一個救人民的勇敢軍人！」

　　海波濤笑著說：「大爺，你言重了，解放他現在就己經很勇敢了，這個湖可是危機重重，他敢冒生命危險去救人就應該要表揚他了！」

　　解放他爹感謝的說：「解放軍同志，這裡是我們這地頭上最危險的地方，名叫毒龍漩，每年都要捲好幾個人進去，一捲進去，沒個三四天是浮不出來，你能一次救兩個人，不止是勇敢而己，本事也很大，才作的到！」

　　「那這裡應該要圍起來，不要讓人下水才是！」海波濤這麼建議。

　　「唉，這個湖多少能抓幾尾魚來下飯，平常油腥都很少見到，怎麼能叫人不下水，對了，解放軍同志，我叫狄彰，還沒有請教你的高姓大名？」

　　「狄大爺，我叫海洋！」

　　「喔，是海洋同志，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舍下，把衣服弄乾，將就的用一個午飯如何？」

　　「喔，太打擾了吧！」海波濤看眼前這個黑庾身材略高的中年人，說話彬彬有禮，不像是一般無知識的農民，不由得奇怪，怎麼會有這種人在農村裡？

　　「等一會，老狄，是我先開口請小蓮和他的男朋友，要去也該先去我家才是！」小虎子的娘，開口要硬拉人走！「老狄，你是右派，怎麼可以招待偉大的解放軍？」

　　狄彰聽到小虎子他娘這麼說，不敢再開口請人，海波濤聽小虎子的娘這麼說，立刻瞭解狄彰是黑五類，「他媽的，狄彰的兒子剛才為了救你兒子，自己差點沒命，你是這麼對待去救你兒子的人！」海波濤一氣之下立刻向狄彰說：「狄大爺，我恭敬不如從命，請帶路！」

　　畢蓮急著叫：「海洋，我們去小虎子他家好了？」

　　海波濤面顯怒色，看畢蓮和其他人一眼，所有的人都被海波濤眼中流露出來的威稜怒氣目光嚇到了，海波濤再對畢蓮說：「畢同志，你自個兒回家好了，我衣服弄乾會自己回北京去！」再向狄彰說：「狄大爺，請先走！」

　　海波濤隨著狄彰走，畢蓮不曉得海波濤為什麼會生氣，在後面急著叫：「海洋，你等我，我跟你走！」

　　走了沒幾分鐘以後，到了狄彰的家，地方還算大是一間由土磚砌成的瓦房，在這裡狄彰拿出他的衣褲先叫海波濤換上，再叫他的老婆，去把海波濤下水沾濕的衣服弄乾，狄彰先招待海波濤畢蓮吃午飯，吃的東西算的上是粗茶淡飯，海波濤看狄彰一舉一動行止有度，是一個有充份修養的人，海波濤不禁好奇的問：「狄大爺，你是不是個讀書人？」

　　狄彰微笑著說：「海洋同志，你好利的眼光，以前我是在青島中學教書，大鳴大放後被定為右派，教書的工作沒有了，回家種地，還好出身成份是中農，日子還算是可以過！」

　　海波濤想：「原來是因為大嗚大放挨整了，不過還算好，如果再書教下去，文化大革命，開頭那一劫，就在劫難逃，不過看上去也吃了不少苦頭！」

　　狄彰說：「我教的是中文，海洋同志，你有沒有興趣？」

　　海波濤樂的不得了說：「正要請教！」

　　來了中國好一陣子，只看到年青人在造反破壞，老一輩挨整，平常都接觸一些需要勾心鬥角的事，眼前有個可以清談放輕鬆的機會，怎可放過！

　　畢蓮被剛才海波濤那一眼嚇到，默然不語的吃東西，聽海波濤和狄彰對談，聽到兩個在討論詩詞歌賦吟詩作對，愈聽愈覺的佩服眼前這兩個人，「原來海洋也是滿腹詩書，不止醫術好人品好，學問也是這麼好！」畢蓮在文化大革命以前也喜歡讀詞詩之類的東西，愈聽愈入迷。

　　海波濤在台灣和梁元定習武之餘，梁元定為了改變海波濤的暴戾之氣，不時敦促海波濤念一些古書，梁元定本身在唸書的時候，老師是以前清朝的舉人，梁元定本身雖然是武術家，也帶著一點書卷氣，海波濤本人天生智慧極高，拳法教一次打兩次，拳招就可以打的虎虎生風，一本書讀五次就能由頭到尾背出來，教到海波濤這種徒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所以梁元定在海波濤沒有完全學成之前不收其他的徒弟，全力造就海波濤，一直到海波濤可以代替他教授徒弟，才收了十來個人為徒。

　　「海洋同志有個白話舊對子，我念一下你對對看，「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這個舊對子寫成橫的，由左至右，由右至左，都可以念成同樣，難對的是地名景物湊在一起，還要左右對句，講究一點還要分介詞和動詞，說簡單很簡單說難很難。

　　「狄大爺，這句己經有人對了，對的是「中國出人才，人出國中」，不過我作對子有三句，一句是「山西帝王鄉，王帝西山」，另一句是「山下猛虎嘯，虎猛下山」，還有一句是「海南指山五，山指南海」，請不吝指教。」

　　狄彰鼓掌叫好：「好，好氣勢，好對句，海洋同志，由你作的對子來看，你志在萬里，志氣比天高，將來必然是個大人物！」

　　海波濤作的對子「山下猛虎嘯，虎猛下山」，聽到的人都可以瞭解什麼意思，「山西帝王鄉，王帝西山」的典故來自唐朝的皇帝李淵李世民父子稱帝開創唐朝，李家本來是在封王在山西太原，後來隋煬帝楊廣無道，造成天下反王群起，李淵李世民父子趁勢而起，剪平群雄開創唐朝，可是讓有心人聽到想一下，海波濤有稱王帝天下的意思，「海南指山五，山指南海」典故來自海南島有個五指山，指向南海，可是把其中的想法意會一下，海波濤作對子的意思，好像是海波濤想作一個指導者。

　　把三句對子聯想在一起，狄彰聯想成海波濤自認為是一隻有實力的猛虎，己經衝下山開始逐鹿天下，想作一個指導者，稱王帝天下，宰制萬民。

　　不過海波濤剛開始對這個句子，對的是「台南盛文學，文盛南台」，被梁元定看到了，梁元定嫌文縐縐氣勢不足，海波濤乾脆再想五分鐘，作出這三個對子，可是梁元定看完了以後，又挑毛病說是好高騖遠，搞的海波濤不想再對下去，怎麼對都有話說。

　　中國自古以來文字獄最盛的時期，就在毛澤東主政中國的時候，尤其是文化大革命什麼話都可以拿來當反革命的罪證，最出名的就是「海瑞罷官」。

　　還好畢蓮的學識不夠，聽到也只當作在作對子，如果有居心叵測又懂典故的人聽到了，立刻可以搞起一場軒然大波，海波濤難逃上批鬥台挨鬥。

　　狄彰在回家種地以後，面對都是些粗魯的鄉下佬，沒有半個以前的老朋友，敢來找他聊文學方面的事，今天因為海波濤救了他兒子，和海波濤相識，海波濤肚子裡又有料，又和海波濤整整聊了一下午，大暢胸懷作了一首詩！

　　「海洋同志，今天真的非常高興認識你，我來作一首詩，紀念我和你今天相識，你救我兒子，我無以為報，就用這一首詩來送給你！」狄彰開始念！

　　毒龍漩裡湖水險，

　　愛兒救人卻沒頂，

　　勇者憐苦不顧身！

　　奮進惡浪起吾子。

　　今日欣見壯士豪，

　　智勇兼備英氣發，

　　文武雙全慈悲心，

　　世上難筧奇男兒。

　　海波濤被狄彰這樣子盛讚誇獎，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現在反過來要考狄彰：「狄大爺，你作這首詩，實在是溢美過譽，我擔當不起，我曾經看過一個對子，是個殘對，我自己對了好幾次都不滿意，請你對一下！」

　　狄彰笑著說：「請講，對的不好，請不要見笑！」

　　海波濤說出來：「上聯是「廟小無僧風掃地」，不過這句下聯只有最後三個字，「月為燈」，請狄大爺賜教？」

　　狄彰想一下，很快的對出來：「「廟小無僧風掃地」，指定最後三個字是「月為燈」，可以對成「燭盡熄光月為燈」，也可以對成「油枯滅火月為燈」，我個人認為前一句比較好！」

　　「好，對的好，我想好久都沒想出來，狄大爺你真的是才氣過人！」不過海波濤有點疑惑向狄彰問：「狄大爺你的才學這麼好，為什麼令公子要取「解放」這個名字？」海波濤是認為狄彰可以幫他兒子取更文雅的名字，為什麼取一個這樣政冶意味濃厚的名字！

　　「這是我岳父取的，我和內人自幼是青梅竹馬，岳父是個貧農不識字，為了記念解放後翻身，所以取名這樣，本來「解放」他是要取名叫「狄八路」！」狄彰說完，包括畢蓮三個人一起笑出來！

　　話說到這裡狄彰的老婆拿弄乾的衣服給海波濤，海波濤穿好了之後，向狄彰告別，約好下一次再來玩的時候，再登門拜訪，不過這一次告別之後再見面己經是十年後的事了。

　　海波濤本來想直接打道回北京，不過在畢蓮三拜託四懇求之下，還是去畢蓮他家，現在換畢蓮發愁了，他只希望家裡有人突然生重病，最好是疑難雜症全世界都治不好的那一種。

　　上天好像有聽到畢蓮的呼求，回到家裡，家裡一片愁雲慘霧，個個愁眉苦臉，家裡的人畢蓮的媽看到畢蓮，一下子哭了出來，畢蓮急問：「媽媽，怎麼了？幹啥哭成這樣？」

　　「你爸爸和你大哥被不知道的人，在昨晚夜黑的看不見回家的時候，被人打成重傷了，你嫂子看到你大哥重傷成這樣，哭的昏過去，醒來了話說不出來了，變成了啞巴癱在床上不能動，剛才叫了村裡那個姓路的赤腳醫生來看，不看還好，看了不知用了什麼藥，給你爸爸和哥哥吃，兩個都發高燒昏迷不醒，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才去公社裡叫人，開卡車載人進城去醫院，誰知道卡車去青島了要後天才能回來，家裡的大人只有我還能動，可是我不知道找誰好，小蓮你看要怎麼辦？」

　　畢蓮的老娘是個無知識的鄉下女人，嫁人之後對外的事都是看丈夫的臉色，典型的三從四德的中國傳統婦女，遇到事就只會哭，叫丈夫兒子解決，現在丈夫兒子都不能依靠，只會哭的更大聲，帶著孫子孫女一起哭。

　　畢蓮聽到這樣本來也想哭，可是一看到身旁的海波濤決定不用哭了，向海波濤說：「海洋，你看怎麼辦？」

　　海波濤立刻到畢蓮的爸爸和哥哥的身邊診視，看了一下，全身發燒昏迷不醒，心跳加速，向畢蓮的老娘問：「他們兩個吃什麼藥？給我看一下！」

　　看了以後大叫：「這是給牛吃的，人怎麼可以吃！」

　　原來這個藥也是消炎止痛用的沒錯，給牛吃的藥力剛好，給人吃藥力就太強了，這個姓路的赤腳醫生本來是當獸醫，平常給人吃的時候是把一個藥切成四等份，這樣子藥力還是太強正常人用的三倍，一般農民的身體強壯一點可以受得了，這次是鄉書紀受傷，鄉書紀又交待要趕快好，要找人算帳報仇，姓路的赤腳醫生他說，平常冶牛要快好，藥量就要吃重一點，就一次給一個藥，本來人己經受傷氣血虛，吃四分之一個藥都未必受得了，現在一次吃下十二倍藥力的份量，結果造成藥物中毒，身體受不了當然發燒昏迷不醒。

　　「趕快把煮過的涼開水拿過來，還有，趕快再去煮開水，能煮多少就煮多少！」海波濤一聲令下，全畢家忙成一團，開水拿過來，海波濤把畢蓮的爸爸和哥哥扶起上半身，強灌水至胃裡，再讓人把水吐出來，實行「土法洗胃」。

　　這樣搞了七八次，然後再運起內力用針刺穴護住心臟和腦部，把兩條人命保住了，到了半夜畢蓮的爸爸哥哥總算是醒過來。

　　畢蓮的老娘歡喜的又哭出來，哭嚎的叫：「當家的，兒子啊，你們活過來了，太好了！」畢蓮的爸爸有氣無力的說：「死娘們，你不要再哭了，老子剛才昏過去，耳朵眼裡都是聽你在哭叫，等老子真死了，你再哭還不遲！」

　　「還好小蓮他今天放假，帶男朋友回家，他男朋友剛好是個軍醫，才能把你救活了！」剛才在急救的時候，小虎子的爹娘來向海波濤道謝，口口聲聲說海波濤是畢蓮的男朋友，海波濤在救人沒有空否認，畢蓮不想否認，畢蓮的老娘就當海波濤是女兒的男朋友！

　　這時海波濤站在旁邊，畢蓮的老爸仔細的由上到下，看了海波濤一遍，現在自認是老丈人在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北方人直爽的性格拿出來：「好了，年青人，你要和我家的小蓮結婚我同意，趕明兒向上級申請，把喜事辦一辦！」畢書紀連海波濤的名字都不問，一句話就把女兒給了人！

　　海波濤聽畢書紀這麼說，有被人從頭頂上重重的敲了一紀悶棍，頭腦快昏過去的感覺，倒退了兩三步，幾乎快昏了！急著說：「畢書紀，你誤會了，我不是畢蓮同志的男朋友，今天畢蓮同志他說，家裡有人生病，叫我跟他來替家裡的人冶病，我和畢蓮同志只是軍醫院的同事，認識不到幾個月，不是男女朋友，這些話不可以亂說！」

　　畢書紀看海波濤急著否認，再看一下畢蓮臉上有無限羞卻的神情，立刻知道原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搖搖頭說：「看來我家小蓮，要再加一把勁了！」

　　畢蓮這時候才正式介紹海波濤給家人認識，互相問好以後，海波濤拿出回春膏為畢蓮爸爸哥哥塗上被打的傷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陣清涼舒服的感覺，開了一張藥單，吩咐天亮以後，買藥回來煮藥給兩個人吃。

　　老實說，這個世界上的庸醫，醫死的人，比在戰場上打死的人多，本來只是個被打一頓的小皮肉傷，不吃藥頂多痛上幾天就會好了，求好心切遇到庸醫，反而搞了個無妄之災，差點兩條人命不見了。

　　海波濤經由畢家的人安排在一間房間休息，睡醒起來，外面人聲鼎沸，好像外面多了一個趕集的市場，海波濤出來一看，房子是個四合院，四周圍來了一大堆人，全部的人的眼光都向海波濤看，像是在看稀有動物一樣，接著一陣喧嘩！

　　「出來了，就是他，他是小蓮的男朋友，昨天在毒龍漩裡救了小虎子和解放！」小虎子他娘在叫的震天價響！

　　「不止這樣啊！昨天畢書紀吃錯藥，也是他救的，聽說在北京是個大醫院的軍醫！」

　　全部的人一湧而上，圍住海波濤，原來海波濤昨天在毒龍漩裡救了兩個人，大夥兒都知道了，在當地可以說是大新聞，而且毒龍漩捲進去的人當中，十個人要死九個，所以眾人都要來看看有本事救人的人，長的像什麼稀有動物，是何等英雄人物。

　　後來畢書紀在畢蓮的扶持走出來，經過畢書紀一陣暍叫大夥兒才安靜下來！

　　「海洋，你是個醫生，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和小蓮他大哥，現在請你幫我媳婦兒看看，救他一下，我媳婦兒他成了啞巴，動都動不了！」畢書紀向海波濤請求冶人，海波濤來意不過是為了如此，很爽快答應了，事情巧合到這種地步，真的是太巧，他也不知道畢蓮本來是要騙他來，要接近他。

　　畢蓮他的嫂子被人抬出來在大廳，這個病不算是大病，不過也得會冶的人才能冶好，不是一般赤腳醫生搞的定擺的平的症頭。

　　海波濤看診過畢蓮的嫂子以後，知道是情緒太過激動，哭的太用力，導致全身的氣亂跑，堵住了舌頭和喉嚨發聲的經脈，心理作用使身子不能動，針灸一下氣通了就好，拿出針來劄了二三十針，一下針畢蓮的嫂子，立刻「啊」一聲，長聲喘氣，聲音沙啞的說：「啊！我胸口那個堵住的石頭不見了！」，人立即可以站起來行動！

　　在旁邊看的人一起大叫：「人好了，會說話了，可以走動，神醫，真的是神醫！」

　　海波濤看事情搞定了，向畢書紀告別：「畢書紀，我己經冶好人了，我想回北京去了！」這個時候海波濤不想再留在這裡，一方面因為畢蓮昨天對待狄彰的態度，海波濤很生氣，另一方面不想再被人誤會是畢蓮的男朋友，怕又搞出什麼風聲！

　　可是畢家的人那裡肯放人，旁邊圍觀的更不肯放，眾人異口同聲的挽留！

　　「海洋，你不能走，你救了我一家，我都沒表示感謝之意，你這樣走了，我會被人笑死，笑我連基本的作人道理都不懂！」畢書紀聽到海波濤在毒龍漩裡救人，又親身體驗海波濤的醫術，又己經瞭解女兒在想什麼，畢蓮又告訴他海波濤背景很大，他怎麼肯輕易放海波濤走！

　　「解放軍同志，求求你冶一下我身體，請不要走那麼快！」

　　「解放軍同志，請你看看我老娘吧，他病了好久了！」

　　「同志，醫我兒子吧，請不要走！」

　　求醫的呼聲此起彼落，那時候在中國鄉下醫冶資源缺到什麼地步，一鄉最多只有一個赤腳醫生，了不起懂的拿藥打針，診斷症狀下藥冶人完全不會，藥物缺到什麼地步，畜牲和人吃的藥物共通，常常是把人醫死，國家有時候會派出醫療隊下鄉服務貧下中農，但是中國的農村和貧困地方占中國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土地，農民占中國八億人的八成以上，醫療隊又能服務多少人，一般農民窮的飯快吃不夠，那有錢上大城市的大醫院去求冶，好不容易來了個真正有本事的正牌醫生，怎麼可以輕易讓人走掉！

　　海波濤長歎一口氣：「好吧，有傷有病的人都過來，我只放三天假，明天就要回去了！」

　　海波濤速戰速決，診斷開藥方，整骨接骨針灸，一整天看了二百多人，到黃昏後眾人才散去。

第五章誤揭陰謀

　　到了晚上吃完飯，畢蓮約海波濤出外散步，海波濤沉默不語，都在聽畢蓮說話，畢蓮看海波濤只點頭聽話，乾脆說一些軍中傳聞給海波濤知道：「海洋啊，你知不知道，林副主席他的兒子和女兒在前些日子，搞選妃和招駙馬的大戲，你聽過這件事嗎？」

　　說起這個海波濤倒是興趣來了：「我參軍的時問短，這個我倒是不知道，畢蓮你說說看？」

　　「是這樣子，我剛參軍的時候，黃永勝總參謀長有來醫院選姿色稍微漂亮一點的女兵，去給葉主任看，我也去了，聽說就是要給林副主席的兒子，小名「老虎」的林立果選未來的妻子，而且聽人說醫院裡的，還有外面很多男人都被叫去給林副主席的女兒，小名「豆豆」的林立衡挑，聽說是要挑丈夫！」畢蓮向海波濤開口笑的說：「如果你當時在醫院裡的話，可能你就被林豆豆招去當駙馬了！」

　　海波濤也經得住畢蓮開玩笑，帶著一點自我調侃的意思說：「我啊！爹娘老早就去蘇州賣鴨蛋，一沒人事，二沒背景，三沒人才，四沒長像，五脾氣差，單操一個光棍，中國接班人的豆豆公主那有可能看的上眼！倒是你沒被老虎太子爺選去當太子妃，我看林老虎眼睛是瞎了！」海波濤也向畢蓮開玩笑！

　　少女情懷總是詩，畢蓮以為海波濤在變象的說他漂亮，臉紅心跳的低下頭：「說真格的，林老虎他中意的那個我看過，那個才是真的美女，叫作「張寧」，被林老虎安置在醫療隊裡學醫，我還曾經和張寧同一個教室上課呢！」

　　海波濤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那個叫張寧的女人，是林老虎中意的？」

　　「張寧在上課的時候，我看到林老虎在外面偷偷的看他，而且張寧的待遇你不知道有多麼特殊化，住的吃的都比我們好太多了！」女孩子的心眼比較細，當然看的出來！

　　「那麼林豆豆挑上的是那一個，你知道嗎？」海波濤想多瞭解一下，林家的事，這樣子對他進行的計劃有好無壞！

　　「我們一些女同志，私下在聊天，聽他們說林豆豆看順眼的男人，他媽媽葉主任不同意，葉主任看的上，林豆豆不喜歡，還沒定下來，聽說葉主任要勉強林豆豆接受她不喜歡的人，林豆豆為了抗議，還鬧過自殺，送到咱們三零一醫院急救過！」畢蓮說到這裡，有一點疑惑的問海波濤：「怎麼，海洋，你想爭取當駙馬爺的機會嗎？」女孩子就是非常的敏感，聽到喜歡的男人問起別的女人，心底裡開始莫名的著急！

　　海波濤笑著說：「畢蓮同志，我作夢都不敢去夢到有機會去當駙馬爺，只是你說了太子爺的戀愛故事，我想聽聽公主的戀愛故事是怎麼樣而己！是不是會像外國的童話小說寫的那樣，王子和公主戀愛到最後，永遠幸福快樂！」

　　畢蓮被海波濤逗的笑出來，眼前的氣氛開始融洽了，沒有像開始那麼硬邦邦的，可是好景不常有人來殺風景！

　　迎面走來五個人，當中那個人大叫：「唉呀，前面那個不是小蓮嗎！」

　　五個人一起圍過來，五人看起來個個流里流氣，態度吊兒郎當的，一看就曉得不是善類。

　　畢蓮看到眼前這些人，臉上流露厭惡的神情，抓住海波濤的手說：「海洋，我們走，不要理這些混混！」

　　五人當中那個人嘻皮笑臉的，擋住畢蓮要走的路，開口調戲的說：「小蓮，你去當解放軍才沒多久，就把我這個青梅竹馬私訂終身的老情人忘掉了，你忘了我們五歲的時候玩家家酒，你就說長大後要嫁給我，聽到你帶新的男朋友回家，我好傷心喔！」

　　旁邊有個人接下來說：「小蓮嫂子，我們老大他聽到你移情別戀，傷心的快去自殺，我們哥兒們好說歹說，好話說盡，才把他擋住，為了安慰他，我們剛才一起去喝酒，老大的杯子底，滴滴都是傷心淚，哀痛欲絕啊，小蓮嫂子，我在這裡代替老大求你回心轉意！」

　　說到這裡五人一起哈哈大笑，像這種王八蛋加三級的混蛋雜碎，海波濤看的不想再看，這時心底裡有點想揍人了！

　　又有個人笑著說：「唉呀，這一位解放軍同志，一定是小蓮嫂子的新姘頭，看上去人瘦的像根竹竿，風一吹就會倒了，看人沒人樣，看長像實在不像樣，怎麼跟我的大哥比，小蓮嫂子你怎麼軋這種姘頭，實在太沒眼光了！」

　　五人又一起大笑，海波濤火氣升起來，冷冷的說：「你們如果嫌自己的嘴巴不夠臭，前面有個糞坑去挑一點起來吃，不要在這裡當吃屎狗擋人走的路！」

　　海波濤罵人的技巧爐火純青，一開口就把對方激怒，用意就在使對方先動手，製造一個「打人有理」的局面。

　　「喝，小子，你說什麼？你不要以為當了解放軍就拽了，你不看這裡一畝三分地是誰的，你欠揍是不是？」最右邊那個人說完，除了當老大那個之外，其他四個人一起圍過來。

　　海波濤看對方被他激怒了，正中下懷，繼續提高對方的火氣：「我知道國家分的自留地都是給人耕種的，沒聽過吃屎狗可以分到地，而且現在土地都是國家分配的，沒聽過那條吃屎狗可以分到糞坑吃屎，我看你們這五條吃屎狗一定是反革命反動派，意圖佔據糞坑搞獨立王國，彭德懷和鄧小平劉少奇搞獨立王國都沒有好下場，現在要換你們沒有好下場了！」

　　四個人被海波濤氣的快死了，就要動手揍人，五人中的老大連忙喝止：「住手，怎麼可以對解放軍同志無禮！」

　　這個老大走上前來，滿臉堆笑著說：「解放軍同志，剛才我們喝了一點酒，亂說話，請你不要見怪，來，握個手，以後大夥兒作個好朋友！」說完話兩手伸出來。

　　海波濤看這個當老大的眼神不善，臉帶奸笑，就知道對方想作什麼事！也是奸笑上臉，右手伸出去！

　　果然這個混混一握緊海波濤的右手，立刻右腳上踢海波濤的下陰部。

　　可是料準對方作法的海波濤怎麼可能叫對方得手，立刻腳一提踩住對方的右腳背，重重的踩在地上，登時這個混混一陣哀叫，海波濤再右手出力緊握住這個混混的手，這個混混手上腳下同時中招，叫的聲音跟被宰的豬是一樣的悲慘！

　　原來這個混混老大看海波濤在他們五人面前，毫無懼色，氣勢逼人，怕海波濤是一個練家仔，想先用小人招數先重創海波濤，再打海波濤一個無能還手，想不到他的作法被識破看穿，反而先吃一頓苦頭。

　　海波濤握著混混老大的右手再向右一轉，混混老大整個右手臂被海波濤轉的痛不欲生，因為右腳被踩住不能動，只有左腳下跪緩和一下，手臂被轉的疼痛，大叫：「啊！啊！啊！」哀叫的更加淒慘。

　　海波濤點點頭說：「喔，這位同志你要跟我交朋友的決心，我終於可以確定了，你真的非常誠心，用向我下跪的方式來表現，好，你這個好朋友我交定了，不過交了朋友應該高興，應該笑才對，來，笑一個給我看看！」

　　這個混混老大被海波濤這兩下整的立刻痛哭流涕，那裡笑的出來，海波濤看的笑著說：「同志，你真的不給面子，哭的這麼不像話，還是你交了我這個好朋友，太叫你感動了，要哭出來才能表示你內心的感動！」

　　其他四個人看到老大不對勁過來要救老大，還要揍海波濤，海波濤右腳放開，順便踢了混混老大下陰一腳，還好海波濤只有出一分力，如果出兩分力？只怕混混老大的兩個鳥蛋跟一根水管都要當場破掉，不過混混老大還是當場昏了過去。

　　接著四個小混混衝過來討打，被海波濤三拳兩腳打倒在地上，從頭到尾不到五分鐘就遊戲結束，因為事情發生太快，在旁邊看的畢蓮反應不過來，只是站在旁邊難以置信，看著眼前的事結束！

　　海波濤打完了人，還覺的不夠過癮，再把這五個混混的手腳關節卸開，心底裡想：「他媽的，你們這一群為害老百姓的毒蟲，我既然己經干了初一，十五也順便作下去，叫你們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永遠後悔惹到我。」向畢蓮說：「畢蓮同志，你爸爸畢書紀現在人應該身體好一點，能走動了，你叫畢書紀馬上過來，要記得把紙筆帶來錄口供，向他說，偷襲他的反革命陰謀份子抓到了！」

　　畢蓮懷疑的說：「海洋，你有證據嗎？」

　　要無中生有製造罪名，還不簡單，隨便抓就一大堆，而且還要「無限上綱」；回話說：「有，畢蓮同志，你是書紀的女兒又是解放軍，這些個雜碎不是後面有人當靠山，給他們七個頭八個膽也不敢在你面前囂張成這樣，這己經是擺明了的事，你還看不出來嗎？」

　　海波濤這樣說，畢蓮也認為有可能，馬上跑回家找爸爸，在畢蓮回家的時候，海波濤將這五個小混混拖到大糞坑旁邊，在大糞坑附近找到了幾條繩子，將小混混綁好，畢蓮和他爸爸畢書紀帶來兩個人也到了，小混混們也清醒過來。

　　海波濤像是包公一樣，在糞坑旁邊問審，向小混混說：「你們這些狗雜碎，你們的反革命陰謀己經暴露了，還不從實招來，坦白交待從寬，抗拒從嚴處置！」

　　小混混們異口同聲慌亂的說：「解放軍同志，我們剛才暍了一點酒，酒後亂性，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聽小混混這樣說，海波濤立刻抓起混混老大，把混混老大扔進大糞坑裡，「酒後亂性，是不是？這樣子先喝一些醒酒湯，叫你們先清醒一下！」混混老大因為手腳關節己經被卸開，無力爬出來，四肢掙扎亂動在大糞坑裡載浮載沒，一邊吃屎尿水一邊哀叫求饒。

　　海波濤再問下一個，剛才對畢蓮說風涼話的其中一個，這一個還是保持酒後亂性的說法，海波濤立刻把這一個混混也扔進大糞坑吃屎尿去！：「你也是酒後亂性，也需要先喝醒酒湯，清醒一下！」

　　剩下三個混混看海波濤手段這麼狠，而且混混老大也快被屎尿灌死了，用最後一口氣大叫：「解放軍同志，我願意坦白交待，你救救我！」剩下三個混混看老大這樣遭遇淒慘，也大叫：「解放軍同志，不要丟我下去，我交待，一定坦白交待，一個字都不敢不講！」

　　海波濤把丟下大糞坑吃屎尿的兩個小混混綁在身上的繩子拉緊，讓兩個小混混不至於被屎尿淹死，人還是沒拉出來！

　　再向這些個小混混恐嚇一下：「喂，你們這些吃屎狗，清醒了沒有？給我聽清楚，我在干紅衛兵指揮幾千個人在武鬥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那裡混小鱉三，死在我手上像你們這種反革命有好幾百個，我殺人一向不眨眼，不當成一回事，我宰了你們像是踩死幾隻螞蟻；現在你們不過試到我最輕的手段，重的還在後頭，你們說的字有一個是假的話，我會叫你們後悔從娘胎裡生出來！」小混混們又嚇的魂飛魄散，紅衛兵造反派的手段，這些小混混沒資格參加，但是耳聞己久了，連聲說一定沒有假的話！

　　畢書紀在旁邊看不說話，看海波濤在整這些個小混混，面不改色，畢書紀也不是個善男信女，畢蓮一回來說發生的事，畢書紀就認為海波濤說的話有可能，所以他放海波濤整人問口供，可是海波濤原來也不過只是想「屈打成招」，因為海波濤太痛恨這種以欺淩人為樂的王八蛋，結果真的是揭穿一個陰謀！

　　小混混開始一五一十說出，他們背後那一隻黑手就是這個鄉的革委會副主席『長孫保』，這個鄉的革委會分成『保皇派』和『造反派』兩個派系，保皇派的老大就是畢書紀，主要成員都是以前的幹部和一般鄉民，造反派的老大就是長孫保，主要成員就是以前在地方上為害的流氓和混混。

　　之前造反派得勢，掌握了這個革委會的財政大權，拿公費去大吃大喝花天酒地，最近去五七干校的幹部紛紛回來復職，畢書紀的保皇派聲勢大振，就把革委會的帳目一條一條清查，發現長孫保虧空的錢竟然高達七八千元之多，那個時候一般人一個月，不過賺到三十到五十元而己，畢書紀和保皇派的成員計劃在開鄉民大會的時候，向長孫保和造反派發動突然攻擊，把長孫保和造反派徹底拉下馬來，並且要討回虧空的錢。

　　長孫保和造反派得知畢書紀的計劃以後，就打算把畢書紀先行害死，造成保皇派的人蛇無頭不行，革委會的主席如果死了，當然是副主席說話算數，先在畢書紀他家附近埋伏，趁著夜黑風高看不見人的時候，把畢書紀父子給打傷，然後畢書紀一定會叫本鄉的赤腳醫生去冶傷，串通同樣是造反派的赤腳醫生下重藥，造成畢書紀父子藥物中毒而死，反正那時候人命不值錢，赤腳醫生冶死的人太多了，這樣作不會有人懷疑！

　　為了確保畢書紀一定會死，甚至把公社裡的卡車開走，意圖廷誤時間讓藥物中毒的畢書紀來不及到天津的大醫院求治，這個地方要到天津腳程快的也要走半天，可是好死不死畢蓮帶海波濤回家，救了畢書紀兩父子。

　　長孫保得知以後非常生氣，指使這些個小混混在畢書紀的家附近埋伏，要教訓海波濤，如果出了事他再出來當和事佬，可是長孫保不認識海波濤，不知海波濤有幾兩重，以前幹過什麼好事；只當成是一個平常的醫生。

　　一般的醫生都是斯文的讀書人，長孫保他想，叫幾個小混混就夠海波濤瞧了。

　　想不到的是小鬼遇上大閻羅王，小混混不但是被整的灰頭土臉，又因為海波濤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王八蛋，打完人還覺的不夠爽，想到用畢書紀被偷襲的事，一次把小混混們看是要整的去坐牢，還是要去勞改。

　　海波濤最瞭解這種小混混『欺善怕惡，好了傷，就忘了痛』永遠不知悔改的個性，乾脆一次徹底整死這些小混混，為這個地方上的人除害，這是上一次和王鐵山爭魚市場地盤過程中得到的教訓，若不『除惡務盡』，惡人會去害死更多人！

　　「操你們這些個雜碎十八代祖宗，本來想冤枉整你們，想不到竟然成了包青天『明察秋毫』了，看來以後像這種事要多作一點，反正像你們這種混帳，不幹這一件壞事，也幹別的壞事；把你們整死算剛好！」

　　海波濤在把自己想作的事，本認為是要來『屈打成招』，事情一往下演變，卻是歪打正著搞成了海波濤有『先見之明』，讓畢書紀父女和其他兩個人另眼相看，畢書紀現在取得了小混混們的口供，問海波濤下一步怎麼作︰「海洋，你真是厲害，會游泳行醫救人命，還會查案辦案，你看下一步怎麼作？」

　　「畢書紀，下一步就很簡單了，先把赤腳醫生抓起來，叫他坦白交待和長孫保要謀殺你的事，然後再把長孫保那一票人，一個一個先抓起來，不要讓人有跑掉的機會，這一件事要連夜去辦，不然可能遲則生變，尤其是抓赤腳醫生的時候，順便要把他家的人看好，不要讓他們去通風報信！等到天亮的時候立刻召開鄉民大會，公佈他們虧空公費和謀殺你的事實，徹底整垮他們！」海波濤的建議，天衣無縫，無懈可擊，讓聽到的人佩服不己。

　　畢書紀點點頭，向同來的人說︰「巴克，你是民兵大隊長，現在你去把信得過靠得住的自己人都找出來，把槍分給他們，趕快去抓那個姓趙的赤腳醫生，在他家留兩個人看住他家的人，等到赤腳醫生招供以後，立刻出發抓長孫保那一票人，一個都不准跑掉，這一次是一個大好機會，知道嗎？」

　　巴克說︰「是，書紀，我瞭解了，馬上去辦！」

　　在這個表面寧靜暗潮洶湧的鄉村裡，這一夜分外的紛擾震動，赤腳醫生抓到以後矢口否認他串通謀殺的事，但是海波濤說兩句話後立刻承認了︰「喂，我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我告訴你，我是北京解放軍三零一醫院的醫生，我可不是個外行人，你搞什麼鬼，我一看就知道。
　　你拿牛吃的藥給畢書紀吃，造成畢書紀藥物中毒，單是這一條就可以槍斃你，更何況那些王八蛋己經把你給抖出來，人證和物證俱在，你不坦白交待也無所謂，就把你當成主犯槍斃就是了，坦白交待你後面那一隻黑手是誰，你還有活路，現在我給你三十秒想想看，三十秒內不坦白交待，你就死定了！」

　　赤腳醫生立即慌忙的承認︰「我說，我一定坦白交待，不要槍斃我，都是長孫保逼我作的，我都承認我作的事，只是不要槍斃我！」

　　海波濤看赤腳醫生承認了，向畢書紀和巴克說︰「好了，現在可以去逮人了！」
　　巴克立刻帶人出發，將長孫保那一票人一個都沒跑掉抓住，活像綁一串肉粽一樣，十幾個人通通綁成一串拉回來。

　　整整的盤問一夜，在盤問前海波濤向長孫保之外的造反派說︰「坦白交待從寬，抗拒處置從嚴，首惡必究，脅從者從輕發落，不承認的人都槍斃，承認的話，最多槍斃長孫保一個人！」，除了長孫保每個人都承認了！

　　天亮以後，民兵四處敲鑼大叫︰「開會了，開會了，大夥兒趕快過來開會了，長孫保他們的陰謀暴露了，大夥兒趕快來揭發他們！開會了！開會！」

　　等到鄉民都到了以後，畢書紀先把那些個手腳關節被海波濤卸下的小混混叫人抬出來，叫他們先承認他們作的事，然後叫赤腳醫生出來，供出長孫保如何叫他用重藥害死畢書紀的事，再把長孫保虧空的帳冊一條一條念出來給大夥兒知道，現在大夥兒都曉得長孫保他這一派徹底垮掉了，過街老鼠人人喝打，落水狗大夥兒拿石頭砸，把平常受欺　的惡氣都發洩出來！

　　這個揭發大會，搞到中午，海波濤看時間差不多了，要趕快回北京去，不然時間會趕不上收假，向畢書紀告辭，畢書紀對這個年青人感激涕零的說︰「海洋，你這一次救了我全家，又幫我打倒對手，現在你的時間緊迫，我不能把你留下好好的感謝你，等這一次事情處理完以後，我再專程去北京向你道謝！」

　　海波濤因為替這個地方除害，心裡非常高興，向畢書紀說︰「畢書紀，我既然當了解放軍，就該為民除害，這些事就是我責無旁貸該去作的事，你太過言重了，我擔當不起，請你不要那麼客氣，我先走一步了！」告別的話說完，再向畢書紀告辭一次！

　　海波濤就和畢蓮一起走向火車站，有一堆鄉民步行送行！

　　一邊送行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解放軍同志，你下次來我們再好好的感謝你！」鄉民們這麼說！

　　「小蓮，下一次你回來的時候，最好可以順便辦喜事，我們等著喝你和解放軍同志的喜酒。」小虎子他娘這麼說！

　　「小蓮姊姊，下一次回來，一定要帶解放軍叔叔回來，我要喝你和解放軍叔叔的喜酒！」小虎子這麼說！

　　「對，對，對，喝喜酒的時候，我們一定要熱鬧一下！」全部的人起哄這麼叫！

　　海波濤現在沒有那個力氣來多費唇舌解釋了，這三天睡不到十二個小時，連畢蓮用含情脈脈滿臉通紅的看著他的眼光，都沒看到，只顧著趕快走。

　　一路走到火車站以前，畢蓮問海波濤︰「海洋，你說你曾經指揮幾千個人武鬥，而且殺死過好幾百個反革命，是真的還是假的？」

　　「唉呀，混紅衛兵不就是天天武鬥嗎！指揮幾千個人那算稀罕，毛主席一叫一指揮就兩千萬個紅衛兵，幾百個反革命不只我一個殺的，我不過是說大話，叫那些個小混混害怕坦白交待而己！」

　　「不過你的身手真是好，五個人你一下子就被你三拳兩腳給打倒了，你是不是練過武術？」

　　「我不是告訴你以前天天武鬥嗎！就在那時候學會怎麼打人的，如果這樣算是練過武術的話？我是練過沒錯，好了，我們趕快走吧，火車趕不上，來不及回去報到，會被處罰的！」

　　畢蓮聽海波濤這樣說，也不再問長問短，腳步加快，走向火車站，不過海波濤愈是輕描淡寫，畢蓮愈是欣賞海波濤，女孩子都喜歡有氣魄膽量和有本事的英雄人物，海波濤這三天因緣際會的種種表現，使畢蓮下定決心要抓住海波濤！

　　海波濤這時不知道，他作了這件事的後果，讓高層注意他，迅速的接觸到高層，甚至於捲入更複雜的事。

　　第六章晉見梟雄

　　海波濤和畢蓮回北京以後，不到幾天，畢書紀和一些鄉民帶來了一大堆農產品當禮物，來向海波濤道謝，全醫院的人才曉得海波濤放三天假不是用來休息，而是去游泳救人，義診救人，還有最重要的是揭發反動派的陰謀，協助抓住反動派，功勞太大了，這個是解放軍愛民的最佳典範，連院長都知道了。

　　來看病的人當中有一個是解放軍的軍報記者，還有一個是人民日報的記者在當場，這兩個記者立即訪問畢書紀和海波濤，海波濤只說是畢蓮找他去醫冶家人，恰好碰到這些事，出一點力塤uㄐA沒有什麼值得說的，態度非常謙虛。

　　但是畢書紀把發生事情的經過，說的活龍活現，他沒看到的事，像是海波濤在毒龍漩裡救人，把毒龍漩說的險狀萬分，如何救他們父子兩個，在遇到五個小混混時，如何英勇神武的制伏五個小混混，說的他就像現場看到一樣，把小混混丟下糞坑拷問整人的事當然沒說。

　　可是畢書紀把海波濤說的警覺心高的像神一樣，立刻識破這五個小混混就是偷襲他的陰謀份子，再把海波濤如何計劃在一夜之間，將反革命陰謀份子一網打盡，一個都沒跑掉，功在鄉民和軍隊國家，是一個好同志，好軍人，好醫生。

　　這時候部門負責人卓日咱ub場，因為是卓日城手下的人立功，畢書紀的女兒也在卓日城手下工作，畢書紀很懂得『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在記者面前大大的稱讚卓日城平日教育手下有功，讓手下人政冶覺醒高，有親民愛民的精神。

　　卓日城被送上這一頂高帽，人是爽的不得了，很有面子，但是看院長也在旁邊立刻把這一頂高帽向上傳，院長也被卓日城捧的飄飄欲仙，但是院長知道海波濤是林彪那邊派過來的人，立刻大肆稱讚林副主席『慧眼識英雄』懂得提拔人才，將人才，適才適所的提拔，為人民服務！

　　這兩個記者聽到了海波濤是林副主席提拔的，哇，這還得了，目前中國第二號人物，未來國家的接班人提拔的人才，平常找不到拍馬屁的機會，現在有事實出來，趕快寫了報告上去，在報紙登出來，結果是海波濤作的事報導一小撮，稱讚林副主席的話一大篇，不過也夠了，指定海波濤看診的高官立刻多一大堆！

　　又過兩三天在海波濤看診的時候，從診療室外面走進來一個老軍人，海波濤一看大喜，連忙站起來迎接，行舉手禮，大叫︰「高司令，你好！」

　　「哈，哈，哈，海洋，你不用那麼多禮！」原來是西安高司令來了！

　　「高司令，你怎麼有空到北京來？，好久不見了！」

　　高德田高興笑著說︰「我來北京開會，趁有空順便來看你一下，好，你實在表現的太好了，我在軍報和人民日報都看到了，你跟我來，林副主席和葉主任要見你，車子在外面，現在跟我走吧！」

　　「高司令，這樣子不好吧，我正在工作當中，外面還有幾個首長在等著呢！」海波濤不敢擅離職守。

　　院長和卓日城走進來，院長說︰「林副主席召見，是非常難得的事，海洋這些首長我會替他們安排別的醫生，你趕快和高司令去吧！」

　　卓日城說︰「見林副主席說話要小心謹慎，海洋這是你的機會，趕快去吧，這裡的事，我會安排好！」

　　既然上級領導這樣子說，軍令如山，海波濤只有遵命行事，隨高德田走！
　　海波濤和高德田坐車子一路開向毛家灣，林彪辦事處的所在地，海波濤在看過的共產黨高官當中，他對高德田最有好感，高德田作事恩怨分明，敢作敢為，為人正直，有膽量有氣魄。

　　當文化大革命開始的時候，高德田是少數幾個敢向紅衛兵造反派開槍的高官，當時被紅衛兵整死的軍中高官不知有多少，包括張學良的弟弟張學思，高德田自認效忠國家立場堅定，苦大仇深的貧農出身，成份良好，反正老早死過好幾次，死而無懼，紅衛兵敢造他的反就是反革命，他要死也要多拉幾個作伴，他下令向紅衛兵造反派開槍。

　　在開槍的過程，他向紅衛兵說，如果他是走資派反革命，請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直接下令槍斃他，不要叫你們這些個毛孩子娃娃動手，現在他當紅衛兵是一堆沒開眼的瞎子，打死剛好！

　　不過那時候可是很凶險，整個他負責防區只有一排心腹衛兵保著他，有幾萬個紅衛兵來揪他，他親自拿機關鎗掃射，他一帶頭其他的衛兵跟著開火，接著他的防區各營房所有的兵聽到消息也開火，打死幾百個人，把紅衛兵造反派嚇跑光！

　　因為這樣在他的防區沒有軍官和士兵受紅衛兵傷害，高德田接著去找林彪表態請罪，叫林彪如果認為他有作錯事就槍斃他，什麼事他都擔當起來！
　　這樣子反而讓林彪賞識他，引以為心腹，當然高德田從小兵干到司令，都是在林彪手下打仗，林彪認識他也是原因之一！

　　文化大革命開始的時候，怕死不敢反抗紅衛兵的人，幾乎死個清光，不怕死而且有實力敢反抗的人，反而活了不少人下來！

　　林彪有一套打人的哲學，『好人打好人，誤會；好人打壞人，活該；壞人打壞人，以毒攻毒；壞人打好人，鍛煉了左派』；就是沒說誰不可以打，怎麼打怎麼鬥都無所謂，反正都有道理，乖乖的挨揍挨整反而是自找死路的傻瓜，打贏代表有能力以後，向他表態效忠就是了，其他都不重要。

　　現在林彪要召見海波濤，倒不是因為海波濤工作績效良好，醫術高超，有口偕碑；而是看海波濤在協助畢書紀鬥爭那種高度警覺心，還有計劃如何抓人整人，向人逼口供，那種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鬥爭奪權能力高強，林彪知道以後認為海波濤在這方面有能力，可以用來作手下協助他奪權，再拿海波濤的材料出來看；發現只要是海波濤主導的爭鬥，都戰無不勝；所以趁高德田來北京開會，他再向高德田問海波濤種種事績；高德田當然對海波濤讚不絕口，所以林彪這時決定吸收海波濤到他身邊！

　　「海洋啊！你真是給我爭面子，才到林副主席這裡作事沒有幾個月，工作成效良好，更是幫到人民很多事，林副主席他剛才向我問過你的事，我一五一十說了，林副主席非常高興立即要見你，叫我坐他的車去醫院找你去見他，這可是破天荒的事，現在你的好機會到了！你要好好的把握住，知道嗎？」高德田高興的仔細交待海波濤各種重點！

　　看到高德田高興的像子侄有機會被提拔一樣，海波濤心底裡不禁有一份感動，但是不自覺又對高德田有一份愧疚，如果自己的計劃能成功，高德田難逃被清洗下台的命運，雖然自個兒是藉著時勢，順水推舟來到林彪的手下作事，不是刻意的去經營得到的。

　　但是高德田關懷自己的心意溢於言表，海波濤瞭解高德田是真的以長輩對待晚輩的心對待自己，在心中有無限的衝突和矛盾，如波浪一樣在心裡滾翻，海波濤真的不願意去傷害一個關心疼愛自己的人，可是在中國這一段時間中看到的慘事，生民朝不保夕不知何時會大禍臨頭，又叫他感覺到中國一定要改變現況！

　　在命運的巨輪轉動之下，海波濤在各種不可能而且想像不到的狀態下，順利混入了林彪的派系當手下，在此刻又真的有機會可以接觸到林彪本人，進行他扳倒林彪的計劃，一切都太順利了，海波濤平生不相信什麼是天注定，不害怕什麼事，現在他對現狀卻是有一分莫名的驚懼，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車子開到毛家灣林彪的家兼辦事處，海波濤隨高德田下車先進入葉群的辦公處，一進去有葉群和兩個一男一女的年青人坐在沙發上聊天，高德田先敬一個禮說︰「葉主任你好！」

　　葉群連忙站起來說︰「高司令，你何必那麼多禮呢？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多禮，唉呀！海洋你也到了，來，快過坐下！」

　　高司令和海波濤同坐在一個沙發！葉群說︰「高司令，在東北的時候，你就見過老虎和豆豆了，你還記得他們兩姊弟吧！」

　　「唉呀，想不到老虎己經長這樣大了，我聽黃總參謀長說，老虎在空軍工作成效非常好，作了很多有益空軍的事，真是太好了，豆豆也長的出落像一朵花，女大十八變，愈變愈漂亮了，有沒有對像？如果沒有我來介紹一個！」高德田帶著有一點開玩笑的口氣，向林彪的兒女打招呼。

　　高德田說起這回事，葉群不禁有點感歎的搖搖頭說︰「高司令啊！豆豆的對像難找啊；你不曉得我為豆豆的終身大事操煩多久了，想找個像樣的，可真難啊，我看的過去的；豆豆不喜歡，豆豆談的來的，又是個個不像話，不是出身成份有問題，就是沒才幹，現在老虎的對像己經有了；豆豆現在還在半天吊著呢！」

　　「主任你說這些幹什麼嗎？高司令是來辦公事的，你不要說這些我們家裡頭的私事嗎！」林豆豆向葉群抗議！

　　海波濤聽到這些談話立刻知道，眼前這兩個男女，一個身材中等，臉色有些陰森森一副不愛理人樣子的年青男子就是林立果，另一個身材也是中等，單眼皮臉色帶著蒼白略帶清秀，一副不愛說話沈默寡言的樣子的女子就是林立衡，這兩個在畢蓮口中鬧起選妃和招駙馬的大戲中兩個男女主角。

　　葉群看林豆豆衝口而出向他抗議，本人立刻有一點不高興的說︰「好啦，難得高司令老遠的從西安來開會，說兩句不行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葉群向高德田問︰「高司令啊，你要介紹誰啊！豆豆眼光高過頭頂，不要找個男的豆豆看不上眼，反而碰了一鼻子灰，那就不好了！」

　　高司令笑著說︰「葉主任，女孩子總是會害臊嗎！現在己經不是舊社會了，女孩子有些自己的主張是一件好事，多認識幾個男人，就算不是當夫妻也可以當朋友嗎！我要介紹的那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海洋啦！」

　　葉群母子女三個人一起看向海波濤，海波濤自認沒有可能被人看得上眼，神情自在大大方方的迎視三個人秤斤兩的眼光，葉群老早就見過海波濤了，他現在有一點意見說話了︰「海洋的人品看上去是不錯啦！可惜的是人生的太高，和豆豆站在一起有些不搭調！」

　　高德田說︰「葉主任，我說過不當夫妻也可以當朋友嗎！年青人自己喜不喜歡，年青人自個兒決定就好，我們當人家長輩的人，不需要太多意見影響他們，既然認識了，叫他們自由發展就好，海洋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年青人，最近軍報上和人民日報都登過他的消息，主任你沒看到嗎？」

　　「看過了，這些他的事，還是我向首長匯報的，好吧，高司令你的意見我接受了，就叫年青人自己去找好了，為了他們兩個的事，我還跟首長鬧過小小的意見呢！」葉群給高德田一個面子，向海波濤正式介紹林彪的兩個兒女給海波濤認識！

　　「海洋，這就是我兒子老虎和我女兒豆豆，你們都是年青人以後可以多來往一下！」

　　海波濤想︰「我就說兩句好聽話，應付一下子，反正這兩個再見到面的機會很少了！」向林立果就說︰「林立果副處長你好，我早就如雷貫耳聽到你的大名，聽說林副處長是個全方面的天才，以後有假如有機會，請你不吝指正教育我！」再轉頭向林豆豆說︰「林立衡小姐的才女大名，我欽慕己久，今天能認識才華橫溢的兩位元天才同志，是我莫大的幸運！」

　　林立果沒說話只是頭點一下，算是回禮了，林豆豆說︰「海洋同志，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態度也是很冷漠！

　　海波濤再轉頭向高司令和葉群說︰「感謝葉主任和高司令，給我機會認識，我心中聞名己久的兩位同志！」

　　葉群笑咪咪的說︰「海洋，你不只是醫術好，話也會說，好啦，以後就像高司令說的，年青人多來往一下，好了，首長現在應該休息完了，睡醒過來了，高司令你和海洋一起跟我走，去見首長！」

　　葉群帶著高德田和海波濤走到了一間恆溫的大房間，裡面有一張大躺椅，上面躺著一個身材消　面目陰沈沈，帶著一種好像是陰氣沈澱的接近六十多歲的老人，他的臉海波濤在人民日報上是看到不想再看了，眼前這個人就是目前中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中國憲法上明白訂出的接班人，權勢熏天，手握生殺的大權，林彪！

　　林彪身邊有兩個女看護，高德田和海波濤走到林彪躺著的躺椅前面，舉手行禮，高德田說︰「報告副主席，海洋本人我己經帶到，請副主席召見！」

　　林彪笑的樣子跟哭出來沒兩樣，說道︰「老高，我們都是老相識了，在家裡不用那麼多禮，放輕鬆一點！」向女看護說︰「搬個椅子過來，請高司令坐！」

　　女看護搬一張有靠背的椅子，放在林彪躺椅前面，說︰「高司令，請坐！」高德田坐了下來。
　　另一個女看護不等人叫，自動搬了一張相同的椅子，放在靠近林彪的身旁，葉群不等林彪叫，自動走上前坐下，看樣子是老慣例了！

　　林彪看著海波濤點點頭，用著有氣無力聲音說︰「你就是海洋？」

　　海波濤目前級別太低，當然在林彪的面前沒有海波濤坐的地方，又立正行一個舉手禮，高聲說︰「是，副主席，我就是海洋！」

　　海波濤看著眼前的林彪，那種好像是癆病鬼，面目蒼白的樣子，在心底裡起了一大堆疑惑︰「看到這個半死不活的重病號，怎麼中國的接班人是這種鳥樣？這樣子有能力領導中國嗎？中國老百姓有大半數就是被這個癆病鬼，折騰的不像人樣，這種鳥樣子的領導，以後怎麼冶國？」

　　不過海波濤還是擺出了個畢恭畢敬的模樣，聽林彪問話︰「海洋，經過葉主任匯報你的各種材料，你讀書的時候，成績良好，在當紅衛兵的時候，執行革命行動非常積極，打倒揭發很多反革命，是不是？」

　　「是的，副主席，自從最高統帥毛主席宣佈文化大革命以來，我無時不刻將副統帥教育我們的事記在心裡，永遠堅決執行副統帥的指示『聽毛主席的話，讀毛主席的書，依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永不違背，堅決打倒修正主義，資本主義，反革命和陰謀份子的右派！」這種陳腔濫調海波濤早就說的不想再說了，眼前也只能這樣回答。

　　「好，我還聽葉主任說，你在西安的時候冶好高司令的老毛病，又冶好不少解放軍同志，是不是？」

　　「是的，承蒙高司令和解放軍同志們，不嫌棄我才疏學淺，願意讓我為勞苦功高的解放軍同志效勞，是我萬分的榮幸，我更感謝副主席葉主任和高司令，給我一個為毛主席和副主席，黨和國家人民，出力的機會，讓我可以實現我的志願，在這裡我要再一次向副主席葉主任和高司令致謝！」海波濤說完又是立正站好，向林彪葉群高德田行舉手禮，林彪葉群高德田同時露出笑意！

　　林彪點點頭向海波濤微笑，不過海波濤感到這種笑容有一點陰森可怕，叫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林彪說︰「海洋，我知道你的目標是要當中國的白求恩，你來當解放軍的軍醫，算是最適才適所，又紅又專思想又正確，高司令推薦你沒錯，確實是一個人才！」

　　「報告副統帥，我才能低劣，不敢接受副主席的讚美，在副主席面前沒人可以自認為人才，毛主席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中的天才，副主席才可以說是天才前面的人才，今天我萬分的感到榮幸，能見到我心目中的一位，百戰百勝的長勝軍事天才，偉大的統帥毛主席思想的發揚人，副主席才是毛主席前面的最高人才！」

　　像這種肉麻拍馬屁的話，海波濤一輩子活到現在可是沒說過，今天為了可以迅速得到林彪的好感，混入林彪的身邊，海波濤顧不得違背自己的良心，大放厥詞！不過效果立見，林彪葉群高德田立時放聲大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