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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堂 長方桌上嘗一嘗 作者：酷比可 「來！坐過來，不用客氣。」山豬老大坐在餐廳長方桌的一頭，熱情地招呼著。
餐廳緊臨著客廳，由廚房和一張餐桌構成，長方形的餐桌足夠容納十二人同時用餐。 此時餐廳裡豬頭雲集，熱鬧非常。舞畢的眾小豬忙裡忙外，兩隻在爐灶前烹煮著食物，二隻負責清理打掃四周環境，二隻在山豬老大身上忙著，忙著按摩山豬老大的肥肉，抒解老大的疲勞，而山豬老大則用豬蹄捧著白色大馬克杯喝著清茶。 豬三和明朗一群人慢慢走近餐廳，山豬老大喝完一口茶後瞥了豬三一眼，冷淡地說道：「拱拱！小三，你有沒有好好謝謝人家。」 豬三畏畏縮縮地低著頭，小聲怯懦地說道：「拱拱拱！有…有。」 「大家都在忙，你還閒在哪裡，你以為你是客人嗎？」山豬老大捧著杯子，看著杯內漂浮著茶葉語氣平淡地說著。 「拱拱拱！報告老大，我這就去幫忙。」豬三慌忙地跑向廚房，慌張之下撞翻垃圾桶，灑了滿地渣屑，手忙腳亂地將垃圾撿回桶內，幫忙其他兄弟做菜去了。 「慌慌張張地，笨手笨腳的，拱拱！」山豬老大品了最後一口茶，冷冷說道。放下馬克杯，冷淡的豬臉霎時綻放出熱情的笑容，望著明朗一行人，親切地就像老朋友一樣：「拱拱！大家坐啊，為什麼還楞在那裡？把這裡當自己家隨便坐，不用客氣。」 明朗和大信相互看了看幾眼，一時拿不定注意該坐還是該離開，倒是小竹毫不在意、蹦蹦跳跳地坐上椅子。山豬老大一個眼神示意，兩個幫忙按摩的小豬停下手上的活兒，拉開餐桌椅，半強迫地請明朗、大信坐下。 「小三有跟你們說什麼嗎？」山豬老大問。 「這個…」大信一時半刻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小三老愛說些有的沒的，你們可不要相信，相信會倒楣的，聽聽就算。」山豬老大笑著說。 「…」 餐桌上出奇地沉默，山豬老大笑吟吟地打量著明朗和大信，露出滿意的眼光。 「拱拱！看你們打骷髏士兵的樣子，你們身手很好啊，那學的？」 「我小時候跟武館師傅學過點功夫。」大信回答。 「那個…外面雨停了，大信、小竹，我們該走了。」明朗答非所問，找了一個借口站起身來，想要趕快離開小豬屋，明朗直覺到這小屋有些地方怪怪的，加上豬三吞吞吐吐的言語，能越早離開越好。 「不急，不急。」山豬老大笑瞇瞇地說，明朗被小豬們按回了座位上。 「這雷陣雨有一陣沒一陣的，拱拱！難保等會兒不會再下，你們還是多等一些時間吧。」 「拱拱！我叫呼嚕嚕。你們叫我嚕嚕好了。其他的小豬分別是豬一、二、三、四、五、六、七。」嚕嚕用豬蹄指了指忙碌的小豬們。 「進來這麼久，都還沒請教你們怎麼稱呼？拱拱！」山豬老大問道。 三人依序報上自己的名字。 「嚕嚕先生，你是一頭豬吧！為什麼你會講話呢？」小竹好奇地問道，問得很直接。 「我為什麼會講話？拱拱！說來話長。」嚕嚕沉默了一下。 「倒是你們為什麼會來愛奇華森林呢？拱拱！」嚕嚕反問著。 「我們是來找瑪丹娜教授。」大信應著。 原本忙碌吵雜的廚房霎時死寂了下來，小豬們紛紛轉頭看了看大信，個個是一副不置信的神情，那神情就像看個將死之人一樣，然而一觸及到呼嚕嚕嚴厲的目光趕緊把頭轉回去繼續手上的工作。 「嚕嚕先生知道瑪丹娜教授嗎？」小竹問道。 「這個…。」嚕嚕顯得有點猶豫。 「聽說這森林有個女巫，她的名字不會是瑪丹娜吧？」明朗沒大腦的隨口問道。 「這個…。」嚕嚕不知該如何回答，馬克杯拿上拿下，杯內已經沒有半滴茶水了。 「瑪丹娜是不是就是那個又老又醜的女巫婆。」明朗看著呼嚕嚕支吾其詞的樣子做出結論。 豬蹄手、朝天鼻、兩相遇、猛回首、恨不相逢未嫁時…。 「小王八蛋，瑪丹娜是又美又可愛的女巫，你不要亂說話。」 「小王八蛋，瑪丹娜是又美又可愛的女巫，你不要亂說話。」 「小王八蛋，瑪丹娜是又美又可愛的女巫，你不要亂說話。」 眾豬頭們，包括呼嚕嚕，丟下手邊的碗杯、掃把，豬蹄插上豬鼻，搖著豬腦一邊漫罵一邊讚美，此起彼落，卻是異口同聲。 「…原來女巫真的是瑪丹娜。」明朗也很訝異自己一語命中。 「明朗，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可能是在瑪丹娜教授的「領域結界」裡，說話要小心點。」大信小聲地在明朗耳邊說道。 「我知道，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明朗小聲回道。 「沒錯，女巫就是瑪丹娜，拱拱！」嚕嚕的聲音沉重了起來，屋外又傳來悶雷聲響，似乎又開始下雨。 「我們為什麼是豬？」透入屋內的閃電映得呼嚕嚕一臉慘白。「讓我告訴你們答案吧！」 「因為…我們犯了罪。」語氣中帶著相當程度的悔意。「我們都是罪人。」 眾小豬低著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屋內出奇的安靜，似乎是在為大家的罪行懺悔，屋內氣氛十分凝重。 「我們告辭了。」明朗拉著小竹，偕同大信站了起身：「你們慢慢懺悔吧，不打擾了。」 「…」呼嚕嚕懺悔的神情參雜著錯愕，忙說道：「你不好奇我們犯了什麼罪嗎？拱拱！」 「坐過牢的人會很高興跟大家說我做過牢嗎？」明朗說道。 「你不用跟我們分享你的經驗，你不羞恥，我們都感到羞恥，謝謝你們讓我們避雨，我們走了。」明朗這次擺明了硬要離開。 「別走，別走。」呼嚕嚕語氣很誠懇，揮了揮豬蹄：「是啊，我們是該感到羞恥。」 看到呼嚕嚕的豬蹄揮，壯碩的豬六、豬七丟下掃把跑到大門守著。 「拱拱！愛奇華森林是個奇妙的地方，我只是想提醒你們不要犯下跟我們一樣的錯。」 「請聽我們說說吧！拜託。」呼嚕嚕起身攔到三人面前。 「小竹很想知道嚕嚕先生為什麼會變成豬？」小竹開口說道：「我們就聽聽吧！」 「是啊！是啊！」呼嚕嚕點頭感激地說道。 「我們多知道一些情報可以減少我們會遇到的風險。」大信附和著小竹。 「是啊！是啊！」呼嚕嚕點頭 「這…小竹和大信都這麼說了，好吧，不過雨一停我們就要離開喔。」明朗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在雨停之前，我們就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吧。」呼嚕嚕高興地說。 「飯菜都準備好了，大家上桌吧。」呼嚕嚕指著剛被擺上餐桌的菜餚。 呼嚕嚕坐回了位子，其他小豬也紛紛上座，唯獨有三隻小豬守候一旁，其中一隻是豬三。 「豬三先生，你們怎麼不坐上來？」小竹問道。 「拱拱拱，今天是我和豬一豬二廚房值日，我們等大家吃完再吃。」 「不能一起吃嗎？」小竹問呼嚕嚕。 「拱拱！這是規矩。」呼嚕嚕回答。 「難得大家有緣一起，為什麼不能一起吃飯呢？」小竹很疑惑。 「拱拱！這是小豬屋的規矩。」呼嚕嚕再次強調：「大伙輪流勞動，輪流享受。」 「小竹，拱拱拱！沒關係，我們都習慣這樣了，謝謝你的好意。」豬三向小竹道謝，同時擠眉弄眼。 「豬三，你眼睛怎麼啦？」大信看著擠眉弄眼的豬三關心地問道。 「沒…沒有。」豬三意識到呼嚕嚕的嚴厲目光，低下了頭。 （啊！不能吃食物。）明朗看到豬三的表情忽然想起豬三的警告。 桌上擺著一大鍋的歕\，是加熱過的，每人（豬）面前都有一個小碗和湯匙，豬三和豬一、豬二負責幫大家盛熱歕\到碗裡，熱騰騰的一碗歕\散發剩菜剩飯混合後獨特的氣味。 （不用豬三警告，這種豬吃的東西我們應該也不會去吃。）明朗心底想著。 「拱拱！開動！」呼嚕嚕一聲令下，眾小豬們唏哩呼嚕以碗就口扒了起來。 「拱拱！好吃！拱拱！好吃！」小豬們此起彼落的讚美。 小竹、明朗、大信卻是一動也不動。 「你們怎麼不快吃？東西涼了就不好吃囉。」呼嚕嚕邊吃邊勸道。 「我不是很餓。」明朗說道。 「小竹不喜歡吃歕\。」小竹很直接說道。 「我我…」愛吃的大信找不到借口推辭。 「這個歕\，除了好吃外，它有更重要的意義，拱拱！」呼嚕嚕放下湯匙，碗裡的食物已一掃而空。 「什麼意義？」 「它是用兄弟們的性命去換來的。」呼嚕嚕說道：「拱拱！兄弟們冒著生命危險從骷髏士兵身上搶下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信很好奇。 「不瞞你說，我們被規定在小豬屋反省我們的罪行，不能隨意外出走動，所以當我們打開木門，都會引來骷髏士兵的追擊，面對骷髏士兵的攻擊，我們只有兩條路，拱拱！一條是打倒它們，可是我們怎麼瘦弱，怎麼打得贏凶狠的骷髏士兵呢？。」 「嗯！你們不是都吃歕\吃得肥嘟嘟的，怎麼會瘦弱？那另一條路呢？」明朗問道。 「另一條路就是趕快回到小屋內，只要進了小豬屋，骷髏士兵就不會追來了。」 「這跟食物有什關係？」明朗問道。 「你想想，我們不能離開小豬屋，那我們要吃什麼過活呢？」 「吃歕\啊，啊！這歕\是骷髏士兵帶來的。」明朗聯想到其中的關係。 「骷髏士兵雖然阻止我們外出，卻也給我們帶來食物，只要我們有本事從它們手中搶下麻布袋，拱拱！我們就有東西吃。」 「那誰負責去搶？」 「我們是很民主的。」呼嚕嚕說道：「用表決的方式。」 「怎麼表決？」 「我們是一群熱愛勁歌熱舞的豬只，當然是以舞技一較高下。」呼嚕嚕高興地說。 「那豬三是這次飆舞跳得最差的嗎？」小竹問道。 「小三不是這次跳得最差的，拱拱！」呼嚕嚕說道：「他一直都跳得很差，公認的舞蹈白癡。」 「那你們的食物都是豬三負責去搶回來嗎？」大信問道。 「嗯！從小三來了之後，大半都是他去搶的。」呼嚕嚕想了一下。 「有幾次他沒搶到食物還重傷躺在床上好幾天，拱拱！」 「被骷髏士兵攻擊的？」小竹不忍心地問道。 「當然不是。」呼嚕嚕說道：「是被我們打的。」 「…」 「沒有東西可以吃會讓豬很憤怒，所以我們就毆打小三出氣，拱拱！」 「豬三現在應該很會搶食物了吧？」明朗問道。 「怎麼說？」呼嚕嚕反問：「你從那一點看出來小三很會搶食物？拱拱！」 「我看豬三除了瘦一點外，也沒什外傷，應該是熟能生巧，所以都不會受傷了吧。」 「你錯了，豬三每次都是負傷把食物搶回來。」呼嚕嚕說道。 「看不出來。」明朗望向豬三，豬三低著頭不發一語。 「那當然，小三現在看起來這麼健康，拱拱！全拜女巫的療傷秘藥－五毒斷續膏所賜。」 「五毒斷續膏？那是什麼？」 「那是女巫採集五種毒物提煉而成，能迅速療傷止痛的膏藥。」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怎麼還有人信這一套？」明朗根本不相信。 「你不相信？」呼嚕嚕有點不高興，揚了揚豬蹄手：「去把急救箱拿來」。 一旁的豬二連忙跑進一個小房間，一會兒功夫提了一個白色，上面畫著一個黑骷髏的方盒回來，恭敬地遞給呼嚕嚕。白色急救箱上有個鎖頭，呼嚕嚕拿出脖子上的鑰匙，開了盒子，拿出一小罐圓盒，盒內裝了五分滿的黑色膠狀物。 「讓你們瞧瞧五毒斷續膏的厲害，小三，把衣服掀起來。」呼嚕嚕下命令。 三個人回頭望了望豬三，只見豬三面帶羞澀，慢慢地掀起棉布衫，露出小圓豬肚，白色的豬肚上儘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明顯是被毆打的外傷。 「怎麼會這樣？」明朗顯然很意外豬三棉布杉下滿身是傷。 呼嚕嚕把黑色膏藥塗上豬三的肚皮，那黑色膠狀物一碰到肌膚馬上被吸收，接著豬肚上的淤青馬上消失不見，變成白淨的肚皮，小三羞澀的表情因疼痛消失顯得和緩愉快。 「看到了吧！」呼嚕嚕很得意：「現代醫學有辦法在短短幾秒內把傷口完全治癒嗎？不能吧！拱拱！可是女巫的五毒斷續膏可以。」 明朗和大信睜大眼不敢相信那膏藥是如此神奇。 「既然那藥是這麼神奇，那為什麼豬三先生身上還有這麼多傷口？」小竹問道。 「嚕嚕先生為什麼不順便把豬三先生其他的傷口治一治。」 呼嚕嚕小心地旋上圓盒蓋，將五毒斷續膏放回盒內鎖上。 「哼！這膏藥這麼珍貴，可不能這麼浪費，小三的傷過幾天自然會好。」 「骷髏士兵打人的時候不會打臉是嗎？」明朗忽然想到：「所以豬三臉上沒有傷口？」 「當然不是，女巫偶而會來巡視小豬，拱拱！要是小豬有損傷，我會倒楣的，所以至少我會讓小三外表看起來健健康康。」 「也就是說你只幫豬三的臉和四肢塗五毒斷續膏。」明朗幫呼嚕嚕做結論。 呼嚕嚕聳聳肩，不置可否回到餐桌。 「你們不吃食物我也不勉強，倒是飲料你們一定要喝一喝。」呼嚕嚕說道。 豬一端來一壺飲料，輪流倒入每人的杯內，那飲料呈淡綠色，有種甜甜的芳香味。 「這是忘憂草提煉的清茶，很甘甜，生津解渴，你們一定要喝。」呼嚕嚕好意說道。 「這…」大信和明朗相互望了一眼。 「好困，小竹要睡覺了。」小竹伸了伸懶腰，自動站起身，找了張床，躺上去睡著了。 小竹真是個自動自發上床睡覺的乖孩子。 「對不起，我朋友喜歡睡覺，不好意思暫時佔用你們的床。」大信跟呼嚕嚕道歉。 「沒關係，你們飲料快喝，呼，我好像也有點睏了。」呼嚕嚕打著哈欠。 哈欠似乎是會傳染，接二連三，豬只們都打起哈欠，連在旁的豬一豬二也不例外。 砰砰砰！豬頭一個個撞向桌面，撞倒碗盤，有些還弄得滿臉歕\，每隻豬都呼嚕嚕地打起鼾，所有的豬只在一瞬間進入深沉的夢鄉。 「小竹的睡覺還會傳染？」明朗很驚訝。 「不是這樣子的，豬三還醒著。」大信提醒明朗。 「拱拱！我還擔心了一下，怕你們會喝這個忘憂草茶。」豬三神情自若地把那壺茶倒掉，拿到廚房去沖泡新茶。「我泡壺新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朗問道。 「沒什麼，只是安眠草的作用而已。」豬三沖好了新茶。 「你們一定渴了吧，喝這個吧。」豬三笑笑地說。 明朗和大信舉起杯子喝了一口，「這茶好甘甜。」 「是啊！這忘憂草茶確實是好茶，再一杯吧。」豬三幫兩人再倒了一杯。 「老大還有些沒講完就睡著了，拱拱，我幫他補充好了。」豬三說道。 「補充什麼？」 「我們小豬其實是有機會變成人的，拱拱！」豬三幫自己倒了一杯茶。 「喔？」 「我從老大那裡聽到幾個傳說，第一說法是只要能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打倒所有的骷髏士兵，就可以馬上化豬成人，可是小豬屋裡沒有豬可以做到這點。」 「喔！那大信你變成豬也不用擔心了。」明朗半開玩笑地說。 「第二個說法是只要真正懺悔自己的罪，得到女巫的寬恕，我們也可以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怎麼懺悔呢？」明朗問道，明忽然感覺臉上有點癢，伸手抓了抓。 「我們每天都寫日記，懺悔自己過去做的種種行為，你拿去看吧。」豬三拿給明朗一本紅皮厚書，上面畫著一個豬頭寫著「罪豬回憶錄」。 「每個禮拜女巫都會審閱我們的回憶錄，只要她認定哪只小豬真正悔改，那隻小豬就會從小豬屋消失，重新做人，所以我很努力懺悔著。」 「喔！我瞧瞧！七月十一日，我想起了我自己過去的自私和卑鄙，因為隔壁的阿宗老嘲笑我運動不好，檢定過不了，我竟然在運動檢定的那一天好心地請他喝飲料，在他飲料內放了強力瀉藥，害他猛拉肚子，無法通過檢定，我感到好難過。 七月十三，我實在不明白過去為什麼我會做這種事，正所謂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班上的小利說我偷拿他的錢，為了讓他知道被冤枉的感覺，我竟然把撿到的手煉－班導麗相老師未婚夫給的定情物，放進了小利的書包，讓小利身敗名裂，變成人人喊打的竊賊，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對不起小利…七月十六，我很後悔…我又把某某某給叉叉叉，我實在是個很圈圈的罪人…。」 明朗看了好一會兒，合上罪豬回憶錄，說道：「嗯！看不出來你挺卑鄙的。」明朗看著豬三續說道：「不過從回憶錄來看，你是真的有在懺悔。」 豬三拿著杯子，慢慢走上床邊，一邊淡淡說道：「是嗎？那只是文字功夫吧，我並不覺得那些行為有什麼錯，也許女巫也知道這點，所以我才一直離不開這裡。」 「女巫可能沒注意到吧，畢竟懺悔的豬只這麼多，相信豬三不久就有機會變成人。」大信安慰豬三。 「其實還有第三種小豬變成人說法，拱拱！」豬三回過頭來笑著說。 「說來聽聽。」明朗問道。 「小豬屋的小豬數量一直都是七頭以下，傳說當小豬屋滿滿有七隻小豬，只要找到另外的人類服下有七隻小豬口水的忘憂草茶，表示願意頂替小豬的罪惡，那麼小豬也會變成人，而那個人類會變成小豬代替懺悔。」豬三扶起沉睡中的小竹，將忘憂草茶倒入小竹口中。 「拱拱！豬三你在做什麼，小竹會嗆到的。」明朗說道，明朗的表情忽然有點異樣，撫了撫一直發癢的臉，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拱拱！那不是豬才會說的嗎？難不成聽多了，反而變成自己的口頭禪。 明朗慢慢轉頭望向大信，明朗發現有一張豬臉也在望著自己，那豬臉看起來滿忠厚老實的，很熟悉的感覺，那豬臉以明朗熟悉的聲音問道：「拱拱！明朗，你怎麼變成豬了。」 是大信！大信變成豬了，明朗很震驚，足足過了三秒才意識到大信剛剛說的那句話，莫非自己也…。 「拱拱拱！看樣子，傳說是真的了。」豬三摟著小睡美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拱拱！豬一、豬二果然變回人形了，再來只要等到這個可愛的女孩變成豬，我就可以擺脫豬身，再次成人了，哈哈哈！」 |