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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誕生 作者：雨魔 一隻碩大的蜘蛛爬伏在她的肩處，所幸蜘蛛並沒有動的意思，只是靜靜的伏在哪裡，不過，卻絕對不會使我以為那是一隻死蜘蛛，因為不時划動的爪子告訴我，它是活的。 我嚥了一口唾液，努力的使自己驚恐的心給平靜下來，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美女站在我面前，我早就以第一時間有多遠跑多遠了。 女孩的眼淚迅速從如黛般美麗的眼眶中劃落，像斷了線的珠子，委屈的神情，使我產生想上前將她擁在懷中仔細安慰的衝動。 我抑制住自己的慾望，現在絕不適合這種親暱的舉動，可是她的哭聲，始終使我無法穩定自己波瀾的心情，雖然我承認她哭的表情真的非常好看，而那帶著恐懼的嬌柔的抽噎聲，還使我產生了身體反應，可我不得不喝止她，「不要哭了！」 她好像沒有聽到般，依舊抽噎著，我知道她是因突來的恐懼，心裡恐怕早就亂成了一團，我怒聲喝道：「不准哭！不想死就不要哭！」 女孩被我一鎮，剎時停住了哭聲，淚眼向我望來，我趕緊柔聲道：「乖，不要動，你要是再哭，它可能會接著向上爬的。相信我，我會幫你的，我不會捨棄你。」 女孩的表情十分的無助，可她現在只能信任我，別無選擇。我的聲音給了很大的鼓勵，停住了哭泣，想衝我點頭，卻又不敢，口中發出蚊蚋的聲音「嗯。」 我再嚥了口唾沫，仔細的盯著那只蜘蛛，這是一隻非常大的蜘蛛，有拳頭般大小，八隻爪子上都密佈著長而黑的毛，根根直立，看樣子好像很硬，蛛身滿佈著透著妖異的花紋，卻顯得異常美麗。 蜘蛛都分為頭腹兩部分，這只也不例外，只是龐大的體形顯得那個頭很小，其實並不小，因為我真切的看到了它的眼睛，它好像也在盯著我，人性化的眼神使我一陣頭皮發涼，雖然身處三伏天，但仍然抵擋不住那股打心底深處鑽出的寒意，冷汗不聽控制的從毛孔中冒出。 我想打退堂鼓，因為我真的是膽怯了，多年來，第一次膽怯，我從不怕鬼神之說，多少次，一個人半夜從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胡同中鑽進鑽出，雖然那種靜，讓人寒毛直豎，可我卻甘之如飴。可這一次，我真的是怕了，好像是感到死亡的威脅。 但是女孩那楚楚可憐，尤其求救的目光，令我打不定主意。 一種令我想衝上去呵護她的暖意衝到腦部，我狠下決心，死就死了，如果不去救她，我會後悔一輩子。 感到我犀利的目光，蜘蛛有些害怕意味的動了動，女孩好像感到肩膀上的變化，禁不住眼淚又流下來了，泛出美麗的淚花，卻記著我的話，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我準備上前把那只蜘蛛給弄下來，我示意她道：「乖乖的不要動，我現在要幫你把這玩意給弄走。」 她嬌弱可憐的神情，使我在這一刻恨死了這只蜘蛛，倏的勇從膽邊生，壓下那僅剩的怯意，快速的用手去撥落那只蜘蛛。 它可能沒想到我這麼大膽去拍它，竟然一動不動，及到我的手快要觸到它的時候，忽然一個彈跳，落在我的手背上。 冷汗迅速從手心中流出，而且在往下滴，從來沒有想像過，手心也可以如此快速的流出這麼多的汗。 女孩也發現了這個意外的變化，大聲的尖叫出來。我一咬牙，動作迅速的用手背和旁邊的那棵大樹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我感覺到蛛身在強大的外力下被壓成肉末，屍骨未存。 我大口的喘著氣，怔怔的盯著手背上的蜘蛛的屍體。剛剛的驚險使我一時半會回不過氣來，直到女孩縱體入懷，我才有所反應。 我緊張的喘著氣，腦子中只有「英雄救美」幾個字，真正的英雄救美，畢竟我的膽子很大，現在已經回過神來，首先將手背上的蛛屍給甩出去。 懷中響起喜極而泣的抽泣聲。 我嘗試大膽的摟著她的肩，她沒有任何反應，我放下心來，另一隻手安撫著她的背部。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蜘蛛讓我給弄死了。」 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我仍是心有餘悸，惴惴不安。還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心神回到現在，頓時，使我感到懷中極具誘惑的肉體，尤其胸前的雙丸使我怎麼也不能忽視她的存在。一股熱量從腹部升起，我想往後退退，可是驚恐後的她還未完全回復，把我視作救命的稻草，緊緊的抱著我。 熱量持續的延伸，終於那被視作生命的象徵的東西，被激起了，抵在她的腹部，這種親密的接觸，頓時令我有一洩如注的感覺，即使和我的女朋友，她也沒有讓我有如此親密的機會。 想起她，我就一肚子火，為了追她，我可是花了挺大功夫，歷時半年，花了我無數銀紙，那可是我從早飯和零花錢中省下的錢啊！像狗一樣跑前跑後，活的真TMD沒有男人的尊嚴。 我靠，你以為你有多美，比我懷中的這個簡直烏鴉和鳳凰。 就在我還在咒罵我那前任女友的時候，懷中的佳人，已經意識到她正被我抱在懷裡，感到我下體的變化害羞的輕輕掙開我，臉上升起一抹絳紅，煞是誘人。眼睛不敢望向我，輕聲向我道：「謝謝。」 我還萬分留戀著剛剛那種柔軟的滋味，唉，平生第一次，竟然是這樣的極品，真讓我受不了。 我呼了口氣，故作鎮定的道：「謝什麼，保護女人是我男人神聖不可推卸的天職。」 她看我說的有趣，抿嘴一笑。 我道：「我叫張韌，交個朋友吧。」 她道：「我叫萬箐。」 我道：「萬箐，你是一個人跟著旅遊團來的嗎。」 她微帶調皮的笑意道：「叫我箐箐好了，我不是一個人，是和我姨媽一塊來的。」 我立即從善如流，這種好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一定得抓住，「箐箐」真是個好名字，叫起來也親切多了。 我道：「箐箐，你那個箐字是竹子的意思吧。」 她有些驚訝的道：「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字是竹子的意思，看不出你挺博學的嘛。」 我謙虛道：「這點不算什麼博學，只是以前剛好看到過這個字。」其實我從小就喜歡漢字，所以多多少少對文字還是有些瞭解的，對這種不算是生僻字的漢字，當然是不能放過在美人面前賣弄的機會。 我道：「箐箐，你在這住幾天。」 話剛落音，下面便傳來隱約的聲音。 箐箐忽然道：「是姨媽在找我，她不知道我在這，我得趕快下去了。」 接著就要向下跑去，突然轉過身來，盯著我。 我本來是跟在她後面準備大聲問她的電話號碼的，被突然轉身一看，竟憋在嘴裡，說不出來了。 她眼中露出羞澀的味道，臉蛋剎時轉紅，猛的跑過來，抱著我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再轉身跑去。 我楞在那兒，好像呆了般，看著她逐漸變遠的身影，忽然意識到，我要是在猶豫，我就會永遠的失去這個美麗的少女。 我大聲的衝著她的背後說出了我家的電話號碼。 我可以肯定她聽到了我的聲音，因為她跑動中的身影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我一眼。我卻沒有看清她當時的神情，我忽然的感動一陣眩暈，眼前出現短暫的模糊，等到我回醒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剛剛的暈眩，我從來就不曾出現這個現象，從中醫的角度來說，這是因為貧血引起的，可我雖然瘦，卻並不貧血。 「難道是因為剛剛太興奮還是太緊張引起的，」我暗自忖度，不管怎麼說，美人投懷的一剎那，我確確實實產生了暈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記住我的電話號碼，心中一喜一悲，渾渾噩噩的跟著旅遊團進了山洞，耳邊傳來導遊小姐的介紹，她掰胡的那些東西，我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只是懷念著剛剛難得的溫柔，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有了，想到這我就禁不住恨箐箐的姨媽，這種關鍵時刻，正是我聯絡感情的絕佳時刻，卻被她破壞了。就算你找箐箐也要等我把她的地址給留下。 回到家中，便已到晚上了，吃過晚飯，因為心中有事，便早早的回房睡覺，可是翻來覆去，箐箐的美麗的倩影始終在眼前浮現。 折騰到半夜終於沉沉的睡去。 「小韌，飯在冰箱裡，自己起來去熱一下再吃。」 我朦朧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外面傳出關門的聲音。 我歎了一聲，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夏天就是這樣，每天早上起來都是昏昏沉沉，四肢無力。 我伸了個懶腰，低頭找拖鞋，忽然，感覺不對，自己不是近視眼嗎，沒帶眼睛怎麼會看得這麼清晰，我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眼前又恢復了往日的鳥朦朧。 我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沒有完全清醒。 洗刷完，並沒有按照老媽的吩咐去熱早飯，而是拿起一支冰淇淋守在電話旁。 ※※※ 唉，思念真是讓人憔悴啊，一連三天，我不得不放棄自己執著的信念，想想自己算是什麼，一個文弱書生，長的也不出眾，身體更是差的一塌糊塗，憑什麼讓人喜歡你。人家女孩可是國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都是自己癡心妄想罷了，那臨別的一吻，也只是因為對方感恩。 我再歎了口氣，忽然腦中升起一個念頭---我要鍛煉自己的身體。 說幹就幹，中飯的時候，問老爸要了些錢，決定去辦一個健身卡，以後天天鍛煉。老爸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他這個平時就懶動運動的兒子興起健身的念頭，卻也沒有多問，畢竟是件好事。 去健身房幾次，我便叫苦連天，渾身酸痛，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小縣城就是小縣城健身房連個教練也沒，還好器材旁邊都貼有圖文並茂的貼紙，上面寫著使用器材的方法，因為沒有教練，只好自己琢磨著練。 雖然只幾天到是頗有成效，食量猛長，身上也逐漸有肉了。 就這樣天天健身房---家，來回折騰著過去了一個月。 分數和通知書早已經下來了，我不負眾望，考上了北京的X大，雖然當時抱院校的時候我想報上海X大，可是老爸和老媽都不同意，於是就報考了京城的大學。 身上的肋骨逐漸被肉給覆蓋，雖然還達不到健壯，但是已經可以像個普通人了，箐箐我也已經淡忘了，畢竟不處在同一個世界中啊。不過她卻是我健身的最初動力，也一直支持到現在。 也是那乏味而枯燥的鍛煉沒讓我打退堂鼓的原因。 如同往常，下午四點，我又來到了鳳陽唯一一家的那個健身房。 「哥們，抽煙嗎。」 在我進來的時候一個健壯卻稍顯肥胖的人向我遞了一個煙。我衝他笑笑，搖了搖手，來這久了，大部分人經常來這的人都認識了。 大部分來這的人都是在混的，我這個好學生攙雜在其中好像一個異物，還好他們都知道我老爸是條子，也沒人欺負我。 「刀子？怎麼有閒情過來健身。」 「隨便玩玩，前幾天二黑那票人，被我們兄弟給擺平了，最近也是無聊。」 我聽到聲音，並沒有理會，只是對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感到陌生。開始那個聲音是最先給我遞煙的那個人，他叫胖子，因為他的小肚比較大。 另一個叫刀子的，沒聽說過。 我作完一組仰臥起坐，從機器上坐起來。 轉過身，要另換一台器械，抬頭竟然讓我看見了熟人---小麗。我原先的女朋友，早聽說她高考名落孫山，要早複習一年，明年在參加高考，我還為此高興了一陣子。 我凝視了她一會，心中只想到了兩個字---風騷！ 我心裡暗罵，騷娘們，穿的這麼暴露，她粘蔫呼呼的站在那個叫刀子的人身邊，我心裡氣血上湧，就想罵她，突然腦中出現了箐箐的清純的笑容，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瞪了她一眼，往另一邊走去。 她看到我也是一楞，看到我眼中流露出的譏諷，出現一絲愧色，不過馬上又換成了怒氣。 她好歹也算是我們這一屆的級花，追她的人也不在少數，現在讓我看到和這種小混混在一起，當然心裡不好受。 那個刀子也看到我們的異色，有些詫異的望了我一眼，眼中露出凶狠的眼神。看我避開他的眼神，走到另一邊，於是低聲在小麗的耳邊的問著什麼。 看他們一邊嘀咕，一邊向我這邊望來，小麗那個賤女人還不時的露出譏笑的眼神，而那個刀子眼神也不善，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我等小心的防著。 刀子抬起頭，望著我道：「原來你就是小麗的前任男朋友，瘦成這個模樣，還敢泡妞。」 我看他向我挑釁，不去理他，只是狠恨的瞪了小麗一眼，定是她想叫刀子扁我一頓，出出氣，只是不知道她跟刀子說了什麼。 只看刀子一身古銅色的皮膚，經常打架而在身上留下的許多疤痕，我就知道我根本打不過他。我只能裝作沒聽到。 「喲，還不吊我，你tmd是不是想死啊你！」 感受到他語氣中警告成分，我意識到，今天可能要糟。 刀子惡狠狠的盯著我向我走來，我看得出，他隨時可能出手打我一頓。 「刀子，別在鬧事，人家還是小孩子。」 我感激的向唯一敢說話的胖子投去感激的一瞥。 「md，你別管，這見事，是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 胖子看刀子不給他面子，遂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聲音雖下，我還是聽到了個端倪。 大致是說我老爸是個警察，打了我，他也不會好受。 刀子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小麗一眼，看到小麗眼裡露出不爽的神色，突然轉身衝我道：「操，警察就了不起，tmd，警察能管得了自己兒子和別人爭風吃醋嗎，md，我今天要是不打你，別人還以為我怕你呢！」 我心裡暗歎一聲，老爸老爸，今次被你害死了。 我眼神不定的看著他，看他變的有些猙獰的面孔，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他走到我面前盯著我道：「操，我倆單挑，省得別人說我欺負你。」 我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有些不敢喘氣。 他隨手取了兩副拳套，扔了一副給我，道：「一對一，誰也不佔誰便宜，你們都給我讓開。」 健身房的其他人都怕事的躲到一邊。 我看著眼前的拳套，深深的吸了口氣，彎身撿起來，一點一點往手上套。突然來臨的惡戰使我好像不會思考了般，麻木的戴著拳套。 「md，別磨磨蹭蹭的，給我快點。」 說完示威似的，走到我身前一拳打在我臉上，雖然並沒使力，卻使我感到非常屈辱，我大吼一聲，猛的向前衝過去，抱住他的腰。 他見我突然發威，吃了一驚，接著醒悟過來，狠狠的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身子隨著他的拳頭往上一拋，五臟六腑都好像震裂了，我撲通一聲倒跪在地上，嘴中不可抑制的流出唾水。 他譏笑的望著我道：「一拳就這樣了，真是個廢物，起來呀，有種跟我爭女人，怎麼沒種站起來。」我雙手撐地，勉強的站起來，我沒想到自己是這麼脆弱，一點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又是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再一次倒在地上，聽到嘲諷的聲音，我努力的站起來，胡亂揮舞著拳頭向他衝過去。 又是一次重擊，我倒在地上再沒有力量站起來了。 刀子好想上來打我，卻被胖子給拉住了，「夠了吧，刀子，只不過一個小孩子，你再下狠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刀子也有些顧忌這個胖子，踢了我一腳，罵道：「沒種，今天我就放過你，以後要敢在糾纏我女朋友，我叫你好看。」 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或者是想找回一點面子，我勉強的抬起頭，嘲笑他「女朋友？這中騷貨，給我，我都不要。賤女人！」 他也沒料到，我還敢回罵，頭上青筋暴現，衝過來要打我。 我見機的滾到一邊，趁他趕過來的時間，站起來，望著他。 他重重的拳搗過來，忽然在我的眼中整個天地都慢了起來，他快速的一拳，在我眼中竟然是忽忽悠悠的向我臉上飛來。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沒有放棄這個機會，拼盡全身力氣，一個上勾拳，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轟在他的肚子上。 他不可置信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快速的一拳又一拳的瘋狂的轟在他的身上，手打累了，用腳，直到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才發現，他渾身青腫，即便是臉部也跟我一樣腫一塊青一塊，沒有一塊好肉。 所有人都呆了，刀子在道上也混了不少年了，大小架打了不下百場，竟然輸給我，還輸的這麼慘。 我狠狠的盯了小麗一眼，她見我嚇人的模樣，怕的躲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