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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聞懷文:無價之價

作者:李懷

    從新聞知道劣質奶粉的事,心裡不但震驚,且慶幸我已不再吃奶粉。不過再由報導得知市政部門曾經接過投訴,但因經銷商提供賄款而不作處理。

    我們倒猜猜賄款至少有多少?五萬?五十萬?一百萬?或者再多一些?那是個很難想像的數字——一千。一千?死了這麼多的嬰兒,還有許多嬰兒留醫,這樣的大禍只因一千元的賄款而起?一千萬還可叫人心服,一千元真叫人……真叫人……

    我的思想來到這兒,心裡又萌生另一個念頭:「生命真的有價嗎?」聽到賄款只有一千元是叫我咋舌,但如果一千萬的話,我想我就不會如此憤怒。

    誰都明白生命無價,但剛才在猜賄款多少之時,自己卻已給生命下了價錢!憑甚麼這樣說?剛才只是易地而處的測試,即如果你是那個官員,多少錢才會把生命出賣。當然這不是出賣自己、親朋好友的生命,因為當中還有很多不能以錢衡量的東西,但是對於不相干的人,他/她的生命在你的心中就只有剛才那個價!

    話說又回來,如果生命是寶貴得沒有東西可以相比,偏卻生命有價,只怕任何東西都有價!在外國泰晤士報星期日版報道,英美兩名經濟教授聯手訪問了逾五萬名英國人和美國人,評估不同生活方式給人們帶來多少快樂。結果發現美滿婚姻相當年賺十萬美元,有美滿性生活也相當於年賺六萬美元。學者們解釋,如果婚姻或者性生活不夠美滿,必須以這個代價才能追求到近似的樂趣。

    聽到這種消息,心想萬一有人給他們更高的價錢,他們會否出賣這些東西?只怕他們真的猶疑起來!

    記得外國有套戲叫《不道德的交易》,故事大約講述一對夫婦因相對日久吊感情轉淡,有天一個富商看中了這個有夫之婦,讓她重拾人生樂趣,更希望以一百萬使丈夫讓妻子陪睡。結果這段交易成交,那對夫婦雖然沒有實時離婚,但之後卻因這段婚外情而終日惶恐不信。

    任何東西都有個價,並非只指金錢,而是經濟學中的「機會成本」。即當有一千元時,你只可選擇買一千元的手錶或是一千元的手機,並不能「魚與熊掌」兼得。在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總要放棄另一樣東西,儘管是無價之寶,也有代價。

    無價的東西,在你心中,又是何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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