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庫首頁->《崩熄》 | 返回目錄 |
第三十三回 混戰 作者：朝倉謙景 [神明山山頂鹿砦]神明山上的戰鬥從小西軍本陣突入鹿砦後，就開始了混戰，原因是針對手下士卒大多是臨時徵召來的農民軍，秋月龍採取了一種極其嚴苛的作戰方式。
他組織了督戰隊，由他直屬旗本「九州火龍軍」擔任。凡己軍士卒有退後一步者，斬！ 連射數十名棄械逃跑的士卒後，眼見沒有退路的秋月軍紛紛調頭攻擊剛剛破入鹿砦的小西軍。 而馨族方的主攻大將小西加賀守行之也因為戰陣經驗不足，未能組織起有效反擊，各將士開始各自獨立作戰，混戰就這樣在雙方統帥的眼皮底下開始了。 雖然秋月軍在人數上稍居劣勢，但因為秋月龍的督戰隊的壓陣，徵召來的農民軍死命向前，倒讓小西加賀守行之的正規軍有些招架不住。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小西加賀守行之皺起了眉頭，「怎麼？馨族天道軍還不上來？」神明山山頂鹿砦裡激戰連連，但山腳下馨族各軍雖然已經集結完畢，但卻絲毫沒有上來助陣的動向。 「大人！」一邊的副將突然對小西加賀守行之叫道：「鳴金聲！大人，是鳴金聲，馨族天道下令要我軍退兵了！」 小西加賀守行之凝神一聽，果然山腳下鳴金聲大作，的確是退兵的號令。 「大人！是不是要照著作？」副將看向有些困惑的小西加賀守行之。 小西加賀守行之猛的吐出口氣道：「雖然這不是馨族虎之介的命令，不過既然他兒子是總大將，照著他的軍令作吧，下令退兵。」 小西加賀守行之的大麾開始率先退後，整個小西軍立刻開始調頭就走，可惜的是小西加賀守行之帶兵的水平的確有限，竟然沒有佈置殿後的軍隊，整個撤退變成的潰退。 看見敵人正規軍被自己擊退，秋月軍中那些臨時徵召來的農民軍陷入了一種亢奮的喜悅中。他們開始越過鹿砦，朝山下追擊潰退的小西加賀守行之軍。 後面在督戰隊裡指揮的秋月龍暗叫不好，山腳下是早已嚴整以待的六千多馨族軍，這樣衝下去，擺明是去送死。他大喝著鳴金退兵，阻止己軍的追擊。 可惜的是秋月龍屬下的那些農民軍本來作戰素質就奇差，這會早已被勝利沖昏頭，加上陣地上鳴金聲大作，哪裡還分的清是敵陣還是己陣在鳴金？除了一部分被阻止外，絕大多數的秋月軍早已衝下了山。 當潮水一般從四周圍裹上來馨族軍出現在這部分早已脫離己陣的秋月軍面前時，他們才感覺到害怕，剛才那份悍不畏死的亢奮立刻蕩然無存。有的開始丟盔棄甲，轉身就逃，有的更是索性把武器一扔，趴在了地上。 馨族天道誘敵出動的戰略得到了成功。一齊衝鋒的馨族軍對於潰退的秋月軍展開了無情的追擊。重騎兵的馬蹄從趴在地上乞降的秋月軍士卒身上踩過。密集的箭雨一波波的射往沒有保護的秋月軍的後背。 秋月龍的嘴唇都快咬破了，無數背插紫色靠旗的馨族天道的大軍跟在己軍大群潰退的士兵後面不斷逼進殘破的鹿砦，馨族天道聰明的採用了用敵軍士卒當肉盾進行衝擊。 「殿下！雖然友軍戰略可能還沒佈置好，但沒時間了。」秋月龍手下的一名旗本道：「已經守不下去了，殿下。請下令退卻吧。」 正當秋月龍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條黑影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服部光嘉只說了三個字，但對於秋月龍來說真是好比久旱逢甘霖一般。 [同時，神明山馨族天道軍本陣] 馨族天道看著眼前無數的紫色靠旗的海洋，笑道：「在最前面的是誰的部隊？」 他的副將馨族天潸之侄馨族高豐在一旁回答道：「應該是紅月大人的屬下。」 「若狹吉根城城主紅月雅樂助殿下嗎？昔日的虎將呀。」馨族天道有點仰慕的道：「山上那些伊達軍有難了。哈哈。」 馨族高豐體型與馨族天道頗為相似，此刻那張悍勇的臉上透出一絲擔憂。 馨族天道發覺有點不對，問道：「怎麼了？高豐，我採取的誘敵策略有什麼不妥嗎？」 「天道殿下，雖然您的策略是正確的，但屬下擔心的是加賀守大人，殿下這次採用誘敵策略本沒什麼不當，但事先也沒有同加賀守大人商議過，萬一…」馨族高豐話還沒說完，就被馨族天道打斷了。 馨族天道哼了一聲道：「這些假斯文的傢伙，連刀都不會用，算什麼武人？我看著就討厭，我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讓這些傢伙領兵做戰。」 馨族高豐乾咳一聲道：「雖然殿下很討厭加賀守大人，但加賀守大人畢竟是朝倉家重臣，身份與天潸大人相若，殿下應該有所注意您對他的評論，只希望這次加賀守大人能……。」 馨族天道不耐煩的道：「好了，別提這人了，他的隊伍呢？」 「啊，在後方重新集結！」馨族高豐連忙回答道。 「讓他趕快把軍勢集結好，加入戰鬥！」馨族天道哼道：「想就這樣可以退出戰場？真是羞恥。」 「是！」馨族高豐點頭答應，吩咐一個旗本前去傳令。 據《馨族記》中記載，馨族天潸有子侄共三人，長子馨族天道，次子馨族天元，皆為馨族天潸原配璇姬夫人所出，另外侄馨族高豐出身不甚詳盡，懷疑為史家杜撰人物。賤岳合戰期間，馨族天道隨父出征，時年十八歲，馨族天元負責留守若狹後瀨山城，時年十六歲，侄馨族高豐亦隨軍出征在伍，時年二十二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