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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斗狼

作者:世間客

    皎潔的月光,照的一地銀白,為將至的決鬥,佈置個銀色舞台,蓋斯與大狼浸這銀色的光芒下。蓋斯緊張的巍巍顫抖,劍柄被手汗沁濕顯的有點濕滑,另一邊的大狼尖耳緊貼著頭部,不斷低聲嘶吼,前爪刨地,張勢預撲。

    一片落葉隨風飄逝到地上,不耐煩的大狼一撲而上,隨著秋風狂捲到蓋斯面前,本能反應將長劍捲起朵劍花,冷冷的劍光護住蓋斯的上半身,大狼匪夷所思的在空中扭腰向下閃過致命的冷光,前爪搭上蓋斯的大腿,狠狠的一抓,從蓋斯大腿上刨下幾條粘著肉塊的布塊,血珠,無言的在風中飛揚。同時,蓋斯揮劍猛劈大狼的背脊,把大狼的背脊劈的皮肉外翻,鮮血爆射,大狼吃痛的高高躍起,幾個起落,拉開與蓋斯間的距離。

    蓋斯大腿上的傷口,灼熱的痛不斷刺激著神經,蓋斯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這該死的畜生砍成十節八節,受傷的大腿無法讓他全力衝刺,他只能在等,等待著大狼再度衝過來尋死,可是大狼好像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在他面前不斷的迴旋,靜靜等待著蓋斯上前攻擊,更可怕的是他背上的傷口竟然在快速的癒合,灰色的毛皮慢慢的轉淡,成了一種近乎白色的淡灰,沐浴在月光下的狼王,銀色的毛皮,綠色的眼珠,不斷起伏的肌肉,充滿著神秘及力量,讓人以為深夜的大狼就是夜之王者,黑夜覆蓋的山林就是它的王國阿!

    痛覺摧毀蓋斯的理智,生命之泉不斷的流失,蓋斯大吼一陣,開始他的攻勢,朵朵劍花綻放,蓋斯發狂的舞劍向大狼衝去,大狼狡獪的閃過蓋斯勢若瘋虎的攻擊,撲上蓋斯毫無防備的背部,將蓋斯壓在地上,突然蓋斯奮力一翻將背上的大狼翻起,左手順勢在大狼的胸部重重的一拳,啪!大狼的肋骨應聲斷裂,在空中哀嚎,碰!重重的落地,大狼張嘴吐出幾口鮮血,血絲掛在大狼的尖口上,不斷的滴落。大狼顫顫爬起回頭凝視著蓋斯,蓋斯見到大狼的眼中射出野蠻,嗜血外以及毀滅的目光。大狼再度撲向蓋斯,撲到蓋斯的面前,接著高高躍起,蓋斯來不及揮劍急擋,被大狼重重壓住肩膀倒在地上,狼口毫不遲疑的向蓋斯頸部咬去。

    尖銳的齒尖刺入蓋斯的脖子,血!不斷的噴出,從狼口滴落,一陣暈眩後,痛好像已經減退了,倦意席捲著全身,滴落的鮮血,是誰的?背部好熱,我受傷了嗎?蓋斯疲倦的思考著這些問題,右手無力的放開長劍,左手無力的想推開眼前的大狼,但大狼好像座山,推都推不動。蓋斯慢慢的閉上雙眼,呼吸終於停止。

    大狼鬆開了口,站在蓋斯身上,高聲的嚎叫,狼群夜隨著它們領袖嚎叫,慶祝這次的勝利。突然間大狼被高高的拋起,蓋斯的背部攏起,有東西好像要衝破皮甲顯現於世,霎時一條水桶般粗細的黑火龍破空而出,怒哮不絕。黑火龍將地上的蓋斯捲起,懸浮在半空中,黑火龍忽然衝入蓋斯體內,強大的撞擊,讓停止的心臟再度跳動,蓋斯緩緩的張開雙眼,但是眼中除了赤紅外,沒有瞳孔。米色的長髮也變成詭異的綠色,身上的傷口旁的肌肉滾動著把傷口填補起來。蓋斯緩緩的落到地上,踏起陣灰塵。蓋斯像座塑像似的靜靜的站立,狼群圍繞著蓋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股危險的氣息在蔓延,而正由蓋斯發出,一隻灰狼案耐不住跳出狼群向蓋斯撲來,蓋斯只是以無瞳的雙眼,默默的凝視著空中的灰狼,在空中的灰狼突然被黑火焚身,在蓋斯眼前化成團飛灰,飄落在蓋斯的面前。

    「哈哈哈…這就是力量的感覺嗎?」蓋斯發出狂笑問到,可是狼群無法回答它的問題,狼群現在只剩下恐懼而已,眼前的人類不再被定義為人類,所有都是未知,力量的感覺充斥蓋斯的全身,黑色的火焰從身上流轉,像條黑龍般的護住全身,狼群知道下一秒等待著的是被屠殺的命運,蓋斯踱步去撿起掉落的長劍,長劍在他的手上焚燒著黑色的火焰。風吹過,蓋斯走過,血滴落,一片狼群倒地不起,連最後的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像農夫收割盜榖般,手起刀落,狼頭落地。有狼想逃出蓋斯的屠殺,但來不及逃出蓋斯的目光所及,就被黑火焚燒殆盡。突然一顆淡藍的光球擊中蓋斯的右手,使得原本預定倒地狼群,得以逃生,蓋斯回頭望去,原本倒地的大狼,已經站了起來,嘴中凝聚顆淡藍色的光球,蓋斯愣住一會兒,恢復了神志,問道:」夜狼族嗎?」大狼吞下口中的光球,點頭回答蓋斯的問題,」哪裡你願意成為我的同伴嗎?如果願意,我考慮放了你的同類。」蓋斯繼續問到,大狼又點頭答應,蓋斯放下手中的長劍說:」你們散去吧!」狼群們趕忙的向外逃出這個屠宰場,不時回頭遠望它們命運未知的領袖,大狼乖乖的趴在蓋斯腳邊,目送它的同類離去,等到狼群消失在蓋斯及大狼的眼前後。」恢復你人類的面貌吧!」蓋斯淡淡的說,趴在地上的大狼週身發出淡藍色的光芒,長毛退去,前只慢慢的縮短,突出的尖嘴也開始往後縮,狼尾逐漸退化,後腿開始伸長,最後一個有著狼耳,粗眉大眼,國字臉的少年出現在蓋斯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蓋斯問著狼耳少年,」我叫吉爾多」「真彆口的名字,我以後就叫你,吉爾好了,還有以後你叫我蓋斯就好了」「嗯,沒差」蓋斯環顧四周倒地的狼屍,問到:」這都是我做的嗎?」「正是」吉爾冷漠的回答,但看的出來他心情激動的眼淚都快泛出。「,抱歉,當時我渾然不知發生什麼事,我只知道我要殺,我要屠盡眼前的生靈」蓋斯充滿歉意的說,」算了,都過去了,不介意幫我把這些我的同類入土為安嗎?」吉爾淡淡的回答,接下來兩人就忙著挖個大坑,將狼屍集中在裡面,再覆蓋上泥土,最後兩人都累的趴在土堆上沉沉的睡去,明天將是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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