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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北上之旅

作者:龍陵雲

    「嗯!這個好辦,你給這船取個好名字吧!」

    「……要是達到我預想的話就叫『飛龍』吧!中國飛龍!」

    「中國飛龍!好名字!即響亮又好聽;小龍,造這艘船難道你是真的準備要出海遠航?到什麼地方?」

    「是啦!我很想去世界各地探險尋寶!順便長長見識!」

    「哦!我知道了,你們龍家的傳統,你這位未來家主的歷練吧!」

    「嗯!再過幾月我就十八了,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能夠駕駛自己的船去航海,現在我就要實現啦!老趙你說我應該高興嗎?」

    「高興,當然值得高興啊!現今這個亂世上,有多少人在走自己不願走的路,而你卻能夠走自己想走的路,當然應該高興啦!」

    「是啊!我在走自己想走的路,是該高興啊!呵!」龍凌雲的心情一陣舒暢。

    「對了,你要不要幫手?我幫你介紹一個。」老趙一臉神秘又帶點期待地看著龍凌雲。

    龍凌雲也正在為這事發愁呢?「算上父親給的一個,也才兩個,像我這樣的嫩手,當然希望身邊有自己的親信幫我分擔這重任。」想到這裡說道:「幫手當然要!可你說的幫手他能給我什麼真正的幫助?」

    「這個啊!……」邊說邊拉了兩張凳子,老趙是準備跟龍凌雲來個詳談了:「你知道現在、在這世界上,什麼地方的航運最發達嗎?」

    地中海!龍凌雲看過一些前人翻譯過的有關世界航海史的書籍:「是歐洲的地中海!」

    「是的,地中海,世界航運最發達的地區,航海名家輩出的海域,航海史上最燦爛的黃金時代就在地中海,那什麼地方的造船技術最先進你也知道吧!」

    「這是北海的德國和英國,戰列艦的工廠。」

    「也對!……但你說漏了一個國家,曾經有過更加輝煌燦爛航海文明的我大明皇朝,我想你也知道吧!在近2百年前,世界各國還處於航海的萌芽期時,我們的船隊已經衝出洲域的局限,當時的三寶公的七下西洋的豪情壯舉以及後來李家的女中豪傑華梅提督縱橫馳騁於東亞。……唉!……在無情歲月的衝擊下,風華已經不在!……我年輕時也衝動的想要征服大海,但有了妻兒後心也平靜了。呵呵!現在是你們這代年輕人的天下了!給你介紹的人,他在北海和地中海遊學過幾年,懂一些那裡的方言和風俗,這樣的人你認為如何?……喂!」

    龍凌雲從沉醉在前人劈波斬浪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的豪邁氣概中甦醒。沒想到還能碰上這種稀有人才,急忙拉著老趙的手說道:「這還用說啊!快把他介紹給我啊!」

    「哈哈!你先別急!他現在應該在回國的途中,最多再過一兩個月就到,等你的這艘中國飛龍造好時,他應該就在你的船上等著你哦!」

    「???……老趙,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照剛才老趙的語氣,他們沒有關係才怪呢?

    「他啊!你也認識啊!很久以前你還對他說過你當艦長,他當副官的,怎麼?忘了!」

    「你當艦長,他當副官……」龍凌雲腦海裡閃過一道電光,卻又抓不住是什麼,就說道:「我有點印象!但想不起來!老趙,你別賣關子啊!說啦!」

    「呵呵!那我來加深你的印象!你小的時候跟他是一對頑皮精,天天在這廠裡的船上跳上跳下,我記得有一次還看到你們倆拉勾發誓…………。」

    隨著話聲,龍凌雲腦海裡一幅畫面慢慢清晰起來。那個時候這船廠還是所露天的小廠吧!兩個非常可愛的小孩互相追逐在這裡的各艘船架上,鑽進鑽出的,童聲笑語迴盪在遼闊的海際。

    「小龍,我們長大以後,你當船長,我就當你的副官,我們造好多好多的好大的船去打海盜,挖寶物好嗎?」

    「好啊!我們拉勾發誓!」

    倆個小孩伸出嫩白的小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挺!」龍凌雲的嘴裡脫口而出兒時玩伴的名字。

    「你總算記起來了!」

    「老趙,小挺他這幾年在哪?」

    「他沒跟你說?我把把他送到歐洲遊學,年初來信說就要回來了,還問起你的情況。」

    「是嗎?他怎麼說的?」

    「他說啊,小龍長大了沒有?還問你的夢想實現了沒有?是不是還掛著兩條『菜油』?哈哈!」

    「這小子,損人啊!呵呵!」一股友情的暖流從心底升起。

    這一個下午,龍凌雲跟老趙討論「飛龍」的細節構造跟家常。

    明天、即將踏上一段「神玄、離奇」的尋寶之旅!

    ※※※

    第二天一早,龍凌雲跑到老趙那,把昨晚連夜趕出來的中國龍船結構圖交給他,當老趙看這結構複雜又精細的的圖紙時,反應比昨天還大,眼神簡直就像要擇人而噬的野獸,要不是跑的快,龍凌雲很可能要被拉住折磨一頓了!

    出來後又專門到哈瓦那報了個信,明說要事需北上一趟,回來時一定回去他的故鄉馬尼拉,哈瓦高興的抱著龍凌雲激動的連聲說沒關係,他會一直在杭州港等龍凌雲回來給他領航,無論多久都會在這等著,一直等著……

    一切完事之後,龍凌雲穿戴整齊、拜別老父和各叔伯兄弟,和一個老父安排的面目冷肅也很英俊、名叫程劍鋒的年輕人騎著高大雄壯的駿馬踏上了北上尋寶之旅。

    ……

    人如美玉馬如龍,一個冷傲孤然,一個陽光朝氣,兩個帥氣的小伙子一路慢行的踏出杭州城,造成杭州城裡一陣不小的轟動,不知羨煞多少杭州美女。

    長這麼大龍凌雲還是第一次正式踏出杭州城,回頭看看那高大雄偉杭州城城門,有點不知所措,靠近滿臉冷傲的程劍鋒搭訕的說道:「呃!阿……小鋒,你多大了?」

    「十七!」人冷說話的聲音也像冰渣子一樣冷的擲地有聲。

    「跟我同歲啊!那幾月的?」

    「八月!」

    「呵呵!比我小一個月哦!你是小弟,叫我大哥啦!小弟弟!」

    「……」程劍鋒冷看著他不吭聲。

    「叫啦!不要不好意思嘛!」

    「……」

    」怪不得看著比我還老啊!這麼少說話,會老的快的說!」

    「……」

    「暈啊!說話啦!」

    程劍鋒方圓的額頭上青筋鼓動,臉帶不屑、兩腿用力一夾馬腹,揚鞭駕馬而去。

    「喂!喂!等等我啦!」龍凌雲急忙拍馬直追。

    寬闊的官道上兩匹駿馬在快速馳騁著,林間迴盪起密集的馬蹄聲和清朗的男聲:「等我啊!小弟!……等我……」

    離城十里遠的官道十字叉口上,一座簡陋的茶亭傍路而居,這是杭州府為了各地人士進出杭州城的方便而在四處官道每隔十里的地方修建一座茶亭,全國各大城市都有這麼個明文規定,民間把這稱為「十里亭」。

    熱情的大媽大嫂招呼著過往的旅人:「客人,進來稍事歇息,喝口茶再走啊!」看年紀她們倆可能是婆媳。

    程劍鋒率先下馬進亭,不大的亭裡擺放著四張方桌,其中三張桌子旁都坐有歇腳的旅人,程劍鋒在空著的桌旁撩衣傲然而坐。

    端起大嫂剛送上來的熱茶還沒喝,龍凌雲也騎馬趕到。還沒下馬就聽見他嚷著:「小弟啊!這麼急趕幹嘛?我不很會騎馬的啦!」

    「呵呵!小哥,快進來喝碗茶歇歇腳!」大媽招呼著。

    「好的大媽,麻煩你給我一碗茶水。」

    「好,你坐一下就來。」看著這麼有禮的帥小伙,大媽也特別高興。

    「謝謝大媽。」說著龍凌雲來到程劍鋒面前,拉凳就坐。

    對著程劍鋒的臉左看看、右看看。

    程劍鋒被看得有點不耐煩,但這張臉不知怎麼的卻讓他生不起氣來,想當初……

    「小弟,你從哪裡來得,聽父親說你的武藝很高是吧?」龍凌雲沒看出什麼門道,摸摸頭開口問道。

    「還可以!」緊抿的嘴裡蹦出這三字。

    「暈啊!你說話怎麼都是這樣啊!不是幾個字就是乾脆不說,那你告訴我,在哪學藝的?」

    「武當派」說道這裡冷臉上總算露出一絲自得之色。

    龍凌雲滿臉羨慕和驚異的表情跳起大叫道:「哇哦!中原九大門派中的武當派啊!那你的武藝可不是一般的利害哦!」

    惹的亭裡的所有人都看他,他也沒在意的繼續說道:「小弟,有空的話教我幾招可以嗎?」

    程劍鋒現在是瞪看看他,還是冷冷的無語。

    「當然我也不會要你白教的,我拿航海知識跟你交換好不好?」

    「……」

    「大不了我叫你大哥這總可以吧?」

    「……」

    「你道是說句話啊!到底行不行啊大哥?」

    「……」

    「倒!知道了,不要這麼看著我啊!那你總知道去北京的路吧!我、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

    程劍鋒利索地從懷裡拿出兩個銅板放在桌上:「走!」

    「喂!我還沒喝茶啊!等等我啊!」

    龍凌雲不知道,這個程劍鋒是武當派掌門的親傳弟子,是龍蒼穹在十年前就為下一代創建的班底,他在家族和家將之子裡面親自挑選了五個資質絕佳的小孩,分別送上九大門派中的少林,武當,華上,峨嵋和崆峒。動巨金打通關節,讓他們拜在各派掌門或武藝精湛的長老門下,當然最主要還是這幾個小孩自己的資質好,叫各派見獵心喜。經過幾年的錘煉,程劍鋒是最早憑實力闖出武當的獨門絕陣「北斗七星陣」而率先出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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