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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聞懷文:"鋼琴"

作者:李懷

    每次看到那些十歲以下的小朋友表演彈琴,我總是又羨慕,又妒忌。羨慕他們年紀輕輕竟然彈得一手好琴;妒忌他們可以學琴。

    小時候我也曾學過琴,是初級課程而已。而且是在暑假短短個多月去學,可學之後就沒有下文了。記得當時看到電視的鋼琴表演,雙手就不由自主地模仿彈鋼琴的動作,希望總有一日可以做到鋼琴家。

    不過都是那句話,事與願違,媽媽並不贊成我去學琴。其時只有小四、小五的我,沒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媽媽不給學費,我只好「搾頸就命」。

    自此,我對懂得彈琴的同學也特別的禮待,大概是自己不好,也想別人好。有時還厚著面皮在他們面前亂彈一通,希望他們會指教一番。還有一次,在歌唱比賽之中看到一位男老師親自在旁彈琴伴奏,他那陶醉的神態,讓我有種「一見鍾情」的感覺。當然,只是剎那的感覺罷了,剎那之後當然是消失了。

    不能否認我對鋼琴的「情意結」是無法自拔,因為現在的我想學琴也不可以。

    為甚麼?

    彈琴除了恆心、天份,最重要的是雙手。自問我雙手的指節已長硬了,手指又不夠長,不能手掌一張便按到十個琴鍵或以上,這個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雖說「有心唔怕遲」,但始終是「好醜命生成」,小時候不能把握住機會,現在已是後悔莫及。

    可能亦因如此,我轉投寫作的行列,畢竟文字跟音樂也可以自遣胸臆。當然最重要的是,寫作只要筆、紙和靈感;而學琴、彈琴,不單要一座鋼琴及繳交昂貴的學費,還要一雙柔軟、靈巧的手,這比寫作只要普通的一雙手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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