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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冷艷美人

作者:龍陵雲

    在公元前221年,始皇帝贏政一統中國時,澳門、這塊「蓮花寶地」成為了南海郡番禺縣的屬地,被正式納入了中國的版圖。澳門的歷史與大海深深的聯繫在一起,在14世紀,當時有福建省的漁民認為澳門是一個安全的海港,於是紛紛前來聚居成村。到1535年(明嘉靖十四年),一夥為了想要在中國沿岸尋找一個港口作為經商中途站、而到來的葡萄牙商人通過行賄買通地方官員,商定每年向當地官吏交納一定銀兩的地租,獲准在香山縣的濠鏡(就是澳門)貿易。1553年(明嘉靖三十二年),他們又進一步行賄收買當地官員,以晾曬貨物為由,獲准上岸租地居住。從此,葡萄牙人逐漸在澳門紮穩腳跟,還私自在居住區修築城牆炮台擴大居住區域,並實行葡式管理,這就是中國土地上最早的「洋租界」。

    澳門確實是理想之地,他們為了拓展商業王國,把從巴西經非洲、印度和馬六甲的商業航線再從這裡延伸至日本。開始的幾十年他們還都是安分守己的做著自己的貿易。後來漸漸的發現明朝內地更有生意可做。明朝的絲綢、瓷器貿易更是讓他們饞涎欲滴。而澳門只是一個小型的中轉港口,這裡是沒什麼生意可作,也沒有明朝的生意人會到這裡來跟他們交易。所以他們就把已經發綠的眼睛瞄向了緊鄰的大型港口城市「廣州」。雖然朝廷的封海政策把廣州變成了明朝內部貿易港,可他們只要能買到絲綢、瓷器就行,然後自行販賣到印度洋和阿拉伯、歐洲的富裕城市,那巨額利潤想想都能使他們夢裡偷笑。於是還是通過重金行賄收買當地官員在廣州市場上分到了很小一小部分佔有率。……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廣州也是總部在泉州的李家商會的商業圈範圍,摩擦無可避免的就發生了,龍的子孫是一個團結的民族,商人們很少有把貨買給洋鬼子,即使他們出的價錢更高,能搞到的也只是很少很少而且質量——嘿嘿!(只是一些積壓的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陳貨,有的上面還有老鼠咬過的洞洞。)耍的他們哇哇直叫。不干心就這樣被羞辱,表面上一如往常、暗中卻準備了幾年時間,聯絡上了葡萄牙的商業總部,從本國調來了大隊戰船,當認為現下時機已經成熟時,正式撕破醜惡的面具向李家商會宣戰,想獨佔廣州這塊甜美的蛋糕。

    ※※※

    剛剛還是死氣沉沉的市場內,立刻因這幾句叫聲像炸開的鍋一樣人影亂躥,一陣轟——匡——鏘——的紛亂聲響,只見很多店內衝出已經手拿武器刀槍的男人,他們像擇人而噬的野獸般氣勢洶洶的從龍凌雲幾人身旁快步擦過往外面跑去,看方向是往碼頭方位跑。

    留下的龍凌雲幾人呆呆的面對著幾乎空無一人的市場,這些人連店門,商品貨物都沒收拾啊!……哦!不對,從店裡面又出來了些婦女,她們在平靜的收拾著。

    「小龍,我們快回去,他們人這麼多,搞不好會搶我們的飛龍號。」回過神來的趙挺提醒道。

    幾人一驚,應聲急忙往回跑。……這段路上還碰到很多條條從巷子、民房裡跑出手持武器的男人大吼著往同一方向碼頭跑……

    當看到飛龍號和哈瓦的船還是靜靜的停靠在碼頭後,鬆了一口氣,卻看到旁邊的停泊位置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十艘中、小型福船,其中離飛龍號最近的是一艘體形差不多大的大型福船,那些男人們正有秩序的一個個登上中、小型福船,已經有多艘正準備揚帆出海。(福船、體形高大如樓,底尖上,首尾高昂,首尖尾方,兩側有護板,船艙是水密隔艙結構,尖首尖底利於破浪;底尖吃水深,穩定性好,並且容易轉舵改變船向,便於在狹窄的航道和多礁石的航道中航行。福船主要產於福建、浙江、廣東。)

    飛龍號前的酒少看到幾人迎上來急問道:「發生什麼事?」

    「到我艦長室再說!」直接領前走上甲板,正要進艙時。熱鬧的碼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登船的人們停下了腳步。傳來幾個馬蹄聲,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匹白色的駿馬載著朵黑雲冉冉飄來。海嘯般的「小姐!」之聲此起彼伏充斥碼頭上空。駿馬人立而起對人群轉了一圈,穩穩的釘在地上。下來一位身材高挑、風華絕代的少女;外罩一件緊身金邊無袖黑色皮甲,顯得更是英氣逼人,膚如凝脂、美艷不可方物(無法形容)的臉上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有種讓人高不可攀的感覺。隨後到的四匹馬上也下來了四個美麗的少女,其中之一上前接下「小姐」的金邊黑皮甲,看打扮是丫環。

    「小姐」的鳳目看看周圍的人群,也看到了飛龍號和龍凌雲幾人,對幾人仔細的一個個盯注過去。然後抬起玉手一揮,然後漫步走上那艘大型福船的踏板,右肩上披的鮮紅凌帶被還風吹得獵獵作響,宛如欲乘風歸去的凌波仙子……

    長這麼大,龍凌雲首次感到內心有種奇怪的心情在激盪、在澎湃著。……甩甩頭,帶大家進船艙後,分賓主坐下龍凌雲大歎:「真想不到啊!剛打完倭寇,馬上又要跟葡萄牙開戰。……你們不用這麼看我,反正我知道反對打這仗也沒用的。嘿嘿!不然趙副官大人心裡早有一番『愛國愛人民』的激情宣言要準備對我轟炸呢?是不是啊趙大人?」

    「是啊!你不同意的話我是這麼準備著的,現在同意了嘛我也省了一番口水。我們是大明子民,別人竟敢欺負到我們土地上來了能不教訓他們嗎?……但說實話我也認為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打小股的倭寇還行,大家想過沒有,我們就這一艘飛龍號跟葡萄牙開戰能給他們多大打擊?那樣一來間接的也把整個龍氏家族拖下水,家族裡現在還需要我們來建立海上實力。……如果以後葡萄牙人採取報復在杭州登陸,我們後方還有險可守?我可不相信那些見錢眼開的高官以及水師那幾艘笨重的鐵甲艦能保護得了家族老幼。這些大家都想過嗎?畢竟我們不是單獨的一人!」

    「……這個我認為有辦法可以避免,第一,我們拉下『龍氏商會』四字的旗幟,隨便換上塊旗,以後我們應該揚起自己的旗幟,大家有空的話設計一下;第二,把飛龍號外形偽裝一下讓他們認不出來;最後,開戰時我們應該發揚自己的長處,,不要冒然衝進敵圈,也不要跟他們近身作戰,連射炮就是我們的致命武器。這樣一來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應該還是可以幹掉幾艘敵艦吧!……如果現在我們有幾十艘飛龍號的話,那無論對手是誰我們都可以放手一戰,哪怕是你曾說過的西班牙無敵艦隊!大家呢?有什麼意見?」龍凌雲手有節奏的敲著桌子問大家。

    「暈哦!這些事情有你們出主意就行了,我沒意見!」酒少的暈船症還沒復原,斜靠在椅上發表所謂的意見。

    程劍鋒大家都知道不用再問,反正龍凌雲的意思也就是他的意思了。最後是首次參加這種會議的哈瓦問道:「小雲,我呢?該怎麼做?」

    「哈瓦,你不能參加!」龍凌雲搖頭拒絕。

    「為什麼?我……」

    「哈瓦,我不是不讓你去,而是你的船性能跟飛龍號沒法比,我們打不贏還可以迅速逃離,你的就不行啊!」

    聽到這話,哈瓦立刻踹開凳子臉紅脖子粗的大嚷:「那要我就這樣看著你們去冒險嗎?這不行的!」

    龍凌雲和趙挺互看一眼,趙挺上前拍肩膀安慰道:「哈瓦你放心吧,我們絕對有把握這仗沒有生命危險,難道我們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如這樣,你就在遠處觀戰,等我們打完這仗再一起去馬尼拉如何?」

    「噢!……可以!」總算是安定下了這個異族熱血男人。

    「那好啦!哈瓦你去駕駛你的船我們出發!」龍凌雲起身下了「最後通牒」。

    (大家認為主角是現在就幫李家打下澳門,和李家平分澳門給自己在東亞打下真正的第一個根據地好呢?還是打幾炮就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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