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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關中風起 第一章 溫候傳人

作者:揚飛雲

    雖然遠有赤眉之禍,北宮伯玉,邊章之亂,近有董卓的燒殺搶掠,李郭亂京,關中殘破不堪,但長安卻驚人的速度復甦,局勢方方安定一個多月,長安城內就又有些繁華的影子。尤其是未央宮外的那條大道更是熱鬧非凡,若不是城外一片荒野,還真會讓人以為回到了武帝時代。

    醉仙樓便是這長安城內最負盛名的酒樓。不光是因為它的酒好──傳說,這釀的酒,連天上的仙人都給引了下來;也不光是因為它的歌舞美女冠於中原,更是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奇跡──經歷的赤眉之禍,董卓的肆虐關中,王允奪權,李郭亂京──多次災難之下,居然還能屹立不倒,不得不讓人佩服這家酒樓的老闆──齊文。

    酒樓招待的非富既貴,即便如此,酒樓招待依舊分為上中下三等。一樓,只要有錢即可前來,謂之下等;二樓,招待豪強,謂之中等;三樓招待大權在握者,謂之上等。但象李郭二人這樣的當權者,一來,家中富比王候,二來,民怨沸騰,雖然,醉仙樓的安全保障有口皆碑,但還是來得甚少,而楊彪,朱俊這樣的人又自重身份,所以長在三樓流連不返的,反倒是他們的子弟。呼朋引伴,醉生夢死,通宵達旦的玩上一夜,卻也屢見不鮮。

    「朱公子,您來了!」醉仙樓的門口迎賓近似討好的歡迎一位身著錦袍的少年。那被成為朱公子的少年,說不上是俊郎,僅僅是五官端正而已。但嘴角上流露的似有非有的一絲笑意,和那雙清亮的雙眼,卻掩蓋住了一切。

    「好些日子沒見公子您了,金鳳那幾個丫頭,可是想煞您了!」那迎賓笑著走近那少年說道。

    「想我?」朱公子笑了笑,搖了搖頭,「是想我的荷包吧!」說著,左手重重的拍了那迎賓一下,痛的那迎賓怪叫。看到那迎賓的怪樣,朱公子苦笑一下,「你小子別裝了,我那一下對你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別在那討我的好了!」

    「哎呀,瞧您說的!」那迎賓也當真是久驚沙場,被人當面拆穿心中的小九九,卻也不見半分變色,仍笑嘻嘻的說道:「公子爺,您是何等任務來我們醉仙樓是看的起我們,給咱們長面子。再說,像您這樣俊偉不凡的男子,哪個姑娘不會動心。要是我是個女的,就非您不嫁了!」

    「你,你這張嘴!」那朱公子畢竟年輕了些,臉皮顯然不夠厚,那迎賓幾句連削帶打的話,就弄的他臉犯紅暈了。「不和你說了,李別,李暹他們來了嗎?」

    「哦,」那迎賓見朱公子差開了話題,就應道:「來了好一會二了呢!聽金鳳她們說,李公子他們以為您不來了,好生失望呢!」

    還未等朱公子說寫什麼,卻聽見樓上叫道:「克定,快來呀!」

    那朱公子抬頭一看,三樓探出了一個腦袋,不正是李暹嗎?只見他一邊招手,一邊叫著:「快來呀!有好玩意二呀!不來是你的損失,錯過了以後可別怪咱們不夠朋友!」

    「好,我朱成來了!」那朱公子應聲答道。說著一個輕身提縱,在一,二樓房簷略一借力,便輕飄飄的飛上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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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工夫!」一個正要進醉仙樓的少年輕聲說道。

    「好?沒什麼呀!」他身旁的一個蓄著絡腮鬍子的中年大漢楞了一下,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沒什麼了不起的呀!」

    那少年顯然聽見了絡腮鬍子的話,說道:「借力上房,這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楊叔,你難道沒發現,哪個什麼朱成飛身上樓的動作未免也怪了吧?」

    「太怪了?」那被稱為楊叔的絡腮鬍子一楞之後,不由也點了點頭。

    的確,凡是借力飛身因為要保障能夠達到自己所要達到的高度,莫不是全力以負,要達到的高度越高,所毫之力也便越多,如此一來,飛身的速度尤其是剛剛啟動的瞬間,必須有個驚人的速度方可。

    而越到後來,動作便越發遲緩。但朱成整個飛身上樓的過程,速度都幾乎一致,於是便給了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那少年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方讚歎朱成的工夫。

    「二位,請進!」那迎賓見這少年與大漢衣著,氣派均於常人不同,連忙為起引路。代他們做坐定,一個夥計上前問道:「二位要些什麼!」

    那大漢看了看少年,見他並無什麼吩咐,便說道:「既然是醉仙樓,那就先來上兩壺酒吧!菜嗎?兩個下酒的就行了!」

    「是,是!」那酒保應聲推下,卻不意為那少年一把拉住,問道:「剛才哪個朱公子,你認得嗎?」

    「哦。。。。。。朱公子呀!」那酒保先是呆了一下,既而說道,「您是問哪個飛身上樓的嗎?」

    「對!他什麼來頭呀!怎麼能上三樓呀!我聽說,你們著的三樓可是只招待當朝大員呀!」

    「哦,您是外地的吧!」那酒保見少年點了下頭,就說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他父親是當朝太僕朱俊朱大人,再說和他一起的都是李郭二位大人的子侄,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能上著三樓呀!」說道著,他壓低聲音討好的說道:「說居大膽的話,如非看在李郭朱三位大人的面子,誰會理他。那裡及的上二位儀表不凡,氣宇軒昂的大爺呢!」

    那少年笑了一下,似乎很中意酒保的話,輕飄飄的說道:「對了,我看哪個朱成的工夫好像很不錯呀!是和他老爹學的嗎?不會吧,朱太僕的家傳絕學雖然了得,但也不會這麼強吧!」

    「高明!」那酒保眼睛一亮,右手大麼指一翹,「爺,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呀!連這也能看出來!不過,至於是誰教的,小的。。。。。。」說道著,那酒保雙手磨輟起來,語色含糊。

    那楊叔看到這情形,不由眉頭一皺,伸手從囊中取出一串銅錢來像那酒保手中一放,說道:「說吧!」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那酒保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手上卻沒有半點憂鬱,錢方一到手,便塞進了懷了。看到那中年漢子頗有些不耐煩了,方壓低嗓門說道:「幸好,爺是問我,要是其他人還真不知道呢?」說道著,語氣一頓,臉上一派神秘的樣子,「聽說,這位朱公子可是呂溫侯的傳人呢?那一身武功得了他師夫的八九分,要不李大人怎麼會這麼巴結他,前幾天還被任免為羽林都尉呢?」

    「哦!」那少年點了點,右手一揮,說道:「下去吧!」待酒保遠去後,那少年眼中精光一顯,說道:「楊叔,咱們去會會這位溫侯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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