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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堂 菱角嘴邊火紅唇

作者:酷比可

  你記得嗎?

  什麼?

  天空的藍,青草的綠。

  記得。

  你記得嗎?

  什麼?

  銅板的人頭肖像,桌角的電燈泡。

  記得。

  你記得嗎?廚房的飯菜香,商店街的喧鬧。

  記得。

  你記得嗎?少女的祈禱,漆黑的清冷街道。

  記得,我常去倒垃圾。

  你記得很多事情。

  是啊!我記性不錯的。

  那你記得平凡和普通嗎?

  那是需要記得嗎?

  我想你是牢牢記住了。

  ……

  你記得六歲時遇到那個小女孩時你說過的話嗎?

  ……

  你不記得了?

  ……

  天空的藍,青草的綠,銅板的人頭肖像,桌角的電燈泡,你真的全都記得?

  是啊!我全記得的。

  那你記得我嗎?

  ……

  唉!你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

  沒關係,你只要記得你是誰就好。

  ……我…是誰?

  你不記得了嗎?

  我不記得了…

  真的?

  真的。

  「啊!啊!啊!還給我,還給我!」驚恐的叫聲響起。

  「明朗,不要怕!你只是做惡夢。」嬌嫩的聲音跟著響起,是小竹的聲音,她輕輕拍拍明朗的臉,很有經驗地說道:「惡夢不是真的,不用怕!明朗。」

  明朗驚慌地看看四周,原來他還是在墨菲鐘塔,剛剛只不過是做了一個惡夢?那個會吞噬記憶、黑黑白白的團塊物只是一個惡夢?

  不,不是惡夢,明朗感覺那是真的!可是究竟忘了什麼?失去什麼樣的記憶?

  明朗慢慢地將四周的景物掃了一遍,同時開口複習著。

  白色雪泥沙發旁的可愛少女。

  「小竹。」

  可愛少女旁邊的傻大個。

  「大信。」

  大信後面端著茶杯、面帶微笑的老婆婆。

  「…」

  大信後面端著茶杯、面帶微笑的老婆婆。

  「…」明朗皺起了眉頭,忘記了嗎?。

  再試一遍,大信後面端著茶杯、面帶微笑的老婆婆。

  「…啊!」明朗擊了擊掌,恍然大悟說道:「又老又醜又壞心眼的老巫婆瑪丹娜。」

  明朗抹抹額頭的冷汗:「呼!名字沒事幹嘛取這麼長,害我以為我忘記了呢。」

  「…我是什麼時候改名叫」又老又醜又壞心眼的老巫婆瑪丹娜「?」瑪丹娜冷笑。

  明朗猛地翻身自白色雪泥一躍而起:「剛才我的頭好痛。你…到底給我灌了什麼?」

  「忘憂草茶X,我為你特別調製的。」瑪丹娜又倒了一杯,續說道:「再來一杯?」

  「我才不要,你一直要我喝茶,到底是何居心?」明朗問道。

  「喝了那個忘憂草茶X,不用巫語就可以直接誘導出巫力,讓明朗測出真正的實力喔。」小竹說道:「只是有些人第一次喝完茶會受不了昏倒,就像明朗這樣,瑪姐剛剛跟我和大信解釋過了。」

  「你是為我好?」明朗狐疑地對瑪丹娜說道。

  「當然不是。」瑪丹娜冷哼:「我是捨不得放過好人才。」

  「那我真正的巫力值你知道了?」明朗問道。

  「明朗你昏倒了,所以沒測出來。」大信說道。

  「水晶球應該破掉了嗎?那我沒辦法測了。」印象中水晶球因明朗鬆手掉落地面。

  「你很希望它破嗎?小鬼頭。」水晶球完好如初地擺在小凳上。

  「水晶球在這屋子裡是不會破的,因為有白色雪泥在。」大信踏了踏地板說道。

  「小鬼頭,雖然你沒說謊,可是我總覺得你刻意在隱瞞實力。」瑪丹娜陰陰笑道。

  「是啊!瑪丹娜教授,你別以為明朗看起來跟我一樣笨笨呆呆的,明朗可是我們三人中公認的天才呢!教授請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大信熱心地遊說著瑪丹娜。

  「胖小子,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的立場,小鬼頭若通過,表示你要被淘汰的。」

  「這…」大信困擾地摸了摸自己的大頭,這件事他當然知道,可是看到明朗沮喪的模樣,大信覺得很難過:「我和明朗約好各自努力,公平競爭,剛剛他沒喝忘憂草茶就接受測試,這並不公平,所以我希望教授再給明朗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大信。」明朗楞楞地看著大信。

  「機會我會給他的,忘憂草茶X效果雖強,但時間極短,剛剛小鬼頭一個昏睡,效果應該已經消失了,小鬼頭你就再喝一口後接受測試吧。」

  「不用再喝了。」明朗婉拒,剛剛的頭痛和夢境大半和忘憂草茶X脫離不了關係。

  「老太婆,我通過測試後,你會答應我完成一件事,是嗎?」明朗試探問道。

  「是啊!」

  「只要你承認我是你的徒弟,你就會幫我完成這個事。」

  「沒錯!咭咭!只要你有本事。」

  「好!我就如你所願,展現實力再測一次。」明朗走過大信身邊,低低說了聲:「對不起!」

  大信,對不起,我們不能公平競爭。

  大信你是個正人君子,而我曾明朗只是個小人。

  對不起!

  我想,我這一輩子我都無法與你公平競爭。

  卑鄙小人是沒資格跟人家談公平的。

  對不起!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你不再喝口茶,結果應該還是只有二百五。」瑪丹娜自己喝掉那杯忘憂草茶X.

  曾明朗勉強微笑著:「你就看著吧!」

  「老太婆,小竹的光芒有多遠?」明朗捲起衣袖問道。

  「保守估計超過整個愛奇華森林。」瑪丹娜無法感知愛奇華森林外的部分。

  「我知道了。」明朗吸了口氣,捧起了水晶球。

  「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照耀全地球的光芒吧!」

  「小鬼頭你睡醒後腦袋燒壞了嗎?」瑪丹娜咭咭笑道。

  明朗端望著手中的水晶球。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那個夢是不是真的,那就是親自實驗!

  掌心的水晶球傳來冰冷的觸感,但究竟要如何做才會發出藍光呢?

  思考的當中,一束白色的紙卷浮現在明朗的腦海,紙頁慢慢舒展開來,明朗看得很清楚,白色紙頁上並沒有任何文字,紙頁裡有的只是另一團藍光,藍光躍出了紙頁,迸發開來。

  藍光爆發在明朗腦海,刺激著明朗的腦細胞神經,明朗瞭解到原來發光的道理這麼簡單。

  「卑鄙小人!」明朗沈痛地喊道。

  澄澈水藍的光芒爆發開來,深深淺淺的藍色如雙重藍幕以明朗手中的水晶球為中心向四周激射而出,不似金光的猛烈耀眼、不像紅光的厚重穩實,澄藍光芒清爽地穿透墨菲鐘塔,直直透了出去,掠過黑夜的林梢,上達雲端,爆發開的藍光再次為吾爾學院所在的小島帶來恍若白晝的光明,遠處露天娛樂廣場似乎再次傳出菜鳥新生騷動的驚慌聲。

  「呵!呵!好漂亮的水藍光芒。」露天娛樂廣場遠處的小徑傳來一道笑呵呵的蒼老聲音。

  一個穿著日式大和服的白眉老人徒步緩緩走近,後頭跟著一個帶著黑白笑臉面具的西裝男子,白眉老人背著雙手,神情很愉快:「呵!這是今晚第二道光芒了。」腳下的木屐傳來一聲輕微的踢踏聲,背著雙手的老人身形直直竄高,宛如平地激射而起的箭矢,勁風呼呼,老人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疾風帶得老人衣抉飄飄,老人瞇著眼,身形徜徉在半空,沐浴在藍光月色中,似乎很享受,他輕輕哼道:「呵!呵!讓人好舒服的光芒啊,自由、平和,不知是哪個好孩子發出來的。」,他輕輕轉了一圈,望向遠方微微詫異道:「阿苑,你也上來看看吧!」

  那個黑白面具的男子聞言後,也是一躍而起,不知是不是刻意保留,西裝男子躍起的高度並沒有老人高,足足矮了一個身形,男子向老人指示的方向望去。此刻空氣中瀰漫著一片明亮的淡藍,那藍光向黑暗索地似地迅速擴張開來,男子仔細觀察後說道:「藍光範圍很廣啊,籠罩小島還留有餘力,範圍似乎還猶勝之前的金光,奇怪的是藍光有兩層?」

  「是啊!有兩層。」老人瞇著眼,在半空中的老人身形落下的速度意外地慢,當男子輕快地雙足落地,老人依舊還是在半空中,老人旋著身子在半空中緩緩說道:「其中只有一道繼續向前擴散,很特別的現象。」老人似乎覺得看夠了,下落到地的速度忽然加快許多。

  「會是少爺嗎?」面具男子向白眉老人問道。

  「小信信的個性淳厚拘謹,沒有這麼自由奔放,這藍光應該是那兩個孩子其中之一,我估算沒錯的話,是那個男孩。」

  「少爺沒辦法做到?」

  「別說是小信信,就算你或我去接受她的鑑光式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小信信是個努力的好孩子,可是他畢竟是個正常人類啊!」

  「少爺那樣還算正常人類?」面具男子習慣性兩聲冷笑「哼!哼!」

  老人白了面具男子一眼,繼續向前走:「這是次元問題,小信信代表的是普通人類的極限,而那少年少女完全不是這回事…」

  「少女的成就無話可說,我看不出那少年有什特別?除了個性好像火爆點…」

  此刻走在小徑上對話的老人和面具男子正是吾爾學院的院長吾爾維和學務長黑白郎君南宮苑,他們正趕赴新生的BBQ烤肉大會的途中。

  「唉!人說女大十八變,沒想到男大也有十八變。」吾爾維閃過一絲惋惜:「有一度我幾乎認不出他,那孩子變得好普通。」

  「院長以前見過他?」南宮苑問道。

  「那時他雖小,卻是十足讓人感到戰慄的恐怖怪物。」吾爾維似乎不願去回想這段經歷。

  「既然你說他變得那麼普通,院長你怎麼肯定那少年一定就是他。」

  「因為…」吾爾維吸了口氣,沈重地說道:「那張和我年輕時極相似的臉龐。」

  「喔?」

  吾爾維歎了口氣:「怪物會吸引怪物,終究他們還是會碰在一起,我這麼辛苦找出他來,就是希望一切能控制在安全範圍之內,也希望她能看出來這點。」

  「所以才讓瑪丹娜教授見他們。」

  「唉!這一次會是誰喚醒誰呢?」吾爾維一揚袖,慢慢步入露天娛樂廣場。

  墨菲鐘塔內。

  「我放手了。」藍光陡然消失。

  事實證明那個不是夢,那個吞蝕記憶的黑白團塊是真的!

  明朗此刻顯得沉默。

  「咭!咭!果然沒錯,你很傑出啊!」瑪丹娜很滿意盯著明朗,在手邊簿子劃上幾筆。

  「明朗果然厲害。」小竹和大信跑向前祝賀。

  明朗心虛地避開大信的目光,轉頭向瑪丹娜問道:「我可以做你徒弟嗎?」

  「沒有問題。」瑪丹娜笑開了一排黃牙:「我宣佈胖小子淘汰。」

  大信臉上還是憨憨地笑著,眼神中卻有種落寞,他還是誠心誠意祝賀著明朗。

  「那你答應我的條件呢?你會做到嗎?」明朗謹慎地問道。

  「你是說讓小豬屋的豬仔恢復人形?」瑪丹娜心情很愉快。

  「可以馬上嗎?」明朗問道。

  「你很心急呢!咭咭!」瑪丹娜拿起法杖,走向中央那顆臉盆大的水晶球。

  瑪丹娜低吟一句,一揮手,水晶球內呈現小豬屋的景象,屋內似乎很吵雜,大家圍攏在一起做運動,仔細一看,大家拳打腳踢地做運動,在一隻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豬隻身上做運動。

  「啊!豬三,他被圍毆,他還活著嗎?」明朗擔心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大信看到這種以多欺寡的事情,心中極端不舒服。

  「是誰做的?豬三先生怎麼變成那樣?」小竹看到豬三不同往昔的模樣很驚訝又很憐惜:「山豬先生們怎麼會這麼殘忍,除了毆打豬三,竟然還用這麼不人道的手段對付豬三,這究竟是誰做的?豬三先生好可憐。」四周忽然一陣沉默,小竹感受到來自明朗和大信異樣的目光,後來連瑪丹娜也加入注視的行列。

  「你們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小竹無辜地問道。

  「小竹…那個…」大信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小竹歪著頭張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大信。

  「那個…那個…總之那個不是山豬們做的。」大信不忍心說下去。

  「小竹你是無辜的。」明朗很瞭解地對小竹點點頭。

  「什麼?」小竹還是搞不懂。

  「住手!通通退下!」瑪丹娜對著水晶頭說道。而水晶球裡的豬只好像聽得到瑪丹娜的聲音,驚慌地看著屋子的天花板,紛紛退了開去。

  「誰准你們動私刑的,呼嚕嚕你去把五毒斷續膏拿給豬三服用,快!」瑪丹娜下令。

  聽到女巫的聲音讓大家都很畏懼,山豬的領袖呼嚕嚕恭敬地把藥拿出來塗在豬三身上,豬三勉強爬了起來,對著天花板向女巫道謝,後來由其他豬仔扶豬三上床休息。

  「請問又美又可愛的女巫大人有何指示?」呼嚕嚕恭敬說道,大家都可以聽到水晶球內豬仔的聲音。

  「我就長話短話,豬一豬二已經恢復人形了吧。」瑪丹娜說道。

  「是的,他們已經被迫離開愛奇華森林了。」呼嚕嚕回道。

  「我有一件喜事告訴大家,我新收了兩個徒弟。」

  「恭喜女巫大人,賀喜女巫大人。」豬仔們齊聲說道。

  「這裡也有個好消息是給你們的。」

  一聽到有好消息,豬仔們都眉開眼笑,呼嚕嚕試探地問道:「女巫要給大家加菜祝賀?」

  「不是,比那更好。」

  「連續三晚的狂歡派對?」呼嚕嚕喜問道。

  「還要好,我的新徒弟曾明朗希望大家可以重新做人,所以從午夜過後巫術解除,你們通通可以轉豬成人。」瑪丹娜喜孜孜地宣佈。

  水晶球內一陣沉默,接著一聲慘叫:「不!這不是真的。」「我不要啊!」「怎會這樣?」

  「山豬先生們好像不是很高興。」小竹說道。

  豬仔們一番討論後,由山豬老大呼嚕嚕出面說道:「又美又可愛的女巫大人,這重新做人的機會可不可以讓大家選擇呢?想做人的就去做人,不想做人的還是繼續做豬。」

  瑪丹娜看了看明朗,明朗搖搖頭,瑪丹娜回頭說道:「不行,我的徒兒希望大家可以享受同樣福利,明日起,你們通通可以離開小豬屋,骷髏士兵不會為難你們。」

  小豬屋內一片哭天搶地,好像大家被判了死刑,哀嚎聲中夾雜咒罵:「曾明朗,你給我記住。」「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要報仇!」「曾明朗你是甚麼東西?」在遍地咒罵中,還有一道虛弱到聽不見的聲音說著相反的意見:「謝謝,謝謝你。」聲音似乎是來自休息的床區,而躺在床上休息的豬三,眼角似乎被什麼東西潤濕了。

  瑪丹娜一揮手,水晶球一暗,影像消失不見。

  「沒問題了吧?」瑪丹娜問道。

  「不管現在發生什麼事?小豬們過了午夜都還是會變成人?」明朗還是不放心。

  「我已解除禁制,不過發生甚事,他們一定會變成人的,你在擔心什麼?」

  「即使…我不再是你徒弟?」曾明朗慢慢說道。

  「嗯?」瑪丹娜陰陰地盯著明朗。

  「是這樣嗎?」明朗又問了一次。

  「即使你不再是我徒弟,這件轉豬成人的事依舊不變,我可沒那閒工夫一個個把他們變回豬。」

  「呵!呵!」明朗開懷地笑了,真真正正屬於卑鄙小人的開心笑顏。

  「你在笑什麼?」盯著明朗笑容的瑪丹娜,瞇起的雙瞳內燃起紫色的火焰。

  「你為什麼這麼笑?」瑪丹娜的聲音竟是有些顫抖:「為什麼?」

  大信吞了吞口水,明朗又開始奇怪、會讓人心動的微笑。

  「因為我是個無恥的卑鄙小人。」明朗繼續邪邪地笑著。

  「我不配做你的徒弟,因為剛才的鑑光式我作?弊。」明朗開心地笑說道:「嘿!嘿!我轉換巫力為光芒替代水晶球鑑定巫力時發出的藍光,可惜你沒看出來。」

  (明朗忽然變得好好看。)小竹呆呆地看著微笑中的明朗。

  明朗走近大信,拍拍大信的肩:「他才是真材實料,他才有資格做你的弟子。」

  「我不配的,很抱歉欺騙大家。」明朗灑脫地笑看著瑪丹娜:「你儘管把我變豬懲罰我,我不在乎。」

  墨菲鐘塔內現在洋溢著奇怪的氣氛,大家都盯著明朗,空氣中有著讓人微醺的氣味,因為明朗那發自內心的致命微笑-那人神魂顛倒、心醉不已的傾城一笑。

  瑪丹娜柱著法杖渾身顫抖,喘不過氣,斷斷續續地說:「你欺騙了我,你欺騙了我…」

  為什麼?那個微笑,那個模樣,那個微笑,那個模樣……。

  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明朗耍帥似地攤了攤手,無奈地聳了聳肩,準備點頭承認:「沒辦法,…誰叫我是個卑鄙小…嗚。」一句話未完,一個身影欺上,一聲慘叫,明朗揮著手掙扎,像是游泳快溺斃的人,空氣無情地被水奪走;異物炙熱地堵住了明朗的唇,奪走新鮮的空氣。

  異物是另兩瓣火熱的唇,那是唇與唇的相接,那是火熱窒息的一個長吻。

  一個跨越數十年差距,老牛親親嫩草的深情之吻。

  大信看得下巴快掉下來,小竹害羞著摀上眼睛,白尾八哥啊啊叫了兩聲,飛過兩人頭上,對於這個年紀的他們,臨場感、活生生的親吻還是很限制級的畫面。

  瑪丹娜緊緊擁著明朗,居高臨下,而明朗的唇就被瑪丹娜的紅唇緊貼著,明朗的臉色因缺氧顯得蒼白,那是綿長思念的永恆之吻,同時也是深情致命的一吻。

  「飯…揩…捰…舊…命…」明朗從唇的隙縫勉強咕噥著求救訊息。

  「明朗,我…救不了你。」震驚的大信握緊拳頭又無力地放開,他低聲說道:「對手是瑪丹娜教授,明朗,我…我…對不起你,你勇敢地承受吧。」

  (親親都要這麼久嗎?)小竹張開小指縫偷看了一下,小竹紅著臉,閉起指縫,沒一會兒又張了開,指縫後烏黑晶瑩的眼眸十足的好奇。

  瑪丹娜的唇稍稍離開了明朗,明朗拚命喘著氣。

  瑪丹娜張著一雙迷濛的雙眸,眸中有淚,只聽見她溫柔地撥著明朗的髮絲說道:「你欺騙了我,沒關係,沒關係的,只是從今以後,你不要再離開我了,不可以再離開我了,讓我永遠可以看到你的微笑,好嗎?答應我,好嗎?」

  這一刻的瑪丹娜忽然笑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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