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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著魔 第二節 天狼一族

作者:世間客

    再度踏上旅途,為了隱藏住蓋斯,吉爾異於常人的外表,兩人都從外表上稍作改裝,蓋斯披上一件灰色的斗篷,掩住他的頭髮及面孔,吉爾帶上頂帽子蓋住他的狼耳。旅途中,吉爾也告訴蓋斯他的故事想想同是人群眼中的異類,親切感油然而生,話題也變的比較熱絡了點。

    吉爾告訴蓋斯,他小時候也跟普通人一樣,沒有今天的狼耳,直到五年前,他11歲的那年,隨父親上山打獵,在回途中,跟父親走散了,碰上狼群,他說當時他被狼群襲擊昏了過去,可是狼群竟然沒分食了他,當他醒來時已經在家中的床上,只有胸口多了一個狼頭的印痕。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吉爾緩緩說到「父親,將我帶到樹林中,問我:孩子你知道天狼族嗎?在我的印象中天狼族早就滅絕千百年之久了」我父親糾正我說:」你錯了,孩子,你爺爺告訴我,天狼族沒有滅絕,只是跟人群通婚久了之後,血脈越來越淡,所以喪失了天狼族的外貌及力量,我不知道你碰上了什麼事,可是天狼族的特徵,又出現在你的身上,我真不希望你碰上這種事,你的未來會異常的辛苦,喔!天阿,我的孩子」「我聽的出我父親的絕望,可是當時他一點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奇怪的,直到那個月的月中,飽滿月亮正高掛天際」吉爾回憶起第一次的變身,滿臉充滿痛苦的表情的說:」那天晚上,全身愈裂的疼痛,席捲全身,我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哀嚎,可是我父親攔住我的母親帶我去看大夫,而將我帶到村外的林子裡,自己就離開了,無論當時我是怎麼苦苦哀求他帶我回家,可是他卻淚流滿面的告訴我,天亮再自己回家」「直到了半夜,痛苦退去,我起身想走回家,可是我怎麼會用手在走路,我想挺直我的腰,站起來,卻無法辦到,我發現我變成頭狼了」。

    吉爾停頓了一下,吞口口水繼續說道:「那是種奇秒的感覺,四肢踏在地上的感覺非常的美妙,我愛上了那種感覺,我在林中奔躍,簡直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後來我開始感到飢餓,去了村外那刻薄羅貝拉大媽的家,她幾隻寶貝的母雞,成了我當晚的宵夜」「嘿,你直接生吃嗎?那可是真噁心」蓋斯忍不住問道「噁心?你沒嘗試過而已,從頸動脈噴出來那熱熱的鮮血,可是美味致極阿!」」後來你怎麼變回人的?」「到了破曉,痛苦又再度出現,等到據痛過後,我又變回人了,可是尖耳,仍沒退去,我一路遮遮掩掩的跑回家」」我母親見到我變的如此,忍不住啜泣,我父親拿了頂帽子給我,好給我遮住尖耳,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下個月的月圓,我又開始變身,後來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到了每天晚上都會變身,最後變成隨心所欲,連白天我都可以維持狼的外貌活動,當時對鮮血渴望,常讓我抓狂的變身,出去襲擊家畜」吉爾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後來村民忍受不了我的騷擾,開始想辦法補抓我,我父親知道我從村裡已經待不下去,所以他帶我到山裡,告訴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後來我碰上一群狼群,開始狼群的生活」「不可否認的說,狼群的生活是我一輩子中最痛苦的時光,我不知道我是人還是狼,每天除了為食慾的殺戮,整日無所適事,孤單,或許是我當時心情最好的寫照」」直到我碰上了,我除了家人以外唯一的親人,我爺爺,在我還提的印象中,我父親總是告訴我,我爺爺年輕時就已經戰死了。在一次的狩獵中,我碰上一頭從荒野來的孤獨老狼,卻充滿著老人的睿智,他示意要我跟他走,我離開狼群與他一起踏入荒野,我們不停的前進,直到日落的山頭,我們變身回人類的型態」吉爾臉上難得露出祥和的神色。」他問我:孩子,你是誰?我應該是最後一隻的天狼,為什麼還有人要踏上我走過的這條坎坷的道路。我回答他我叫吉爾多,說明我也不願意,成為這種人不人,狼不狼的生物。」「當他知道我叫吉爾多時,他驚訝的臉色大變,顫抖的撫摸我的臉頰說:吉爾多,你真的是吉爾多,我最後一次看到你時,你還是在母親的懷抱中的小傢伙,你怎麼大了阿!原諒爺爺從來都沒回去探望你們,爺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阿。說著說著,他竟然留下淚來,而我也緊緊抱著我剩下唯一的親人,感受最後一絲親人的溫暖,即使他很快就冷卻,爺爺最後教我天狼一族所有的特殊技能,然後在我懷中安祥的死去,我想他的靈魂應該飛到了天狼星,與我的祖先們在一起吧!」

    說完這漫長的故事,黑幕開始籠罩天際,蓋斯兩人一路上沒碰上任何村落,只好又得露宿野外,仰望天上的耀眼的星空,尋找北方星空最耀眼的天狼星,隨著傳說,緩緩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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