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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逼位 作者：朝倉謙景 聽得羽柴大和守正宗的命令，叫心太的那個大鬍子足輕頭立刻退往一邊，羽柴正平回頭對隨行的近衛道：「你們給我把四周圍起來，加強巡邏！」，說罷對心太重重的哼了一聲，推門進了天守閣。
羽柴大和守正宗仍舊保持著在主位上的坐姿。不同的是，手中還反覆把玩著自己心愛的則重寶刀。見羽柴正平進來，始放下手中的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這是把好刀，不是嗎？我已經好久沒用了。」 羽柴正平皺了皺眉頭道：「大殿這把刀雖然好，可惜沒有飲過敵人的鮮血，終究稱不上好刀。」 「不錯，我畢竟還是用不來武器，兄弟你的刀法比我強多了。」羽柴正宗低頭輕輕撫摩著刀把。 「大哥不必慌張，外面雖然局勢不明，但我決不會讓外敵傷到兄長你的。」羽柴正平從容的道。 「如果不是外敵要殺我呢？」羽柴正宗點頭微笑道，笑的有些詭異，讓羽柴正平渾身發冷。 「大哥不必多慮，如果大哥保持清明的眼光，局勢應該不會發展成這樣。」羽柴正平不自覺的握了握腰間的來國俊腰刀。 羽柴正宗突然雙眼望上一翻，死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才緩緩道：「我是不是很沒資格當這個家的家主？」 這麼奇鋒突起的一句話讓羽柴正平楞了一下，過了好有一陣，他才吐出一口長氣道：「說實話，兄長的仁厚性格和寡斷實在是不適合這個位子。而膽小怕事更是不適合做個武人。」 「如果我退位，你認為家中誰最合適做家主？」羽柴正宗依然是那付淡淡的表情，眼睛卻絲毫不望向正平。 「如果兄長決定了的話，我想過了，請交給我好了，我必會把羽柴家振興起來。」羽柴正平有些緊張的回答道。 「哦？你？」羽柴正宗眼光暴長的看向羽柴正平道：「那好，我你，眼下朝倉家分成數派，如果你做羽柴家家督，你會怎樣做？」 「我？眼下安宅派勢力雄厚，更有四譜代重臣武勇震懾北陸的馨族天潸殿下為首，我們羽柴家是怎麼也不能與之抗衡的，」吞了口口水之後，羽柴正平接著道：「所以我會加入安宅派，擁護安宅所，與馨族天潸大人聯手南北夾擊伊達正信一夥，到時必可一戰已定。羽柴家將會立下大功，必可成為近江最大的大名，甚至可能受封近江一國。」 「果然有眼光啊，打算的也不錯，有智謀，有野心，不愧是我的兄弟，」羽柴大和守正宗嘲諷道，「但是，假如我不讓位與你呢？」 羽柴正平瞳孔有些收縮，：「兄長，希望你明白，我是為了整個羽柴家打算，你沒有能力領導羽柴家的家臣們，我們更沒有必要去幫伊達正信那伙朝倉家的叛逆傻的去和馨族天潸大人作戰，那根本是沒有勝算的。」 「不要廢話！我問你，如果我不答應讓位於你，你坦白告訴我，你會否殺我？」羽柴大和守正宗死盯著羽柴正平的雙眸道。 羽柴正平有些不習慣，迴避著羽柴正宗的眼光，咬著牙低頭道：「兄長放心吧。我會讓你死的很光彩！」 「哈哈哈哈哈哈！」羽柴正宗發出一陣狂笑，道：「布成我和闖入的敵人力戰而死？ 別人會信嗎？實話告訴，如果你做了羽柴家的家督，還沒三天，正信大人的軍隊就會攻如佐和山城，砍下你的腦袋。」 「成王敗寇！今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對嗎？兄長？」羽柴正平緩緩拔出了來國俊腰刀。 頓了頓，羽柴正宗歎了口氣道：「從你進這門的那一刻起，我至少給了你三次機會，可惜，你都放棄了回頭的機會，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家族的叛徒，我的敵人。當然我也是你的敵人，更可惜的是，你低估了我，低估了你的敵人，所以你要付出代價。」 言罷拔出了則重寶刀。 「兄長想反抗我麼？好像兄長忘了，你根本不會用刀，你是個文人，還是乖乖伏首就死吧。」羽柴正平揮刀就砍向羽柴正宗。 就在這個當口，紙門「砰」的一聲撞碎，一把明晃晃的刀只取羽柴正平的後背，羽柴正平也算了得。反手擋下一刀，轉身一看，正是那個叫心太的足輕頭。 「小小足輕！竟敢阻我！受死！」羽柴正平狂怒的迎上心太。 激戰連連之中，一片刀光舞起，羽柴正平倒下了。胸口插著一把長刀，正是心太手中的，在他倒下時，他瞪大著雙眼，看著羽柴大和守正宗，吐出了幾個字，「你，原來…，你…贏…」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羽柴正宗終於起身走上前，俯下身子，合上正平的圓睜的雙目。揮手招進等候在外的兩名家臣。 「抬出去厚葬吧。」羽柴正宗目泛淚光的道。 「是！」兩名家臣伏首應是，起身欲走。羽柴正宗又道：「給我把正平的妻兒逐出城外，凡正平一黨一律放逐，不要殺他們了。」 當家臣推下後，羽柴正宗才回頭對足輕頭心太道：「謝謝你，霧隱信清將軍。」 足輕頭心太撕下大鬍子，露出一張英武非凡的臉，正是近將南四將之一的霧隱丹波守信清。他笑了笑道：「小事一件，不過，現在貴家已經沒有不同意見了，大和守大人該下令出兵去小谷城和伊達正信殿匯合北進了吧。」 羽柴大和守正宗轉頭對外喝道：「吹號，下令士兵集結，我將親自領兵出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