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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鬧籃球部 作者：雨魔 接連幾個後空翻，以躲開他們的合圍之勢，退後大概五米的距離，我像槍一樣直立在他們面前，極為灑脫的神情，贏得了一片女孩子的歡呼，雖然我是她們的敵人，但是魅力還是顯露無疑。 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右腳微微前伸，踏出30公分，雙手化拳護在身前，擺出標準的拳擊手的動作。 驀的，有人驚呼「是拳擊部的。」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突的，有人高聲叫道：「上呀，上呀。」不知是催我上呀，還是叫他們上呀。頓時間一呼百應，眾人跟著高聲大叫。 一剎那，人人熱血沸騰，戰意高昂，場內歡聲雷動，如同是在看好戲一般，面前幾人也被場內瘋狂的氣氛所感染，雖然知道強劣懸殊，但還是蠢蠢欲動，典型的感性動物，做事不考慮後果。 我笑意更濃，沒料到情況會這麼好，人人都中了邪般興奮不已，一旦出了事，場面就會非常混亂，到那時，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我，那我就很好脫身。 其中一人突然大吼一聲，緊握拳頭，帶頭向我衝過來。面對眾人的圍攻，我沒有一絲的不安，更沒有恐懼，也不再有興奮，因為我早已不是新人了，對這種場面也非常熟悉。真正的高手對敵時只有古井不波的平靜和強大的戰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感情。 這一刻，我做到了一個真正的高手應有的心理素質，這種感覺光說是不會明白的，只有在無數次與敵人的交鋒中，才能逐漸體會的到。我做不到，起碼現在的我做不到，邁入格鬥的大門到現在只不過幾戰而已，即便我是天才也不可能領略到這種感覺。 只是與我結為一體的蜘蛛有這種感覺，蜘蛛每年要吃掉數以萬計的各種蟲子。在生與死的較量中更深刻的體會到這種感覺，即使那些身經百戰的高手也不能有它體會的那般深刻。 「如蝴蝶般飛舞，如蜜蜂般刺人」是我群戰時的座右銘，踩著飄忽不定的步子，雙手護住要害，不時的打出強而有力的勾拳，動作灑脫，出拳快而有力，如閃電劃過天邊，在人們想把它看清楚時，它已經消失了，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但是在人們的心裡已刻下了證明它曾經存在的深深烙印。 雷霆般的掌聲中，我赫然停住閃動的身影，如山一般巍峨挺立，仍在飄舞的衣訣更讓我有種飄逸瀟灑的味兒。比蝴蝶舞姿更美麗的步伐，比蜜蜂尾針更有殺傷力的勾拳，面對眾人的微笑，我一點也不像是來尋釁鬧事的，反而更像是一個表演者，向觀眾們深情演繹著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是哪個混蛋打著拳擊部的名號，在這鬧事！」 聲線粗獷，如破鑼一樣的響著，從聲音推斷，他是個身材魁梧，體強力壯的漢子，從他的話語推斷他是個沒有腦筋的笨蛋。 以前的我從來不會這樣細心，思維也沒有如此縝密，我還是我，行事風格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的果決，但也變的狡猾和狠辣。 我臉色不變，笑吟吟的轉過頭去，望著來人，道：「我就是那個混蛋，但是我要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我並沒有鬧事，第二我只是稍微會點拳擊，但卻沒有打著你們拳擊部的旗號，這位大哥是？」 果然出現之人是個彪形大漢，上身的緊身T恤愈發透出他虯結的肌肉，給人爆炸的力感。最為特殊的是他的雙臂，手長過膝，十足一個大猩猩，這種骨骼最為適合打拳。 大漢看著躺在地上的幾人皺了皺眉頭道：「我叫莫魁，拳擊部第一號猛將就是我！既然你說不是來鬧事的，地上躺著的人難道是我打的不成，你當真沒有說過你是拳擊部的？我怎麼聽人說這句話是你說的！」 我往前兩步，道：「原來是拳擊部的第一高手莫大哥，小弟張韌久聞你大名，你幾年的英雄事跡，小弟也是耳熟能詳佩服萬分。」 莫魁面露得色，我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個笨蛋，被我兩句話就捧的飄飄然了，我接著道：「莫大哥是最講理的人，你來幫我評評理，我來找他們的社長，不在也就罷了，竟還以訓練為名，竟然把我往外趕，你說有這樣的帶客之道嗎。」 莫魁見我俊秀儒雅，本不像是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主，現在又見我主動跟他敘述事情的原委請他評理，更是相信我是無辜的，而挑起事端的是籃球部，暗暗怪籃球部不長眼，不就是個訓練嗎，別人來找你們社長，即使不在也不能趕別人走嗎！現在惹出亂子來了，擺不平了，又把自己請來，朝我道：「這位兄弟和社長很熟嗎？」 我「咬牙切齒」的笑道：「熟，熟的緊那！」挖我的牆角泡我的馬子當然熟了。你泡我馬子，我砸你的籃球部，一報還一報，誰都不要抱怨。 莫魁又道：「聽小兄弟所說到真的是他們的錯，只是你不應該報我拳擊部的名號，更不應該出手打人吧？」 我道：「莫大哥，你有所不知，你看我人單力薄，敢先惹事嗎，是他們仗著人多欺負我，我被迫還擊的，人說好漢難抵人多，即使以莫大哥這樣的好身手，以一對幾十，恐怕也不能輕易取勝的吧，你說我一個人怎麼敢先惹是生非呢，但是別人打我，我還不至於膽小到不敢還手的地步，所以就把以前學過的幾手拳擊給使了出來，就這樣，別人就以為我是拳擊部的，其實我並未曾說過。」 這一番話，有真有假，雖然誇張，但是在情在理，使人不得不信。 莫魁果然被我騙倒，聽完我說的話，沉吟不語。 旁邊一個籃球部的社員在他耳邊道：「老大，你跟社長可是好友，今天社長不在，你可不能讓外人欺負我們，是他一開始說要踢館，我們才動手的。」 莫魁瞪了說話之人一眼道：「TMD，還敢說，害老子出醜，要不是老子跟你們社長有交情，我才懶得理的狗屁事，誰叫你們仗著人多生事，喜歡打架以後加入格鬥繫好了，MD，還敢說人家踢館，你還真以為你們籃球部改格鬥繫了，踢館，從來都只聽說拳擊部，柔道部，空手道部有人踢館，還從沒聽說有人來籃球部踢館的，真TM的，怪事年年有，惟獨今年的特別新鮮。」 我微笑著道：「莫大哥，雖然我們只是初次見面，但是我相信莫大哥會以理來服人，不會偏袒一方的吧！」 莫魁急忙道：「那是當然，我莫魁做事一向是有理有據的。只是我和籃球部的社長頗有交情，希望張兄弟能賣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計較他們，他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說著拍著他旁邊那人的腦袋道：「還不向人道歉。」 籃球部那人心中十分不服氣，心道：「本來就是這傢伙說要踢館，是他動手在先，現在又要我們道歉，你這頭笨猩猩，早知道你笨，就不請你來了，別人說兩句話，你就相信了，我偏不道歉，我就不信，籃球部這麼多人，會打不贏他一個人。」 我把他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裡，朝莫魁道：「莫大哥，我是給你面子，可是這位籃球部的兄弟並不打算道歉呀，看來他們還沒意識到自己錯了，也沒意識到莫大哥在幫他們。」 籃球部的那位仁兄忽然情緒激烈的道：「混蛋，你還在煽風點火。」 我向莫魁聳聳肩道：「你看到了吧，我是給他們機會，不過人家還以為我是怕了他們。」 莫魁臉色尷尬，朝那人發火道：「混蛋，你想造反啊你，你們社長是怎麼教你的，別人給你機會你還不要，你打的過人家嗎！」 「反正我不道歉，社長只會教我們不被外人欺負！我們籃球部這麼多人會怕了他！」 莫魁聽到他說這句話，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才好，自己和他們社長一直交情很好，現在他不在，自己當然要幫籃球部一把，可是這群混蛋又不肯認錯！真是為難。 我冷冷一笑道：「莫大哥，既然他們不領情，又不肯認錯，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莫魁沉吟半晌，臉色變的十分難看，道：「張兄弟，對不起了，我與他們社長交情很好，他也曾經拜託我幫他照看籃球部，既然今天他不在，而張兄弟又不願放過此事，雖然我知道是我們不對在先，但如果你一力要追究下去，只管衝我來。」 目光陡然變的凶狠凌厲，我衝著莫魁淡淡的道：「莫兄是真的要插手這件事了，既然這樣，小弟也沒有其他選擇了。莫兄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打敗莫兄，莫兄就會不在過問了是吧！」 雖然我表面變的凶狠，內心還是有點佩服他的，以他的修為應該看的出我有不錯的身手，不是可以輕易打敗的。但仍然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樣的朋友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莫魁歎了一口氣道：「是的，只要張兄弟能夠勝了我，我就不過問這件事，但是我想我敗的可能性不大，等會張兄要注意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邪惡」的我不禁也對此人產生了好感，雖然他是個莽漢，但卻是個講義氣的莽漢，對自己的拳技也有相當的自信。 我道：「多謝了。」 原先被我打倒在地面上的人，早已我們談話期間就已被人給抬走了，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是有人在籃球部鬧事，空曠的籃球場現在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 一聲開始，莫魁當仁不讓，快步搶攻，帶動的拳風好像凌厲的刀子，刮的我皮膚隱隱生痛。臂長的優勢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我」也不由的在心中叫好。 我一時間根本無法近他的身，只能在周邊徘徊，儘是挨打的份。 莫魁打出的拳都帶著旋兒，這種帶旋的拳的破壞力要比普通的直拳和勾拳威力要大的多，由此可見他的實力確實要強過黑熊。 只不過他的旋還只是小旋，真正厲害的旋是螺旋拳，語瑤姐曾跟我介紹過這種拳法，螺旋拳---打出直拳的一瞬間，要固定手肘與手指關節之間的位置，然後收回手肘，打出像電鑽般的揮拳。威力驚人，卻不易發揮。 因此非職業的拳擊選手很少會有人會這種拳法。 矯捷的步伐，快速有力的出拳，每一拳都給我致命的威脅，拳影相疊，卻沒有一絲的空隙，如同衣服上的拉鎖環環相扣，不留縫隙。正所謂攻守兼資就是這樣，既有強大的攻擊又有嚴密的防守，是典型職業拳手的風格。 我在心中暗暗感歎對方是個天生的拳手，是我至今遇到的最強的對手，恐怕在以後也不會遇到幾個比他更強的了。 忽然我產生一種看好戲的荒唐感覺，不知道現在控制身體的「我」會怎麼對付這個莫魁。 從我剛才的異化到現在，我有時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我，是有些膽小卻有幾分機靈，平時待人寬厚的我呢，還是現在膽大包天，做事愛用計謀，行事狠辣的我。 但是我知道，第二個我的實力要比第一個我雄厚的多，所以我才會抱著好戲的心情看看第二個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打敗莫魁。 觀眾的喝彩與女孩子們的尖叫聲把我拉回到場內。 「我」在莫魁密集的攻勢下，險象環生，崴崴可及，形勢不容樂觀，如果「我」在沒有新的突破，不出幾個回合，我非敗不可。 「啊」我在心中失聲尖叫。 透過「我」的瞳孔，看到莫魁的左拳帶著旋兒，呼嘯生風，迎面撲到「我」的眼前，右拳早已蓄勢以待，只等「我」落入扣中，一舉將「我」拿下。他的右拳非常凶險，我彷彿看到盤旋成蛇陣的蟒蛇，昂首挺立，吐著蛇芯，發出「嘶嘶」的警告聲，欲擇人而噬。 好厲害的莫魁，這一拳應該是他的絕招。 關鍵時刻，突然發現控制身體的「我」也拿出了看家本事，這種異能我也曾經施展過，只是施展的時候非我所願，更不受我控制。 而「我」現在施展出來就好像呼吸般一樣簡單、自然。「我」面對莫魁凶險萬分的必殺技，顯的從容不迫，這就好像站在萬丈懸崖之上，面對咆哮呼號，不斷拍打著巨岩的海浪，雖然聲勢浩大，漫天浪花，鹹風四溢，海風撲面，衣訣飄舞，這一切都只能增添「我」灑脫不羈，飄逸出塵的味兒。 空間慢了下來，莫魁充滿霸殺之氣的殺招和「我」的臉只有一線之隔，但就是這一線之隔，就如同天闋般不可逾越。 我想好了，就把這種異能叫做咫尺天涯，只要能熟練掌握這一招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想到這，我不由的有點嫉妒「我」可以隨意使用這種厲害的異能。 「哇∼！」 全場嘩然，在外人眼中，佔盡上風的莫魁毫無徵兆的突然倒地，強壯的身軀，完全不堪一擊。 軟倒在地的莫魁，搖搖晃晃的好似脫力般，再次站了起來。羞愧的望著我艱難的道：「張兄弟功夫，莫魁十分佩服，莫魁輸了，不在過問你和籃球部的事，唉，但是我希望張兄弟不要太為難他們。」 看到他站起來，「我」一時神光暴射，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這拳的威力有多大就連我都非常清楚，足夠打死一條牛的力量，他挨過之後竟然還能站起來，難怪「我」心驚。 當是時，「我」使出咫尺天涯的異能，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閃身躲開他的左拳，同時往他的左邊急退，這時他的右拳不攻自破，令我吃驚的是「我」竟在這時候，全力揮出螺旋拳，就算是想破腦袋，我也想不出為什麼他會螺旋拳，而且使出來的時候，火候十足，威力驚人，竟好像是練了很久了。 但這明明是不可能的，我練格鬥技也不過是數月的時間，從前我根本不曉得有螺旋拳這個東西，而蜘蛛根本不可能會螺旋拳，因此我異常肯定的得出結論－－「我」也是剛剛從我這裡得知的，就在我看到莫魁打出帶旋的拳的時候，想到了螺旋拳。 我心中駭然，另一個「我」竟有如此的鬼神莫測之能，我只是想了一遍螺旋拳的打法，他就能熟練的打出來，而且毫不生澀。 只是莫魁作了「我」的犧牲品，我有點心裡難安，也幸虧莫魁的體格異常的結實，否則真的是不安心了。 不論哪一個我都是第一次施展這種拳法，根本不知道這拳的厲害，也無從拿捏分寸，等到揮出來的時候，才充分使我體會到這拳的威力，剎時間，我就有了種無所不破的感覺，摧枯拉朽的力量頃刻間灌注全身，四周飄散飛逸的氣體，也彷彿有了靈感，圍繞著「我」的手臂飛速的旋轉起來，任何力量也不能使它們停下來。 「轟∼！」 好像從三界九幽中傳出的聲音，震的鼓膜「嗡嗡」作響。 由於這一拳速度特別快，又被「我」的身體擋住，除了「我」和莫魁，沒有人知道莫魁是怎麼被「我」打中，接著就倒地的。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邪笑著望向籃球部的那夥人，靠山都被「我」打倒了，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籃球部！「我」今天一定給你鬧個天翻地覆，讓你們永遠記得有「我」張韌這麼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