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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航驚世

作者:龍陵雲



    時間差不多又過去了一個月,將是八月桂花香之時;重新規劃佈局的飛龍號終於在龍凌雲的十八歲生日前一天順利完工,一切人員配備、物資都已就緒。

    煥然一新的甲板上幾個工人在忙碌著安裝拉繩,等下就要拉著新生的飛龍號順著地上的鐵軌劃下水面。

    艦長室內,倆個一身新裝的年輕人隔桌而站。「小挺,坐啊!招募的水手模擬訓練成果怎麼樣了?」

    坐下後:「差不多了!經過我們對飛龍號的重新佈局,招了滿員一百三十人;其中操舵室三人,瞭望員兩人,操帆手十人,甲板水手二十人,踏輪室五十人,武裝炮台三十人,醫務室、調理室、以及後勤雜物各五人;這些人手我們平時可以實行一天兩班制。職務也已暫時分配妥當,我是副官暫時皆任武裝炮台,舵輪室長官;鋒是衝鋒隊長;酒少暫時管甲板水手;無語是修理、設計長官。」

    「嗯!那物資籌備工作也應該完成了吧?」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你明天的生日過後立即出航!」

    「嗯!家主歷練,頭疼啊!對著那幫叔伯長老可能還要一番舌戰;不管了,先搞定飛龍號再說;把鋒跟酒少、還有無語跟哈瓦都叫上來;……這個無語畢竟是外國人,我們能相信他嗎?」

    趙挺鄭重道:「這個你放心吧!我跟他交往也有幾年,為人正直心地善良是他的優點,缺點就是船癡一個;只要看到跟船有關係的東西就來興趣,連射炮就是這樣給發明出來的;現在還在發瘋的研究飛龍號,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飛龍二代就要出海了!」

    「嘿!他有這麼厲害!」

    這時門外一個水手報告,飛龍號下水吉時已到。

    龍凌雲站了起來:「那今天飛龍號下水後,我們就先來次試航看看!看我設計出來的到底是飛龍還是爬蟲!」

    ※※※

    「轟……轟……轟……」

    「嗚——嗚——嗚——」

    時晨一到!出航的禮炮跟號角響起。

    船廠的鐵門轟隆隆大開,這造船廠的位置剛好是在清澈的富春江和渾濁的錢塘江交界處,造船廠這段就是不很濁也不很清的江水。現在在揚柳飄蕩的富春江兩邊有些婦人在洗衣,漢子在打水,一些小孩圍在大人身旁嬉戲。聽到動靜停下手邊的活起身觀看;兩江岸上奚奚落落的也還有些看熱鬧的人群。

    江面上、兩艘劃漿船拉著兩條纜繩吃力往前劃去;高昂著艦頭、就像一位幽雅又高貴的王子慢慢滑出場。

    浪花飛濺,高三層,長四十米、寬十五米、載重量為二百噸的飛龍號轟聲下水,濺起水柱百尺!

    待命甲板上的水手上前利索的解下拉繩。瞭望台上面海員揮旗大叫道:「舵輪左轉七十度,準備起航!」指令一聲聲傳達下去,底層早已經待命的五十名健壯如牛的水手鼓起三角肌立即開始搖動手輪。

    在兩岸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鐵船尾面翻打起兩道暴浪,船體在海面轉了一個小半圓播開兩道浪跡、向著杭州港如飛而去!

    兩岸上的人群開始鼓噪了,這是什麼帆船?不升帆,不劃漿的就能跑啊!

    ……

    杭州港碼頭,繁忙依舊,一個正在上船搬貨的工人,拉布擦汗之際看到一艘船頭雕畫著「飛龍」兩字的奇怪鐵船風馳電掣般飛駛在海面上,驚奇的大叫道:「大家看啊!那是什麼?」

    立刻,整個碼頭轟動了!各國的船員水手爭先恐後的跑到岸邊和各艘船上,遙望著遠方海平面那艘奇怪的飛速帆船(還沒升帆呢),就如同是一條展足欲翱翔碧海藍天的銀龍,乘風破浪只留下身後一道播散出的白色軌跡,漸漸消失在杭州灣的盡頭。

    「這是船嗎?」大家這時的心裡問的都是同一個「?」。有幾艘船還想追趕著飛龍號的航跡一探究竟,卻連船影都見不著了,只能是望海興歎!

    新生的飛龍號飛馳於東海海面,船頂甲板上,涼爽的海風撲面生疼,眾人領略著高速所帶來的快感,龍凌雲拄攔笑道:「我們的飛龍號啟航了!這速度也快的過頭了吧!……呵呵!大家怎麼說?這感覺如何?」

    「像在飛!」趙挺讚道。

    「對啊!就像是在飛!等下再升帆看看,就怕這船真得會飛!呵呵!現在我們就先來試試性能如何?」

    隨著一聲聲變速、停船,轉彎指令的下達,飛龍號在海面上做出各種對一般的航海者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動作。如在高速航行中來個急轉彎和急停船,還能立刻倒退著航行……

    這麼優異的性能,只看的眾人連連驚歎。哈瓦是一臉震驚和羨慕道:「要是能以這船來回杭州跟馬尼拉的話,我看可以縮短十倍的時間都不止啊!」

    「所以我說哈瓦你啊!你以後也造一艘飛龍號啦!縮短十倍的時間,就等於有十倍的利潤在等著你哦!」

    哈瓦聽後滿眼期待的問道:「小雲,我可以建造嗎?」

    「當然!回頭再叫老趙造一艘就是了!」

    哈瓦激動的連聲道謝:「謝謝!謝謝!」

    抬手阻止哈瓦的道謝:「哈瓦!朋友之間是不需要說這些的對嗎?但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我還不知道造了多少錢!」

    「這我知道的!」

    趙挺往四周看了眼:「小龍,看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看看周圍。」

    眾人問聲看去,赫!在四方海面上現在已經團團圍著幾十條各國的商船,而且還有一艘水師的鐵甲艦也正急往這邊駛來。「呵!小挺啊!我們快跑吧!這可是堵塞海路交通之罪哦!……下令起船返航!」

    又是一段快速追趕飛行之旅。(其實也不是很快!只是相對於在那個靠劃漿前進的時代,這就可以說是快的離譜了!)……

    在龍家專用的貨物碼頭上,飛龍號靠岸了。龍凌雲幾人下來剛走沒多久,船前就跑來大幫人,他們圍著飛龍號品頭論足。有幾個還想登船一探究竟,被身強力壯的水手硬是給推了下來,隨後旁邊停靠的幾艘龍家船隊的水手一起聯手才把人群驅離。在人群中有位滿臉生胡還有一道疤的外國老者,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的發展,最後微笑著離去!……

    ※※※

    龍宅,年輕人們的航海家們已經在為即將開始的旅行做最後的打點。

    酒少跟程劍鋒道是沒什麼細軟,一人就一個小包袱放在桌上。龍凌雲就夠多了,丫環是一個包一個包的送上!家丁們還一箱接一箱的抬上來。

    酒少打趣道:「凌雲啊!你這是搬家還是入贅啊!」

    「去!箱子裡的可都是寶貝!」

    「哦?」酒少上前打開一箱,裡面大都是書籍和一些圖紙之類的。「這些是什麼?」

    「是一些前人的航海筆記地圖跟一些書籍!」

    「那把這些帶去有用嗎?」

    「這當然,海上航行有時也會讓人感到枯燥,那時看看書調節心情;也可以研究一下前人的手記,這對我們會有幫助的!對了酒少你呢,?不多帶點符紙什麼的那些捉鬼用品嗎?」

    「暈!這些還用你說,早就定了大把!明天去取!」

    「呵呵!還不是一樣,那鋒你呢?」

    程劍鋒拍拍腰間佩劍:「夠了!」

    「他啊!劍就是老婆啦!不然我們試試,讓他光著身子站那,你問他選衣服還是劍?我猜他包準還是選劍!哈哈」

    程劍鋒難得的也開起自己玩笑來:「可能吧!」

    「哈哈!」倆人都笑的打跌。

    在趙家,老趙拿著一本書對在打點的趙挺說道:「孩子!你現在真正長大了,是時候去闖出屬於你們年輕人自己的天地!我也沒什麼可給你的,這本是我這幾十年來造船的一點心得,大概還用得上,沒事時看看吧!」

    「好的父親!」

    「在海上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

    ……

    無語在一旁邊睜著藍眼呆呆的看著這對父子的離別之景。

    這幾個年輕人絕沒想到的是,當幾年之後重回故鄉時,已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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