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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開煙館的』

作者:南國夜貓

    蕙華悠悠醒來,好像聽到雅文略帶哭腔的埋怨著:「都是你,把姐姐糟蹋成那樣,她要是醒不回來,你把人家也殺了吧!」

    聲音是從二樓起居室穿過虛掩的臥室門傳進來的。

    「傻妞,看你想哪去了。不是跟你說了嗎,蕙華姐這叫做快活得死去活來。這種快活你現在還享受不到,以後會的。」這壓低的聲音是周良的。

    「你騙人!」

    「聲音輕點。人家真不騙你,剛才你不是摸了姐姐的脈搏了嗎?」

    「。。。。。。」雅文咕噥著沒有回答。

    蕙華覺得他倆的對話挺有意思,繼續躺著。

    「小美女,你就一百個放心你的大美女姐姐好啦。」周良輕聲說道。說完他好像是吻了雅文一下,雅文輕啐起他來,「你壞蛋!你自己穿戴得好好的,卻讓人家光著身子。」

    「我穿衣服是要出去辦事,再說我不穿衣服的樣子醜得嚇人,要多難看就多難看;你穿衣服做什麼,等下姐姐醒了也不讓她穿衣服,你們兩個美人光著身子在屋裡走來走去比什麼都好看。喲!快十點了,我得走了,光華廠的顧老闆約好十點半見面。等下姐姐醒了,你伺候她洗澡、吃早飯,你們倆今天就不要上公司了,姐姐要多多休息,到了十一點姐姐還未醒的話,你不要直接叫醒她,先把音響打開,放點抒情的音樂,等她身體動了再叫醒她,懂嗎?」說完周良好像又親了雅文一下就下樓去了。

    蕙華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好溫馨好感動。

    她剛想坐起來,就覺得雅文好像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床邊,她想看雅文要幹什麼,索性裝睡。

    忽然她感到自己鼻孔前好像被探了只手,接著這隻小手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脈搏,原來雅文是想再次確認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蕙華知道昨夜由於雅文是第一次,嫩嫩的身子未曾經慣,周良這冤家那不知窮盡的精力差不多都衝自己來了,小丫頭肯定是奇怪自己怎麼癱死過去後就再也沒醒過來。

    雅文真是太天真、太善良了,也許她和周良真是上蒼叫來守護自己的,難怪那天自己跟周良正做著愛還要將雅文介紹給他做小嬌妻,一點醋意都沒有。

    想到這,她猛地坐起來,把雅文嚇了一跳。

    看到雅文真的一絲未掛,蕙華不知哪來一股少女般的衝動,跳下床就去把音響打開,找出德沃夏克的《新大陸》放了起來。當悠揚的旋律在房間內瀰漫開來時,她感到身心也瀰漫起一種神話般的莊重,猶如在汪洋大海上漂泊多時的航船終於看到前方有大陸在縹緲時的那種情緒,而過去她聽這首曲子時感受到的是一種洶湧的悲愴。

    樂曲放完,蕙華覺得意猶未盡,她又找出含有由小號演奏的意大利名曲《我的太陽》的CD盤,把它放進盤倉,含著熱淚,她的心和香魂隨樂曲飛揚:

    「啊!多麼輝煌,燦爛的陽光,暴風雨過去後,天空多晴朗,清新的空氣,送來一陣爽朗。。。。。。」

    文化底蘊很深的蕙華淋漓盡致地宣洩著她那完美的玉體內所蘊涵著的人的知性。正是她飽含人類文明的精華,她在周良的心目中成了女神。

    蕙華轉回臥室,發現雅文不在,她奇怪地回頭,見雅文光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的,兩人都不禁低下頭去。

    到底是蕙華老成些,她主動走過去拉起雅文不知往哪擱的小手,輕聲叫道:「好妹妹。。。。。。」

    雅文頭依然低著,說:「人家幫姐姐打好了洗澡水,周良走時交待人家等姐姐醒後要讓姐姐洗澡,然後吃飯。」

    蕙華覺得雅文真是可愛到了極點,她故意問:「周良還說了些什麼?」

    雅文的臉更紅到脖子:「他壞,他說。。。他說姐姐和人家在。。。在房間裡都不讓穿。。。穿衣服。」

    「那你說呢?」蕙華問道。說實在對這個近乎荒唐的要求她拿不定主意,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讓她感到溫馨。

    「人家聽姐姐的。」雅文又表現出了她機靈的一面。

    「姐姐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問你的呀。」蕙華老實地承認。

    「其實。。。其實姐姐已經拿定主意了。」雅文鼓起勇氣抬頭看了看蕙華,蕙華卻是一臉迷惑,「姐姐光著身子聽這麼長時間的音樂,人家也就沒再穿衣服。」

    蕙華開心地說:「那我們就光著吧,反正我們兩個女人在周良這冤家面前已經沒人樣了。」

    蕙華感到雅文身上體現出難得的品質,就對她說「好妹妹,姐姐洗澡,你陪姐姐說說話。」

    從雅文的言談中,蕙華知道了她的父親是個對文學比對現實生活更感興趣的人,由於他經常發表文章,在文學界頗有知名度,上級出於重視人才的角度考慮就任命他為副校長,可事務性的工作佔用他太多的時間,更讓他尷尬的是他對協調各種關係往往感到手足無措,真不如暢漾在自己腦海的文學意境裡來得自在,他才幹了不到一年就打死不願再做了,就自己辭去了職務。他對家務事從來不做也不會做,而雅文的母親則卻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一門心思全撲在學生上。因此雅文從小就懂得操持家務,照顧弟弟,受到委屈總自己悶著。她在中學的成績除了語文和英語好之外,別的很差,儘管她很用功,可數理化總讓她頭痛。記得一次期末考試,她物理才得了可憐的九分,父親看著她塗塗改改寫滿了的卷子,對一臉羞愧的她笑道:這是汪老師(雅文的物理老師)看你可憐,給你的辛苦分。

    父親說雅文心細,又不好與人爭,找個職業學校讀個文秘專業蠻合適的,雅文也覺得挺對自己的心思。職業學校畢業時正好遇上公司招聘秘書,她就來應聘,是周良面試她的。周良看到她很緊張,就笑嘻嘻的安慰她:小妹妹,別緊張,我們都是年輕人,『年輕的朋友一見面呀,比什麼都快樂』嘛。

    現在雅文對當時的情景還記得清清楚楚,她以為周良是經理,周良卻告訴她他是代前任李經理面試她的。後來雅文才知道前任李經理是個脾氣暴躁的倔老頭,公司裡的人都躲著他,他跟客戶動不動就吵起來,虧得周良總是從中打圓場,所以李經理辦事總愛找周良,倒像周良是他的秘書似的。那次應聘這個職位的有十幾個女孩,除了她,別人都是大學生,甚至還有研究生,雅文的學歷沒法跟她們比,用她自己的話來穿著也是最「土」的一個,她認為自己肯定半點希望都沒有。

    沒想到的是過了兩天就接到周良打來的電話,說她被錄用了,她以為周良在跟她開玩笑,周良在電話裡嚴肅地對她說:這種事情好開玩笑的嗎?你明天就來公司上班吧。

    第二天雅文早早來到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她就是不敢上樓,在電梯口等著周良。周良上班時見到她就笑著說:「李雅文,哦不,得叫李秘書了,你現在是我的『領導』,怎麼不上樓呀?」等周良領她上樓到綜合部,綜合部的小汪拿出勞務合同讓她簽,她才真正相信周良不是跟她開玩笑。

    雅文上班後知道周良是公司資歷最老的員工,也是公司業務量最大的業務主辦,他對自己象大哥哥一樣愛護。大伙開始以為周良看上了雅文,加上李經理從不對她發過火,儘管他對別的人老發火,公司裡其他人也不敢小看她和騷擾她。雅文的工作因此也上手很快。

    雅文好幾次感到周良看上去挺煩悶,偶爾也跟她流露說自己干業務七、八年了,像這樣年復一年的做下去,不知將來前途怎樣。雅文最佩服周良的是,苦悶歸苦悶,一工作起來就忘我地投入,挺有男子漢的責任心,不像別的小伙子那樣一有不順心就消沉,另外還讓雅文好感的是周良心正,不像有些男人看到漂亮女孩總帶股邪氣,他還經常勸雅文不要跟公司那幫單身女貴族學得昏昏僵僵。

    自從蕙華到任後,雅文感到周良心裡敞亮多了,好幾次跟雅文說跟孫經理干挺有前途。

    蕙華對雅文所說的聽得入了迷,當她聽到這裡時心裡為之一動,發現浴缸的水早就涼了,趕緊說:「好妹妹,姐姐洗好了,我們去吃飯,你繼續說。」兩個美人光著身子到了起居室的小餐廳。誰知坐到飯桌前雅文卻不說話了,蕙華估計是她倆光著身子在浴室時雅文覺得自然,光著身子坐在餐廳覺得不自然,她想想也是,自己都覺得彆扭,何況人家一個未經慣的小姑娘呢。她溫柔地對雅文說:「好妹妹,別害羞,其實我也不習慣這樣,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你那周良哥哥壞,要我們這樣的。以後這鬼靈精還不知玩出什麼花樣,遲早我們會習慣的。要不我們趕快吃,吃完到床上躺著說?」

    雅文一臉紅潤地點頭應道:「我聽姐姐的。」

    兩個美人吃完就到了床上。蕙華催促雅文:「好妹妹,你繼續跟姐姐說說周良的事,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周良的呢?」

    雅文感到蕙華很體貼自己,她也願意談談自己對周良的感受,過去她想說都找不到聽眾。

    雅文感到周良這個人好親近,頭一次見到就有這種感覺,特別他衝你笑,你才明白什麼是『燦爛的笑』。自己就是願意跟他說話,或者聽他說話,第一次和公司的同事到周良家去玩,看到他屋裡亂糟糟的,直覺告訴她周良沒有女朋友,心裡就有說不出的高興。以後在公司和其他場合只要周良在自己總情不自禁地用各種方式來引起他注意,哪怕因此讓他多看了自己一眼也很高興。自己有事沒事就找周良,表面上是請教一些工作上的事,實際上就是願意跟他呆在一起。雖然她也感到周良關懷她,但那只是一種對小妹妹的愛護,好幾次雅文已經很明顯地暗示周良,但這魚木疙瘩就是不往那邊想。

    有一次周良跟雅文繪聲繪色的描述遊樂場新開的『過山車』如何刺激如何好玩,雅文覺得這是個機會,就說明天是週末,要周良帶她去坐坐,周良卻笑嘻嘻地說:「明天我要和朋友們打橋牌,讓你男朋友帶你去吧,別心疼你男朋友的腰包。」雅文氣得用高跟鞋根狠狠地揣了他一腳,扭頭就走,回到家裡越想越委屈,躺在床上一邊流淚一邊發誓再也不要理他了。可星期一上班後聽到周良叫她一聲「雅文」,自己就屁顛屁顛跟他說笑起來,對他的氣惱早跑到爪哇國去了。

    蕙華聽得津津有味,她忍不住插話:好妹妹,姐姐好羨慕你。姐姐在國外讀中學時家裡就為自己訂婚了。由於有了未婚夫,自己從中學到大學根本不敢多跟男孩接觸,所以象妹妹這個年齡時的經歷蒼白得要死。想像妹妹那樣被自己掛念的男人氣哭的機會都沒有。蕙華說著說著想起了什麼,就問:「好妹妹,我們都成了你周良哥哥的女人了,你跟姐姐說說什麼時候開始想過要和他有那種事的?」

    雅文被問得滿臉通紅,呢喃半天,但還是經不住蕙華的再三催促。

    大約是兩個月前的一個星期六,她在辦公室加班,給李經理趕一篇材料。周良渾身大汗地進來,手上拿著一隻足球,大概是剛從公司旁邊的運動場打球回來。周良開始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在公司,見了她就習慣性地湊近跟她打招呼,發現雅文臉紅了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只穿一條運動短褲,他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雅文被周良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給鎮了,隔得遠遠的就感到周良身上像有一團火烤得人全身發熱,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總忍不住癡癡地想,雖然白天只是隔著兩三米遠地看了一眼,但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周良上肢結實的肌肉和寬厚的胸脯,發達的大腿肉繃得緊緊的,覆蓋著體毛,和自己光潔柔弱的身子形成鮮明的對比,要是那強壯的身軀抱住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他運動褲襠下鼓鼓囊囊的,和自己平平坦坦的那裡就是不一樣,雅文情不自禁地想著他自慰起來,那次比以往都興奮,把被單都弄濕了好大一塊。第二天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單拆下來洗了,星期一上班見到周良都不敢抬頭,她知道自己愛上他了。

    說到這裡,雅文抬起嬌羞的臉望著蕙華:「上星期四姐姐和哥哥去了武宜廠,回來後哥哥就病了,後來又突然提出辭職,人家好意外。姐姐上班後人家本來是想讓姐姐去挽留他。」說到這裡雅文開始激動起來,「後來姐姐真的帶他回來,人家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可到了晚上人家仔細一想,越想就覺得哥哥和姐姐好上了,人家這心就像被懸起來了。第二天周良來上班時又告訴人家姐姐要去香港做總經理,人家第一個反應就是姐姐一定會帶他去。人家這心就一下被掏走了,身子從頭涼到了腳,一個人跑到外面去哭了好久,中午飯都沒有吃。。。嗚。。。嗚。。。下午姐姐來上班,人。。。人家就厚著臉。。。臉皮去問姐姐。。。嗚。。。嗚。。。。。。」

    雅文已經是在哭述了,看得出那天上午的感受仍然銘刻在她的心裡。

    蕙華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好妹妹,是姐姐不好,傷了妹妹的心。」她一邊用手替雅文擦眼淚,一邊安慰道:「別哭,別哭,現在好了。」

    兩個美人又沉默了好一陣,還是蕙華打破沉默,說道:「好妹妹,你怨恨姐姐和你周良哥哥好嗎?」

    「人家怎麼會怨恨姐姐!」雅文趕忙說道,「如果不是姐姐幫人家,人家對哥哥只能單相思。人家會像周良哥哥一樣愛護姐姐。反正人家也做不了什麼大事,人家願意跟姐姐和哥哥在一起,哥哥說得對,姐姐是個能扛帥旗辦大事的人,人家一定照顧好姐姐的工作和生活。」

    蕙華感激地抱住了雅文。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電話鈴響了,蕙華拿起電話,話筒傳來周良的聲音:「蕙華姐嗎?我是周良。」

    周良向她匯報說光華廠的業務了結的情況,他還說已分別約好另外兩家廠老闆下午面談,估計今天就了結業務問題不大。末了還特地問了一句:「蕙華姐還有什麼指示?」

    蕙華明白周良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她看了看雅文,半開玩笑地回答道:「工作上的指示沒有了,生活上的指示我得問問雅文,下午下班前給你傳達。」

    放下電話,蕙華笑著對雅文說:「怎麼樣,妹妹準備給你周良哥哥什麼樣的指示?」

    雅文羞著嬌臉,乖巧地說:「人家聽姐姐的。」

    蕙華忍不住輕扭了一下雅文嬌嫩的腮幫子:「又來了,你現在是哥哥的新婚小嬌妻,怎麼聽我的。」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我看問題主要是你家裡,你今晚再不回家,家裡會擔心的。」

    雅文覺得蕙華到底是經理,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她想了想,說道:「我中午趕回家,跟家裡人吃午飯,吃飯時跟他們說經理家房子多,設施好住得舒服,我想多住幾天,熟悉熟悉姐姐的生活習慣,將來好照顧姐姐,家裡一定同意。姐姐你看可以嗎?」

    蕙華覺得雅文這個辦法挺好,方方面面都照顧得挺周全,就又忍不住扭了一下她的臉蛋說道:「挺好,跟哥哥一樣也是個鬼靈精怪。喲,現在都快中午了,妹妹要回去得趕快。」

    雅文傾訴了心聲,覺得渾身輕鬆,她一骨溜坐起來,忽然又停住了。

    蕙華奇怪地問:「怎麼啦?」

    「人家走了,姐姐午飯怎麼辦?」

    蕙華感激地看著她,笑道:「你真把姐姐當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姐來伺候啊!」

    雅文認真地說:「不是的,周良哥哥說要人家除了做好秘書工作外,平時生活上要把姐姐照顧好,讓姐姐精神飽滿地投入工作,公司搞好了,大家才有盼頭,要不哥哥和人家只能回來種地。」

    蕙華聽了好感動,雅文已經自覺地把自己的命運和自己聯繫在一起了。

    雅文走後,蕙華簡單地吃了午飯,她打電話到學校告訴女兒她下個月要去香港做總經理,要帶一個叔叔一個阿姨去,她打算明天她們三人和帶女兒去海濱游泳,電話那頭女兒高興得不得了。女兒還說下星期三她要參加全市中學生鋼琴比賽,如果能拿一等獎就可以代表本市參加全省比賽,輔導老師覺得她很有希望,星期一、二要對她進行最後的賽前訓練。

    蕙華聽了很高興,女兒從三歲開始就在蕙華親自輔導下練彈鋼。蕙華也是從三歲就在母親特地請來的老師指導下練習彈鋼琴,在上教會中學時又受到嚴格系統的訓練,鋼琴的演奏造詣很深。

    通完電話,蕙華開始檢點東西,把要帶去香港的物件列了個單子。之後她就覺得腰酸筋骨乏,她想一定是縱慾過度,儘管如此她還是感到溫馨,她泡了一會澡就靠在床上看書。

    不到三點鐘,雅文就回來了。蕙華問她怎麼這麼快,雅文甜甜地說道:「人家捨不得姐姐嘛。」

    說實在的雅文對蕙華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依戀。

    「小嘴就會討人喜歡。」蕙華愛憐地對她說道:「你也去洗個澡,我們到床上躺一會。」

    等雅文洗澡出來,蕙華遞了兩片藍色小藥片給雅文,雅文奇怪的看著她。

    蕙華跟她解釋道:「這是避孕藥,叫『媽福隆』,效果挺好,沒什麼副作用,以後要堅持天天吃。」

    雅文的臉一下紅了。

    「妹妹現在成人了,這種事情得自己注意,別指望男人會幫我們女人考慮這個。」

    等雅文吃完藥上得床來,兩個女人先躺在床上說了一會話,蕙華翻身成俯臥狀說道:「周良這鬼東西壯得像頭牛,這些天把姐姐折騰得有點吃不消了,好妹妹你幫我錘錘背。」

    雅文一邊幫錘著背一邊問:「姐姐,周良說我們女人一旦粘上男人就離不開,幾天得不到男人就吃不香、睡不好,辦事精力不集中,是真的嗎?」

    雅文跟蕙華已經能夠無拘無束的談話了。

    「周良這個壞東西,怎麼這個話都跟你說了。」蕙華笑道,「咳!怎麼說呢,男人對我們女人來說就像菜裡的鹽,有他時你不覺得什麼,沒有他時麻煩就大了,人長期吃不到鹽就要渾身乏力,做事沒精神。不過這還是一般的男人,你姐夫就是這一類。如遇到特別的男人,他能把我們女人身體內的歡樂全都挖掘出來,那種滋味可就不是鹽能比擬的了,簡直就是鴉片。你周良哥哥這幾天就天天讓姐姐抽鴉片。」

    「那周良哥哥就不能算是好人了,對嗎?」雅文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儘管她迫不及待的想跟周良和蕙華在一起,可這樣做對不對她心裡直犯嘀咕。

    「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姐姐只是就其中滋味的強烈程度而言拿鹽和鴉片做個比方。單從這方面來講是不能分出好人和壞人的。」

    「人家還是不明白。」雅文道。

    「姐姐也是剛明白這個道理,以後你會體會到的。簡單的說吧,你周良哥哥是當今社會上難得的有情有義的好男人,可晚上一回到家進了臥室,他就是個開煙館的老闆,一個勁地讓他的女人抽『性愛鴉片』。」蕙華說著說著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那以後我們就叫他『開煙館的』。」雅文覺得蕙華這個比喻挺有趣,雖然她並不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

    「對!就叫他『開煙館的』。」蕙華越發覺得這樣稱呼周良很貼切,自己這次即興發揮有如神授。

    蕙華問道:「你家裡面怎麼樣,他們沒說什麼嗎?」

    「我爸笑我長大的鳥要飛了,我媽問經理的愛人不在家嗎。我說到美國開公司一年多了,我媽就說那你們經理怪孤單的,還鼓勵我多陪姐姐。」雅文答道。

    雅文的話一下勾起了蕙華的心事,表情凝重起來,輕輕歎了一口氣。

    雅文惶惶地看著她:「姐姐,人家說錯話了嗎?」

    蕙華趕緊安慰道:「好妹妹,你沒有錯,是姐姐自己有心事,不怪你。咳,以前老想他快點回來,現在他要是真回來了姐姐不知怎麼辦。」

    「那姐姐還。。。還愛他嗎?」雅文鼓起勇氣問道。

    「怎麼說呢,以前他沒離開時,姐姐覺得日子過得挺安心,好像世界什麼都不缺。當時他提出想要到外面去闖,不願在家裡吃現成的,姐姐覺得他很有志氣,也很支持他去。你姐夫這個人是個好人,從小在嚴格的家教環境中長大,做事從來規規矩矩,就連跟姐姐做愛也是刻刻板板。」

    蕙華歎道:「也怪姐姐太不瞭解自己,不知道性飢渴對自己比洪水猛獸還可怕,天真地相信前人歌頌和宣揚的什麼『只要兩情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結果一年多來過得這個苦喔,用阿姨吳媽的話就是『守著一個貞潔的虛名哭掉了許多門牙往肚裡咽』,不怕妹妹笑話,前段時間夜裡姐姐甚至希望有個採花賊闖進來強姦姐姐。」說道這裡蕙華心酸地流下了眼淚。

    雅文不知怎麼安慰她,愣愣地說道:「不怪姐姐,人家聽周良哥哥昨天說,居里夫人這麼個大科學家在丈夫死後沒多久就和一個男的好上了,為此還被建議不要到瑞典出席諾貝爾獎頒獎儀式。」

    「好妹妹,你能理解姐姐,姐姐好感激。」蕙華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你周良哥哥別看他比姐姐小近十歲,社會上的許多事情比姐姐看得透,也有辦法。姐姐是跟他好上以後才知道這世界還有許多東西不是姐姐原來想的那個樣子的。就拿侮辱姐姐的那個老混蛋林體仁來說,姐姐覺得他就像個魔鬼,可怕得不得了,但在你周良哥哥那裡他卻是一條可憐蟲。你周良哥哥不但在工作上傾心幫姐姐,還讓姐姐享受到做女人的極大歡樂。就其中滋味來說,姐夫和你周良哥哥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如果姐夫真的回來,就算姐姐心裡想歡迎他,姐姐這身子是不是還能滿意他,我自己都懷疑。」

    說道這裡蕙華又歎了一口氣,道:「姐姐家庭背景重,姐姐原來的老闆黃振東黃伯伯就是姐夫家族的世交,跟姐姐家也很熟。姐姐過來當你們的經理就是黃伯伯的面子在起作用。這次國外總公司這麼快就讓姐姐去做亞洲區域的總經理,多少也是看重和想借助黃伯伯的背景和勢力,要不他們怎麼還沒徵求我本人的意見就先徵求黃伯伯的意見?所以姐姐離婚是很難的,以前對書上說『人是各種社會關係的總和』這句話不大理解,總以為自己就是自己,現在明白了好多。」

    「那姐姐去香港赴任是不是有意迴避姐夫?」雅文若有所悟地問。

    「嗯?。。。。。。」聽雅文這麼一問,蕙華倒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她禁不住又一次欣賞雅文的機靈和悟性來,她坐起來抱住雅文:「好妹妹,姐姐原先還沒想到這層,你這麼一問,姐姐倒覺得是那樣。」說完她扭了一下雅文優雅的鼻子,「你這小丫頭,人家喜歡死你了,你爸爸說你遲鈍,我看比鬼還精!」

    雅文被蕙華誇獎得臉紅起來,說道:「周良哥哥說姐姐有一種不自覺的能力,叫什麼來著,感受現狀並把握趨勢,他還說姐姐是個天生的高級經理的料。」

    雅文的話讓蕙華很開心:「小嘴就是會奉承人。」

    「不是的,周良哥哥真是這麼說的嘛!」雅文急了。

    「總是『周良哥哥』『周良哥哥』的,不是說好叫他『開煙館的』嗎?」蕙華心情舒暢,逗起雅文來。

    她看了看時間,就道:「現在都快五點了,妹妹還不快點打電話給他,讓他下了班就過來,要不『煙館』怎麼開張?」

    雅文的臉紅了起來,她呆呆地望著床頭櫃上的電話機。

    「妹妹不打,姐姐也不打,反正姐姐吃不消了,今晚不想抽了。」蕙華故意為難她。

    「人。。。人家怎麼開口嘛。」

    「這個姐姐不管。」

    雅文納納地拿起電話,撥通周良的手機,話筒裡傳來了周良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喂,蕙華姐嗎?」等了一會,「喂、喂,怎麼不說話?」

    「。。。。。。人家是雅文。」

    「香餑餑啊,有什麼指示?」

    「人家要。。。不,是蕙華姐,」雅文說到這轉身看著蕙華,「蕙華姐要人家打電話給你,讓你下了班就過來。」雅文說完就『啪』地把電話掛了。

    蕙華看她面紅耳赤,心跳如鼓的樣子,開心死了,說道:「真是個鬼靈精,明明自己想抽鴉片,卻推到姐姐身上。」

    蕙華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們準備飯菜去。」

    說到做飯,雅文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付又羞又愣的表情。

    「怎麼,你也中魔了?」

    「周良,噢不,」雅文趕緊改口,「『開煙館的』壞,今天早上人家正在準備早點,他醒來後就把人家的衣服剝光,讓人家光溜溜地做飯,他卻穿戴整齊地在傍邊看人家,還說『好妹妹,你乾脆自己跳進鍋裡去煮一道清蒸美人魚給我吃吧』,害得人家羞死了。」

    聽雅文這麼說,蕙華的心癢癢的,心想:周良這鬼東西就是會逗女人,而且還會讓女人心肝情願地供他折騰,待會他說不定真會讓她和雅文光著身體為他做飯。

    想到這,她對雅文說,「那我們得趕緊準備,等他到時就搞好了,免得他回來真的把我們放到鍋裡給『清蒸』了。」說著拉起雅文的手就要下樓。

    雅文趕緊攔住她,認真地說:「好姐姐,做飯是人家的事,那個『開煙館的』回來知道人家讓姐姐動手做飯,肯定要罵人。」

    蕙華違不過她:「那姐姐下樓看你做總可以吧。放心,姐姐不會也像那個『開煙館的』,把妹妹剝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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